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晃眼就到了期末考試,嶽沉婉自覺得了薑向晚的指導,成績應該有所提高,考試時發揮的也不錯,考完後興致勃勃的跟薑向晚說了考題,薑向晚略一沉吟,就估算出了她的分數,過幾天嶽沉婉去看,居然就差了三分,歎了口氣自己嘀咕:“這家夥的腦袋是什麽玩意兒做的?估分估的這麽準?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雷櫻看她自己嘀咕,好奇的問:“阿婉,你自個嘀咕什麽呢?”嶽沉婉含糊了幾句遮掩了過去。蕾櫻卻興奮的擠到她身邊神秘兮兮的問:“對了,你跟陳歸人怎麽樣了?我聽說你去參加他爺爺的壽宴了?陳家人喜不喜歡你?”嶽沉婉笑道:“挺好的,他們家人很喜歡我!”雷櫻抽抽鼻子,有幾分酸溜溜的:“你說,你堂堂一個嶽家大小姐怎麽就看上他了?就一個模樣長的好,可就是個私生子,根本配不上你的”自從陳歸人名正言順成了嶽沉婉的男朋友,她總能看見陳歸人來找阿婉,挺拔的身材站在班級門口,雙手插在兜裏,淡淡的邪邪的微笑,有一次她不小心撞上他,他還扶了她一把,衝她眨了眨眼睛,輕聲溫柔的說了一句:“小心點!”
那一刻,雷櫻心如鹿撞,那個少年有一股散漫不羈的邪氣,如一隻溫柔的小手,輕輕的抓在了她的心上。
嶽沉婉懶懶的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道:“怎麽,你看上他了?”雷櫻臉一紅,有些羞惱:“你胡說什麽呢?誰喜歡他了?”
“我看你臉色緋紅,一副春情萌動的樣兒,還以為你動了心呢?本來我還想說,你喜歡就讓給你呢,原來你不喜歡啊”她漫不經心的眼睛中隱含著幾分嘲諷寒冰風暴。
雷櫻不滿的看著她:“你瞎說什麽,陳歸人是人,你怎麽可以當貨物一樣讓來讓去呢?”
嶽沉婉聳聳肩:“哦,我開玩笑的!”
雷櫻有些鬱悶,原本她和嶽沉婉的關係很好,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學期開始,嶽沉婉變得怪怪的,跟自己不冷不熱的,不像以前什麽話都跟自己說了,自己有時候關心的問問,她也是三言兩語胡謅幾句就揚長而去,難道是因為談戀愛了?所以很多事情願意跟男朋友說?
不,這樣不行,嶽沉婉是嶽家大小姐,身價是這裏所有學生最高的,她雷櫻的好朋友一定要是最富有高貴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神秘兮兮的跟嶽沉婉道:“對了,你知道咱們學校出事了嗎?”
“什麽事?”
“咱們教高三四班的英語老師吳葒死了,是被人給殺了,還擺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昨天發現的屍體,警方正在展開調查呢,我舅舅是公安局的,跟我爸爸說話的時候讓我聽見了,這件事上下都瞞著呢,咱們學校也不讓說”雷櫻的圓臉上跳躍這詭異的興奮,十幾歲的女孩子總認為能夠跟朋友分享同一個秘密就是彼此最親密的保證,她喜歡別人用震驚的表情看著自己,那代表自己掌握了別人所不知道的東西,是一種榮耀感。
嶽沉婉心裏一沉,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她不安的問:“吳葒?我記得她,那個很嚴厲總是神情嚴肅的女老師,怎麽死的,什麽奇怪的姿勢?”
“法醫報告沒出來,我舅舅也沒說,就是說姿勢很奇怪,是坐在椅子上,還拿著教鞭,仿佛是在講課似的!”
嶽沉婉的預感又一次得到了印證,晚上她做了一個恐怖的夢,在夢中,神情驚恐的吳葒被牢牢的綁在一個椅子上,她的嘴裏塞著一個紙團,麵前是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子,麵孔很模糊,那男子拿著教鞭嚴厲的批評她:“你怎麽那麽笨?這麽簡單的單詞都背部下來?你的腦袋是什麽做的?裏麵塞的是稻草嗎?你真是個廢物,典型的廢物,你將來能幹什麽?沒有學曆,沒有知識,你就算掃大街都沒人要”
吳葒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男子很氣憤,用力的用教鞭打她的腦袋、身體,甚至用手打她的嘴巴,最後他似乎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用力的抓住她的頭向後拽,逼得吳葒的臉揚了起來,他的手上是一把鋒利的刀,他用力的割向吳葒的脖子,鮮血奔湧而出,男子站在吳葒的背後,血沒有波及到他,他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吳葒死命的掙紮,幾分鍾後安靜了下來,他發出怪異刺耳的笑聲,半晌,他走上去,小心的用一塊白布擦拭幹淨地上的血跡,將吳葒的腦袋正了正,又將一根教鞭塞進吳葒的手心,用力的攥緊,還小心的在她麵前放了一本課本,自言自語:“好好看書,好好備課,知道嗎?”
