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明明聽到有聲音傳來的!”侍衛的聲音徹底的製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動作,他瞅了到在地上的人一眼,快速的將匕首藏好,離開這裏。

姚玉露坐在軟榻上,心緒有些不寧,不時的掃向外麵,舫蕭早就出去了,為什麽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呂舫蕭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像是會在外麵逗留這麽長時間的人,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麽?又或者是被那個嬪妃壓住了?

“蕪兒,蕪兒。”姚玉露連忙的喚了一聲。

蕪兒推開了門,站在了姚玉露的麵前,“小主,有什麽吩咐?”

“舫蕭去內務府取東西還沒有回來,你去望望她,看是不是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姚玉露緊張的說道。

蕪兒見她的神情很是緊張,不由的也緊張了起來,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姚玉露瞅著外麵漆黑的夜色不由的覺得心慌慌的,今天,沒有月亮,顯得夜色很黑,而那些隱晦的東西卻都是在這夜色中才會浮出湖麵。

就在她瞅著外麵的夜色的時候,就聽到外殿的門怦的一聲被打開了,蕪兒的聲音傳來了。

“小主,小主。”

蕪兒的聲音有些急躁,她心頭一緊,連忙的走了出去,到了外殿,才看到呂舫蕭就那麽直直的躺在地上的,而旁邊還有兩個侍衛。

姚玉露的心口頓時像是被大石錘了一下那麽疼,“這是怎麽回事兒?呂舫蕭怎麽樣了?”

一個侍衛站了出來,對著姚玉露抱了抱拳,“回小主,她是我們在永巷的西邊找到的,當時有個值班的兄弟說聽到了聲音,我們就急忙的趕去了,但是到的時候,隻看到她一個人倒在地上。”

姚玉露瞅著躺在地上的呂舫蕭,心裏不由的輾轉反側,呂舫蕭怎麽會去了永巷西呢?內務府明明在永巷東,而且回來也不會經過那裏啊,難道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了麽?

“好,有勞二位了。”姚玉露衝著一旁的蕪兒使了個眼色,蕪兒見狀從懷裏掏出了兩錠銀子,遞到了他們手裏。

“姑姑可是昏迷了?”小玄子從門外進來說道。

“姑姑不會死了吧?”凝兒在一旁驚訝的說道,說完麵上滿是驚嚇地神色。

“凝兒,不該說的話別說!”蕪兒在一旁縱著眉頭教訓道,現在主子都已經愁成了這般,她還這麽沒心沒肺的說這樣的話,真的不知道她以後離了這裏可怎麽辦,畢竟,別的主子可不會像姚玉露這般的好說話。

“小玄子,你不是懂醫麽?快把舫蕭扶到**去,你好好地給她把把脈。”姚玉露急忙說道。

小玄子點了點頭,直接的一個人就把呂舫蕭抱到了**,然後將手搭在了她的脈上,半天,小玄子才說話。

“姑姑有些受了驚訝,蕪兒凝兒你們兩個去準備一些薑湯來。”小玄子吩咐道。

兩個人連忙的走了出去,小玄子這才開口,“姑姑是中了迷香了,隻是這個皇宮裏麵為什麽會有迷香呢?”

小玄子疑惑的問道,姚玉露麵色也變得很凝重,瞅著呂舫蕭那張慘白的臉,不由的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唯今之計隻能等舫蕭醒過來,問問她出了什麽事情再說了。”

姚玉露眼神一直瞅著呂舫蕭,若說皇宮裏麵出現迷香,並不是多大的事情,藏汙納垢的事情在這個皇宮裏麵很多,但是為什麽他會向呂舫蕭下手呢?難道是因為呂舫蕭是她的人?所以根本就是衝她來的?

“小主,你就放心吧,一會兒蕪兒她們將薑湯煮好,給姑姑灌進去之後便沒事兒了。”小玄子笑著說道。

姚玉露點了點頭,想到剛才那些侍衛將呂舫蕭送回來的時候,似乎小玄子也出去了,而且是跟那些侍衛前後腳進來的,她的眸子裏麵漸漸的變得迷惑,自從小玄子上次的事情一出之後,姚玉露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警惕感,總是覺得他渾身的秘密很多。

蕪兒將薑湯端了過來,姚玉露直接的接了過去,就要給呂舫蕭喂,一旁的凝兒倒是先說話了。

“小主,這些事情奴婢來就行了。”說完凝兒接了過去,一點一點的給呂舫蕭喂進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凝兒倒是懂事了。”姚玉露瞅著凝兒說道,凝兒向來跟呂舫蕭就不錯,現在呂舫蕭出了事情,除了姚玉露難過之外,就數這個小妮子了吧?

凝兒沉默的搖了搖腦袋,眼睛隻是瞅著呂舫蕭,也不說話,姚玉露走近,這才發現凝兒竟然在垂淚。

姚玉露拍了拍她的肩頭,“凝兒,舫蕭她無事兒的,隻是暈過去了,喝了薑湯一會兒便會醒來了。”

就在姚玉露安慰著凝兒的時候,呂舫蕭咳嗽了兩聲,半坐了起來,一直在咳,咳的臉都紅透了,蕪兒連忙的倒了一杯水,呂舫蕭接過來灌了下去,這才壓了下去。

“小主?奴婢怎麽到了這裏了?奴婢明明記得......”呂舫蕭瞅著西殿說道,在看到小玄子的時候,不由的止住了嘴巴,似乎有些顧慮。

“姑姑,你沒事兒吧?”小玄子連忙的問道。

呂舫蕭搖了搖腦袋,之後又用手捂住了頭,“奴婢的腦袋很疼,對了,小主,奴婢是怎麽回來的?”

姚玉露坐在床的一邊,瞅著呂舫蕭說道,“你還說呢,都要嚇死我了,是侍衛將你送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的,凝兒都被你嚇哭了。”

“小主,凝兒哪裏有啊。”凝兒聽到這裏,臉上立刻一紅,埋怨的瞅著姚玉露,頓時屋子裏麵那凝重的氣息才得到了緩解。

“哈哈,還知道不好意思了。”姚玉露笑著說道,然後瞅向呂舫蕭,眼眸裏麵還閃著憂慮的神色。

“舫蕭啊,你究竟出了什麽事兒啊?”

呂舫蕭瞅著姚玉露不由的搖了搖腦袋,“奴婢隻記得當時奴婢去內務府取布匹去了,但是後來就不記得了,奴婢的腦袋好疼啊。”

姚玉露點了點頭,麵色雖然凝重,但是卻也並沒有表現出來,“既然這樣,舫蕭就好好的休息吧,這幾天也不用早早的起來了,多休息幾天。”

呂舫蕭的麵上閃著感激的光,“謝謝小主。”

“好了,我們別打擾舫蕭休息了,我們出去吧。”姚玉露深深的瞅了她一眼,這才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