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刻意刁難強強聯合

二人的視線所及之處,是一高大男子,雖然一身素衣,打扮極為低調,但那張臉,卻是他們怎麽也忘不掉的,在四國祭時,那人還和蒼翟二人對弈了一局,那可不就是輸在了蒼翟手中的,有棋王稱號,又是出生於北燕三大望門之一的詹家大公子,詹玨麽?

蒼翟和安寧二人對視一眼,不出意外的,二人都從這其中看到了些許詭異之處,東秦國內,不是沒有其他國家的人出現,但詹玨這般低調的出現,反而讓他們心中生出了防備之意,他無緣無故的來東秦國幹什麽?二人心中都有一樣的疑問。

“上馬車吧!”蒼翟低聲開口道,扶著安寧上了馬車。

安寧看了蒼翟一眼,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鎮定,她知道,既然蒼翟已經對那詹玨的到來起了疑心,那麽,自己便是不說,蒼翟也會暗中調查。

詹玨出自北燕三大望門之一,那可是蒼翟的仇家啊!他又怎會大意了?

知道詹玨來了東秦國京城,蒼翟以後尋他自然不是難事,並不急於一時。

安寧和蒼翟上了馬車,豫王趙正揚跟隨其上,一路上,蒼翟依舊想著詹玨出現的事情,深邃的眸中,便是安寧也看不清他的思緒,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已經到了宸王府的門口,趙正揚在外麵,一路可是看著周圍的景象過來的,見二人下了馬車,他也躍身下馬,還沒進門,卻是一陣感慨,“幾年沒有回來,這京城的變化還真是巨大,熱鬧了不少啊。”

言語之中透著淡淡的愁緒與苦澀,安寧和蒼翟看在眼裏,對這個多年被崇正帝下令放出京城的皇子,心中也是劃過一絲憐惜,蒼翟尤其愧疚,沒有誰比他更知道,舅舅是為了自己才將趙正揚派往他地,他也隻有借由將趙正揚推上皇位,來彌補這個表弟了。

趙正揚自然是不知道蒼翟心中所想,心中依舊有些忐忑,歎息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一次能在京城待多久。”

“正揚表弟,舅舅既然召你回京,你便是想走,也得要舅舅同意才行啊,安心暫時在宸王府住下吧,過幾日,你的豫王府,便可以收拾出來了,我已經讓人在替你招攬丫鬟家丁,表弟隻管放心便是。”蒼翟意有所指的道,趙正揚是聰明人,理應聽得明白他話中的深意。

他是在暗示趙正揚,這一次,他可以久留啊!

趙正揚聽了蒼翟的話,眼睛一亮,若是這話別人說出來,他倒是沒有多少相信,但宸王蒼翟說出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心中的忐忑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歡喜,隻要能夠留在京城,那麽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多謝表哥。”趙正揚頓時輕鬆了許多,瞥見宸王府邸旁邊的那座新蓋的府邸,眼中劃過一道吃驚的光芒,“記得幾年前,這裏都沒有其他府邸,怎的今日回來,倒是有一座可以和宸王府媲美豪華的府邸了?”

要知道,這宸王府以前是皇上還未繼承皇位之時的住處,後賜給宸王後,又擴大修繕,崇正帝可是將許多好東西都搬到了宸王府來,宸王府的威嚴與豪華,沒有兩把刷子,誰敢在宸王府旁邊建府邸啊?那不是成心給自己找堵麽?

可如今,這座府邸已經建好,可不比宸王府差啊!

精明如蒼翟,又怎的看不出這豫王在想什麽?嘴角微揚,他素來沒有在意這些身外物,宸王府的宏偉要被這隔壁拔地而起的新府邸給比下去了,這話他可不知聽了一次了啊!就連他府上的管家也在念叨著,甚至還請示他,是不是要再將宸王府修繕一番。

“這家主人必定是一方富貴,表弟,請吧。”蒼翟笑笑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卻沒有察覺到安寧眼底閃過的光華。

“宸王表哥先請。”趙正揚十分恭敬有禮。

蒼翟便也沒有推辭,率先走進宸王府,大掌一直握著安寧的手,拉著她一起走在前麵,趙正揚跟在二人後麵,心中暗道:這宸王表哥對這安平侯府二小姐,還不是一般的上心啊,方才拉著安寧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好像二人理應是一體的,無法分割一般,連在他的麵前,也沒有絲毫避諱啊。

而那二小姐,溫順的任憑他握著她的手,沒有絲毫不適應,看來,他方才那一句刻意討好宸王蒼翟的話,實在是說對了啊,羨煞旁人,不就是羨煞他了麽?

