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城門口的挑釁(4000+)

衛澈的神『色』不由得一整,這個聲音他是認得的,蔣家三子蔣傲傑,此人是在兵馬司當著差,大夏朝的羽林衛負責的是皇宮的安全,而兵馬司則是負責上京的安全,城門的排查工作也屬於兵馬司的管轄範圍。

衛澈臉上不好看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蔣傲傑,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十分的傲慢。蔣家是皇後的娘家,勢力不容小覷。蔣家跟衛家都是世襲罔替的世家。

而蔣家自從蔣媛進宮做了皇後後,這皇後娘家的名頭一掛上,這蔣家自然是更加的了不得。同衛家的子嗣凋零相反,蔣家的這一輩可以說是枝繁葉茂,蔣夫人是個有本事的,一口氣生下了三個嫡子並一個嫡女,其中最為尊貴的當屬才名和美名遠播的蔣媛。

所以這蔣媛才會被太後看中,最後成了上官睿的皇後。

衛澈曾經跟蔣傲傑見過幾次麵,可是那些見麵的過程都不怎麽愉快,蔣傲傑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從第一次見麵就對他懷有敵意,雖說不至於當場打架,可是言語當中的不愉快卻是有的。

那守城領隊一看到蔣傲傑,立時一頓?,跑了上去,腆著一張臉笑道:“蔣大人,您怎麽來了。”

蔣家能出一個美女皇後,這容貌上的遺傳自然是優秀的,蔣傲傑的膚『色』白希,一雙狹長的雙眸斜飛入鬢,五官略顯陰柔,隻那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桀驁之氣。

蔣傲傑看了一眼衛澈,從馬上一躍而下,那守城的領隊欲上來牽馬繩,他的臉上猛然間一沉,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你是這輩子沒見過銀子嗎?連那十兩銀子都要貪。”

衛澈的臉『色』一凜,看樣子這蔣傲傑是特地趕上來尋麻煩的。

馬車裏頭青鸞和衛欣兒對視了一眼,眼裏都閃過一抹擔憂,隻是這城門口人來人往,她們也不能出麵。

青鸞雖默不作聲,腦子卻是在思考著來人的意圖,那人一上來就給了守城領隊一巴掌,原因就是因為他受了哥哥的賞銀,這怎麽看都是沒事找事幹,想要給哥哥一個下馬威。

蔣大人,城門排查是屬於兵馬司的職責反問,這個蔣大人應該就是魯國公蔣家的人吧?

上一世青鸞基本上沒有關注過幾大世家錯綜複雜的關係,自然也不會留意哪家的子侄位居要職,然打從重生起她就將幾大世家的關係都畫了關係圖,連各家重要的人物位居什麽要職都記得一清二楚。

蔣家在兵馬司的蔣家的第三子,當今皇後的雙胞胎哥哥蔣傲傑。

一想到那蔣後,青鸞的神『色』微微一動,抬眼看了一眼衛欣兒,衛家和蔣家素來都井水不犯河水的,這蔣傲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上來找衛家的麻煩,難道是因為後宮裏的那些事?

青鸞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對於宮裏頭的蔣媛來說,成為天下女子之尊,給蔣家帶來了權貴,她的這一生可以說是非常的圓滿了。唯一的不完美,便是她的上頭壓著一個元後,即便那個人從未在坤寧宮住過一天,可是那人卻堂而皇之的住在上官睿的心裏。

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的,如過夏芍還活著的話,蔣媛到是有信心跟她爭上一爭,搏上一搏。然那位元後根本就不給她一絲機會,帶著她所有的美好同智慧在上官睿的心中深深的烙下一個印後便溘然長逝了。

澈神這聲轄。上官睿曾經說過夏芍是他見過的最美好的女子。

這句話讓蔣媛整整失眠了一個月,然她沒有一絲辦法,雖然她是皇後,可是說到底也隻是個繼後,夏芍這個元後將會在她的頭上壓一輩子,生的時候是,死了更是。因為蔣媛知道,夏芍死後,上官睿便將她的棺槨葬到了皇陵,而在她的身邊留下另外一樽棺槨,是給自己百年之後準備的,死後同『穴』,他們倒是夫妻情深,卻將她撇到了另外一邊。

