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待我及笄之時,你娶我可好?02

也原本想著要撒嬌的讓他寬心消氣,可沒想到知道關於他的事情,自己的心感覺到萬分的沉痛,遂想撒嬌的心都沒有了。阿瑾不想讓他生氣,所以讓皇甫麟當了個牌子擋在自己麵前。

北宮瑉豪看了她幾秒,眸中看不出什麽情緒,“可以。”那淡淡的兩個字從那薄唇吐出,他轉身走了出去。

阿瑾看著他,爬上床蓋上錦被,捂著頭。

但想想,其實為什麽要替爹爹傷心呢?就因為他的事情他是爹爹麽?可是爹爹好像都不傷心,怎麽阿瑾就傷心了呢?

還是因為阿瑾還沒弄明白到底誰是阿瑾的娘呢?阿瑾會是紀阿姨跟爹爹生的麽?

阿瑾想著又打開了錦被,然後坐直了身子。

不會,紀阿姨跟南伯伯情深不渝,不會跟爹爹生了阿瑾的。

阿瑾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倒是又重新躺回到**去。

北宮瑉豪坐在書房的書案前,沾了沾墨水,剛剛想著要處理折子,但是心中總是有些不定。

阿瑾為何就突然變成這樣?而且,她還哭了……怎麽會哭了呢?北宮瑉豪將狼毫放下,起身踱步走了走。

“是不是最近我沒有理阿瑾呢?可是這不是已經說過了麽,之前幾日都是好好的,阿瑾已經長大了,別人府上的孩子若是到了十三歲,做爹爹的一年能去看兩次都很不錯了……我可是貌似三頭兩天就去看阿瑾的,難道是我讓她太依賴了我了麽?”

“又好像不是,那到底是哪裏讓阿瑾不歡喜了呢?又不是太子……”北宮瑉豪實在是想不明白,但是抬頭看外麵,發現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他想了想,“福伯,去讓安嬤嬤喊阿瑾過來,跟本王一同用晚膳。”

“是。”王爺許久不跟郡主一起用膳了……這次用膳也好啊!

“要不,就是說本王是龍陽君的事情?”北宮瑉豪驚了驚,然後阿瑾排斥自己了是麽?

心中有著疑惑,但北宮瑉豪還是去了正堂,然後等阿瑾過來。

阿瑾迷迷糊糊睡著被安嬤嬤喊醒了,“郡主,您醒了?王爺讓您去正堂與他一同用晚膳。”

“阿瑾不餓。”阿瑾搖頭,然後想著要繼續睡,安嬤嬤想著要再喊,可是阿瑾已經又閉上眼睛,“你下去吧!”

“這……”安嬤嬤退了下去,但是直接去了北宮瑉豪的那邊,將事情都稟告給他聽。

北宮瑉豪聽著黑眸沉了沉,他站起然後直接去了瑾襄閣,“阿瑾。”

“嗯?爹爹……”阿瑾被他喊了幾聲之後醒來了,揉著眼睛,看著麵前那雙深沉的黑眸,他看上去,真的看不到他的年齡竟然是三十五。

“阿瑾不餓麽?乖,起來跟爹爹一起用膳。”北宮瑉豪語氣甚是溫柔,他看著阿瑾笑了笑。

“爹爹……”阿瑾看著他,然後伸出手。

北宮瑉豪笑,“阿瑾起來。”他卻是不露痕跡偏了角度然後俯身就將阿瑾的錦被整了整。

阿瑾伸回手。眸子中閃過一絲失落,爹爹恐怕往後都不會再碰她一下了……

阿瑾默默起床,“是。”

北宮瑉豪看著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怔愣,快步上前去,“阿瑾,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跟爹爹說說?”

“沒事。”阿瑾看了他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北宮瑉豪看著阿瑾有些瘦弱的身子,快步上前,“明日爹爹讓李禦醫來為你檢查檢查。”

“阿瑾沒病。”

“北宮瑾!”北宮瑉豪喊了一聲,阿瑾一怔。他極少吼自己的名字的。

“阿瑾,你怎麽了?你這是在讓爹爹擔心,你知道麽?”北宮瑉豪上前去,“阿瑾,你這是?”