這二小姐,方才救了自己,他總覺得,她救自己是有原因的,一切都太巧,好似她知道城西密林會有伏殺一般,或者,這二小姐應該也知道,派人殺他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想到此,趙正揚不由得想問上一問,但他卻知道,這個時候,顯然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機,不過也不急,既然知道她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安寧,那以後他還怕找不到機會弄清楚麽?

璃王府。

書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收到剛剛探子得到的消息,趙景澤滿臉的淩厲之氣無法壓抑,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桌子上,啪的一聲,就連上麵的筆墨紙硯也是跟著一陣顫抖,甚至有些掉落在地上。

“璃王殿下息怒……”一青衣侍衛跪在地上,誠惶誠恐,他是璃王的貼身侍衛,此刻璃王殿下的怒氣可不一般啊。

“息怒?本王如何息怒?那小子真是命大,我三個隊的死士,都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威脅嗎?竟還是讓他進了京城,去了宸王府?哼!難不成宸王是要支持豫王?”趙景澤利眼微眯著,怎麽著也咽不下這口氣,三個隊的死士啊,竟沒有剩下一個活口,他怎能不氣?

“王爺,若是宸王真的支持豫王,那麽以後的事情就難說了。”青衣侍衛開口道,眉心亦是緊緊的皺在一起,豫王的才德,本就高過其他的幾個皇子,皇上當年也不知為什麽,將豫王一個人給派到京城之外,下令沒有召令,不得回京,這無疑是給了其他皇子很好的希望與機會,相當於是清除了一個障礙啊,可如今倒好,皇上也不知道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思,竟突然召豫王回京。

這倒也罷,宸王殿下竟對豫王示好,這比豫王自身給其他王爺所帶來的威脅還要巨大得多,要知道,皇上疼宸王蒼翟超過親生兒子,是所有人都知曉的,若是宸王在皇位繼承人選上,說一句話,可比朝堂上的那些個臣子,說上一百句話還要頂用。

這也是為什麽,璃王趙景澤想要娶安寧,再借由安寧來控製宸王蒼翟的原因了。

趙景澤的眸子一緊,一道曆光激射而出,“宸王蒼翟,管他什麽宸王還是豫王,那皇位本王誌在必得,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些障礙都清除掉,必要之時,不留一個活口。”

趙景澤滿心憤怒與激昂,但那侍衛卻感覺不容樂觀,要知道,那三個隊的死士,對璃王來說,可是不小的損失啊!

“璃王殿下,屬下去城西密林看的時候,發現似經曆了兩方的大廝殺,不像是一個人將那三個隊的死士誅殺掉的。”青衣侍衛皺著眉,再次詳細的將看到的情況,稟告給璃王趙景澤。

趙景澤一聽,更是大步朝他走近了一步,“可準確?”

“屬下自信不會判斷錯,況且,我們先前不就有消息嗎?豫王是獨自一人回京,三個隊的死士,每一個隊都有百來人,對付他,應該是綽綽有餘,可現在的結果卻……”那青衣侍衛沒有說下去,但後麵要說的卻是不言而喻,他是怎麽也不會相信,豫王殿下一人單挑三個隊的死士,還能完好無損的。

“那我們伏殺的消息,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了?不然又怎的讓人有了準備?”趙景澤聽侍衛這麽說,便一心覺得,挑了他三個隊死士的,便是宸王蒼翟的人。

“這……”青衣侍衛眸光微閃,意識到什麽,忙跪在地上,“王爺,屬下對王爺忠心耿耿,絕對不是屬下泄露的消息。”

趙景澤利眼微眯,他自然是知道他的忠心,他跟了自己好些年,一直都是他的心腹之人,就連璃王府養著死士的事情,便也隻有他們二人以及死士本身知道,加上自己有恩於他,他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可是,他們都不可能,那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況且,他臨時決定,消息便是泄露了出去,別人也來不及準備。

心中的疑惑讓趙景澤的眉峰越皺越緊,怎麽也想不通,他怎知道,許多事情,對某人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他也怎麽也料想不到,這一次,他的三個隊的死士,並非栽在宸王和豫王的手中,而是成了安寧的刀下亡魂!

