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 303 拓跋赫炎與皇甫君安!(精彩!) 天天書吧

這該死的,自己剛剛和那小宮女的談話有沒有被他聽到?而且,他怎麽會突然到來自己這個彌羅宮!

紀無殤猛地立即就將旁邊的麵紗給戴上,轉身立即行禮,“無殤拜見大王!”

“公主請起。舒睍蓴璩”拓跋赫炎眸子微冷,揮手,立即讓那宮女就下去。他看了一眼低頭的紀無殤,“聽聞公主可是帶了個兒子過來,怎麽,不打算帶出來給孤王看看?”

“這……”該死的,他想著要幹什麽!讓自己將皇甫君安帶出來給他看?而且他怎麽會突然到這裏來!

“犬子剛剛睡下,請王念在犬子尚小的份兒上,原諒無殤。”紀無殤的意思是他今天來得晚了,皇甫君安已經睡下,可否不打擾。

拓跋赫炎冷冷看了紀無殤一眼,“那,孤王就進去看!”

“你,你不可以!”紀無殤隻想著一個人都不能夠傷害皇甫君安!現在他的目的不明確,自己是不會讓他去看的!

“無殤公主,你在阻擋孤王?”拓跋赫炎上前,他怒目瞪著紀無殤,那渾身滿身的盡是殺氣!

紀無殤猛地身形一怔,她目光冷冷地看著拓跋赫炎,一字一句說道,“念郎若有半點差池,無論是誰,我誓為惡鬼索他的命!”是,自己就是要說明自己的態度,不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線!

拓跋赫炎聽著這話,嘴角上揚,“好!原來無殤公主擔心的是這個啊!”

紀無殤目光帶著怒氣看著他,“無殤懇請大王移步他處!”自己就是不歡迎他!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孤王是來看看念郎的病,難道不行?”拓跋赫炎上前一步,目光幽深又冷冽,紀無殤被他氣場有些喝住,而且自己這麽久了,未曾有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靠近自己,遂向後不禁退了一步,“多謝大王美意,但念郎已經安然睡下!”

“睡下?孤王也可以去看看!”拓跋赫炎目光錚錚看著她,她臉上的任何表情都落入他的眸中,驚慌,又有著擔憂和害怕!

那是滿含著各種情緒的雙眸,那是一雙從來未曾看到過的美麗的眼睛,竟然是如此的澄澈。

紀無殤憤恨的眸子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身處的形勢,更加知道自己阻攔不了他,但是自己擔心的是他會傷害皇甫君安!

“公主殿下是和親公主,嫁給了孤王,那你無殤公主不正是孤王的女人?而你帶來的兒子,不應該是孤王的兒子嗎?作為父王去看看自己的兒子,無殤公主,你有意見?”拓跋赫炎語速緩慢說道,他盯著紀無殤麵上那紅一陣又白一陣的臉,心情卻是有些異樣,仿佛曾經看過這樣的臉,這樣的表情?

他心中有點納悶,但是隨即已經被其他的情緒壓下。

她撐的可是很有意思,一個外表本來柔弱的女子,一個內心其實也是萬分柔弱的女子,卻是硬撐著,假裝堅強!

紀無殤此時已經怒氣衝衝地看著他,自己的男人隻有南旭琮一個!

“既然無殤公主無法反駁,那,孤王就進去看看孤王的兒子了!”拓跋赫炎儼然地將“孤王的兒子”這三個字說得朗朗上口!

紀無殤要攬著他,可是拓跋赫炎的身形甚是飛快,一下子已經走入到內室當中!紀無殤憤恨地看著拓跋赫炎,手中的已經翻出了好些的毒藥來,要是他敢做出對皇甫君安傷害的事情來,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

自己寧願跟他一起魚死網破!

拓跋赫炎看著此時沉睡在**的皇甫君安,腳步上前去,紀無殤立即跟上,隨時都害怕他會傷害了皇甫君安。

拓跋赫炎坐上前去,一手想著要掀開皇甫君安的錦被,紀無殤一把上前捂著那被子,“你想要幹什麽?!”

“替他看看病情如何。他是喚作念郎是嗎?”他好笑地看著紀無殤,“念郎,念的可是你的亡夫?”

“這不需要你管!”紀無殤怒目瞪著他,自己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紀無殤,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對孤王說話的人!”拓跋赫炎也像是極為惱火一般,他冷冷看了紀無殤一眼,“從今往後,他是我拓跋赫炎的兒子,拓跋灝焱!”

“你!”紀無殤還沒有說完話,拓跋赫炎已經快速點了紀無殤的穴道!紀無殤看著他,整個人動不了說不了話!

整個人頓時都心急如焚!紀無殤帶火的眸子怒瞪著拓跋赫炎,自己現在恨不得上前去將他殺死!這個惡魔若是膽敢對皇甫君安做出任何一丁點的傷害,自己即使是化身厲鬼,也要去向他索命!