“阿瑾隻是感覺有點傷心,可是,又不知道為何會傷心……”阿瑾看著他,“爹爹,阿瑾沒事的,就是有點想哭,但也哭不出來。”

“你……”北宮瑉豪可以說是沒轍,他的阿瑾怎麽會變得這般的有些情緒化?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瑾過來。”北宮瑉豪走到桌旁,然後坐下來,抬頭看著阿瑾。

阿瑾抿著小唇,但還是走過來,站在他麵前。

北宮瑉豪看著她的眸子沉了沉,“坐爹爹的對麵。”他指了指對麵。

阿瑾坐上去,想想還是抬頭看著他。

“阿瑾從來沒有像是這般如此的令爹爹擔心,阿瑾這般是在折磨著爹爹的心知道不知道?”北宮瑉豪長歎道,“爹爹在意的事情不多,唯獨就是希望阿瑾能夠快樂成長,然後阿瑾能夠自由自在地在爹爹的保護下出嫁,這是爹爹一直以來的心願。”

阿瑾看著他,眸子裏帶著一絲的淚水,“阿瑾隻是感覺,為什麽爹爹對阿瑾這麽好,對南伯伯對紀阿姨這麽好,對依雲伯伯這麽好,對所有人都這麽好,就是對自己不好!”

北宮瑉豪怔愣了一下,“阿瑾,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瑾搖頭,擦了眼淚,“沒事,就是感覺爹爹應該自私一點……”

“什麽?”北宮瑉豪更加驚訝,“自私一點?”她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的自私,就是對自己好一點,對別人不要這麽好。”阿瑾解釋。

北宮瑉豪又驚了驚,“爹爹對自己也很好。”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阿瑾會突然談及這個問題。這個問題。

“爹爹,阿瑾餓了。”阿瑾明眸委屈一般地看著他。

“好,用膳。”北宮瑉豪站起,想了想,然後又道,“阿瑾,爹爹對自己很好,可以說很自私。”

阿瑾心中搖頭,這皇朝中,對待自己最苛刻的就是他北宮瑉豪了,哎!

用過晚膳之後,北宮瑉豪叮囑了阿瑾不要亂想,便讓安嬤嬤帶著讓她回了瑾襄閣。

北宮瑉豪躺在書房的屋頂上,看著上空的月色,這月色有些清冷。

為何阿瑾會突然說我對自己不好?難道我對自己不好麽?這些年都是這般的過來了,還有什麽不好的?這一輩子也許就這樣過了,還有什麽好追求的?隻要阿瑾過得快樂了,嫁人了,一切都圓滿了。

北宮瑉豪笑了笑,喝了一口百花釀。

“傻丫頭,爹爹怎麽可能對自己不好呢?一晃眼啊,就過了三十多年了,嗬嗬!”北宮瑉豪對著夜色笑了笑。

阿瑾站在窗口處,遙望著躺在屋頂上的有點瘋癲的男人。那個是愛她的爹爹,一直嗬護她的爹爹啊!

北宮瑉豪沉思了一會兒,在夜空下自言自語了一會,才跳下屋頂入了裏麵。

阿瑾無聲將窗子放下,上了床榻,蓋上錦被才睡了。

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天後,皇城中多了許多喜色,七夕花燈節到了。

阿瑾穿上了北宮瑉豪讓人訂做的粉紅色碎印花長裙,頭上長發梳了別在腦後,貼上珠花。

“安嬤嬤,爹爹在哪裏?”阿瑾看著鏡子麵前的自己,問為自己梳妝的安嬤嬤。

“王爺應該還在皇宮當中,上朝未曾回來。”安嬤嬤笑道,“是不是王爺答應了郡主,帶您出去看燈花?”

“是呢!”阿瑾笑顏如花,暫時將幾日前的事情忘了。

安嬤嬤笑,“王爺稍後就會回來了,郡主別著急呢!”

“嗯。”阿瑾點頭。

阿瑾坐在亭子裏,看著必定經過北宮瑉豪書房的那條廊道,她在等著他。

北宮瑉豪一個人坐在九月樓中,走到窗口處,看了看下麵的街道。

“叫我來,人又不見,實在奇怪!”北宮瑉豪叨叨,卻聽到外麵腳步聲。

北宮瑉豪坐回到桌旁,果然看到南旭琮來了,不過怎麽隻有一個人呢?