“起來吧,記住,密切留意豫王的舉動,隨時匯報。”趙景澤冷冷的吩咐道,眉心依舊無法舒展開來,現在,一想到那三個隊的死士竟全部覆滅,他的心就好似有一把刀子在割著,一陣一陣的犯疼。

要培養這麽些死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成功得了的啊,現在……哎,他也隻有歎息一口氣,默默心疼,不過,他卻更加堅定了要誅殺豫王的決心。

安平侯府,錦繡閣內。

大夫人跪在佛堂前,手中撥弄著佛珠,雙目緊閉,口中念道著什麽,自從安茹嫣下落不明之後,大夫人心急之餘,便也隻能這般念佛,祈求佛祖保佑安茹嫣平安無事了。

房間中,細微的腳步聲傳來,讓大夫人微微皺眉,似乎極其不滿意自己被打擾了,“顧大娘,我不是說過嗎?我念佛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進來。”

平靜的聲音,依舊難掩責備之意,那腳步聲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心中浮出的不悅更濃,大夫人睜開眼,壓抑著怒氣,在佛祖麵前,她告誡自己,不能輕易動怒,以免觸怒了佛祖。

“大姐,是我,玉雙啊。”秦玉雙的聲音響起,更是讓大夫人的眉心皺得更緊。

淡淡的回頭,掃了她一眼,“你來幹什麽?難不成是向我訴苦來了?”

大夫人明顯不給秦玉雙絲毫麵子,既然今天已經被打擾,大夫人索性在佛祖前拜了拜,隨即起身,卻因為跪得太久,腳上生麻,有些無法站起來。

秦玉雙眼疾手快的上前將她扶住,“大姐啊,我知道你擔心嫣兒的狀況,但嫣兒吉人自有天相,你切莫要累著了你自己啊,累倒了,玉雙也是會擔心的呀。”

“哼,你擔心?你怕是巴不得吧?你巴不得最好我死了,才稱你的心,如你的意,可是,秦玉雙,我還偏偏就不死了,你又能耐我何?”大夫人一字一句,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尖刺,穩住了身體,卻是一把將秦玉雙推開,秦玉雙的假惺惺,她看得還少嗎?今天來找她,又是找茬來了吧!別以為她秦玉雙趁著她現在落魄的時候,就能夠將她壓製住,在這個侯府,她劉香蓮始終都是正室夫人,其他的作亂的這些個妖精,她遲早得一個個的收拾掉。

大夫人這般明顯的排斥,要是在以前,秦玉雙可怎麽也是忍不了的,便是此刻她的心中也是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暗道:你劉香蓮,算什麽東西啊!

但想到自己的今天來錦繡閣的目的,秦玉雙壓下心中的不悅,立即跟上了大夫人的步伐,“大姐,瞧你說的是什麽話?”

“什麽話?人話!你聽不懂麽?”大夫人冷哼了聲,今天秦玉雙來,對她的態度倒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黃鼠狼給雞拜年,他就沒安好心,心中猜測著她的意圖,嘴上更是要乘此機會,給秦玉雙一點兒教訓。

秦玉雙臉色頓時僵了僵,胸口因為怒氣,而劇烈的起伏著,這個劉香蓮,若不是她真的有事相求,她怎麽會涎著一張臉,如此找不快呢!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秦玉雙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鎮定下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見大夫人已經出了小佛堂,忙跟了上去,“大姐,我知道你在生玉雙的氣,但現在生氣可不是時候,現在大敵當前,我們兩姐妹可要聯起手來一致對外,怎麽能自己內部先亂了起來?”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頓時猜出了秦玉雙來的目的,斂了斂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什麽大敵不大敵的?我現在被關在這錦繡閣中,還在意外麵那些俗事幹什麽?”

“大姐,話可不能這麽說,老爺氣過了,遲早會將你放出去的,再怎麽著,這侯府的正室夫人,可是大姐你啊!”秦玉雙急切的道,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夫人,滿臉討好的陪著笑臉。

大夫人眸光微閃,“正室夫人又如何?可這當家主母的大權,可都在五妹手上呢!”

秦玉雙臉色僵了僵,沒想到她這般討好,劉香蓮這賤人還在這裏拿喬,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劉香蓮故意給她難堪,她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但這個時候,她也隻有忍過去才行,扯了扯嘴角,“大姐,我們姐妹,你就見外了不是,大姐始終是大姐,權力在玉雙手上,玉雙也打理不好這麽一大家子的事情,等老爺將你放出去之後,我便跟老爺說,將鑰匙和印章都還給大姐,你說如何?”