拓跋赫炎將皇甫君安的小錦被給拉開了一丁點兒,剛想著要將皇甫君安的小手拿出來,卻是聽到立即有聲音傳來,“公主,奴婢帶來了太醫!”

“嗚嗚!”紀無殤想著要喊出聲音來。

紅飛和龍宇還帶著一個太醫進來,卻是看到紀無殤站在那裏被定住了,而拓跋赫炎此時威嚴地坐在皇甫君安的床沿,目光烈烈地看著進來的三個人。

三人立即是跪在地上,“參見王!”

紅飛真是感覺自己會死的!怎麽回事,王竟然到了這裏!而且,公主竟然是被點了穴道,肯定他們之間有了什麽矛盾才這樣的!

拓跋赫炎看了紀無殤一眼,然後從床邊起來走到太醫麵前,“既然太醫來了,就讓太醫瞧瞧,去。”

“是。”那太醫立即趕緊地給皇甫君安把脈,紀無殤看著才長舒一口氣,但願他們都別傷害皇甫君安!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紅飛和龍宇,“都起來吧!”然後走到紀無殤的麵前,紀無殤此時看著他靠前來,眸子冷透徹,想著要說話卻是不能說,憋得難受!

“陳大人曾經說,為何不讓公主殿下摘下這麵紗,是否是等著孤王去摘,嗬嗬,孤王今日就摘掉。”

紀無殤聽著恨不得手中有兩把刀!

紅飛馬上一跪就上前,“請大王三思!這是關乎於規矩問題,還請大王忍耐一些時日,三天過了,即可讓公主摘下麵紗以美貌示人!”

“哼,好。”拓跋赫炎冷笑,她的麵目自己早就看過,不過自己倒是很喜歡看她的表情罷了!

紀無殤微微定神,而拓跋赫炎隔空就解開了紀無殤的穴道,紀無殤頭也不抬立即就趕到皇甫君安那,“太醫,念郎如何?”

“額,這……”太醫此時已經把完脈,眼神飄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冷哼一聲,“說。”

紀無殤看著無奈又氣憤,該死的,自己竟然被麵前這個不速之客玩得透底!

這個仇,自己往後一定要報!

“小公子那是身體虛弱得緊啊,打娘胎出來之後,身子骨就屬於陰冷,據臣所猜測,應該是自小就吃著藥了。”

廢話!紀無殤冷冷瞪了他一眼,“他的身子骨是不好,而且經常咳嗽像是染上風寒。至於身子骨陰冷,那是因為我不好,難產生他所致!我想知道的是,有沒有什麽更好的方法來醫治?”

“這,這恐怕臣,臣能力有限……”那太醫聽著立即就跪下來,低下頭。

紀無殤冷哼,“原來不過是個充門麵的庸醫!”

“臣……”那太醫不敢再說。

拓跋赫炎冷冷看了一眼紀無殤,然後走上前去,紀無殤看著他,卻不及他的速度,拓跋赫炎已經將皇甫君安的小手拿了起來,把脈。

“你會醫術?”紀無殤驚訝問道。

拓跋赫炎不回答,紀無殤便隻好不問,這方的診病的時候最好不要問,免得亂了心神誤診。

“龍宇備紙。”拓跋赫炎薄唇微動,他的眼神看了一下紀無殤,“孤王保他往後不犯哮喘,三個月後藥量減為一天一次!”

“……多謝王!”紀無殤聽著震驚,這若是真的就好,若是借機害死自己的念郎……紀無殤目光又重新燃起火焰來,“王,您為何要救我兒子?他跟你,非親非故!”紀無殤就是整一副的我不信你的表情。

龍宇和那個太醫也是萬分的驚訝,他們的王什麽時候懂得醫術了?而且太醫根本無從下手的病痛,他竟然說出什麽保證不保證的話!

“難道沒有聽到孤王的話?”拓跋赫炎冷眸立即掃向龍宇,龍宇立即轉身,“是!”說著趕緊就跑了出去。

紀無殤此時心情可是萬分焦急,自己不知道該信這個人好,還是不信他好!畢竟想想,自己真的沒有什麽好理由說服自己去相信他!要知道自己拖著個兒

子再嫁來這裏,已經夠挑戰他的權威,而如今自己也沒有給他任何的好處,他有什麽理由來幫助自己?說什麽自己嫁給他就是他女人,然後皇甫君安也成了他兒子,那都是屁話!他身邊的女人還少麽?自己才不信這一套!

拓跋赫炎看了紀無殤一眼,“你肝火太勝,是由於動怒所致,卻又憂心、恐懼、哀傷,得治!”