蔣媛沒法子怨恨上官睿,卻將這一切都怪到了夏芍的頭上。

這段時間關於衛欣兒的傳聞如此的熱烈,連後宮裏也有所耳聞,這衛欣兒長地像元後,對於蔣媛來說那就是一根刺。

衛家認了一個跟元後相似的女子為義女,過後還要將她送進宮,這樣的行為對於蔣皇後,對於蔣家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挑釁的行為。

這也是衛澈幾次見到蔣傲傑都會跟他發生不愉快的最終原因,隻是衛澈是個男的,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當然也不會想到後宮的那一層去。

青鸞的心思轉動間,卻聽到那個挨了蔣傲傑巴掌的守城領隊連連的道歉聲,更甚至將那塊衛澈賞下的銀子還了回去。這樣的行為對位衛澈來說無疑是打臉的,不過他也知道守城的領隊隻是看蔣傲傑的臉『色』,自己若是也發火,這領隊怕是更加難做了。13acv。

衛澈不欲同守城門的領隊為難,接回了那塊銀子,得到了守城領隊一個感激的眼神。

蔣傲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閃過一絲得意,這衛澈雖然已經承襲了威遠侯的爵位,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威遠侯府連個可以支撐的人都沒有,這衛家遲早是要敗的。

蔣傲傑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中間那輛看上去低調卻十分舒適的馬車,這麽一個長長的車隊應該是送府裏頭的女眷,如今威遠侯府可沒有多少主子,不知道那個讓妹妹心生忌憚的女人在不在裏頭。

守城領隊苦著一張臉重新回到了蔣傲傑的跟前,他這是遭了什麽無妄之災啊,他們這些個守城門的收點小賞錢那是慣例,往常也沒見人管過,今個兒偏卻挨了一巴掌,這蔣大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可是這手勁很明顯就是一個習武之人,這臉到現在還發著麻呢。

蔣傲傑神『色』一沉,喝道:“你就是這樣排查城門的嗎?這年關將至,上京的的安危是最為重要的,你這混賬卻是馬馬虎虎,是不是不想幹了?”

守城領隊這下是連哭的心思都沒有了,這些個在上京稍有臉麵的人出城,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會上去盤查呢,該不是蔣大人不知道衛小侯爺的身份吧?

守城領隊試探著上前說道:“那是威遠侯府的馬車,衛小侯爺說馬車裏麵是衛家的兩位小姐,出城去別莊小住並非什麽壞人。”

果然是那人,蔣傲傑一下子來了精神,鄙夷的瞅了一眼衛澈,這衛家也淪落到送女人進宮來穩固自己權勢的地步了,可是他們什麽女人不好送,偏偏送一個跟元後長相相似的女子,這不是白白的打他們蔣家的臉嗎。

蔣傲傑同蔣媛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兩人的感情比其他的兄弟姐妹更加的親厚,蔣媛的心結他也是知道的,因而當聽到衛欣兒的傳聞的時候,他也表現的特別氣憤,幾次跟衛澈見麵也沒有什麽好臉『色』。今天他定要戲一戲那馬車裏的人,也算是為自家妹妹出一口氣。

蔣傲傑如此一想,反手又是一個巴掌,那守城的領隊被打的一個踉蹌,當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哪句話說錯了。

蔣傲傑覷了一眼衛澈,冷笑道:“大名鼎鼎的衛大人我怎麽會不知道,衛大人家裏最近可熱鬧了,這是處理完家事要去外頭避風頭了嗎?其實大可以不必,沒人會說衛大人什麽話的,咱們大家誰都羨慕衛大人,這能夠得皇上親自代替處理家事,這種福氣可不是什麽人都有的。”

蔣傲傑的話裏話外都是濃濃的諷刺,守城的領隊總算是聽出來了,敢情這兩位是有私怨的,他這純粹是被殃及的池魚,守城的領隊一反應過來便下退到一邊去,這兩位一個是皇後娘娘的哥哥,一個是威遠侯府的侯爺,兩個他都惹不起,隻能避到一邊去。

馬車裏青鸞的臉『色』冷了下來,衛家出了那麽多的事,哥哥在外頭遭人嘲笑那是她早就想到的,可是每一次她問哥哥的時候,哥哥總是笑著說沒事,這是她第一次明白哥哥在外頭的處境,心裏頭不由得萬分惱火。

衛澈冷冷的看著蔣傲傑,神『色』平靜的反問道:“那蔣大人是有何指教?”