話雖如此,心中是另外一番算計,已經到了她手中的東西,她又怎麽會交出來?她又不是傻子!劉香蓮想拿回當家主母的大權,那也的等到她放出去之後,這要等到何年何月,還不知道呢!

隻是,她的這些小心思,又怎麽瞞得過大夫人?二人相處多年,秦玉雙這些小手段,大夫人自然是看得透徹,聽她這麽說,大夫人臉上雖然多了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卻十分詭異,冷冷的道,“秦玉雙,你當真以為我好糊弄麽?你在想什麽,我會不知道嗎?”

秦玉雙臉色倏地再一次沉了下去,再也忍受不住,朝著她吼了出來,“劉香蓮,你到底想怎麽樣?”

劉香蓮見她恢複了本來麵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想跟她虛與委蛇,她秦玉雙還嫩了點兒!

“我想怎麽樣?五妹啊,有道是白紙黑字,這才有憑有據,你說是不是?”大夫人遞給秦玉雙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眼中的得意更加的濃鬱。

“你不相信我?”秦玉雙的手下意識的握著,這個劉香蓮,簡直就是故意在氣她呢!

“對啊,我就是不相信你,再說了,你值得人相信嗎?”大夫人絲毫沒有掩飾什麽,直白的當著秦玉雙的麵兒鄙夷道,看著秦玉雙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心中滿是得意。

秦玉雙快要氣炸了,轉身大步朝著屋外走去,哼,她才不會跟劉香蓮這賤人妥協!

大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卻是皺了皺眉,她今天不是來拉攏自己的嗎?怎麽這般沒毅力,她刁難個幾下,她就打退堂鼓了?想要喚住她,畢竟秦玉雙方才有一句話是說得不錯的,那就是,她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這個時候該是一致對外,聯合起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秦玉雙心裏打著聯合她,利用她的主意,她又何嚐不是呢?

她在這錦繡閣內,連出都出不去,更別提對付那三夫人了,自己交代了那六夫人雪兒,可那賤丫頭,竟許久都沒有消息,每次來這裏匯報進展,都是苦著一張臉,指望雪兒怕是指望不上了,但若是秦玉雙和自己結成了聯盟,那麽,她就等於多了一隻手。

但若是自己一開口,以秦玉雙的性子,她的氣焰怕又該上來了,大夫人心中也是一陣糾結,暗自後悔,自己方才是不是做得太過了,她隻是想給秦玉雙一些教訓而已,可現在卻……

正懊悔著,大夫人的眉心無法舒展開來,正此時,卻沒有料到,已經出了門的秦玉雙卻又折返了回來,堆著一臉的笑意,從新走到大夫人的麵前,“大姐,既然大姐相信白紙黑字,那玉雙就立一個字據,大姐你看如何?”

大夫人自然是十分滿意,心中立即高興了起來,但臉上卻依舊是方才那般刁鑽且愛理不理的模樣,更是確定一點兒,這秦玉雙想和她聯合的願望比她還要強烈許多啊,哼,正好,她的願望越強烈,那麽,自己就越占優勢。

“既然這樣,那便寫吧!顧大娘,給五夫人準備筆墨紙硯,記得要上等的紙。”大夫人對著門外吩咐道,很快顧大娘應了一聲,不多久就送上了大夫人要的筆墨紙硯。

秦玉雙心中雖然萬般不甘不願,可筆墨紙硯已經擺在麵前,想到自己下定的決心,看了大夫人一眼,一咬牙,索性就快速的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

等到寫完,秦玉雙扯出一抹笑容,“這下大姐可滿意了?”

“滿意,自然是滿意,不過,滿意也得等到五妹按上指印之後。”大夫人方才探到了秦玉雙的底線,此刻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秦玉雙臉上黑得不能再黑,嘴角的笑容隱隱帶著幾分顫抖,但還是按照大夫人所說的,按下了一個指引,心中將劉香蓮給詛咒了千百遍,哼,等她利用她對付了那三夫人,看她如何來收拾劉香蓮。

這些時日,三夫人回了侯府之後,老爺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平日裏幾乎是見不到老爺的麵兒的,她偶爾去主院找老爺,可是,主院外守著的家丁愣是不讓她進去,隻聽到裏麵傳來那四小姐念兒的歡笑聲,以及安平侯爺對那三夫人的細聲嗬護。

她能忍這麽久,就已經是極限了,自從那日利用雪兒給三夫人下毒的事情失敗後,她就一直糾結著,該如何鏟除了三夫人這個禍害,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便是和大夫人結盟,大夫人的手段,她是領受過的,隻要大夫人出點子,或許她們才能將三夫人給除掉,奪回主動權。