“無殤她行動不便,所以我讓她別來了,我稍後也要趕緊離開。”南旭琮笑著解釋北宮瑉豪的疑惑。

“為何?”北宮瑉豪問道,然後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她又有了是不是?”

“嗯。”南旭琮笑了笑。

北宮瑉豪怔了一下,但下一秒笑,“真是恭喜。”

“我來這裏,是給你這個。”南旭琮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隻小瓶子來,“你每日記得吃一次藥,不可間斷,一次一顆,記得深夜時候才吃,因為你服藥過後你武功會隻剩下三成功力,而且你的身子會有些冷,待一個時辰之後藥勁過了,一切就會恢複正常,所以要注意。”

“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麽?還以為你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呢!”北宮瑉豪微微皺眉,這點小事,用得著扔下紀無殤麽?

“你的命,很重要。等到無殤生產坐了月子之後,我再來,到時候,碧海仙羅也會結果,摘下果子之後,待我提煉,就能保你長命百歲!”南旭琮認真道,“瑉豪,珍惜自己。”

“嗬嗬,我何嚐不珍惜自己?”北宮瑉豪笑,“既然碧海仙羅還沒有成長,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吃這什麽藥?還要讓你跑一趟?”

“碧海仙羅是極烈的藥,我怕你吃下的時候一時承受不住,所以先服用這凝心藥,調和調和一下你的身子。”南旭琮將藥塞到他的懷中,“我已經算好了,裏麵有八個月的藥,明日開始吃吧!”

“我為何要聽你的?”北宮瑉豪好笑道。

“因為你是北宮瑉豪,我是南旭琮,你是我的兄弟!”南旭琮看了他一眼,對他剛剛的問話有點莫名其妙,“記住了!你不想著做外祖父麽?為阿瑾想想!”南旭琮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了出去,“我先走了。”

北宮瑉豪怔愣了一下,阿瑾……嗬嗬!若是阿瑾也不在,那自己是不是就早早走了呢?

他玩弄著手中的那瓶藥,薄唇微微翹起。

但這時候越發地聽到外麵吵鬧聲,北宮瑉豪才回想起來這今日是七夕花燈節的,這自己差點就忘了帶阿瑾出來啊!北宮瑉豪將藥塞入自己的懷中,趕緊回府。

走過廊道的時候,正看到阿瑾正趴在亭子的石桌上,然後眼巴巴地翹望。

北宮瑉豪心頭一滯,加快了腳步。

“爹爹!”阿瑾看到他,立即歡喜得跳了起來!

北宮瑉豪笑了笑,“阿瑾。”

“阿瑾以為爹爹要很晚很晚才回來,可是沒想到爹爹這麽快就回來了,真好!”阿瑾笑著上前來。

“嗯。”北宮瑉豪點頭,若不是去了一趟九月樓,估計早就回來了。

“爹爹,阿瑾今日可漂亮?”阿瑾說著就轉了轉身。

北宮瑉豪看著點頭,“很漂亮。”這不是什麽恭維的話,也不是為了讓阿瑾開心,而是,阿瑾真的很美。北宮瑉豪一時間有些沉思,她的父母到底是誰,竟然阿瑾長得如此的美……但細看,這麵容,貌似真的有點像……紀無殤!

北宮瑉豪微微向後退去。

不可能,南旭琮與紀無殤的第二個女兒南瑾蕁在據說已經改名了是拓跋瑾蕁,是當今清昭的公主,她的哥哥拓跋君安是個少年王,內有輔政大臣,外有南旭琮在暗中打理。

“爹爹,您在想什麽?”阿瑾上前一步,然後又看著自己的衣裳,“是不是阿瑾穿得不好?”

“阿瑾穿得很好。”北宮瑉豪咧嘴一笑,“好了,走出去逛逛!”

“是!”阿瑾聽著笑了起來。

阿瑾坐在轎子上,而北宮瑉豪則是騎著馬在前麵帶著路。

可是阿瑾的興致一點都提不起來,她以為北宮瑉豪會帶著她一同走,甚至是一同坐在不同的馬匹上也好啊!她已經學會騎馬了呀!雖說的不是很精湛!