“看來大王是個醫中聖手,竟然隔著麵紗,也能夠瞧出無殤的病來?”她語氣很冷,也不怕激怒他。

“需要的藥有,三分笑,兩分喜,五分淡然。”拓跋赫炎道。

紀無殤冷哼,說什麽狗屁的東西,看到皇甫君安如此,難道自己還能夠笑出來?本應該在宗王府中卻是遠嫁此處,難道這是喜事?他不問自己意願就闖入此處,還對皇甫君安動手動腳,對自己點穴又是威脅,還有強迫要給皇甫君安改名字,這難道還能夠讓自己淡然?

真是笑話!

可是龍宇卻是很快就將筆墨紙硯都拿來了放在一邊的桌麵上。

“三錢銀杏花,二錢陳皮,十錢山楂……”拓跋赫炎不理任何人,看著皇甫君安口中就念出那些藥理的名字,紀無殤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唇形,自己仿佛是看到了南旭琮坐在那裏,然後也像是以前那樣,聽著他一點點念出那些藥的名字。

紀無殤猛地一怔回神,他怎麽可能是南旭琮!該死的,自己是得了幻想症了嗎?麵前這個男人是清昭的國主,而南旭琮……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悲涼的感覺來。

紀無殤閉上眼睛,而此時倒是皇甫君安睜開眼睛,“娘。”

“娘在!”紀無殤立即上前去,趕緊抱著醒來縮到床尾處的皇甫君安。

“娘,他,他們是誰?”皇甫君安看著這周圍的人,然後目光落在那個坐在床邊上的拓跋赫炎,拓跋赫炎此時目光微冷地看著皇甫君安和紀無殤,而龍宇等三人倒是認真地能夠端詳起皇甫君安來。

“王,小公子的鼻子好像您呢!”龍宇不禁讚歎。

紀無殤冷眸眯起,“請大人莫要亂說話!”這不是他兒子好吧?真是的,什麽像不像!別以為鼻子同樣高就說像!

拓跋赫炎看著皇甫君安,“娃兒,過來孤王這裏,來。”

皇甫君安眼神溜溜地看著戴著黃金麵具的拓跋赫炎,搖頭,然後立即就鑽入紀無殤的懷抱中,“娘,怕怕。”

“不怕,乖。”紀無殤趕緊緊緊地抱著皇甫君安,然後目光看向拓跋赫炎,“多謝您的藥方!”

“得還要一味汨摞香,龍宇,記得去宮中采摘。”拓跋赫炎並沒有在意紀無殤和皇甫君安的拒絕,但嘴角卻是冷漠。

“王,那……”

“嗯?”拓跋赫炎並未曾等龍宇說完,已經瞪了眼睛過去,龍宇立即低頭,“是。”

拓跋赫炎看了皇甫君安一眼,嘴角卻是揚起一分微笑,那微笑淺淺,卻是將所有人都看癡了!

紀無殤的心中一怔,為何,自己怎麽感覺那像是南旭琮在笑?不,不會的,紀無殤晃神,低頭,緊緊地擁著皇甫君安,“念郎乖。”

隻是,那汨摞香,真的是汨摞香……這次真的有救了,沒想到卻是如此容易得到!還是自己隻看到了這表麵上的事情?而真正的事情還在後麵?

拓跋赫炎並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直接就走了出去。

紀無殤低眉,看著皇甫君安的小臉,“乖,吵醒你真是娘的錯。”

皇甫君安搖頭。

紀無殤安頓好皇甫君安之後,才從內室中走了出來。

拓跋赫炎直接走了之後,就到了禦書房中。

珠玉宮。這碩大的珠玉宮當中,名副其實,所見之處盡是綴滿珠玉。因為這宮殿的主人,梵籬雪,極愛奢華,尤其深愛珠玉,而拓跋赫炎極為寵愛梵籬雪,每當是出征或是凱旋,必定攜帶珠玉而還,回宮之後,定會親自入珠玉宮,送上珠玉討美人歡心。

然,這次卻是例外。

自上次意外之後,拓跋赫炎被將士等人送回宮中,療傷醒來完畢,拓跋赫炎極少出入嬪妃宮中,這令梵籬雪甚為不解,然,

見其他宮中的嬪妃也不得寵,才認為興許是王一時的口味興趣發生變化,才作罷。卻今日聽得說,拓跋赫炎親自到了彌羅宮中,雖然未曾留宿,卻也是給梵籬雪心中留下膈應。

此時梵籬雪正斜躺在美人榻上,聽著宮女稟告剛剛發生的事情,那黛眉微微蹙起,“看來,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呢!安側妃還沒有個結果出來,沒想到從大夏周朝就來了一個狐狸精?嗬嗬,真是令人頭疼啊!”