秦玉雙想著,目光淡淡的看著大夫人,說實話,為了對付三夫人,她放下身段,放下對大夫人的恨,來求大夫人,可是做了好久的心裏建設啊,她已經在大夫人麵前如此的俯首帖耳了,隻希望能夠起到作用就好了。

大夫人看了看秦玉雙寫下的字據,滿意的點頭,將字據收好,掃了秦玉雙一眼,“五妹,你來找我有何事?就說吧。”

秦玉雙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坐在了大夫人的身旁,可剛坐下,大夫人的眼神卻一凜,秦玉雙意識到什麽,忙起身,就這樣站在大夫人的身旁,如一個丫鬟一般,低垂著頭,說道,“大姐,方才玉雙也說了,我們要一致對外,玉雙在想,那三夫人奪了老爺的寵愛,我們若是再視而不見,那到時候,大姐正室夫人的位置,都怕要沒了。所以……”

秦玉雙斂了斂眉,見大夫人聽到這裏,臉色沉了下去,秦玉雙眼底劃過一道光芒,繼續說道,“所以,玉雙想請大姐和玉雙一起,共同想計策,來對付三夫人。”

“哦?一起對付三夫人?你也知道,老爺將三夫人當寶貝一般疼著,若是有人對她不利,那被老爺發現了,那會是什麽下場?”大夫人端起手邊的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所以啊,我們就應該想一個萬全之策,周密部署,一定要一舉將三夫人給除掉,且不能留下絲毫蛛絲馬跡,若真是有端倪被老爺查出來了,那我們還有一個人可以推出去的,不是嗎?”秦玉雙嘴角微揚,眼底隱約閃著惡毒的光芒。

“誰?”大夫人皺眉,喝茶的動作也是頓了頓。

“六夫人啊!大姐,我知道六夫人是大姐的人,可留著她,她又能幫到你什麽?當然,我也隻說是以防萬一,如果六夫人不行,我們也可以將罪責引到二小姐身上去啊。”秦玉雙眸光轉動著,大夫人心裏在意的是什麽,她雖然拿捏不全,但有些東西還是明白的,大夫人始終將二小姐安寧當成一個眼中釘。

果然,秦玉雙提到將罪責引到安寧身上去的時候,大夫人的眼睛明顯的亮了幾分,秦玉雙小心翼翼的留意著,自然是沒有錯過她這細微的反應,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看來,還是用二小姐來激大夫人,才有效啊!

“哎,你還別說,二小姐的命還真是好得讓人羨慕啊,宸王欽慕於她,就連璃王殿下也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娶二小姐呢,無論她選擇嫁給哪一個人,這可都是正牌的王妃啊!”秦玉雙看著大夫人的臉色,故意說道。

大夫人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重重的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滿臉淩厲的冷哼道,“哼,要嫁人?要當正牌王妃?得要看看她的命到底有沒有那般好!”

秦玉雙揚起的笑容更加燦爛無比,“這麽說,大姐是同意玉雙的提議了?”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五妹,話說在前頭,我這錦繡閣是無法出去的,所以一切,都還要勞煩妹妹你多操持了。”

“這是自然,大姐放心便可。”秦玉雙終於達到了目的,心中痛快至極,“大姐好好謀劃就成,不知可有什麽好的點子?”

大夫人神色微斂,一手撥弄著佛珠,一手撐著額頭,似在沉思,秦玉雙在她身邊站著,不敢有絲毫的打擾與怠慢,心中祈禱著,大夫人可要想一個好的計謀出來,一舉除掉了三夫人才好。

終於,大夫人臉上一喜,眼睛一亮,秦玉雙也跟著歡喜了起來,“大姐,可是有法子了?”

大夫人輕咳了聲,睨了秦玉雙一眼,那眼神頗為的怪異,“有,自然是有了。”

“哦?那大姐快說說,玉雙好快些去準備布置。”秦玉雙急切的道,不過大夫人那眼神卻是讓她覺得怪怪的,但卻說出是哪裏不對勁兒。

大夫人示意她附耳過來,在她的耳邊緩緩將她的計劃說給秦玉雙聽,秦玉雙聽了,臉色微沉,但很快眼睛卻是一亮。

“大姐,還是你的腦袋好用。”秦玉雙讚美道,大夫人果真不愧是大夫人,那般惡毒的計劃也想得出來,想到三夫人,秦玉雙此刻自信滿滿,似乎看到三夫人淒慘的下場。

“五妹謬讚了。”大夫人看了她一眼,暗道,秦玉雙啊秦玉雙,你又怎知道,這本來是我曾經打算用來對付你的毒計,沒想到最終卻要用到三夫人的身上,不過,無論是用在誰的身上,那麽那人的下場便隻有一個!