可現在,她在轎子上,他在馬上……

阿瑾將簾子放了下來,沒心思了,即使兩邊都是百姓的歡呼聲和互相道喜的聲音,但她就是沒有興趣!

北宮瑉豪側身轉頭,看著轎子裏安靜坐著的阿瑾,微微有些皺眉。阿瑾還真是長大了,他還真是不懂她。

北宮瑉豪策馬走到了阿瑾的轎子側邊,“阿瑾。”

“爹爹。”阿瑾撩開簾子,那雙明眸看向他。那一刹那,北宮瑉豪失神!他記起當初與依雲上城犯案的那一次,他受了重傷然後潛入紀無殤的馬車內,當時見她無意撩起那車簾子,那一刻,他放棄了殺她的心。

“無礙,你在想什麽?阿瑾,不開心呢?”北宮瑉豪道。

“阿瑾想騎馬,想與爹爹一起走路,阿瑾不想坐在這轎子裏做金絲雀。”阿瑾央求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北宮瑉豪眸子沉了沉,他看了看周圍,周圍的好些未出閣的女子也來來去去,不過都是好些的三三兩兩的幾個小姐一起,或者是一些年輕的夫婦一起逛花燈的。

之所以讓阿瑾坐在轎子裏,是因為她是身份尊貴的瑾郡主,而且尚未出閣,況且容顏太美,這不得不讓北宮瑉豪小心保護啊!

“好,但是阿瑾一定要聽爹爹的話。”北宮瑉豪揮手,“前麵停轎。”

幾個侍衛聽了趕緊到前麵停轎。

阿瑾從轎子裏出來,別提多麽的開心了。

“爹爹。”她立即上前來然後就朝著北宮瑉豪甜甜笑。

“阿瑾喜歡騎馬還是要走路?”北宮瑉豪微笑。

“可以騎馬嗎?”她可是很久沒有騎馬了呢!

阿瑾的馬術……罷了,應該行的,反正路途也不太長,稍後肯定走路的。

北宮瑉豪飛身下馬,然後牽著韁繩放到阿瑾的麵前,“阿瑾騎爹爹的獅子驄。”

“那爹爹呢?”阿瑾問道。

“爹爹隨意一匹就好。這獅子驄有悟性,不會傷了阿瑾,上馬吧!”北宮瑉豪朝著她點頭。

“是。”阿瑾小心翼翼上馬,而身後有侍衛將一匹馬牽了上來,北宮瑉豪側身,看著這牽來的馬,輕輕地撫了撫馬頭,然後就飛身上去。

“好了,阿瑾,慢慢走,若是你的馬術還不行,就再小心一些,別動,讓獅子驄帶著你走就好了。”北宮瑉豪實在是步步嗬護。

阿瑾點頭,興奮地稍稍踢了馬匹的身子,獅子驄走了起來。

北宮瑉豪立即跟著上前。

阿瑾開心地看著周圍,所有的一切仿佛跟上一年差不多的,但是又有著不同的新意。

“爹爹,阿瑾現在還可以吃棉花糖和糖葫蘆麽?”阿瑾看著旁邊的那賣棉花糖的,有些心癢癢,貌似自己很久都沒有吃過棉花糖了。

“可以。”北宮瑉豪認真點頭。他想起當初第一次帶著阿瑾出來的時候,阿瑾在他脖子上吃著棉花糖……又是幾年過了呀!

“爹爹給你買。”他笑了笑,下了馬然後買了一串的棉花糖。

這說來的也巧,這買棉花糖的人已經換成了個小夥子,可是這麵相跟之前賣棉花糖的中年男人有幾分相似……

“你爹沒有來賣棉花糖?”北宮瑉豪忍不住問道。

小夥子怔了怔,找錢的手停下,然後抬頭看著北宮瑉豪,通過那兩鬢的斑白認出是北宮瑉豪,立即要行禮,但是北宮瑉豪已經一手就扶著他的手,“不必行禮,就回答本王的問題,也不必找碎錢了。”

“是,多謝王爺!家翁年老,已經在家中安享晚年。”小夥子笑道,然後又看向馬背上的阿瑾,驚了驚,但隨即將目光投下,瑾郡主的容顏豈是他這樣的平民能夠窺探的?