半夜三點,嶽沉婉被這個噩夢驚醒,坐在**悻悻的想,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第二天,她盤著腿坐在薑向晚麵前跟他說起雷櫻看上了陳歸人的事情,薑向晚冷嘲熱諷:“你還真走運,男朋友是朵爛桃花,女朋友是個人格無下限的,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真是一群人品獨特的人!”意思是她和那兩個也差不多,屬於無人格型。
嶽沉婉已經習慣了他尖酸刻薄的說話方式,不以為意,懶洋洋的睨了他一眼,笑道:“陳歸人哪裏是爛桃花?人家現在借了我的名得了勢,看都不看我一眼,整天忙著跟他爸那些叔伯們搞關係,拉攏小弟,忙的連影都看不見,估計現在已經不是爛桃花了,已經修煉成桃花精了!雷櫻嘛,小女孩有些春心萌動也很正常,至於挖個牆腳啥的,無所謂,所謂愛情麵前人人平等,我巴不得把他們倆送作對了禦聘神偷:痞妃賜教!”
薑向晚臉色發黑,心裏酸水亂冒:“看都不看你一眼?看來你心裏還是惦記著他嘛,畢竟是你自己的男朋友,惦記一些也正常”他麵沉如水,嶽沉婉笑吟吟的看著他,這酸味重的,好衝的味道啊!看來他對自己還是上心了的,也不枉這四五個月來自己天天在這裏陪著他!
她打了個哈欠,大大方方的在他身邊躺下:“昨晚做噩夢了,後半夜就沒睡好,我睡一下,等會葉老頭來了你叫我!”
“喂,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你幹嘛睡這裏?”薑向晚臉紅了,哪裏見過這麽不知羞臊的女孩,跑到人家男孩子**要睡覺:“喂,你知不知道羞恥啊?”
嶽沉婉根本就沒搭理他,翻了個身,揮揮手:“羞恥那玩意兒不我來不帶身上,都鎖在保險櫃裏的”
薑向晚傻眼了,看著那個大咧咧的女孩怡然自得的躺在自己身邊,好像老夫老妻的架勢,不到十分鍾就睡過去了。
空****的教室,破舊不堪,似乎馬上就要改建,連房頂都透出了光線,講台缺了一角,黑板歪著掛在那裏,一個男人的腳踩到講台的木質台階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前麵的第一桌一個女子被綁的緊緊的坐在那裏,嘴裏堵著一些紙,發出嗚嗚的聲音,那男子走到她跟前,將一個破舊的本子扔在她腦袋上,嚴厲的批評:“你昨天的作業沒有做完,為什麽不做完?老師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好好寫作業,為什麽不做完?你怎麽想的?上課不認真聽講,課後不完成作業,你這樣將來怎麽辦?”他似乎痛心疾首:“你的家長對你寄予這麽大的希望,你怎麽可以辜負他們?你要做個好孩子,知道嗎?要做個好孩子”
女子害怕的拚命掙紮起來,男子似乎憤怒了,用教鞭用力的打她,女子驚恐的縮著身子,可教鞭雨點般的打下來,男子一邊打一邊喋喋不休的說:“你要做個好孩子,好孩子,知道嗎?你要做個好孩子”
雪亮的刀鋒亮了出來,鮮血四濺,女子驚恐睜大的雙眼,男子尖銳刺耳的笑聲
薑向晚瞪著手上的書,半晌都看不進去一個字,身邊的女孩半蜷著身子,睡的像個嬰兒,他的眼睛不受控製的瞄著她,蓬亂的短發,白皙的小臉,她眼毛很長,頭發有一點淺淺的栗色,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染的,她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體香,淡淡的,暖暖的香味,不是那些名貴香水的刺鼻味道,聞起來很舒服,像初夏裏盛開的梔子花,清新甜美。嘴唇豐潤泛著嫣紅的光澤,很嫩也很水潤,不知道嚐起來是什麽味道
薑向晚用力的攥了一下拳頭,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恥,他懊惱的將這一切歸罪於這個膽大妄為的少女,居然在一個男子身邊睡的這麽熟,她是吃定自己不能動彈,不能對她怎麽樣?他看看自己的腿,針灸了四個多月了,隻是腳尖有些麻麻的感覺,葉老頭卻說這個反應非常好,說自己康複有望,他記得,那天,嶽沉婉表現的比誰都高興,甚至比他這個病人都興奮,她快樂的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她有蹦又跳,還抱著張涓歡呼雀躍,那樣坦率的欣喜讓他心裏柔情滿溢。
她真的是很喜歡自己吧?
