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冷靜的頭腦(二更)

終於哭累了,岑可心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狄子暉看著她,用指腹為她輕輕擦拭去淚水,“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岑可心抬起眼眸看著他,“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會,我相信,我相信你說的,你可以告訴我,沒有必要一個人背負。”

岑可心看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苦笑一聲,她雙腿屈起用自己雙臂抱著自己,稍稍平穩了一下情緒道,“你相信那個女人不是一個好人嗎?辶”

狄子暉搖搖頭,他看著岑可心,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也和她一樣坐在了地上,平視著她,“其實我隻知道少禹收養過一個女孩兒,但是他從來沒有再外人麵前提起過,他對那個女孩兒保護的很好,甚至連我和他這種關係也隻知道那個女孩兒叫可可。所以當我知道你是可可的時候我很意外,也很驚訝,因為我沒有想到,可可竟然還活著。少禹認識歐欣妍的時候,她才十八歲,隻是來曆背景我卻沒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其實也是,像我們這樣的人,身邊的女人無數,就好像你們女孩子身上的首飾一樣。而且他一直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一個計劃隻有在他完全有把握的時候,他才會說出來實行,否則沒有人會知道他在想什麽。對於歐欣妍,我接觸的很多,她有時候會任性一點,或許是年紀還小的關係。少禹不會隨便換女伴,所以他時常會帶她出席各種場合,兩人的關係看似非常親密,時間久了,身邊的人就都默認了她存在。甚至,她就是慕少禹的女人。至於他為什麽會看上這麽一個女人,嗬嗬,我也是想不明白的,或許沒有任何原因。開始的時候,對她映像並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少禹出事以後,她也就變了,在少禹身邊一直照顧他,直到他康複為止,也大概是因為這樣,我也漸漸對她改觀,因為可可的事情給少禹帶來很大的打擊……”說著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要怎麽去形容,總之他比你想象的要痛苦的多。也是她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最後他們說要訂婚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有覺得很意外,因為她付出了的確很多。”

岑可心很平靜的聽著他的話,最後無力的笑了,“所以,如果我現在說是那個女人把我害成這樣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對不對?”

狄子暉點點頭,“是。知道可可的人都認為她已經死了,這是事實,DNA報告,屍體全部吻合,現在如果要去調查,恐怕也找不到證據,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失憶了,這是選擇性失憶,這種症狀就是會把最痛苦,最不想記起的事情記起來,所以他隻忘記了可可還有關於她的一切,而且他病狀也不是典典型的,過度刺激會有危險,我們嚐試過,但是失敗了,而且可怕的是嗎,一不當心,或許他會徹底的精神錯亂,所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辦法幫助他。澌”

岑可心眸子裏閃爍了一下,“所以他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起我了對不對?”

“是。”

岑可心不由的輕笑出聲,她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發呆,沉默了好久,她輕聲道,“你說得對,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都沒用了。”

狄子暉看著她,她的眼底浮現出一絲的絕望,讓他十分心疼。

隻是那隻是一瞬間,她閃爍了一下視線,狄子暉似乎看出了她似乎有什麽想法了。

“你想怎麽做?”他問道。

岑可心用手背為自己擦去了淚水,定了定神,“守在他身邊,既然他已經都忘記我了,那我也不奢求他能再想起,隻是我不能讓他身邊有一個這個危險的人,我一定要保護他,不管多難,我都要守著他,我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他。”

“可是你這樣隻會讓自己更受傷。”

“那又怎樣,比起失去他的痛苦,這點又算得了什麽呢?總之我不能讓這個女人留在他身邊。她心狠手辣,她就是個魔鬼,她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我可以幫你。”

岑可心抬眸看著他,一臉的驚愕,“你?為什麽?如果隻是因為同情,我想那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幫我,可是我沒有什麽可以回報你的,我受不起。”

“不隻是因為你,我的確想幫你,但是更想知道當年是誰一手策劃了那些事。甚至……影響到了現在。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你仔細想想,你被綁架,他出車禍,而且,我也說過我們是靠驗DNA才知道你可可已經死了,但是這件事我最近也開始有些懷疑,當年或許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偽造DNA報告這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修改的,難道就靠一個女人就可以辦的到的麽?你好好想想,或許,這其中有一個更大的陰謀。”狄子暉想了想,而後繼續道,“我懷疑這件事是直接和少禹有關,或許這個背後的人目的不是你,而是少禹,慕家衰敗後,想要趕盡殺絕的人不單單隻有一個。而且在他出事之前,他曾經對我說過,他有一個計劃,因為他知道了一些事。隻是後來因為他出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既然這樣,那我幫幫他,找到線索,或許就知道,是誰想殺人滅口了。”

岑可心聽著他說的,隻是眉頭微微皺了皺,看著他,眸子裏閃過一絲什麽,但隻是一瞬間,而後她卻笑了,“你並不是參與其中,可是你卻將我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說出來了。”

說著岑可心深呼吸了一下,她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有些昏暗的天空,“沒錯,這就是我一直在追尋的真相。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岑可心低眉看著自己的手,“你知道嗎?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擺了一盤棋,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想做什麽。雖然我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這種感覺很不好,我總是覺得會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