北宮瑉豪知道那是為什麽,“好,替本王帶去問候,阿瑾一直都吃著你們家賣的棉花糖,實在是一種回憶。”北宮瑉豪笑了笑,轉身走了到阿瑾那裏,“阿瑾。”

“謝謝爹爹!”阿瑾俯身接過那棉花糖。

北宮瑉豪笑著反而是牽著阿瑾騎著的獅子驄,而另外一匹馬棄了給侍衛。

“爹爹不騎馬?”阿瑾吃著棉花糖道。

“不騎。”北宮瑉豪淡淡道,他看向周圍,怎麽看不到有麵紗賣呢?給阿瑾戴戴遮麵也好。是自己失策了。

“阿瑾吃棉花糖的時候不要說話。”北宮瑉豪抬頭看了在馬背上的阿瑾,自己實在是怕她噎著了。

“是。”阿瑾點頭。

走了許久,阿瑾的棉花糖都吃得差不多了。而北宮瑉豪終於看到那旁邊有一小販賣麵具。

“阿瑾可喜歡麵具?爹爹給你買來玩玩可好?”麵具就麵具吧!勉強用用也好。

“好啊!”阿瑾點頭。

北宮瑉豪笑著然後要轉身給阿瑾,但是卻看到馬背上沒有阿瑾的身影!

“阿瑾?”北宮瑉豪立即轉身。

“爹爹!”阿瑾笑著在他背後,“怎麽爹爹也不買一個來戴戴呢?”說著阿瑾你拿了一個小兔子的麵具,“好可愛啊!”

北宮瑉豪看著手中的麵具,是蝴蝶。他當初劫持紀無殤馬車的時候,就是戴的蝴蝶麵具……

“阿瑾可喜歡這個?”北宮瑉豪上前一步,然後將手中的蝴蝶麵具遞給她。

“喜歡,爹爹挑的阿瑾很喜歡!”阿瑾笑著將麵具接過來,然後就戴在自己的臉上,“爹爹,你看看,阿瑾這戴著可好看?”

“好看。”更加美了,不過是朦朧美。

“爹爹給阿瑾選了一個,阿瑾也給爹爹選一個吧!”阿瑾將那小白兔的麵具放到北宮瑉豪的手中,北宮瑉豪驚了驚,“阿瑾,這……”

“好可愛的,阿瑾想,爹爹一定喜歡!”阿瑾笑著看著他,明眸彎彎的。

而那賣麵具的老婆婆最初以為這是一對情侶,畢竟感覺麵前這男人也不怎麽顯老,而在這大夏周朝中,老夫少妻更是多見……但是這聽得的喊“爹爹”,老婆婆怔了一下,“那個小白兔麵具啊,小姐,估計你爹爹不太喜歡的……”哪裏有什麽大男人喜歡這什麽小白兔麵具呢?最初這小白兔麵具就是為了吸引一些小姑娘的,而不是吸引他們那些做了爹爹的男人啊!

“這……”阿瑾有點狐疑然後看著北宮瑉豪,北宮瑉豪看著阿瑾的臉色閃過失望,不忍,“爹爹很喜歡。”他接過那小白兔麵具,對著阿瑾笑了笑。

阿瑾立即展開歡顏,“阿瑾就知道爹爹會喜歡的!”

北宮瑉豪無奈看著那小白兔,這周圍應該沒有什麽人認識自己的吧?看著便將麵具戴在自己的臉上。

“好好看啊!”阿瑾抬頭看著北宮瑉豪戴著小白兔麵具,“爹爹是隻小白兔啊!”

這……怎麽感覺阿瑾真是天真得跟三四歲差不多……北宮瑉豪有點汗顏,這自己都已經三四十了,怎麽還是小白兔?北宮瑉豪心中歎氣。

那老婆婆有點驚訝,但是看著他們的妝扮和服飾就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麽平凡的人,遂笑了,“喜歡就好啊!”