“娘娘,奴婢認為,那個什麽公主最好趁早滅掉,免得她承了聖恩,更加驕橫!”這稟告的宮女名喚赤木,自小就跟在梵籬雪的身邊,梵籬雪本是清昭重臣梵箬楓的女兒,後入宮為側妃。

梵籬雪美眸眯起,對於這次紀無殤在吸塵宴上的所作所為,後宮的女人都大概的知道個根底,也能夠掂量自己的斤兩能不能跟她鬥!有能耐匹敵的,不過是三五個嬪妃,其餘的人自然是看著有多遠就躲多遠!

論寵愛和能耐,梵籬雪自認自己有著足夠的能力去抗衡,隻是宮中還有個安側妃安素,還有個葉赫側妃,那都是不省油的燈!若是自己搞定了紀無殤,沒準兒她們會將矛頭來指向自己,到時候,自己背腹受敵,肯定會被她們踩在腳下!

因此說,當務之急還是先要抓住拓跋赫炎的心才對,若是能夠生出個小皇子,那就是得寵比天還要高!梵籬雪想至此處,便道,“不急,你現將這今日的事情悄悄傳出去,讓後宮的幾位側妃都好好端量端量,讓她們先去看看那無殤公主的底子,我們稍稍看著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娘娘好妙計!奴婢立即就去辦!”赤木立即行禮然後下去。

梵籬雪冷哼,今日自己剛剛懲罰了那彌羅宮的那些陪嫁過來的宮女,想必那幾個側妃都是有所耳聞的,那這下一步的,應該輪到她們來教訓教訓那個女人才是!

而現在。

梵籬雪嘴角笑著從美人榻上起來,然後走了出去,“阿諾,阿西。”

“娘娘。”立即從外麵跑進來兩名宮女。

“王現在身在何處?在幹什麽?”梵籬雪睥睨她們一眼,道。

“回娘娘,王正在禦書房中,批閱奏折。”阿諾道。

“哦?正好,去,給我準備香梨水,我要親自送給大王吃。”梵籬雪嘴角浮出笑意。

“是。”

“阿西,你派人跟我好好盯著那個什麽無殤公主!”梵籬雪再下命令。

“是。”

夜色漸漸染上,這禦書房的燈卻是依然亮著,老宦官手中捧著盤子,盤子上麵放著玉牌子,恭敬地推開禦書房的門,然後跪在地上,“王……”

拓跋赫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該死的,又來煩擾著自己了!

他抬頭,“孤王暫時沒心思,下去。”

“王,您已經……”

“下去。”拓跋赫炎冷冷道,自己身上的藥不夠,自己才沒有什麽興趣跟那些妃子演什麽戲!

“是。”老宦官心中歎氣,然後慢慢捧著牌子走了出去。

恰好的時候卻是看到梵籬雪,梵籬雪此時正是捧著一碗的香梨水,老宦官看著,心中驚訝,立即低頭要行禮。

梵籬雪一下子就扶著他起來,“老大人免禮。”她的目光看向那老宦官手中牌子上,那些牌子並沒有被翻動,就知道拓跋赫炎並沒有欽點嬪妃侍寢,梵籬雪臉上喜色躍上,“老大人請下去吧,這裏就有我來服侍大王。”

“那,有勞娘娘啊!”老宦官當然知道此人的用意,看著她點頭,然後趕緊下去。

禦書房中從來不缺床榻。

梵籬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才輕輕推門進去。

“不是讓你……”拓跋赫炎皺眉,竟然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抬頭,卻是看到此時穿著暴露的梵籬雪,“是雪兒。”

“王。”梵籬雪趕緊關上門,然後端著這碗的香梨水趕緊地就走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濃眉皺起,“你乖乖回你宮中去休息。”

“王,臣妾就是要來侍奉您的。”說著梵籬雪已經將香梨水放在禦案前,拓跋赫炎立即聞到一陣刺鼻的芬芳,他怔了怔,

“孤王現在不餓,你吃下去。”

“額。”梵籬雪遲疑了一下,這香梨水是專門為他做的,自然是加了一些料子進去,但是他竟然要讓自己喝下去?

“不願意?”拓跋赫炎頓時眉頭緊皺,她本來就離他不遠,拓跋赫炎一把就將她扯在座上一按,大手已經襲上了她的脖頸,“還是你下了什麽藥進去?”

“臣妾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梵籬雪看著此時陰沉的黑眸,整個人都懼怕了,自己還真是忘了他曾經的暴戾!他可是屠城從來不會眨眼的惡魔!生性多疑,暴戾,城府極深,做事狠絕,別以為他臉上無害給你做好事,殊不知是在暗中給你致命的一擊!這就是拓跋赫炎,永遠無人能夠猜得透他何時會變臉,無人知道他何時會對你痛下黑手!

“那就給孤王喝下!”拓跋赫炎大手一揮,那碗霎時間就給吸入他的手中,“說,裏麵有什麽東西?”

