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試探,看她是真或假!

紀茵雪坐上馬車立即就朝著侯府趕回去,“快,到後門,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我出來!”

“是!”車夫點頭立即揚鞭快趕。

紀無殤回到墨軒園中,沒喝上一口茶,就看到線兒從外麵急匆匆地跑進院子裏,“小姐,小姐!”

“什麽事情?”紀無殤看著她如此著急的樣子,趕緊讓她進了屋裏,“快來。”

“小姐,奴婢剛剛看到二少夫人偷偷乘了馬車出去了!”線兒喘著氣說道。

紀無殤倒了一杯茶,然後放在她的麵前,“先喝了茶再說。”

“使不得使不得!”線兒驚得向後退去,她之前是紀將軍府大小姐,就已經很嬌貴了,而今,可是現在可是南世子妃!怎麽可以為一個奴婢倒茶?

“別磨磨蹭蹭,喝了就繼續說。”紀無殤佯怒,還不是為了讓她說得更加暢快嗎?

線兒立即點頭,“是,是。”說著端起茶杯,然後就喝了一個精光。

紀無殤問道,“什麽時候看到的?去了什麽方向?”

“在一炷香之前出去的,很神秘的樣子,奴婢還是路過院子的時候,看到她偷偷出去,沒有帶上一個丫鬟,不知道是做什麽事兒,奴婢就趕緊來稟告給小姐您聽了。”

紀無殤點頭,她出去肯定沒有什麽好事兒幹。才剛剛南金雪娶平妻,她肯定心中不開心,定然是要找些事兒給整整,要麽針對的是自己,因為,她原本就打算讓趙一柔橫在自己和南旭琮的中間,要麽就是整治趙一柔,畢竟最後是她爬上了南金雪的床。

“你下去吧!就守著盯著就好,別去打草驚蛇了。”紀無殤吩咐道。

“是。”線兒立即下去。

紀無殤來回走了幾步,不一會兒,立即眼前一亮!紀無殤走到那花盆裏頭,然後拿了一個小石頭,就朝著外麵的窗子擲了出去。

“世子妃,請吩咐!”不一會兒,就立即有了幾個暗衛出現跪在地上。

南旭琮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知道有可能暗衛人手不夠,立即就從別的地方調來了許多的暗衛,供紀無殤差遣。

紀無殤道,“我需要你們這樣做……事不宜遲,立即就去辦!”紀無殤吩咐完畢,揮手讓他們下去。

紀茵雪此時正坐在馬車上,心中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夠讓行動更加的完美。

卻不想到,侯府近在咫尺,卻是突然馬車就停下來,一個趔趄,紀茵雪差點就從馬車上飛了出去。好不容易扶住,紀茵雪怒道,“車夫,怎麽回事?”

沒想到卻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紀茵雪怒氣地撩開簾子,看到的是,車夫正在和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在爭論,而對麵馬車上,應該是坐著一個人,但那個人卻沒有顯露自己半分。

“你撞壞了我家的馬車,趕緊賠銀兩!”那中年男子打聲喊道,似乎有要打架的趨勢。

“是你自己不小心的,怎麽能夠怪我!”紀茵雪的車夫也不示弱,自己明明趕車很小心了,側著馬車想著要走過,沒想到,卻還是撞了上去,這怎麽能夠怪自己!說著,車夫立即就想著要往後走去。

中年男子一把就上前揪住車夫的衣襟,“想走?你們還沒有賠錢,怎麽?想跑?”

“揪著我衣襟幹什麽?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趕車非常小心!我家主人還要回府呢,就在前麵,你少來欺負我們!”車夫怒道,看著揪著自己衣襟的曬黑的手,就感覺一陣的不屑,這分明就是哪家破落小戶裏麵的一個趕車的鄉巴佬而已,哪裏比得上自己這個侯府中的為二少夫人趕車的車夫!看那馬車,估計說不定是借來的!

“總之我不管,你不賠償,我就不放你們走!”中年男子怒道。

兩人的爭執讓很多的老百姓都圍了上來,指指點點,有的說這個不好,有的說這個不好。

不知道是誰認出來那是晉南侯府的馬車,大聲喊道,“那不是晉南侯府的馬車嗎?啊,裏麵是二少夫人呢!”

