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眾多的大家閨秀也是臉色古怪了起來,前些時日聽到的傳言如今在慕容嫣的證實下,恐怕是真了。

冷秋月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沉,聯想到南宮流商這幾日一直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所以一時間醋意大發了起來:“請過禦醫診斷了沒有?”

她的聲音很沉,但是這無疑是更加的讓眾多大家閨秀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慕容嫣搖了搖頭:“還沒來得急請,今日宴會之後,我再去詢問禦醫。”

“哼!那就是說你現在無憑無據,就以茶來代酒了?我身為後宮之主掌管後宮一切,而你僅憑猜測,就以茶代酒,讓我喝下一杯滿的酒水,而你隻是一杯茶,這該當何罪?”冷秋月雖然氣憤,但還是保留了一份的理智,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找著由頭來治罪於慕容嫣。

慕容嫣的臉色頓時煞白,她隻顧著自己心裏的舒坦,卻是從來沒想過這些,而聽到冷秋月的話,頓時心中有些打鼓:“娘娘,慕容知罪,求娘娘開恩!”

在沒有確認壞了龍脈之前,慕容嫣在冷秋月的麵前囂張,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所以自然而然地,冷秋月沒有放過她的心理。

“來人,給我把慕容嫣拉下去丈打三十以儆效尤!”

冷秋月眼中寒光一閃,便是對門口站著的太假吩咐道。

而現在冷秋月雖然在宮中傳言不得皇上寵愛,但無論怎麽說卻也是明麵上的後宮之主,所以不敢得罪,隻能是硬著頭皮把這個貌似很得寵幸的慕容嫣給拉了出去。

而兩個太監左右磨蹭,也知道今天恐怕自己兩人隻能得罪一個了,而顯然他們都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那便是得罪慕容嫣。

隻不過她們的心中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想著到時候自己兩人輕輕地拍打幾下走個過長就得了,斷然是不敢實打實地打的。

畢竟,前些時日的南宮流商可是為皇後娘娘斬了兩個身份比他們高得多的人物,他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

“如果你們敢徇私,那我便斬了你們!”如果有機會,這慕容嫣冷秋月據對是不會留,也不能留的。因為這慕容嫣的心機實在是太過的狠毒了一些,留著她不僅禍害了自己,更可能以後禍害了更多的人。

那兩個太監隻能是應聲地答道,然後就要把慕容嫣給拉出去。

“慢著!你們先給我退出去!”南宮流商本來打算在這個國宴上一推二就地和冷秋月和好,卻不曾想到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他將那兩個太監喊了出去之後,便是陰沉地看著冷秋月。

“你也先退下吧!”看著臉色有些發白跪伏在那裏的慕容嫣,南宮流商歎了口氣,揮揮手讓慕容嫣離開了。

“皇後,朕有些問題想要問你,現在你隨朕出去走走,這場宴會你們就自便吧!”接著南宮流商對著冷秋月說道,然後望著一臉觀看模樣地眾多大家閨秀,笑著說道。

冷秋月知道,怕是南宮流商現在心中也有火,但是這幾天在宮中聽到的閑言碎語讓她的火比南宮流商的火更加的大,所以也不作聲,一點麵子沒給南宮流商,而是當先的走了出去。

而那些大家閨秀以及後宮的人物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化作一聲感歎,各自散了開去。

在皇宮後花園的一個無人角落裏,一男一女相互陰沉地注視著。

這對男女不是別人,自然是在國宴上離開的冷秋月和南宮流商!

“你為什麽在國宴上難為慕容嫣,你知不知道你當眾這麽做是多麽的有失威嚴?”南宮流商歎了口氣,靜靜地對冷秋月說道。

冷秋月冷哼一聲:“她先是刺殺於我,然後現在又在宮中散布閑言,打她一頓已經算是輕的了!”

南宮流商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冷秋月:“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惡毒,什麽時候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在南宮流商地心中,冷秋月永遠都隻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卻不曾想到有一天冷秋月也會變成這個模樣。

冷秋月歎了口氣,對著南宮流商說道:“如果有一個人日日夜夜都在算計著你,然後一直想置你於死地,你是什麽想法?”

當初太子的算計冷秋月相信南宮流商是很清楚的,而現在慕容嫣對於她的算計便是如當初的太子一般,不給人留絲毫的活路。

那女人心狠手辣,冷秋月可不想一直生活在被那個慕容嫣的算計之中。

南宮流商複雜地望著冷秋月:“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她以後算計於你,而你掌握了證據,那麽要殺要剮皆隨你,但是現在你絕對不可以動她!”