“臣妾並沒有放什麽東西,隻是,隻是大王很久都不寵幸臣妾,臣妾以為大王您對臣妾沒了興趣,所以,所以臣妾今晚,是想著陪陪您。”梵籬雪實在是害怕極了,但是自己不能明說自己的心意啊,不然,真的會被拓跋赫炎殺了的!他要殺人,從來不會顧及那人的身份背景!

“哦?”拓跋赫炎冷哼,“那就喝下!然後陪在孤王身邊!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女人,你就是那麽饑渴嗎?要不,賞你十個男人如何?”越說到後麵,越是變得曖昧起來,可是,梵籬雪聽著,已經是滿臉的慘白!

“不,不,王,臣妾,臣妾隻是隻是擔心您的需要……”梵籬雪底氣越來不越不足,自己好歹是他的寵妃,他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曾經可是在他的榻上纏綿呢!

拓跋赫炎冷眸看著她臉上的驚慌,卻忽而想到的是另外一張小臉,他愣了一下,瞬間就將麵前端著的香梨水送到她麵前,“給孤王喝掉!”那眸子的冷絕和怒意足以震懾所有人!

梵籬雪被拓跋赫炎的氣勢給嚇著,不得不雙手捧過他手中的碗,看著拓跋赫炎,拓跋赫炎冷眼如初,根本看不到一點以前的柔情!梵籬雪咬牙,淚流滿臉,“王……”

“不要讓孤王說第二遍!”拓跋赫炎冷哼,自己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算計自己!任何人算計別人都行,就是不可以算計自己!竟然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真是活夠了!自己寵幸過的女人如何,自己想要她死,就一個都不能活著!

梵籬雪眼中有淚,還是哆嗦著將香梨水喝下。

拓跋赫炎嘴角諷刺一笑,想想,其實還挺好的,今晚說不定可以塞住那個老宦官的嘴!今晚,就好好“寵幸”一下這梵籬雪又如何?

拓跋赫炎隨意甩開梵籬雪,任由她滾落在地上,然後爬起來,“王,王,臣妾,臣妾……想,想要……”

拓跋赫炎隨手就拍了拍,瞬間就出現兩名穿著黑色夜行服的蒙麵人,皆是跪在拓跋赫炎的麵前,“王。”

拓跋赫炎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瓶子,然後扔到那兩人的麵前,遞給那兩人一個眼神,輕哼一聲。

“是!”兩個人點頭,立即上前靠近梵籬雪。

拓跋赫炎低眉,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味道,“該死的!”咒罵一聲之後,頭也不回地站起來,然後走入了內室中。

而這外室中,兩名黑衣人此時一人按著梵籬雪,一人將藥倒入了梵籬雪的口中。

梵籬雪隻感覺自己渾身浴火狂升,很想很想有人來填補自己!那感覺,超級癢,很希望能有什麽東西去止癢!

黑衣人已經將梵籬雪放在地上,兩人就在地上解開她的衣裳,毫無任何溫柔可言,便輪流占有這女人。

拓跋赫炎宛若聽不到外麵肉體的拍打聲一般,他換了一身衣裳之後,從內室中走了出來,像是沒有看到在地上上演的肉搏戲,而是繼續坐在那禦案前,執筆繼續批閱奏折!

這定力,恐怕無人能敵!

拓跋赫炎處理完那奏折之後,才伸了一個懶腰,他像是沒有看到地上也剛剛停下的戲碼,而是直接走了進內室。

翌日清晨的時候,梵籬雪睜開眼睛,卻是看到自己已經躺在了熟悉的珠玉宮當中!

“赤木!”梵籬雪立即大聲喊道。昨晚的那一幕是那麽的真!自己像是在王的麵前,被兩個人輪了?而且,

這是王的主意?!

“娘娘!”大宮女赤木趕緊從外麵跑進來,“娘娘。”跪在地上。

“我是怎麽回來的?”梵籬雪想著要坐起來,但卻是一下子就整個人抽痛了!

赤木上前,“娘娘,您別動,看來,大王好疼愛娘娘呢!”

“什麽意思?”自己這身子果真像是被碾過一般!不用說,就知道下麵肯定是腫得不成樣子的!

“是王命令人將娘娘送回來的,而且大王叮囑說,要好好照顧娘娘,娘娘承了聖恩,興許腹中正孕育著小生命呢!”赤木曖昧道,“大王最近的幾個月來都沒有寵幸多少嬪妃,就當數娘娘最近得寵了,恭喜娘娘!”

“是麽?”梵籬雪聽著此時心中還是有些懷疑,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看過拓跋赫炎竟然會有如此的麵目……他的那眼神……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自己果真是承了聖恩?

拓跋赫炎從來不會讓嬪妃留宿他的寢宮,每當寵幸了妃子之後,都會讓人送回其宮殿。

“娘娘,您擔心什麽呢?您好好休息吧!大王說了,今日來看您呢!”赤木上前來掖好了梵籬雪的錦被,然後道。

梵籬雪聽著,看向赤木,“大王說,他會來看我?”