在薑向晚十七年的生命中,一直是平坦、順遂和安靜的,太多的寵愛,太多女孩、同性戀者愛慕的目光,他隻覺得厭煩,他討厭那些殷勤的諂媚,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勾引,討厭那些瘋狂的追逐,討厭那些□裸的充滿占有欲的目光。
他安靜的做著薑家的三少爺,父母兄長最寵愛的小兒子,安靜的學習、生活,他從不與那些張揚的富家子弟一起玩,那些飆車、夜店、大】麻、性】愛夜宴之類的瘋狂刺激的遊戲,所有人都說他是豪門公子中難得一見的乖孩子,聰明、沉穩、優雅、品學兼優。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
他隻是覺得厭倦,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將來的路會走成什麽樣,學習、出國、接手家族的生意,和大哥一起幫助家族生意發展,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生一兩個孩子,如果他願意還可以有幾個嬌媚的情人,他的妻子不會介意,因為他還是會回歸家庭的,他會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一個富甲一方的豪門公子,過幾年,他可以獨立運作一間屬於自己的公司,他的父親會支持他自立門戶,然後他會有屬於自己的王國,在商場上運用智慧,用各種手段抓機遇,爭取更大的利益和財富總監大人是鬼畜全文閱讀。
這將是他的一生,看似繁花似錦,他擁有的,他奮鬥的,他的方向,似乎隻有這樣一種,他也曾經想過,像二哥一樣,擁有自己的愛好,做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可他悲哀的發現,他居然沒有什麽愛好,不管是計算機、擊劍、籃球、鋼琴、繪畫、圍棋,他可以很輕易的學會並做的很好,可他並不能去愛。
如同一個人站在高樓之上,望盡天涯路,一切盡在掌握中,反而會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寞。
他曾經偷聽到父親跟母親的談話,母親絮絮的擔憂他的安靜和內向,怕他自閉。父親歎了口氣:“那個孩子太過聰明,你明白嗎?我跟他聊過幾次,我覺得這個孩子的心非常的淡,不,應該說是冷,他對權利和財富都沒有那麽多的欲望,是因為這些東西對他都是唾手可得,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去爭取什麽,因為他可以很輕易的看透這件事的後果,他雖然還是個孩子,可他的思想太過透徹,說白了,這孩子讀了太多的書,懂了太多,反而失去了童稚的心,失去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熱情,這不是好事,自閉倒不至於,可這樣的清醒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父親是個睿智的人,他看穿自己,可他仍然是迷惘的,直到這次車禍,他的世界轟然坍塌,整整兩個月,他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翻身、大小便都需要人幫助,他的驕傲、尊嚴隨著肉體的創傷被擠壓的粉碎,他忽然從一個前途似錦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廢人,在手能動的第一天,他就砸碎了一支玻璃杯,毫不猶豫的用尖銳的玻璃碴子割向自己的手腕,被護工發現,從此他身邊所有玻璃器皿都被收起來了,他身邊觸手可及的範圍內所有尖銳的物品都消失了,他痛苦的發現自己真是求死都不能了。
他陷入了沉默的絕望中。
然後那個少女忽然出現了,幹淨明朗的笑容,刁鑽古怪的姿態,尖刻惡毒的語言,像一團明亮灼熱的火焰,讓他苦澀黑暗的世界忽然亮了起來,她不停的跟他鬥嘴,似乎看他生氣是她最大的興趣,他前所未有的憤怒了,其實他想到的報複方法有很多,可他舍不得真正傷害到她,於是隻有那些幼稚到無聊的惡作劇,你來我往,他興致不減,她寸步不讓。他開始期待每天她的到來,期待每天她嘰嘰咯咯的說些學校的趣事,或者拿著一些難題來請教他,其實他看得出,有一部分題她自己也能做出來,可他願意看見她明亮的鳳眼帶著些崇拜的看著自己,女孩子俏麗的臉龐、假裝出的求知若渴讓他心裏回旋著一種帶著酒香的甜蜜。
薑向晚伸出手,輕若無物的觸碰她嬌嫩的麵頰,目光癡癡的看著沉睡的少女,心裏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寧靜,忽然,他發現嶽沉婉的眉頭緊蹙,身子不安的顫抖,身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似乎陷入了噩夢,他慌忙拍她的肩膀,大聲喊:“喂,阿婉,阿婉,快醒醒,醒醒”
嶽沉婉驚醒,眼前的血色和女子痛苦的眼神消失了,胸口那股鬱悶刺痛的感覺也不見了,她長長籲了口氣,翻身坐了起來,薑向晚問:“怎麽了?做噩夢了?”嶽沉婉用力的搖了搖腦袋,心裏知道,那個殺死吳葒的人又殺人了,她的預感總是這麽奇怪,跟自己相關的事情不多,反倒是不相幹的事情長有,真是要命,她悻悻的想,自己可真是倒黴,前世自己就總是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恐怖的噩夢中驚醒,從來一次,居然還是這樣,老天爺,你不玩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她鬱悶的問:“你二哥什麽時候回來?”薑向晚有些發愣,怎麽睡醒一覺做個噩夢就問起薑向陽了?難道剛才夢見的是薑向陽?
