第38章心痛的糊塗
柏陽做後麵的解釋,主要目的是為了悅悅不會自責,其實真的是那樣,也許真的是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柏陽這樣的怪脾氣,說不定這樣的事情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雖然臉上是單純的朋友間的玩笑似的質疑,但是她心裏明白,柏陽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既然如此,那就讓單純的表演來謝謝柏陽的成全吧。悅悅吐吐舌頭,衝著柏陽做了個鬼臉,作勢就要回了自己的臥房。
“阿姨什麽時候過來啊?”隨口招呼到,沒錯,搬到這裏住的目的就是為了悅悅的母親,柏陽有必要問一下,更重要的是柏陽要了解到悅悅的母親什麽時候到,以便幫她聯係主治醫生或者坐診專家以及醫院門診什麽的,“給我一個日期,我找朋友幫忙,幫阿姨提前預定好大夫。”
“嗯,好的,我打電話給老家問一下,好像兩天前,她們都已經從家裏出發了。”說及,悅悅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往家裏播出一連串的號碼。
“兩天前?”雖然柏陽的童年是居住在中部地區的一個小村莊,明白交通的諸多不便,但是說到用兩天用第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卻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的,“那上次過來的那個……”
“哦,那個是我的叔叔,他也是我們村的,我老家是山裏的,單單翻過一座山頭,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翻上一整天。”悅悅講的風輕雲淡,好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柏陽卻不淡定了,“翻座山頭都要一整天?你們家是在山區裏?”柏陽努力吸收了一下悅悅的話,然後讚歎著,“怪不得出來兩年了,沒見你回過一次家呢。”
電話應該是接通了,悅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到一旁牆角處接打電話,語氣說是在打電話,不如說是在借用手機對喊,“喂,喂……是棗子姆姨嘛,是我啊,我是醜丫啊,我想問一下,我媽媽有過來了嗎?有沒有到你哪裏啊?”
“唉,到了到了,我剛剛送她上的火車,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電話的那邊,也是基本靠吼,才能通過電話在喳燥的環境中送出一點聲音。
“哦,知道了,謝謝你啊,棗子姆姨。”悅悅一臉的喜悅。
“嗯,嗯,那掛了啊!”
“好!”悅悅還沒有來得及說拜拜呢,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忙音,失落的將最後兩隻說了出來,“掛了。”
“那邊怎麽那麽吵啊?”柏陽的臉皺成一團,雙手也捂住耳朵。
“我們那邊不僅僅在山區,還是在風口上,每天的風都差不多是這麽大。”看來悅悅是真的習慣了那種(艱苦卓絕)的生活,說話的時候一點,臉上一點其他的表情都沒有。
“哦。”柏陽望望悅悅,一臉的不可思議,並且在心底暗暗讚歎著,這個悅悅還真是厲害,從那麽艱苦的地方跑過來的,來到這種被霓彩燈照亮的繁華都市的地方,竟然一點都沒有被汙染,“那阿姨大概什麽時候到呢?”
“那就快了,現在坐上的車,大概要十幾個小時。”悅悅抬腕看看手表上麵的時間,“趕緊把剩下的收拾好,睡一覺,可以接明天的火車了。”
“哦。”看到悅悅忙起來了,柏陽才幡然醒悟,悅悅的母親真的要來了,“那成,你先收拾東西,我去把冰箱填滿。”
“冰箱填滿?”悅悅好奇道。
“對啊,填滿啊,隻有這樣,我們這個家才像個家的樣子嘛。”柏陽一臉的欣喜,雙手合十,一臉鬼丫頭的可愛,“有了家,你可是要把一日三餐全部都包了啊。”
“哦……啊?”悅悅正打算抗議呢,柏陽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
出了公寓,柏陽撥通了穆介宇的電話,“喂,穆介宇,給你下一個通告,限你在最起碼一個月之內不許出現在我的公寓裏。”
“為什麽啊?”穆介宇的口氣有些小委屈。
“悅悅的媽媽要過來了,明天一早就到,房間裏不適合有男人出現。”柏陽的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哦。”委屈的掛了電話,穆介宇站在飛機場的接機處,又恢複了意氣風發的總經理狀態。助理打電話來說,今天黃琪韻搭今天的飛機過來,一會就到。
到底該怎麽和她說呢,直接說分手,那是不是承認了之前自己和她之間的曖昧不是一種遊戲,而是真正的感情。
可是不說分手,這樣一直曖昧著,要是那天被她發現了,結局會不會更慘,一貫溫文爾雅的她會不會變成母老虎?
不僅僅是穆介宇心裏矛盾,黃琪韻的心裏又何嚐不忐忑呢,質問他為什麽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是不是說明自己在乎,說明自己把這段感情當真?當初兩人答應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說好的,隻承歡,不戀愛嘛。
可是不問的話,自己在這兩年來確實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難道真想當初約定的那樣,等到柏陽回心轉意時,也就是他們分手?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委屈自己了,自己這個樣子算是什麽,免費睡覺的婊子?