“是的。”

那就是自己真的是在他身下承歡的時候做了個惡夢?那,王有沒有生氣?自己竟然在那個時候也能夠做惡夢來,實在是自己的不應該了!

“娘娘,大王如此寵愛您,您就放心吧,這後宮當中,恐怕無人威脅您的地位!”

“不,昨天我用了點點小手段,不然大王也不會留下我!往後多的是爭鬥,我一定要找到機會宰了後宮那些女人!”梵籬雪冷笑。她掀開被子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果真的,這個男人還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總是喜歡如此的凶猛!

才剛剛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話說,拓跋赫炎來了!

梵籬雪立即想著要起來,但拓跋赫炎已經掀開珠簾就進來,“愛妃莫要亂動!”

梵籬雪驚了驚,趕緊行禮,“拜見王!”

那些宮女朝著拓跋赫炎行禮之後,趕緊下去,不敢再打擾他們兩人。

拓跋赫炎將她扶著繼續躺在**,然後才淡淡道,“昨晚,是孤王太粗魯了……傷了你,實在是不應該。”

“不,不,臣妾能夠服侍王,是臣妾的榮幸!”梵籬雪嘴角笑著,她看著拓跋赫炎的臉,看著他的黃金麵具,整個人都感覺幸福之極!

拓跋赫炎點頭,“愛妃放心,往後孤王會溫柔的。”

“謝謝王。”梵籬雪聽著臉上泛起紅雲,她知道雖然他口中會說溫柔,可他從來不會溫柔!但想想,隻要能夠讓他寵幸自己,即使被他弄得傷了,腫了,又有什麽關係?那是他寵愛自己的痕跡呢!別人恨都恨不來!

拓跋赫炎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孤王還有事情,就先去處理了,你好好在宮中休息。”

“是。”梵籬雪心中歡喜,目送著拓跋赫炎離開。

赤木看著他離開之後,立即進入到這內室來,“看,王多寵愛娘娘!”

“嗯,但是我知道,這是暫時的!我得要抓住他的心才行!”梵籬雪眸中閃著陰冷。

紀無殤停靠在皇甫君安的床沿,就這樣靠著睡了個晚上。

皇甫君安醒來睜開眼睛,看著紀無殤靠在那裏,整個人的臉上都顯得疲憊不堪,小嘴兒便撇了撇,他一直知道娘生活得很不容易,她倦,她累,她偽裝自己,她簡直難以支撐。

小人兒下床來,然後左顧右盼找到了一件袍子,可是又不夠高不能夠得著,皇甫君安心中憤恨,恨不得自己長大成人好保護紀無殤。他赤著腳丫去搬來凳子,然後勉強爬上凳子踩著凳子去拿那袍子,然後小心翼翼下來。

卻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候,一腳未曾踏好,整個人就要摔下來!

“啊……”剛剛要喊出聲來,卻是被一人緊緊地抱進懷中!

拓跋赫炎一手捂著皇甫君安的小嘴,目光幽深地看著這小人兒,這娃娃貌似年紀不大,竟然能夠想到搬著凳子去

取袍子。

皇甫君安看著麵前抱著自己的大叔叔,他還捂著自己的嘴,立即就用牙齒一咬,“放開我!”

“噓,你想著吵醒你娘嗎?”拓跋赫炎壓低了嗓子道,然後指了指在那邊還靠著睡覺的紀無殤,紀無殤實在是累極了,昨晚一直忙活,心中惦記著皇甫君安的藥,等到那太醫煎好藥然後捧過來,已經是深夜三更了,服侍著皇甫君安睡下已經是五更。

皇甫君安還小,而且睡了這麽多,自然現在能夠醒來,而紀無殤卻是一整天宛若陀螺,累殘了。

皇甫君安懂事點頭。拓跋赫炎點頭,才將大手放開,將皇甫君安抱在自己的懷中,“你拿袍子做什麽?”

“娘靠在那裏睡了,念郎想拿袍子蓋蓋。”皇甫君安小聲道,他興許的因為拓跋赫炎剛剛救了他,並沒有反對拓跋赫炎抱著他。

拓跋赫炎看了紀無殤一眼,她此時並無戴上麵紗,那麵容上有著疲憊。

“你先在這裏等著孤王,孤王讓你娘好好睡一睡。”拓跋赫炎輕輕將皇甫君安放下地,然後在皇甫君安的注目下,點了紀無殤的睡穴。

他攔腰將紀無殤抱起,卻是身形猛地一怔。為何自己竟然會鬼使神差就來到了這彌羅宮?為何自己會靠近這個女人?為何自己現在抱著這個女人竟然一點抗拒的感覺都沒有?為何,這到底是為何!