紀茵雪來不及將簾子放下就被人認了出來,頓時心中大怒,自己這沒想到會被人堵住,而且,竟然被人認了出來,估計今日這事兒會被人傳入侯爺侯府中的人的耳中,又不免地會被人說三道四。你說一個有身孕的少夫人出府,但不帶一個丫鬟或者是侍衛,這其中想想都肯定是做了什麽不見得人的事情!

“給他錢!趕緊走!”紀茵雪怒道,這般的事情都做不好!車夫聽到紀茵雪這般的說話,隻好道,“多少銀兩?”二少夫人分明生氣了,又要算在自己的頭上,該死的,都是因為這個家夥!

“五十兩銀子!少一分不讓離開!”中年男子冷道,“哼,誰讓你耽擱了我家主人這麽長的時間,主人剛剛生氣了!要你們多賠償!”

“什麽?”車夫頓時驚訝,“你這不是獅子開大口嗎?五十兩,你做夢!”車夫也怒了,這人好生的無禮!

紀茵雪被氣得憤怒不堪,在這裏耽擱這麽久,府上的人恐怕全都知道自己出府了,肯定要前去交代!真是氣死人,要什麽五十兩,以為這條街是他家開的嗎?

反正自己肯定是要回府之後要向侯爺解釋的,那自己就好好算這一賬!還當自己是好欺負的不是?

紀茵雪稍稍撩開簾子,怒道,“你們吼什麽吼!撞壞你家馬車,在哪裏?給我看看!”

周圍的人看著紀茵雪探出個頭來,立即就紛紛議論。

“真的是南二少夫人啊!不是有了身孕嗎?怎麽會隨便就跑出來?”

“也許別人有急事要辦呢!”

“急事?急事都可以讓別人去辦的。嘖嘖……”這意思不就是在說這個二少夫人不受南二少重視麽?辦個事兒竟然是讓孕婦去辦,唉!

“一個丫鬟都沒有跟著,更別說什麽侍衛,這南二少夫人不受寵啊!”

“是啊,是啊!”

……

紀茵雪聽著心中怒火燃燒得更旺,這些人就是閑著無聊是吧?就是喜歡看我的笑話?自己現在真後悔不帶一個侍衛或者是丫鬟一同來,要不然,肯定可以讓人幫著自己的!

“你看這裏!”中年男子並沒有在乎周圍的人怎麽看,自己就是要讓她賠償銀子就好!

紀茵雪眯起眼睛來,看著那中年男子指的地方,看到的是車轅處斷裂了一條縫,估計這馬車不能夠拉太長時間了,不然肯定會崩的。

但是也不需要五十兩啊,那隻不過是普通的馬車,頂多值三十兩!

“我就算是將你這馬車買下來,也不過是三十兩,你卻要我五十兩銀子,你這和敲詐有什麽區別?”紀茵雪怒道。

“將我們耽擱在這裏這麽長時間,說什麽都會漲價了,聽大家說的,您是晉南侯府的二少夫人,那就意思意思,大家和睦為上!不然,鬧到衙門,就不要怪小的無禮了!”中年男子也道。

周圍的人看著紀茵雪,小聲道,“侯府的二少夫人應該不會這麽的無禮吧?五十兩銀子難道拿不出手嗎?明明我看到的的確是她的馬車撞了別人的馬車,這天子腳下,總應該有些道理講講吧?”

“正是正是。”

……

“車夫,給他十五兩銀子,我們走!做人要厚道,別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才是!”紀茵雪冷道。

中年男子看著車夫從懷中拿出十五兩銀子來。

“哎,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中年男子喊道,車夫已經將銀子塞到他手中,爭說道,“我家二少夫人都已經說了給你銀子,你就趕緊走開!”

“阿和,讓他們走。”此時一聲好聽的男人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

紀茵雪聽著更加的怒火衝天,該死的,竟然是個男的乘馬車是吧?竟然到了現在才開口,是故意要讓自己被人笑話的?

“你是誰?”紀茵雪怒道,“這麽久才開口,剛剛是啞巴了是耳聾了?”

“我們走。”男子並不理會紀茵雪的問話,卻催促離開。

“是。”中年男子聽著就跳上了馬車,擂了馬頭就往別的方向走去。

紀茵雪氣得想要怒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那個男子竟然不理會自己這個做南二少夫人的話?他算是哪根蔥?一點風度都沒有!但這麽多人看著,要是自己罵人豈不是被人說成自己沒有好的教養?一把怒氣放下那簾子,“回府!”

