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更一起發吧,還木有改狀態,不能定時,介素上班前爬上來更新,親們哦)
隱在人群中的寒進的臉色驟然間冷卻下來,眼中泛著戾色,但他依然沒有出麵,而是想看寒婧怎麽解決此事。
寒婧根本沒反應,她連同所有的寒家子弟都愣住了。
貌似在楓城地麵上,還真沒哪個敢誇口說滅掉寒家。哪怕外界根本不知道寒家是古玄世家的,但寒家也是當地首屈一指的望族。
因此,當麵受到這種威脅,還真是讓所有在場的寒家子弟感到新鮮,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正自議論紛紛或大聲叫好的圍觀者,均大張著嘴巴,集體失聲,大家都吃驚的看著那傻逼的紈絝主仆。
見這狀況,紈絝再傻也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王八氣一發,就震懾了全場,先是一呆,一邊極力思索楓城寒家的資料,同時轉頭朝那傻不拉嘰的手下罵:“蠢貨,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自己掌嘴!”
圍觀者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唷,這唱的是哪出戲啊,小舒,好好的讓傻二掌什麽嘴啊。”
一道既嬌且嗲的女子聲音在人群外圍響起,圍觀人群分開,讓出一條通通道,一群身披玄神殿製式玄士袍的青年男女走進來。
說話的,就是走在最前頭的一雙璧人中的高挑美人,她丹鳳眼斜挑,高抬下巴,一幅居高臨下的樣子打量著嬌小玲瓏的寒婧。
知道玄神殿的人脾氣與行事風格,都極其霸道,圍觀者各自後退,僅寒家子弟還留在原地不走。
無視那個女人,寒婧漫不經心說:“這傻子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修為倒是不弱。比他那不成器的主子強太多了。唉唷,姐真是愁啊,瞧著人模人樣的,還披著神馬的袍子,居然就是個渣。晦氣,早知道話,姐今兒個就晚些出門了,也眼不見為淨啊”
寒家子弟都哈哈笑起來。
寒江誇張的笑道:“哪怕沐猴而冠,猴子總歸還是猴子,變不成人啦!”
“唉唷喂,肝疼,姐看不下去了,渣渣看多了傷肝啊。”說完,寒婧又一吐舌頭,笑嘻嘻的說:“糊塗了,渣渣看多了傷眼睛,應該是眼疼,不是肝疼。”
寒家子弟很配合的放聲大笑。
“丫頭,你會為你說的這句話付出代價。舒北行,你死人啦,被人欺到頭上還不吭氣,丟盡我們玄神殿的顏麵!”
高挑女人也不知哪來那麽大恨意,本來不關她事,主動跳出來,這時指著寒婧說話時竟然咬牙切齒,並且把事件升級到傷玄神殿顏麵的高度上。
高挑女子是玄神殿北漠分殿主的孫女兒葛菲菲,她發了話,那就是有了護身符,感覺有了底氣的舒北行變色龍一般,立馬威風凜凜的大吼:“傻二,上,給爺把這膽大妄為惡意羞辱玄神殿的丫頭拿下!”
跟高挑女子並肩而行的高大俊朗的青年幹咳兩聲,說:“口舌之爭,不用扯到惡意羞辱玄神殿上去。”讓舒北行趕緊製止了手下的行動,而葛菲菲扯著他的胳膊表示不依,他又笑著加了句:“教訓下就好。”
葛菲菲笑靨如花,示威般盯著寒婧說:“我白翼哥哥仁慈,不忍心為難你一個鄉下丫頭,你自己掌嘴十下。”
莫明其妙的感覺這女人有針對自己的意思,寒婧也隻將之歸於同性相斥的範疇,頂多再自我陶醉下——這隻花孔雀麵對姐的花容月貌嫉妒了。
貌似這白翼的名兒似乎還有些熟悉,不過,寒婧也懶得多想,揚聲喝道:“寒家兄弟姐妹們,有幾隻狗上門欺負咱們了,貌似姐沒聽錯,他們剛才是叫囂要滅我們寒家滿門。嗯,後麵還有把咱們寒家滿門男丁坑殺,女的要怎麽樣,是扔到這個花尾巴雞一樣的女人呆的地方麽?姐沒鬧清楚,也懶得管他們滿嘴噴什麽糞,就一句,揍他丫的,什麽玩意兒,也敢來楓城撒野!”
寒家子弟同仇敵愾的大吼:“揍他丫的!”這聲勢非同小可,讓玄神殿那些人都心生懼意,竟然不敢先行動手。
葛菲菲尖叫道:“反了你們,一個小小的寒家,也敢與我玄神殿為敵!”