他整個人都愣在那裏,心緒變得非常紊亂,他看向紀無殤,她的容顏……好像,好熟悉!

“大叔叔,你別這樣抱著我娘!快把她放下!”皇甫君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在他的腳下,扯著他腳邊的袍衣,拽著就喊。

拓跋赫炎冷眸微微眯起,他冷冷低頭瞪了皇甫君安一眼,皇甫君安看著他,依然不依不撓,“快放開我娘!壞人,快放開我娘!”

拓跋赫炎眸中隱隱帶著怒火,回頭,他看向還在懷中的紀無殤,才壓下那怒意,他扭頭,“孤王不是壞人!”他立即將紀無殤抱在**,然後將被子蓋好,轉身,已經蹲下來麵對著皇甫君安,眼睛陰森森的,皇甫君安趕緊向後退去。

拓跋赫炎舒了一口氣,他看向皇甫君安,“孤王有幾句話問你。”

“嗯。”皇甫君安怯生生點頭,自己可是害怕他!

拓跋赫炎帶著皇甫君安到了外室當中,抱著他坐在另外一張凳子上,然後自己坐在他隔壁。

“孤王不是有意嚇你的。你別擔心。”拓跋赫炎看到皇甫君安眸子的懼意,才解釋。

“那是為什麽?”皇甫君安小心翼翼問道。

“那是因為,你妨礙了孤王……照顧你娘,懂嗎?”拓跋赫炎此時發現自己有時候很難跟一個孩子溝通!

“哦。”皇甫君安點頭,“照顧,就像是娘照顧念郎一樣嗎?”他又問。

拓跋赫炎隻感覺頭皮有點疼,自己將話扯遠了!

“是。”無奈隻能夠點頭。

“那就是你是我爹爹?”皇甫君安驚喜道。

拓跋赫炎嘴角抽搐,昨晚跟紀無殤說什麽,這個娃娃是自己的兒子,不過是要跟她鬥嘴,要想看到她的所有情緒而已!

“這個先不談,孤王問你,你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麽會到這裏來,你娘,究竟有什麽目的,所有的一切,說給孤王聽!”這個才是最重要的!相信小孩子是不會說謊話!拓跋赫炎眯起那龍虎之眸,他盯著皇甫君安。

“念郎就是念郎。”皇甫君安摸了摸頭,然後道,“念郎是皇甫君安,字子君,名念郎,皇甫宗是我爹爹,我爹爹是宗王!”

“嗯。”這個拓跋赫炎早就知道了!得,繼續聽。

“然後念郎就跟著娘一起來了這裏,娘說,她帶著念郎去別的地方住,那個所謂別的地方就是這裏吧!”皇甫君安看著他,“你又是誰?你所有的一切,講給念郎聽!”

拓跋赫炎立即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茶水全都吐了出來!

“該死的!”拓跋赫炎怒目瞪著在旁邊的皇甫君安,自己不應該喝茶的!那眸子帶火,卻不得不壓下,自己還是不能嚇著了這孩子!

可是,真是氣死自己,皇甫君安竟然反問他拓

跋赫炎!

“大叔叔沒有回答念郎。”皇甫君安完全無視他此時身上的茶水,捂著小嘴偷笑繼續問。

“孤王是清昭的大王!拓跋赫炎,懂了嗎?叫孤王為大王!”拓跋赫炎沒好氣地看著他,“你爹的一切,告訴給孤王聽!”

“念郎不知道爹爹的一切。”皇甫君安此時低頭,情緒低落,“娘從來不提起爹爹,她隻說,爹爹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到念郎長大成人了,能夠保護她的時候,爹爹就會回來了。”

拓跋赫炎冷哼,什麽屁話,死了就是死了,還這樣騙小孩子!但是他想著要張口說那個他爹皇甫宗早就死了的時候,卻是怎麽都開不了口。最後隻好歎氣作罷,騙個小孩子就騙吧,管他呢!

“那你娘呢,你總會知道你娘的一些事情吧?”拓跋赫炎看著他,還想起那個尚在王宮中未曾離開的鎮北王北宮瑉豪,道,“還有,那個什麽鎮北王北宮……瑉豪!”

“北宮叔叔嗎?北宮叔叔是個大好人,好好人啊!他好疼愛念郎,好喜歡念郎!”皇甫君安立即道,神色都回來了。

拓跋赫炎眉頭微皺,“他護送你娘入清昭,有什麽目的?”

“就是保護娘啊!”皇甫君安認真道,“北宮叔叔貌似很喜歡我娘,可是我娘不喜歡他,我娘隻喜歡我爹爹!”他笑了笑,露出剛剛長出的小牙齒。

拓跋赫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頭疼,自己想得到的不是關於他們的私事!自己又不會碰那個女人,管她什麽亂七八糟的關係!

