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妮子千恩萬謝的離開後,趁著寒婧高興,喬森說:“您離開風雲學院有段時間了,要不要回去點個卯呢?您現在還沒畢業,冷無涯跟何遠山他們都回學院上課去了。”

“嗯。”寒婧點了點頭,正當喬森認為以戲時,她接著又說:“過幾天吧,等我教會這死鳥煉丹之後就去。”

喬森硬著頭皮說:“火鳳大人要學會煉丹不是幾天能辦到的吧?”

臉色如常,寒婧的聲音卻冷了:“告訴楊烽,不用耍心眼打算把我支開了,死鳥必須學會煉丹,沒得商量打。”

沒敢說這不是楊烽意思,喬森默然,讓楊烽給背了回黑鍋,心驚膽顫的繼續近距離觀賞中階丹爐的炸爐。

很多人都聞風而來,大部分楊烽都以閉關為名拒見,但也有不能拒見的人——比如他的損友於懷玉和南漠帝國的逍遙王白林彥。這兩人都是在天一居見識過寒婧爆發的。

對於寒婧他們的印象猶其深刻,嬌美如花卻殺氣騰騰的她眼的眼就像見底的酒瓶倒不出一滴酒水,連睫毛的縫隙裏都沒有殘餘閃爍著冰寒之氣,像是冰雪女神凜然不可侵犯。

女人,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在於、白二人眼裏就是花瓶,哪怕寒婧在分殿排名賽上表現亮花了人眼,見多了暗箱操作的他們也認為其中有假。

那一天,寒婧的行為顛覆了他們的認識。

跟楊烽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從沒見過女人在他麵前發飆的。但寒婧當時可不僅僅是發飆,話不投機馬上動手,冰光一閃,連綿的劍光就像潮水向楊烽湧去。

楊烽當時居然叫:“阿婧,到底怎麽回事你說啊!你總要聽我的解釋吧!”

作為楊烽的資深損友,他們當時都吃驚得眼珠子要掉出來了。但那時候他們還沒替他擔心,直到寒婧發出冰藍的光幕飛起凝實如鏡能清晰的映出屋裏的景像,他們才為好友擔心,並正視她的實力。

楊烽那時雖然不舍得傷她也出手反擊,拍出一道筷子粗的紫色蛇形閃電,射穿了重重疊疊的光幕擊中寒婧握劍的手腕。“啪啪”的一陣炸響,紫色蛇形閃電爆散成細碎的電光沿著她的手腕向上蔓延。

他們清楚,如果那時候換了自己是寒婧,劍就要脫手飛出了,但寒婧的劍像是粘在手上,並有劍光一圈圈的往外激**推遠,屋子裏的溫度驟然下降,整個屋子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冰的世界,冰層還在迅速加厚之中。

屋內的氣溫急速下降,覆在牆體與地麵的冰層不斷加厚,杯盤桌椅及各種裝飾物則抗不住那極度冰寒炸裂又被電光劈碎散成冰屑把地麵墊厚了一層。有防禦陣的牆體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向外擴張很快就爆開,他們當時迫不得已退出去觀戰。

凝成實質的劍光圈裏,楊烽的紫電九曲槍槍尖快速飛舞帶出道道電光的漣漪,猶如千萬柄雷電之刀瞬間切割籠罩了整間屋的劍光圈。就這一招,他們自問應付都很困難。但是寒婧柔若無骨的身子飄起來又硬生生的轉折從兩道電光刃之間穿過,落在楊烽槍杆外側她反劍虛削,卻趁楊烽抽槍旁移是,她拍出一道如匹練般飛起的冰玄力狠狠的砸在他的肩頭。