北宮瑉豪付了錢後,想要扶著阿瑾上馬,但是阿瑾站著,“爹爹不騎馬,阿瑾也不騎。”

“那就一起走吧!”北宮瑉豪拍了馬匹,讓獅子驄自己離開了。

阿瑾笑著並排著跟著北宮瑉豪走,一路上蹦跳著走到他的麵前然後看他的小白兔麵具,一路上又看著周圍,嚷著讓北宮瑉豪買了各種各樣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儼然的這性子跟她三四歲差不多。

北宮瑉豪無奈又有隱隱的開心,畢竟阿瑾這番的快樂是自己少見的。

漸漸地兩人來到了那河岸邊,不遠處,正是那連理樹。

阿瑾快步走過去,北宮瑉豪隻好跟上。

這時候,北宮瑉豪注意到周圍有好多的人都戴著麵具,各色各樣的,情侶們,夫妻之間,小孩子,還有那些紮堆的姑娘小姐,都多多少少地戴著麵具。

他黑眸沉了沉,這方的之前看不到戴著麵具,而現在……

“爹爹,阿瑾認出來那三個字是什麽字了,是‘連理樹’三個字!”阿瑾轉頭看著北宮瑉豪道。

北宮瑉豪快步上前,“是。”即使現在她問他關於什麽連理樹這些,他都會回答,畢竟阿瑾已經十三歲,應該懂了,不應該還像剛剛那樣天真得一點都不懂,讓自己都感覺著急。

“他們是在做什麽?”阿瑾記不起小時候也曾經問過這樣的問題的,但是北宮瑉豪一下子帶著她離開了這裏,然後直接去看花燈。

“這是連理樹,阿瑾,你在書中可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北宮瑉豪道。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是這個意思吧?”阿瑾看著他,笑。

“對。”北宮瑉豪黑眸深沉,抬頭,“這樹上,有很多很多男女之間的祝福與祈禱,他們乞求上蒼能夠賜予他們完美的姻緣。”

阿瑾笑。

“好了,這些阿瑾慢慢就懂了。”北宮瑉豪平視看向她。

阿瑾點頭,“阿瑾已經慢慢在懂了。”

“爹爹帶你去看花船。”北宮瑉豪道。

“爹爹,今年阿瑾可以上花船為爹爹獻舞一曲嗎?”阿瑾笑得明媚。

“……好。”他也貪戀這份親情啊!

北宮瑉豪帶著阿瑾去了岸邊,然後帶著她直接飛上了花船。

來人看著的是他們,想著要讓他們下去,但是北宮瑉豪已經拿出銀子來,“這船,我包了,你拿著銀子去弄別的更加好的船吧!”

“這……好!”來人看著那是金子啊,立即雙眸放光就離開。

北宮瑉豪轉頭看向阿瑾,阿瑾笑著站在那裏,“爹爹,阿瑾在船頭跳舞,爹爹為阿瑾彈琴伴奏哦!”這花船上最不會少的就是古琴了。

“這,不是阿瑾跳舞合著那些人的曲子的麽?”北宮瑉豪道,自己怕自己彈奏的曲子令她合不上來,這豈不是傷了阿瑾的心?畢竟自己這琴功少說也有十幾年了!

“阿瑾想再聽聽爹爹彈奏的曲子。上一次,爹爹為阿瑾上花船彈奏,可卻是將琴都拍碎了……”

北宮瑉豪聽著一怔,她當初氣都沒了,而且僅僅的才九歲啊,自己傷心過度,當然看著什麽毀了什麽啊!

“這次爹爹不會將琴拍碎。”北宮瑉豪溫潤道。

“好。”阿瑾笑著然後到船頭的甲板上。

北宮瑉豪拿過一邊的古琴,然後走到船艙的位置坐下,他的目光落在阿瑾的身上,緊緊地鎖著她,同時也注意著周圍的一切。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是什麽來。

岸邊上已經有了好些的人在等候著了,花船漸漸地多了起來,然後都圍在一起,集成小花城。

“噌”,北宮瑉豪節骨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他抬頭看著那邊的阿瑾,“阿瑾可準備好了?”

“嗯,準備好了。”阿瑾點頭,聲音不大,但是內力深厚的北宮瑉豪聽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眯起眸子,五指並攏,撫弄琴弦,瞬間,這花船周圍仿佛縈繞一股夢幻之色,聲樂悅耳動人!周圍的人不禁屏息,然後都翹首看著。

“是個戴著小白兔麵具的男人?”

“沒想到啊!”

“好可愛的麵具啊!”