可是再回想當初,這個約定可是雙方的,要是他……嗬嗬,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這個約定怎麽看,到最後受傷、委屈的隻能是自己。
唉,都怪自己犯賤。
明明知道他早晚都會離開,可是自己還是情不自禁,他越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自己就越覺得他對待感情夠忠誠,是個好男人,便越是加倍喜歡。
手心裏全是汗,黃琪韻的臉色有些蒼白。
巡查的空姐靠近,標準的微笑,禮貌的服務,不用人說,自覺地端過一杯水遞到黃琪韻的手裏,“你好,小姐,有需要什麽幫忙嘛,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謝謝。”黃琪韻衝著空姐微微一笑,接過其遞過來的水杯,觸及唇,淺抿了一口,“好多了,謝謝你了。”
禮節性的微笑,算是肢體語言上的不客氣,空姐沒有再多說話,自覺地轉身離開了。
下了飛機,熟悉又陌生的穆介宇意氣風華的站在人群中,讓人一眼就能辨別出來,嗬嗬,兩年前的他可不是這個樣子。
不是情侶,別指望別人對待你有情侶該有的表情,薄薄的笑**在穆介宇嘴邊,見黃琪韻走進,自覺的打彎手臂,黃琪韻也順勢將胳膊穿插進去,挽住穆介宇,“怎麽有時間來接我的?最近在忙什麽呢?”
盡管已經心知肚明,但是黃琪韻還是打算裝糊塗,撅著小嘴,撒著嬌,“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忙的連接電話、發短信的時間都沒有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聞聽黃琪韻的話,穆介宇心中一緊,這個人明顯是在和自己裝糊塗。本來想著,她要麽毫不在乎的和自己說分手,要麽想傳言中那樣喜歡自己,然後和自己大吵大鬧,責罵自己無情無義。
嗬嗬,卻獨獨算少了她竟會選擇裝糊塗,那麽自己之前想到的見招拆招豈不是不管用了,因為這個聰明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出招。
穆介宇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吧,既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那麽就不說,以靜製動,穆介宇穩住神態,在心中計較一翻。
“嘿嘿,你沉默了,你沉默了。”黃琪韻一臉純良的望著沉默的穆介宇,然後埋頭在穆介宇胸前,用食指在穆介宇的心髒處畫圈圈,“嘻嘻……你沉默了,沉默就代表有了,老實交代,那個人是誰啊?”
“餓了吧?前麵有家餐廳蠻不錯的。”穆介宇這明顯的是在欲蓋彌彰啊。
“真的有了啊?”黃琪韻臉上裝著一臉不可思議,然後再撅著嘴,假裝委屈道,“我就說嘛,怎麽出來一趟,花了那麽多錢,就算是生意場上的禮尚往來,甚至大擺筵席,也不會花了近一千多萬啊。”
說著說著,黃琪韻真的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好大的手氣,買了房子,送了車子了吧?把你原來的房子都做了抵押。”
“對不起。”穆介宇停下腳步,將自己的胳膊從黃琪韻的懷中還沒有抽出來,又被黃琪韻一把死死的抱住,無奈,穆介宇用空閑的一隻手為黃琪韻拭擦眼淚,“對不起,房子的錢算是我欠你的,我一定會還的。”
穆介宇原來的房子是黃琪韻幫忙出資買的,他這算不算拿黃琪韻這個假老婆的錢在外麵養情人?
“對不對,才說什麽啊,你就對不起?你就不會騙騙我啊,你騙騙我有什麽難的?”黃琪韻抱著穆介宇的胳膊抽泣,那起伏劇烈的呼吸,那悲傷的眼淚和表情,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釋放出來。
“黃琪韻。”一貫,穆介宇一直稱呼黃琪韻的全名,沒有任何愛稱,早就說過,黃琪韻和穆介宇一個心靈受傷,一個感情重創,在在一起之前,他們彼此的承諾是身體承歡,不談戀愛,所以,直呼其名是對彼此的尊重的,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輕易愛上對方。
穆介宇做到,可是好像找個船靠岸的黃琪韻食言了,她將穆介宇這個**承歡的男人當做是救命稻草,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並且在心底發誓要生死相依。
穆介宇叫喊著黃琪韻的名字,滿眼的歉意與自責,“對不起,對不起,我……”
他是真的對不起,本來自己以為自己早已經將柏陽忘記,可是那次見麵,是衝動讓自己再次添嚐了她的吻,然後一不小心將心底最深處的感情釋放。
況且那天在醫院裏,她,還是一個處女之身。不怪自己多想,她是否還在為自己留著貞操。又看見她流淚,聽到她說不再愛,那又是不是曾經一直愛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