“是!”車夫立即跳上馬車,剛剛想著要甩鞭子趕馬,但是那馬匹不知道怎麽的,竟然一下子就癲狂起來,猛地就衝向人群去!周圍的人看著頓時讓開,紀茵雪整個人都嚇得快要死一般,死死地抓著馬車的車窗子,“救命,救命啊!”

那馬瘋狂四處亂撞,馬夫緊緊地拉著馬匹,“快停下!快停下!”

周圍的人看著都擔心,紛紛躲在一邊,生怕是禍及自己。

紀無殤戴著麵紗從樓上看下去,朝著那一邊守候的人打了一個手勢,暗衛得到指示,點頭。

眾人驚慌之際,卻看到幾個人衝了上去。

“快勒住馬匹!”一人喊道。另外一人立即就跳上馬車,而還有一個稍稍瘦小一點的人直接就進了馬車裏麵,拉著紀茵雪,“二少夫人,請隨小的出去!這裏危險!”

紀茵雪驚慌失措,哪裏有什麽辨認能力?聽著是救自己的聲音,立即就伸出手去,瘦小個子拉了紀茵雪的手,將她從馬車上扯了下來,“快!”

紀茵雪心跳加速,而這時候,馬車依然沒有停下來,而馬夫看著有人跳上來就驚呼,“你要幹什麽?”

“來幫你停下馬車啊!我也是車夫!”跳上馬車的高個子立即就喊道,然後一把就將車夫手中的韁繩都給拉了過來,“籲!籲!”

馬夫冷汗從額上一直流下來,但是,卻看到馬車就要撞到一邊的那些商販攤子!大呼,“快,快停下!危險!”

那馬車裏麵的紀茵雪聽到這樣的一聲驚呼,而瘦小個子趕緊喊道,“快跳馬車!”

“我,我……”紀茵雪話還沒有說完,瘦小個子拉著她的手腕一起就往馬車下跳去。兩人立即就往後麵滾去……

紀無殤在這個時候猛地就站起來,然後看著他們兩人滾動。

瘦小個子護著紀茵雪,並沒有讓紀茵雪受到一點的重傷,但是依照紀無殤的設計,紀茵雪都已經在地上翻了幾個滾,縱然不會將孩子流掉,但是肯定會有疼痛的!可是,紀茵雪根本就沒有意思疼痛的感覺!

事有蹊蹺!

瘦小個子和紀茵雪滾落在地上之後,那馬車卻出奇的在撞牆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馬夫驚魂未定,揚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卻此時確是感覺到身下的涼意,馬夫低頭,發現自己竟然是失禁了……

紀茵雪傻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坐在地上並沒有摔死,才感覺自己命大得很,心中道,必有後福!瘦小個子此時還抱著她,兩隻大手正攥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周圍的人看著這塵埃落定的一切,都紛紛圍上來,紀茵雪被看著才發現放在腰間上的手,立即就將他甩開,“你這人放肆!”

“我好歹的是救了你,怎麽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瘦小個子雖然瘦小,但人的口氣不小。

紀茵雪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仰起頭,冷道,“我又沒有讓你來救我!”說著立即就往車夫那邊走去。

紀無殤犀利的雙眸看著紀茵雪,尤其盯著她的小腹,剛剛拍灰塵的動作以及剛剛發生的一切,無不都是在說明,她紀茵雪說不定懷孕是假的!

紀無殤稍稍伸出手來,再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撤。暗衛收到信息,立即互相示意。

“給你!”高個子很爽朗地就將韁繩放到馬夫的手中,“你這馬匹估計是太年輕了,這麽容易就發狂,恐怕會對主子們造成傷害,還是早點換了吧!”說著輕鬆地從馬車上跳下來,朝著瘦小個子走過去。

迎麵走來的是紀茵雪,紀茵雪看著這個高個子,臉上閃過不屑,這些都不過是個車夫而已,和他們說話,都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高個子看著她,心中笑了笑,這般的人不知道是怎麽生出來的,都是同父,怎麽和世子妃差別這麽大,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十八層!

