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給我一個機會(四更)

就在這時候,岑可心恍惚間猛然回過神,她緊閉起雙唇,雙手用力的推開了狄子暉。

狄子暉順勢後退了一步,岑可心也後退了一步,她轉身背對著狄子暉,她的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畔,竟發現了血漬。

她抿了抿唇扭頭去看狄子暉,他的唇角正往外滲著鮮紅的血。

他正低頭正用手指擦拭,輕吸著唇畔在止血。

剛剛在製止他侵入的時候,她咬了他一下辶。

看見都咬出血,岑可心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狄子暉或許是有些挫敗了,他垂著眼眸不去看她。他轉身雙手撐在陽台的欄杆上看著遠方,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輕聲開口到,“抱歉,我不是存心的。”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似是在隱忍著什麽一般。

岑可心搖搖頭,“沒關係。你……沒事吧?澌”

狄子暉用舌尖輕輕舔了舔被咬傷的地方,笑笑,“你還真不留情。”

岑可心垂下眼眸,也笑了,“誰讓你踏進我的警戒線了。”

狄子暉回頭看著岑可心,眯了眯眼睛,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危險,“還沒人在這麽近的距離讓我流血的。”

岑可心看著他眨眨眼,“那怎麽辦?”

狄子暉轉身上前一步,岑可心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狄子暉見狀再上前一步,岑可心就再後退一步,“誰讓你吻的呀,我又不是故意咬傷你的,反正這兩天你都一直在這裏,又不出去,別人也不會看到的,大,大不了我負責啊。”

岑可心隻是背靠在欄杆上,沒有後路了,狄子暉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將她禁錮在自己圈出的那個範圍內,他微微枸杞唇角,稍稍靠近了她幾分,“說吧,你要怎麽負責。”

岑可心眨了眨她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就好像羽毛一般輕輕的拂過狄子暉的心房,柔柔軟軟的,讓人不禁的心情大好。

他勾起唇角,輕笑道,“你說,你弄傷了我要怎麽負責?”

“大不了我給你塗點藥唄,這裏又沒怎麽樣,看不出來,堂堂的狄家家主,竟然這麽小氣。”

狄子暉聞言嗤笑出聲,“行,一會兒你給我上藥。”說著他俯身將岑可心攬進了自己的懷中,隻是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輕聲道,“我這輩子,唯一覺得奢侈的,就是你。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可望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岑可心答應我,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子暉……”

“噓,我不要你現在回答,你想清楚了以後再回答,好不好?我等你,一輩子那麽長,等你幾年算什麽。”說完,他在她的臉頰處輕輕的吻了一下。

岑可心恍惚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狄子暉就已經放開了她,他抬手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走吧,我們去那邊的湖邊走走。這幾天都沒好好的帶你到處走走。”

岑可心點點頭,“好。”

她不能否認,那句話,讓她心動了。

一輩子這麽長,等你幾年算什麽。

是啊,一輩子那麽長,為什麽不能試著去接受除了慕少禹之外的其他人呢?

可是……可以嗎?

她看著狄子暉,她甚至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在他身上得到這麽多,他的感情太過濃烈,讓她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要怎麽去形容這種感情,她不抗拒他,她接受他存留在自己的世界中,喜歡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她都會覺得非常的舒服。他時而嚴肅冷靜,可是卻也經常能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樣子,就好像那種痞痞的不講理的樣子。

但是她卻很喜歡,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可是……

他的話還在耳邊回**,她能回答嗎?要怎麽回答?

傍晚時分,流經的城堡的盧瓦爾湖的支流靜靜的流淌著一直延伸向前方。

“你說這條河會流向哪兒呢?”

狄子暉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我隻知道這裏下遊還有一條支流,它會和那條隻留一起向下遊而去,至於會去那兒,我從來沒有去想過。”

岑可心很認真的聽著,然後了然的點點頭,“這裏的草地也是天然的嗎?”

“一部分是,但是多數都是每年要維護的。往這邊過去大約走二十分鍾,就是一個馬場,裏麵我養了馬,還有賽犬。”

“賽犬?”

狄子暉點點頭,“這裏有很多有錢人,為了消遣,每年都會的組織一些活動,比如賽馬,賽犬等等。”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奢侈,不過……你會騎馬嗎?”

“當然,我可是馬術冠軍呢?”

“真的?!”

“要不要我教你?”

岑可心點點頭,“會不會很難啊?”

狄子暉緊了緊他手中的力道,“放心,有我在。”

“其實我以前學過騎馬。”岑可心神情有些恍惚,顯然是想起了什麽,但是卻似乎是在刻意的回避著這些記憶一般,說了一半就沒繼續說下去。

“沒關係,我挺想聽你以前的事,想說就說吧,有些記憶既然沒有辦法忘記,不如就好好的留起來,開心的記憶回想起來也會是很快樂的。”

岑可心看著遠方漸漸黯淡下來的夕陽,想了想後道,“那是我大概十歲左右吧,有一次,我看見電視裏那些騎士就問他這世界上真的有騎士嗎?他說有,之後沒幾天,他就他帶我去了一個馬場。”

“嗬嗬,原來是因為你啊。”

“嗯?”岑可心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狄子暉笑笑,“那時候他突然說要買一個馬場,我還覺得奇怪,怎麽好好的突然要買一個毫無投資意義的馬場,沒想到竟然隻是你一句話。”

岑可心抿唇笑了笑,聽到這些,她還是會心裏發酸。

曾經的他,隻要她的一句話,隻要是在他能力範圍內的,他都會想盡辦法為她辦到,隻是那是曾經隻屬於她的慕少禹。

“我當時不懂,以為那些馬和我養的阿黃一樣。”阿黃是她曾經養的一隻拉布拉多。“我不小心惹怒了那匹馬,後來馬發狂直接把我從馬背上甩了下來,差點就被馬蹄子踢到,要不是那次阿倫哥哥救了我,我想不死也重傷了,還害得阿倫哥哥住院一個月。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