這女人發起狠來攻勢可是夠犀利的,她把握戰機的敏銳度也是達到了誇張的程度。跟楊烽打得那叫個有聲有色。紫電九曲槍的槍尖正迎著冰魄劍帶起的冰藍色匹練劃去,發出擦過冰麵的刺耳響聲,閃電細碎弧光閃閃爍爍。眼看槍尖就要與冰魄劍相接時,楊烽的身體迅速朝後飄去,隻一閃就撲出屋外,抓住她的同伴夜孤雲當了擋箭牌,才讓她妥協了。

那一戰,嚴格說來應該算是楊烽敗了。正麵交戰,他敗給了寒婧,這簡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讓他顏麵無存。最後,楊烽更是用威脅的手段才讓她留下來。

對於這樣一個女人,於、白的興趣可不是一般的大。聽說她逼火鳳煉丹,兩人同時替火鳳默哀然後相當有默契的跑楊烽這裏來看熱鬧。

“你居然還能安穩的看書?”白林彥在看到楊烽的第一時間就吃驚得大叫。

於懷玉則拔開白林彥湊到書案旁,勾著楊烽肩頭說:“你是不是又有什麽大的動作,讓她搞這把戲吸引別人注意了?”

無視這倆損友,楊烽繼續看書。

“別裝了,書都拿倒了。”於懷玉鄙夷的說。在楊鵬的眼皮跳了一下時,他又哈哈大笑:“被我的火眼晴金看穿了吧,楊烽,你壓根就沒心思看書,走吧,帶我們去看火鳳學煉丹到什麽程度了。”

被揭穿了,楊烽索性把半天沒看進去一個字的書扔到桌上,懶洋洋的靠在椅背子上說:“我要到驗收成果的時候才去。”

“你這分殿主當得還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高明了。”白林彥不給麵子的挖苦道。

斜眼看了一眼,楊烽不陰不陽的說:“白家都快倒台了,你這逍遙王還跟沒事人似的,逍遙得不是越來越有水平了麽?”

“朝代更替是大勢所趨,白家存亡幹我屁事!反正至不濟本王還能在神殿混個差事也餓不死嘛。”白林彥滿不在乎的說。

“真是搞不懂你,你也是白家一份子啊。”

“彼此彼此,我也不懂你為什麽非要讓楊家恢複舊時榮光,難道你不認為這對於玄騎神殿的發展壯大是個弊病麽?”

“楊家強盛跟玄騎神殿發展壯大完全不抵觸好不好!”楊烽不服氣的說。

白林彥尖銳的指出:“家天下的想法隻會讓你的抱負付諸流水到時候一事無成。”

“行了,你們倆別扯這個了啊,小白,我們今天隻是來看戲的。”於懷玉和起了稀泥,兩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這個,但是楊烽任兩個損友擠兌就是堅拒陪同參觀火鳳煉丹。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分殿的地麵都為之震顫,頂棚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如果這是沒有防禦陣的房子早就倒塌了。

三人同時朝外掠出,目標一致的朝聲響傳來處衝去。

寒婧的小院整個兒被掀翻了。三人到的時候,她正從一堆廢墟裏爬出來,滿頭滿臉都是灰好不狼狽。

“阿婧,沒事吧!”楊烽電射而去,緊緊的抱住寒婧像是要把她摁進自己身體裏。

不動用冰魄劍,寒婧沒有跟楊烽搞衡的實力。推了一把沒推開,她惱恨的嚷:“放開啊,悶死了快!”

稍稍鬆開一點,楊烽緊張的打量著她問:“阿婧沒受傷吧?”

火鳳這時候悲憤的長唳一聲,表示對楊烽重色忘義的憤慨,結果卻是轉移了寒婧的注意力衝著它吼:“你個笨鳥啊,腦子進了水還是怎麽?炸爐炸得很爽是不!十隻丹爐一起炸很好玩是不是!”

楊烽無語,以譴責的眼神盯著火鳳,直到它羞愧的垂下頭去。

“從今天起,每天隻準炸一隻丹爐玩,並且要煉一爐丹。”寒婧蠻橫的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