高個子朝著瘦小個子互相對看了一眼,然後和另外一個追馬車的人一同消失在人群中。

“還不趕緊給我整理好!快點回府!”紀茵雪怒道,然後竟然看到的是那個車夫竟然是尿褲子……周圍的人看著,無不哈哈大笑起來。

紀茵雪臉上一片羞紅,又憤怒,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如今的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趕緊地離開這裏,但這車夫實在是把人給氣死!

“快點!還想不想要你的飯碗了!”紀茵雪暴怒。

車夫聽著這話,才擔心起來,顧不上尿褲子的尷尬,立即勒緊馬車韁繩,“駕,駕,二少夫人,請,請上馬車!”

紀茵雪真想上去掐死他,但又想,要是勒死了可就怎麽辦!還是等著回到府上再說!

滿肚子的氣都悶在胸中,最後不得不趕緊的回府裏去。

剛剛回到府裏,就看到大丫鬟幽蘭和水珮哭喪著臉上前來,“小姐,您去了哪裏了?侯爺在找您呢!還有,二少爺也一直在找您,請您到正堂去吧!”

“哭什麽哭,我還沒有死呢!”紀茵雪怒道,這般的自己早就想到了!回頭來就罵那車夫道,“你這個車夫,滾下去自己領罰!”

“是,是!”車夫知道肯定會招她記恨,趕緊滾下去,她說的領罰又沒有說多少,趕緊滾得越遠越好!

紀茵雪立即就往正堂那邊走去,幽蘭和水珮小心翼翼跟上,聽剛剛的語氣就知道她又發脾氣了……

“真是放肆,沒經過同意就擅自出府,還沒有帶上一個丫鬟或者是侍衛,傳出去,還以為我們侯府苛刻待人!何況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麽就不管管!”此時侯爺正站著訓斥著低著頭的南金雪,南金雪心中怨恨,該死的這個賤人,怎麽就總是要找自己的麻煩!

“還撞上了別人的馬車!你們怎麽看的,那個車夫是怎麽回事!”侯爺怒氣衝衝,一一數落。

“讓那個車夫趕緊給我滾過來!”侯爺氣怒難消,立即就命令。

立即一邊站著的丫鬟和小廝趕緊去喊人。

而紀茵雪此時站在外麵,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紀無殤上前去,“爹,你莫要生氣,我想,二弟也是一心忙著趙表小姐的事情,也許一時疏忽,就忘了叮囑下人要看著弟妹,結果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大嫂說得極是。她有手有腳,我又沒有禁止她的言行,她想著要幹什麽我怎麽知道!”南金雪憤憤不平,倒是為紀無殤幫他講話而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她不是一直都是要和自己作對的麽,怎麽今天會替我說話了?

侯爺沒有回答,紀無殤就看到外麵站著想要離開的紀茵雪,立即就喊道,“弟妹,怎麽來了這麽久都不進來?”

眾人聽著立即就往外看去,還不是麽,紀茵雪竟然是站著這麽久然後想走?明明侯爺已經說了讓她趕緊到正堂來,她倒是好,來是來了,還想著要走?這將侯爺置於何地!

侯爺心中氣極,“怎麽,不想著要進來?我也請不動了是嗎?”

紀茵雪聽著頓時驚慌了一下,忙走進來跪下道,“爹,茵雪回來了。”

“哼!”侯爺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南金雪,南金雪此時怒氣,她就知道在眾人的麵前丟他的臉!上前去,一巴掌就扇在紀茵雪的臉上,“就你這般的不聽話!”

“啊!”紀茵雪突然被打,一下子尖叫起來,忙捂著自己的臉,“你,你為什麽要打我!”怒火在眸子中燃燒,她恨不得就要上前去也扇他一巴掌!這個該死的男人,要了自己的身子,還不給自己幸福,還要讓別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官職又不大,就會跟在二殿下的屁股後麵做一些小事情,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還白白有了一副好皮囊而已!要是自己早知道這一切,自己絕對不會嫁給這樣的男人!

“打你就打你!為什麽私自出府,為什麽不帶一個丫鬟,為什麽不帶一個侍衛!是不是我們侯府苛刻對你了?是不是我們侯府沒有人服侍你了!”南金雪怒不擇言,想到哪句就說那句,手指纖長,就指著紀茵雪開罵。

紀茵雪怒氣衝衝,“我為你生孩子,為你操勞內務,你到頭來竟然是打我?你竟然敢要打我?”