……

北宮瑉豪怔了怔,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麵具摘下,若是此時摘下,恐怕會被人認出,說的是他堂堂鎮北王竟然戴著小白兔麵具……

阿瑾此時已經翩翩起舞,她展開柔軟的手腳,嫻熟地舞動起來,她的身姿是如此的美,美得撩動每一個人的心弦!

北宮瑉豪看著不禁暗自讚歎,自己都忘了去看她學習那些琴棋書畫如何,而今看到的,是一個萬分出色的女子!一個絕色傾城,又才藝出眾的女子!這是他北宮瑉豪的女兒啊!

阿瑾笑著扭著身子,然後舞動著自己的長袖。

“琴舞一曲,讚,大讚啊!”

“那蝴蝶麵具女子真是好厲害啊,跳動的舞太美了!”

“沒想到竟然合著如此的天衣無縫!”

“那麵具下肯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

北宮瑉豪眸子沉了沉,他看向四周,然後將目光投向阿瑾,雙手一直都未曾停下撫琴。

過了一會兒的時候,另外一隻花船上有著另外的琴聲響起,阿瑾驚了驚,然後扭轉身子看向北宮瑉豪。

北宮瑉豪三指並攏一彈,聲音調子提高,“阿瑾,到爹爹身邊來!”對手甚是厲害,自己還沒有摸清楚對方到底如何……或者這是自己多心了,僅僅鬥琴而已……

阿瑾聽著收了舞蹈,然後走入船艙中,可是還沒到船艙呢,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拿著長劍,朝著阿瑾就砍過去!

北宮瑉豪嚇了一跳,一手將古琴拍飛出去,整個人猶如那飛箭一般飛到阿瑾的身邊,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而立即手中的拳頭握緊攻擊那幾個黑衣人!

阿瑾嚇愣了,呆呆地被北宮瑉豪抱著,而回神的時候,北宮瑉豪已經手中拿著從腰間取出的軟劍,一手抱著護著她,而另外一手用長劍深深刺入那些人的死穴!

血,撒了一地!

阿瑾膽怯得臉色煞白,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殺人的景象,而且是北宮瑉豪殺人!

“阿瑾閉上眼睛,不要看!”北宮瑉豪看著她,語氣柔和,根本不像他現在在殺人!其實他內心萬分鬱悶,為何他們的這些人會來刺殺阿瑾!即使是跟自己有仇,但應該是衝著自己來才是!難道是因為自己太寵阿瑾,然後這些人朝著不會武功的阿瑾下手,將阿瑾殺死了好折磨他嗎?

但他們應該懂得,不應該挑選這樣的日子!可是又不對,要知道鎮北王府與皇宮都是防禦森嚴,而現在對於他們而言的確是一個機會!畢竟北宮瑉豪此時並沒有帶上侍衛!

北宮瑉豪護著阿瑾退到船頭的甲板上。他看了看周圍,周圍的那些百姓全都驚慌散了,留下的大概的都是殺手。而這些殺手,都大概的集中在這幾艘花船上,而少部分在岸邊等候著。

“阿瑾,怕不怕?”北宮瑉豪一手攬著她的小腰,此時她在他懷中躲著,倒是像一個小貓咪。阿瑾已經將麵具摘下來緊緊捏在手中,而北宮瑉豪的麵具早都在打鬥當中丟了。那些殺手有黑衣人,有一般普通老百姓打扮,都是戴著各種各樣的麵具。

“有……爹爹在,阿瑾……不怕……”阿瑾有些顫抖著說出這話來,不是怕他們,而是看到北宮瑉豪殺人的樣子有點心理陰影。

爹爹殺人的樣子,很可怕,很狠戾冷漠!

“阿瑾乖,緊緊地抱著爹爹的腰,爹爹帶你去看著滿城的煙花。”北宮瑉豪笑道,但看向那些慢慢上前的殺手的眼神卻是狠戾,又冷絕!

“真的嗎?”阿瑾抬頭看著他,然後真的緊緊地抱住他精瘦的腰,“可是可是好多要來殺阿瑾殺爹爹的人……”

“他們傷不了我們的。”北宮瑉豪低頭寵溺一笑,“阿瑾可抱緊了?”