“晚上吧,不過這幾天似乎有大案子,我二哥回來的很晚。”
嶽沉婉皺了皺眉:“把他電話給我吧,我想找他說點事!”
“什麽事?”
嶽沉婉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她決定跟他在一起,這種事情總是瞞不住的投降吧!腹黑王爺最新章節。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你二哥目前辦的那個案子,凶手殺人的場景,而且,我夢見他還將繼續殺人。”她嚴肅的說:“我的夢,準確率很高,我外婆家代代是薩滿教的傳承者,有一些,怎麽說呢,奇特的直覺,長長會預見到事情的發展,我也遺傳了她的這種特殊的直覺!”
“什麽?”薑向晚嚇了一跳,仔細的看看嶽沉婉,她神情嚴肅,看得出她非常認真。“真的?”
嶽沉婉點點頭,將自己昨晚和剛才夢見的場景跟薑向晚詳細的說了一遍,估計他消化這件事還需要一點時間,就幹脆從櫃子裏拿了一件張涓為她準備的衣衫:“我先去洗個澡,身上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她有一點小小的潔癖,不喜歡身上有汗的味道。
她快速的衝了個澡,等她出來的時候,薑向晚靠在靠墊上,雙目炯炯的看著她。
她一邊用大浴巾擦拭頭發,一邊笑道:“怎麽,想明白了?發現我是個帶有神跡的預言家了吧?允許你崇拜我”
薑向晚眯著眼睛看著她,這個大咧咧的傻姑娘,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男人,就身上穿著張涓給她買的白色絲質寬鬆襯衫,一條短短的牛仔短褲,那襯衫有些透明,朦朧的看得到裏麵內衣的顏色,窈窕起伏的曲線,牛仔短褲也很短,因為是今年的流行趨勢,剛剛包住臀部,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
薑向晚忽然覺得有些渴,他啞著嗓子道:“我渴了。”
“哦,好。”嶽沉婉去小冰箱裏拿了兩瓶礦泉水,扭開一瓶給薑向晚,略一低頭,頭上的水珠正好滴在自己的衣衫上,從薑向晚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見寬鬆的領口處一抹雪白精致的鎖骨,和深深的□,薑向晚隻覺得身體燥熱起來,有一股電流從頭皮簌簌的衝擊了下來,然後他尷尬的發現已經很久沒有感覺的小兄弟居然神奇的抬起了頭,將身上的薄毯子撐起了一個尷尬的弧度。
他該高興的,該興奮的,該雀躍歡呼的,他終於重新有了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這意味著他痊愈有很大的可能,可目前,他麵對著一臉天真燦爛的嶽沉婉,臉紅的都快發紫了,偏偏那傻丫頭還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不解的問:“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熱的嗎?空調溫度設置的高了嗎?我看看”
實在不能怪嶽沉婉小姐心太大了,她前世跟薑向晚結婚八年,一直是柏拉圖式的婚姻,除了被設計的那一晚,她對性】愛一無所知。
“你,你先出去,讓大嶽進來!”大嶽是薑向晚的男看護,負責幫助薑向晚上洗手間、將他抱到輪椅上、給他按摩雙腿。
“哦!”嶽沉婉揉揉鼻子,以為薑向晚是要上洗手間,出去叫大嶽進來。
奇怪的是,大嶽進去不久,就發出了一聲驚呼,似乎很喜悅,不一會,就出來了,可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看嶽沉婉的眼神也怪怪的。很快,張涓就衝了進去,過一會出來時居然一把抱住嶽沉婉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了。
嶽沉婉嚇了一跳:‘“怎麽了?嬸嬸,怎麽了?三哥出了什麽事?”
張涓笑著抱著嶽沉婉,哽咽著說:“沒事,老三沒事,老三有知覺了,他要好了,阿婉啊,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啊”
“真的?”嶽沉婉高興極了,興高采烈的衝了進去,興奮的看薑向晚:“你有知覺了?是腿嗎?感覺疼了嗎,是麻麻的,還酸酸的”
薑向晚尷尬的避開她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好在門被碰的一聲推開,薑向陽一頭大汗的衝了進來,看見嶽沉婉就一把拽住她:“老三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夢見了什麽案發現場,我不信,可老三說了一遍兩個死者的死狀,那是警局從來沒有發布的,尤其是第二個死者,我們今天早上才剛剛發現,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