“打你就打你!你算是什麽女人!主要我一句話,我就可以休了你!”南金雪眼珠子就要凸出來一般,整個人的麵容都變得扭曲起來。

周圍的人都看著不敢說話,紀無殤心中冷笑,站在一邊,這樣的戲看看就可以了,不必自己煽風點火,他們的怒氣都會燒得很旺的!

“夠了!”侯爺一拍桌子,然後就看著他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了!還嫌不夠吵?還嫌不夠亂不夠丟臉是嗎?”

紀茵雪和南金雪兩人聽著都低下頭來,不敢說話。

“你們兩人都給我去佛堂跪著!今天的晚膳就不要用了!都滾出去!”侯爺怒道,人立即就拂了袖子走出去。金姨娘看著他們兩人,嘴角浮現出不明的笑意,扭著身子就走了。

紀無殤擔心的上前去,道,“唉,你們的事情我管不著,你們還是自己處理吧!”說著立即就走了出去。

紀茵雪看著紀無殤的背影,頓時氣得就要衝上去,“你!你,紀無殤!”。

“呱!”臉上又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大聲呼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南金雪怒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你又打我!你又打我!”紀茵雪大聲尖叫,南金雪有那一種衝動就是要想著將麵前這個女人給掐死算了!

但是這時候有粗使婆子上前低頭道,“二少,二少夫人,請到佛堂去吧!”

南金雪和紀茵雪兩人冷冷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立即就走了出去,一前一後,兩人分外的怨恨。都想著,還不是因為對方,自己才會受到懲罰的嗎?

紀無殤此時回到墨軒園,看到的南旭琮正在書案前看著書信,紀無殤立即進屋裏,然後就關上門。南旭琮抬頭,黑曜石般的眸子看著紀無殤,“是不是有什麽事情了?”

“嗯。”紀無殤點頭,然後才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回來的。”南旭琮將書信整理好放了,道,“什麽事情,說來聽聽,是不是紀茵雪和南金雪兩人受罰的事情?”

“不是。”紀無殤道,“我懷疑,紀茵雪根本沒有懷孕!”

“你今日去試了試她?”

“嗯,你聽我說……”紀無殤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然後看著南旭琮,等著他的反應。“這般……”南旭琮微微皺眉,這樣來騙人,侯府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女人的!“若是欺騙府上的人,最少的懲罰,爹都會逼迫南金雪將紀茵雪休掉。”

“紀茵雪要是被休回將軍府,等於就是給將軍府蒙羞,爹爹會傷心的!”紀無殤微微皺眉,“但是,我真的是感覺有可能是假的,肯定她是在謀劃一些什麽事情!”

自己是想著要讓紀茵雪得到懲罰,但是自己不想著要給紀將軍府蒙羞,畢竟這是自己的娘家,還有,紀定北還是向著自己這個嫡女的。

“你今兒去試了試她,那她是否有一絲的警覺?”南旭琮問道。

“沒有。”紀無殤想了想,再次確認,“她隻有對我怨恨而已,並沒有知道我在試探她是否真的懷孕。”

“如此,趁著這次機會,他們兩人不能用晚膳,那我們再來試探一次就知道真假!”南旭琮眸子閃過一絲的亮光,“絕對不會讓將軍府丟臉,隻會去讓她一個人想去死而已!”

“好!”

夜色漸漸深沉,華燈點上。

紀無殤和南旭琮在院子裏溫馨用過晚膳之後,便一同到了書房中看書。

月色慘白。

紀無殤看著窗口,轉頭道,“琮,現在可以了嗎?”

“嗯,可以。”南旭琮將書本放下,然後拍了拍手掌,有暗衛從屏風處走了出來跪在南旭琮的腳下。南旭琮將一包藥擲出去,暗衛立即接著。

“讓二少夫人吃下。”南旭琮微微開口。

“是。”暗衛回答之後,風吹動,人已經消失了。

紀無殤上前道,“那是什麽藥?怎麽樣確定紀茵雪懷孕真假?”