幾次的交鋒,衛澈也清楚蔣傲傑的『性』子,他這種人你越是理會他,他反而越是得瑟,這城門口人來人往的,他到是不懼蔣傲傑,可這守城的畢竟是兵馬司的人,自己若是為了爭一口氣,跟他起了衝突,驚著了妹妹反倒是不美了。

蔣傲傑這一拳猶如打在棉花,衛澈不氣不怒的樣子,反而讓自己落了下乘。心裏頭氣惱,對著那守城的領隊吼道:“你站在一邊幹什麽,這公糧是白吃的嗎,沒看到威遠侯府這麽長的隊伍啊,給小爺我好好的排查,仔仔細細的,免得落下了什麽或是多出了什麽驚嚇到了衛家的兩位姑娘,小侯爺可是會要你的命。”

衛澈臉上戾氣頓現,原本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沒想到這蔣傲傑是個得寸進尺的主。

就算因為上京的安全要仔細排查進出城的人,這也是針對的普通的百姓,一般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馬車裏坐著的又是女眷,斷沒有拋頭『露』麵的道理,蔣傲傑這是存心找事了。

衛青鸞目光一頓,心中明白這蔣傲傑今天就是衝著欣兒姐姐來的,這今天欣兒姐姐若是出了馬車,那蔣家羞辱的目的就達成了,這蔣皇後當真是好大的胸襟,這姐姐還沒有進宮呢,就讓蔣家的人耍威風來了。

那守城的領隊手足無措的看著蔣傲傑,排查衛家的馬車,這車裏麵坐著的還是衛家的女眷,這又是個什麽道理。

城門口因為這一耽擱,排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進不了城也出不了城,百姓們雖然著急卻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密切的關注著城門口的對峙,平日裏極難見到這樣的貴人,這一次卻能看到兩撥人打架,這未免也太精彩了吧。

蔣傲傑冷聲喝道:“你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幹活,衛大人可是最明道理的,這排查是公務,衛大人絕對不會妨礙公務的。”

衛澈的雙唇抿的緊緊的,手卻是已經按上了劍鞘,這蔣傲傑一再的沒事找事,他也不是軟柿子,隨隨便便就能讓他拿捏的。

那守城的領隊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對手下吩咐道:“檢查!”

那些個小角『色』一個個都青白著一張臉,這算什麽啊,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嗎?幾個人心裏頭都把蔣傲傑罵了千百遍,畢竟那衛小侯爺從一開始就客客氣氣的,甚至還給銀子給他們打酒喝,是蔣傲傑一直不斷的耍威風,這才形成了這麽個形式。

守城的幾個小心翼翼的靠上馬車,威遠侯府的侍衛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會任由他們這麽侮辱,紛紛拔出了腰上的刀,殺氣騰騰的對上了。幾個守城的不敢再動,就怕一不小心就撞上刀眼子上,這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連守個城門都會出現這種事。蔣傲傑也並非一個人過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小隊兵馬司的侍衛,此時也紛紛亮出了武器。

蔣傲傑怒道:“衛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妨礙公務嗎?”

衛澈不再相讓,冷著臉道:“是我妨礙公務,還是你沒事找事,大家心知肚明,總之今天你的人敢碰下一車軲轆,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城門口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衛欣兒看了一眼青鸞,青鸞卻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一旁的白晝問道:“要屬下出去幫忙嗎?”

青鸞搖了搖頭,這事得讓哥哥解決,蔣傲傑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若是他們威遠侯府今個兒在這裏退了,改明就真該讓別人看不起了,這該硬氣的時候就該硬氣,他們威遠侯府又不是硬氣不了。

“你好好護著馬車就行。”青鸞對白晝吩咐了一聲,白晝的手已經扣上了腰間藏著的暗器,打算真有那不長眼的敢上來,就讓他嚐嚐她白晝的獨門暗器。

蔣傲傑見衛澈絲毫不肯退,冷冷的一笑,揮了揮手道:“給我上,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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