“阿瑾,有些緊張,手心出汗,貌似抱不住……”阿瑾眼神有些可憐,然後看向他,“阿瑾……是不是好沒用?”

“傻丫頭,你是爹爹的寶貝,怎麽沒用?阿瑾既然抱不住爹爹的腰,就抱著爹爹的脖子,這樣可以不?”他甜甜笑了。

“好。”阿瑾微微爬上,北宮瑉豪一手就托著她向上,讓她一下子就勾著自己的脖子。

“阿瑾閉上眼睛。”北宮瑉豪此時看著那周圍提劍上前殺氣騰騰的殺手道。

阿瑾閉上那長長睫毛下的明眸。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頸。

北宮瑉豪深呼吸了一下,一手攬著阿瑾的柳腰,一提劍已經上前去!那劍鋒淩厲,出神入化,凡是劍出,必定殺人見血!

但他不敢戀戰,他還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少,而且為何要殺了他們還不知道,所以,北宮瑉豪殺退了這前麵的人之後,立即趁著空隙,腳下一點,朝著岸邊就飛過去!

阿瑾隻感覺自己的耳邊都是風,阿瑾緊閉雙眸不敢打開。

一黑衣人看著北宮瑉豪被阿瑾騰空飛起上岸,立即將手中的長劍擲向北宮瑉豪的後背!

北宮瑉豪立即一偏,緊緊抱著阿瑾,一運力,手中長劍朝著水中一劃,濺起一丈高的水珠,那水珠仿佛有著力量,北宮瑉豪一踩,頓時帶著阿瑾飛到了岸邊!

岸邊上的人驚訝,但是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朝著北宮瑉豪與阿瑾就殺去。

可北宮瑉豪豈會這麽容易放過他們?手中利劍化為厲鬼索命,周圍的慘叫聲令人聞之膽顫!北宮瑉豪皺眉,立即一手就點了阿瑾的聽穴。

可是阿瑾在之前已經聽到了他們的一些慘叫……心中又驚又怕!

這時候許多皇城守衛都來了,而鎮北王府的侍衛也前來。那些殺手看著沒勝算了,立即有序撤離!

北宮瑉豪停下來,將軟劍擦了擦放入自己的腰間。而看向阿瑾,阿瑾緊閉雙眼,雙手緊鎖北宮瑉豪的脖頸。

他解了她的聽穴,但是帶著她已經躍上趕來的獅子驄,雙腿夾了馬匹,馬匹朝著空氣清新的地方奔去。

留下的是皇城守衛與王府侍衛在處理後續……

北宮瑉豪看到連理樹下有石凳,而且這裏的空氣已經沒有那麽地血腥,才抱著阿瑾下了馬。

“阿瑾,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北宮瑉豪扳開她的手臂,然後讓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阿瑾心有餘悸一般抬頭,看著他,然後又看向周圍。

“已經沒事了。”阿瑾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而且來得太突然,自然會膽怯……

“阿瑾不要怕。”北宮瑉豪再柔聲道。

他看著阿瑾的身上的衣裳,沒有沾上血跡,但是自己呢?北宮瑉豪看到有血跡站在袍子上麵了。他皺眉,立即撕了那帶血的布料扔掉。

“爹爹?”阿瑾有點疑問。

“爹爹不想你聞到血腥的味道,爹爹想著一直將你小心嗬護,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場殺身之禍!”北宮瑉豪說著又撕了一塊布料。

“爹爹,阿瑾不怕。”阿瑾看著他。

北宮瑉豪停下,目光看向她,“不怕就好。”

他的身上的袍子已經沒有血跡了。

“阿瑾往後小心在府上,爹爹不在府上你就不要出府。”北宮瑉豪眸子沉了沉。

“是。”阿瑾點頭,知道事情嚴重性。

過了好一會兒,風都吹得有些冷了,卻聽到天邊有響聲。兩人扭頭看,正是看到那綻放在天際的煙花,一朵跟著一朵。

“是煙花啊!”阿瑾笑著立即就起身來。

“嗯。”北宮瑉豪也跟著笑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阿瑾無意間摸到了一處什麽東西似的,她低頭,看到自己的腿間有血跡流出!

“啊,啊!爹爹,阿瑾流血了!”阿瑾一時間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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