“這藥無色無味,放入膳食當中絕對很容易就化了讓人看不出來,而孕婦要是吃了,會有小腹痛,但不會影響胎兒半分。要是這不是孕婦吃了,就正如是吃了巴豆一般,這一晚都夠她上茅廁的。我們明天就知道結果如何。”

紀無殤明白,“這般的還真是很容易就辨認出來。”

“嗯,既然如此,你就放心了吧?”南旭琮抬頭微笑問道。

“放心了。”紀無殤想了想,感覺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值得擔心了,明天就知道結果,到時候究竟知道應該要怎麽對付紀茵雪了!

但。

“但是趙姨娘和趙一柔那一邊……”紀無殤道,“還有二叔和他們……”

“那些事情,等明天在想。”南旭琮將自己的玉冠摘下,然後放在書案上,“那些事情,不能夠著急。”

“嗯。”紀無殤想想,也是如此,欲速則不達,要想著扳倒他們還需要點時間。

“我忘了告訴你,我用你的語氣,告訴二叔,說你知道他藏了二十萬兩的黃金。”南旭琮將書案全都整理了一下。

“什麽?二十萬兩黃金?天!這麽多!”沒想到啊,這侯府真是富可敵國啊,連一個管家都能夠貪這麽多錢財,還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嗯,是真的。我已經早就派人去盯著了。他想著要將這些黃金轉移到戚夫人鄉下的小城鎮去。”南旭琮道,“你知道這一點就好了,我害怕他會狗急跳牆,所以,就提醒你一下。”

“怪不得他之前對我可是畢恭畢敬啊!原來是你抓住了他的把柄呢!”紀無殤上前來,看著他問道,“你怎麽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爹知道啊?這樣二叔就不能夠在侯府中住下去了,就會滾回去他原來的宅裏。”

“爹很信任他,要是被他反咬一口,是我貪的,豈不是讓我整個人都進退不得?何況,不過是藏著一些金子而已,必要時,也許我們還可以拿來一用。他現在隻不過是替我們守好那二十萬黃金,我們要是有需要,直接就去拿。”

“原來如此!”紀無殤嘴角笑了笑,要是往後南奧羽知道自己千辛萬苦斂來的黃金全都不是自己的時候,恐怕真的是哭都沒有眼淚!

南旭琮推著輪椅上前來,“那娘子,我們就寢吧?”

“……嗯。”紀無殤遲疑了一下,點頭。怪不得,他可是問自己放不放心……這可是腹黑狼啊!

紀無殤和他一同走入內室當中,然後服侍著沐浴,然後才上了床。

不一會兒,兩人衣衫盡解,那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來。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混作一曲美麗的原始悸動……

紀茵雪心中怨恨不得發泄,整個人都憋得慌。看著天色,都已經是月上梢頭的時候。肚子傳來呱呱的叫聲,紀茵雪轉頭,看著在一邊跪著的南金雪,南金雪此時眸子忽明忽暗,並沒有理會紀茵雪肚子餓還是不餓。

中午的時候和侯爺去了尚書府,被尚書大人趙戈可是痛罵了一頓,趙一柔在一邊哭泣,而南金雪隻有挨罵的份兒,最後決定在十五天後,就是在二月初四的時候迎娶趙一柔,娶為平妻。

回到侯府,又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晦氣!

“我餓了。”紀茵雪心中鬱悶道。

南金雪沒有反應,倒是看了看外麵,外麵有粗使婆子在外麵守著的。他們可是要跪到子時才能夠站起來。

說真的南金雪的肚子也有些餓了,但是,這老頭子倔起來,狠起來,自己都是沒有辦法!所以,自己隻能使這樣跪著。但是,還有一個方法……又要和她演戲了,真是夠混蛋!

南金雪冷冷側頭,“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紀茵雪立即就問道。

南金雪看向外麵,看著沒有人注意,立即就站起來走到紀茵雪的麵前,紀茵雪不知道他想著要幹什麽,仰起頭便看著他。

南金雪冷冷看了她還紅腫的臉,那是自己的傑作……算了,實在是不想著看著這張臉。她渾身上下,除了她的洞,別無是處!

他一把就伸出手來,一個手刀就打在紀茵雪的脖頸上,頓時就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來人啊,茵雪暈了,茵雪暈了!”

外麵的粗使婆子看著立即都衝進來,“怎麽了?二少夫人?”

“快喊府醫!”南金雪大聲喊道,然後就站起來,抱著暈死過去的紀茵雪就朝著瑜雪園中快步走去。

粗使婆子還愣在原地,剛剛可是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暈過去了呢?