“你還知道些什麽?”拓跋赫炎看著外麵,太陽就要升起,宮女們都會開始做事。

“念郎不知道。”皇甫君安看著他,“你還知道些什麽?你也告訴念郎!”

拓跋赫炎這次很慶幸自己沒有喝茶,不然自己的身上得要更加濕了!

“孤王也不知道。”拓跋赫炎看著他,“好了,孤王走了,你娘醒來的時候,你可是別說孤王來過,記住,一定不能夠告訴她,聽到沒有?”

“聽到了。”皇甫君安點頭。屁,娘說過,什麽事情都要跟她說的!

拓跋赫炎渾身上下看了皇甫君安一眼,“你可是別耍什麽花樣,不然,孤王饒不了你!”

“哼,你也別耍什麽花樣!不然,念郎也饒不了你!”皇甫君安學著拓跋赫炎的語氣,冷哼說道。

拓跋赫炎驚訝,整個人呆愣,這小娃娃,竟然學著自己的語氣說話?

卻是在這個時候,紀無殤卻是突然說起胡話來!

“不要,琮,琮!別,不要死,不要離開我!嗚嗚,琮,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扔下我一個人!為什麽?!”紀無殤哭喊著,臉上的淚水猛地就流出來。

拓跋赫炎微微驚訝,然後趕緊進入到內室當中,皇甫君安甚是驚訝,“等等念郎,帶上念郎啊!”

拓跋赫炎無奈轉頭,箭步上前一把就攔腰抱著皇甫君安踏入內室中。

“我,我有了念郎,念郎是你的孩子!琮,別離開我,別離開我!”紀無殤哭得一塌糊塗,雙手抓著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緊緊地揪著,“琮,回來,回來看看我!……”

拓跋赫炎看著心中一緊,他定定地看著紀無殤,而皇甫君安還在他的懷中,他立即躲進拓跋赫炎的懷中,“娘又做惡夢了,念郎怕怕,她說胡話了……”

拓跋赫炎輕輕拍了拍皇甫君安的肩膀,“念郎別怕,她是你娘,你得要好好照顧她才是。”

“她,她有點瘋……”皇甫君安嘟囔道。

拓跋赫炎冷哼,心中瞬間冷了,“她不是瘋,是想你爹想得快要發瘋的那種!”

“念郎怕!”皇甫君安低頭不敢看紀無殤。

紀無殤此時額上滿是冷汗,她腦海中不斷放著一幕又一幕,曾經自己與南旭琮相愛的情節,自己站在依雲上城與他為敵的情節,最後,是他握著自己的手,將長劍刺入自己的心髒的情節!

“啊!”紀無殤大聲一叫,“不要!”

拓跋赫炎眸子深沉,他將皇甫君安放在地上,“你害怕就站在一邊。”說著,立即上前去,坐在紀無殤的床

邊,手伸出,黑眸看向紀無殤,最終,還是將手放在她的手上。

紀無殤隻感覺自己冰冷的手忽而有一股溫暖包著,頓時反手就緊緊握著!

“琮!”她驚聲一呼喊,猛地一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拓跋赫炎那冰冷又幽深的黑眸,紀無殤猛地整個人嚇了一大跳,頓時就放開他的手,“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她額上還有著冷汗。

拓跋赫炎冷傲站起身來,“孤王隻是來看看念郎。”

紀無殤聽到他說念郎二字,立即看向周圍,看到地上正站著皇甫君安,顧不得如何滾爬著下床,整個人幾乎是撲在皇甫君安的身邊,“念郎,念郎,讓娘看看,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傷害你,乖,讓娘看看,你哪裏疼?疼不疼?”

“娘,娘,念郎沒事,念郎沒事!”皇甫君安上前就抱著紀無殤的脖子,“念郎沒事,娘放心啊!”

紀無殤聽著才微微閉上眼睛,她本來尚未從惡夢中緩過來,卻是被拓跋赫炎這樣一說,以為拓跋赫炎會對皇甫君安不利,則立即被下了一跳,滾爬下來就查看皇甫君安的病情,這會兒才慢慢調整。

倒是忘了那個還在那裏站著的拓跋赫炎。

直到拓跋赫炎的那蛟龍黑靴顯現在紀無殤麵前的時候,紀無殤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竟然抓著這個男人的手,該死的,他為什麽靠自己這麽近!還有,自己不是在床邊上靠著的嗎?怎麽可能會在**!真是混蛋!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紀無殤,眸中的情緒紀無殤看不明白。她此時也是咬牙看著他,眸子裏頭帶著一絲的怒意。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話。

拓跋赫炎轉了眼神,將眼神看向皇甫君安,然後走了出去。

外麵的宮女全都低頭跪在地上行禮,也算是恭送著拓跋赫炎出去。

紀無殤整個人軟了下來,攤在地上。

“娘!娘!”皇甫君安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