“那麽皇上這麽說了,今天我在說一遍,這個皇宮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如果你執意地護著她,那我也隻能離開了!”皇後的權利固然大,但無論怎麽大也是打不過皇帝的,如果南宮流商一直護著慕容嫣,那她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

南宮流商聽到冷秋月的話,心底頓時怒火躥升了上來,但是很快被身為帝皇的他給壓製了下來。

他陰沉地看著冷秋月,淡淡地說道:“秋月,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無情狠辣了?這可不是當初的你的性格!”

冷秋月聽到這話頓時一怔,然後一股火氣竄了上來,對著南宮流商說道:“這麽說你是執意要護著她了對吧?”

南宮流商點了點頭:“隻要是你沒有絕對的證據,朕就不允許你動她,再者說她現在很可能懷了……”

南宮流商的話還沒有說完,冷秋月便是氣憤地離開了。

望著冷秋月的背影,南宮流商的眼神幾經變化,最終是沒有追上去,而是化為一聲歎息,朝著慕容嫣地方向走去……

而冷秋月站在遠處靜靜地望著南宮流商走去的方向,不禁是慘笑一聲,然後回到自己的宮裏,拿著自己的令牌,換上了一身宮女的服裝便是走了出去。

任南宮流商絕頂聰明也不會想到,他隻是想要去確定一下慕容嫣最近懷孕身體怎麽樣了,卻是讓得皇後娘娘直接是離開了皇宮。

皇後的令牌很好用,再加上夜黑侍衛也沒有看清冷秋月的臉龐,便是放行讓冷秋月離開了皇宮。

站在皇宮的外麵,靜靜地望著這個偌大輝煌地皇宮,笑著搖了搖頭,便是茫然地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接下來可以去哪裏,但是她知道她肯定不能回自己的國家,如今也已經是夜深了,所以她便是找到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第二天的一大早,皇宮中屬於皇後宮殿的裏麵,此刻南宮流商一臉陰沉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四五個宮女,然後眸子中地怒火隱隱要控製不住地就要爆發而出。

皇後修書一封離家出走,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那麽他這個皇帝的顏麵也是丟了一大半,而且還創造了曆史中第一個皇帝的後宮之主出走的記錄。

“說,為什麽你們沒有看好皇後娘娘?”通過侍衛的報告他已經知道了冷秋月已經離開了皇宮,所以此刻盡管他有著個重點額情緒,也隻能發泄在這幾個宮女的身上了。

“皇上饒命!昨晚娘娘一回宮就說等會皇上會過來就寢,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娘娘就讓奴婢們休息去了!”幾個年齡不大的小宮女頓時跪伏在地上,小聲地求饒著。

南宮流商的眸子中倒映著這幾個宮女的身影,然後淡淡地說道:“你們是一群豬嗎?朕要是來就寢,她既然與你們說了,那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隻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那麽大的怒氣了,他不是一個昏君,更加不會的是濫殺無辜,聽到宮女們的解釋他便隻能是無奈了。

但是不管如何,消息盡管被他嚴密封鎖了起來,甚至那幾個宮女已經被隔離了,但是那高牆大院外的百姓們還是知道了這一事件,甚至是已經開始瘋傳了起來。

“喂,你們聽說了嗎?皇後娘娘新婚當晚皇上便是離開了洞房去了慕容嫣那裏!”

“怎麽沒有聽說?這皇後娘娘八成隻是皇上的一個玩物,並沒有得到皇上的真心!”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這皇上要是好好的對皇後,身為後宮之主掌握著那麽大的權利,皇後怎麽會離開呢?”

“所以我斷定,這皇上的心中慕容嫣的份量肯定是要超過冷秋月的,現在估計著在不久後的幾天就會有廢後地消息傳出來了!”

幾個小廝在茶館中喝著小茶談論著當下最為流行的話題,那就是娘娘出走了的事件。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的最主要的人物,就坐在他們的旁邊,喝著小茶靜靜地聽著他們地訴說。

“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冷秋月苦澀地搖了搖頭,在心底感歎著。

她當初隻是氣憤地走出,也沒有想過這麽多,但如今看來事情遠遠比自己想的到的要複雜的許多。

而且就目前的行事來看,南宮流商也多半是不會派人尋找她的,畢竟這是事關國體,無論外界怎麽說,隻要皇室一天不發話,那始終是一個小道的消息。

“現在回到自己的國家更是沒有臉麵了,而在這西域國裏也沒有了落地之處,茫茫天地間,我究竟還能不能有一個家呢?”望著外麵熙熙攘攘地人群,冷秋月心底愁帳地想著。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絕對的為衝動買單了,而且這個單買的還有些超出了她承受不了的地步。

因為她走出皇宮的時候,根本沒有帶多少的細軟,如果照這麽坐吃山空的話,很快她就會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