“快走,快去喊府醫!”

“我稟告給侯爺!”

“我去看看!”

七手八腳,這些粗使婆子立即都散了,都不怎麽在意那什麽處罰不處罰。

這二少夫人可是懷著孩子的!

南金雪此時將人抱進瑜雪園之後,立即就進了內室,然後一把就將紀茵雪拋到**去。而跟來的丫鬟幽蘭和水珮看著紀茵雪暈死過去,都嚇壞了一般。

南金雪怒道,“都是餓的!快點去準備一些膳食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幽蘭立即就下去準備吃的。

南金雪立即就坐在那桌旁,然後拿了桌麵上的幾個點心來吃。真是差點就要餓死自己了!

侯爺和府醫來了,南金雪頓時擦掉自己的嘴巴邊上的碎屑,然後整理好桌麵,立即就走了出去。

看著南金雪,侯爺就皺眉,“怎麽樣?”

“爹,應該沒事的,就是暈過去,估計是餓著了。爹,就讓我們吃點東西吧!”南金雪此時看著侯爺臉上的擔心,知道自己提出這個問題是絕對可以得到回應的。

果然侯爺點頭,帶著府醫就進去。

府醫立即就坐在一邊為紀茵雪把脈。

“嗯?”府醫這時候微微皺眉,“喜脈很是虛弱……”

“開些方子養胎。”侯爺立即就道,這可是侯府的第一胎,意義重大,這不能夠發生任何差錯的!

“是。”府醫立即點頭,將紀茵雪的手腕就放回到被子下,然後走到桌旁,丫鬟遞上筆墨紙硯來。

府醫稍稍抬頭,驚了驚,這桌麵上的點心吃得可真是夠狼狽的。是誰做的?抬頭,對上的是一雙冷冷的眸子,“大夫,還不趕緊寫藥方子?”南金雪吃人的目光看著他。

府醫頓時連連點頭,“是,是,是!”

侯爺看了一眼紀茵雪,道,“茵雪身子弱,金雪,你就要好好地陪陪她!”

“是!”

“這十五天你就在府上好好地辦好迎娶一柔的事情,還有,就好好陪陪茵雪。”侯爺不忘補充。

“是。”南金雪又應下。

府醫此時已經寫好了方子,拿給丫鬟道,“快去醫房拿藥,然後煎藥讓二少夫人喝下。還有,可以吃點小米粥,就不要放糖了。”

“是。”小丫鬟立即就應下,在侯爺的點頭默認下,立即就下去置辦。

南金雪看著差不多了,心中想著的都是要吃些什麽的事情。

“好生照顧好!”

“是!”

“那陳大夫,我們走吧!”侯爺此時對府醫說道。

府醫連連點頭,“請。”

南金雪看著他們走遠,立即就趕緊讓下人在外麵的廳中擺好飯菜,然後就趕緊吃了起來。

紀茵雪此時正在內室中,過了好久,因為總是聞到飯菜的香味,而肚子裏又餓,所以倒是醒了過來。

水珮在一邊服侍著,看著紀茵雪醒來,立即就朝著外麵喊道,“小姐醒了!”

南金雪朝著裏麵冷哼一聲,醒來就醒來,沒有什麽好慶祝的!遂繼續自己吃自己的。

紀茵雪想著要起來,卻沒有想到脖子傳來一陣的疼痛,而水珮立即就上前來扶著,“小姐,剛剛大夫為您把脈了,說您的喜脈很虛弱,您需要多多休息和補充一下營養呢!”

“什麽?”紀茵雪皺眉,竟然大夫為自己把脈了?

“是啊,您暈過去了,所以奴婢喊來了大夫,侯爺也來了。”

自己還躺在這裏,說明事情是沒有被暴露出來的,還好!可是,自己是怎麽暈的!是南金雪這個混蛋,竟然因為要吃飯,竟然敢對自己下手?

現在還一個人在外麵吃得這麽香!

紀茵雪怒氣衝天,“扶我起來!”

“大夫說了,小姐,您需要修養。稍後幽蘭會將藥端進來讓您喝下的。奴婢這就去催催。”水珮小聲說道。

“催什麽催!”紀茵雪怒道,“我沒有病!”

“吵什麽吵!”南金雪轉頭,朝著裏麵內室就大吼道,“還讓不讓人用膳了?”

再吵,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