白翼在寒婧說話時候臉色就變了,此時更是高聲喝道:“菲菲閉嘴!大家都冷靜點,聽我一言。”
敵人的同夥就是敵人,寒婧沒耐心聽這家夥說什麽。“動手!”她率先衝出,閃電般的飛起一腳,又快又狠的踹在舒北行右脅之上。
舒北行慘嚎一聲倒地,傻二腦子雖然不靈光卻忠心,見主子遇襲,不顧寒家子弟勢眾,他怒吼一聲,身上氣勢激增,眼中精芒暴動,手中也平空冒出一把厚背大刀。隨著他雙腳用力一蹬地,身體快速撲來。
人未落地,傻二掄刀就是一記斜劈,驀的爆發出一道耀眼的赤色刀芒,朝著寒婧的頭頂斜斜劃下。
劇鬥一場之後,寒婧此時還未恢複,要硬接這一刀,還是有難度的,但骨子裏的傲氣也不允許她遇難而退,“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狀似不屑的笑笑,她雙腕一翻,改插在腰間的鴛鴦纏絲匕出現在掌中。
夜孤雲跟寒江同時掠來,齊聲說:“我來!”
“你們倆收拾那個臭屁的小白臉跟那花尾巴雞去,這隻蝦米,姐自己能收拾。”寒婧也說不出來為什麽討厭白姓青年,給冠了個臭屁的理由,讓正需要找渠道發泄的夜孤雲跟寒江去找他跟那女人的麻煩。
仗著速度快的優勢,夜孤雲搶到了白姓青年這個對手,而寒江隻好鬱悶的對葛菲菲喝道:“死女人,沒事不在家呆著亂跑什麽,哥不打女人的,今天為了你也要破例,晦氣!”
葛菲菲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家世好,美貌,修煉天賦也是上佳,葛菲菲走哪兒都是眾星捧月,幾曾受過今天這氣。一張嬌美的容顏頓時鐵青。
拔劍指著寒江,葛菲菲厲聲喝道:“姑奶奶要割了你的舌頭,喂狗吃!”
眼見葛菲菲一劍刺來,寒江也不硬接,身子滴溜溜的打個轉,堪堪避過劍鋒,他反手還了一劍,偏又哇哇怪叫:“玄神殿這婆娘好凶悍啊,養的狗都是要吃活人舌頭的!鄉親們,大家以後都要注意點啊,千萬不能被捉去割了舌頭啊。”
寒進已走到近處,準備隨時出手救助寒家子弟。瞧寒江耍那葛菲菲,不由低笑:“這小子平時看著蔫不拉嘰,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能跟大小姐紮堆兒,豈是庸才。”
影一的聲音忽然在寒進耳側響起,讓他一愣,旋又訝然問:“你怎麽來這裏了,可是出了什麽新情況?”
“找三個小家夥了解一下情況。”仍在暗處沒現形的影一,忍不住歎了聲長氣,說:“你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黑風十三盜的老九搞不好就是折在三個小家夥手裏。”
“你沒開笑吧?”
“我吃飽撐的,跑來跟你開這玩笑。”
“這倒也是的。”幹巴巴的答了一句,寒進的視線就鎖定了寒婧。
發現寒婧的攻擊,遠沒有平素的犀利,身法也不是特別靈動,寒進暗道:這丫頭確是剛剛大戰一場的,難道說她跟那倆個小家夥,還真是合夥做掉了黑風十三盜的老九?
“還幹看什麽啊,大小姐力有不支了!”影一催道。
身為影衛,有嚴格的規定,不能插手任務之外的事情,不然影一早就衝上去把寒婧的對手收拾了,然後帶上她回去問個清楚,那個悶葫蘆揣著還真是讓他難受啊。
暗道一聲慚愧,寒進身形掠向寒婧。
沒等寒進趕到,廟裏掠出三道身影,都比他更快的落到寒婧身邊,居中那道人影直接一腳將傻二踹飛,再攬著寒婧說:“小妹,沒事吧?”
有些頭暈目眩的寒婧,仰麵一看是三哥寒文韜,想到之前在林中的激戰,險些就跟三哥天人永隔,一向堅強的她鼻子一酸,委屈的叫聲:“三哥。”淚珠兒就成串兒滴落。
一貫玩世不恭的寒文韜,驟見寶貝妹妹流淚,整個人氣勢頓時變了,像一柄出鞘絕世利劍,鋒芒畢露。
“先去歇一下,三哥給你出氣。”寒文韜狀若平靜的說,一股無形的寒意,隨著他的聲音散發開去。
跟寒文韜一起過來的兩名青年互視一眼,圓圓臉一團和氣的周江潮低聲道:“寒老三的逆鱗被觸動了。”
英氣勃勃的齊柏,唯恐天下不亂的低笑道:“玄神殿的那幫蠢貨要倒大黴了。”
“打個賭,我賭打不起來。”
“奸商,你有什麽內幕消息?”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正在上演的是一出好戲。”
“死胖子,你說還是不說!”
兩人完全無視寒家兄妹,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讓寒婧極不爽:“閉嘴!”
“就說嘛,這才是寒老三描述的寒大妹妹的風格。”齊柏哈哈笑著拱手行禮道:“寒大妹妹,哥哥齊柏有禮了。”
還了一禮,有仇必報的寒婧佯作恍然大悟的叫:“哦,你就是那個行俠仗義結果把自己賣到賭場抵債的冤大頭啊。”弄得齊柏好不尷尬,被周江潮好一通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