“大姐,那玉雙就不打擾大姐休息了,改日玉雙再來看你。”秦玉雙福了福身,已經達到了目的,她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大夫人卻也沒有留她,雖然二人是暫時的同盟,可她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便是暫時的同盟,也改變不了她們對立的局麵,二人都看不慣對方,都想將對方踩在腳下。

大夫人看著秦玉雙的背影,眸子的惡毒再次閃現了出來,既然原本用來對付秦玉雙的計策,如今要拿來對付三夫人,那麽,她該好好想想,等除掉了三夫人之後,該如何對付秦玉雙了。

最後的贏家,便隻有她劉香蓮一人!

而此時的大夫人不知道,在秦玉雙出了錦繡閣之後,有一個刻意低調著的身影,悄悄的避開了眾人,也走出了錦繡閣,那身影再出了錦繡閣之後,到府中轉了轉,最後轉到了聽雨軒外,見四下無人,那身影才毫不猶豫的走進了聽雨軒。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六夫人雪兒,她本來是去看大夫人,卻無意間聽到了二人的談話,在聽五夫人說若是事情被發現,就全數推到自己和小姐身上的時候,六夫人除了警惕之外,便隻有滿腔的怒意。

此刻,她將方才自己所聽到的,全數都告訴了安寧,安寧聽著她的敘述,眉心卻是越皺越緊,“好一個大夫人,好一個五夫人啊!”

“她們怎的這般惡毒!想要暗害三夫人不說,還要暗害小姐與我。”六夫人心中滿是氣憤,眸中亦是燃燒著火焰。

“可有聽見,她們說是用什麽計策?”安寧斂眉,她們是不是要害三夫人,她可沒有心思去管,隻負責看好戲便可,可若是要將事情牽扯到她和雪兒的身上,那麽她安寧就不可能坐視不管了。

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算計加害自己,她能不反擊麽?

“這倒是沒有,大夫人在五夫人耳邊說得很小聲,雪兒也沒有聽得清楚,但聽那反應,五夫人似乎極其看好大夫人的這條計策。”雪兒如實交代道,想到什麽,雪兒繼續開口,“小姐,這些時日,雪兒會密切留意著五夫人的舉動,或許可以從中察覺出一些端倪。”

安寧滿意的點頭,現在的雪兒辦事,倒是多了一些條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朝著雪兒道,“一定要小心些,莫要讓秦玉雙發現你的異常,不然,以秦玉雙的性子,她是不會放過任何阻礙她的人的。”

“是,雪兒明白,雪兒一定會小心的。”雪兒堅定的點頭。

安平侯府這些時日顯得尤為平靜,但安寧卻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大夫人和五夫人聯手算計三夫人,這最後的贏家是誰,未到最後,誰也料想不到。

安寧還從飛翩那裏得到消息,這主院似有高手在暗處保護著,不止一人,安寧尤為吃驚,以往安平侯爺的主院,可是連守門的家丁都沒有的,這下竟然連高手都有了,有趣!隻是,這些高手,又是聽命於誰的?

這一日,安寧收到雲錦表哥的來信,便帶著碧珠去了一趟琳琅軒,並非是以二公子的身份,到了琳琅軒,安寧便打發碧珠在外麵選一些喜歡的東西,隨即便進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喝了杯茶,雲錦便到了,上一次,明月公主指使人放火燒了八珍閣的後院兒,崇正帝答應全力修繕,這才過了不多久的功夫,就已經修繕完畢,受了傷的夥計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安寧分別給了他們不少的補貼之外,崇正帝也撥了一些銀子,作為對這些受傷夥計的彌補與慰問,那個被火燒死了的夥計,好好安葬之後,家人也得到一筆數目不小的補償,這件事情才算是就這麽過去了。

如今的八珍閣已經再一次正式營業了,一段時間的歇業,反而讓八珍閣重新開業之後,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

“寧兒,虞山的第一批黃金已經出來了,這一次沒讓出多少,僅僅隻有五萬兩。”雲錦匯報到,眼中的光亮異常的閃耀,他是親自去虞山看了那金礦的,實在是喜人極了。

安寧點頭,抬眼對上雲錦的視線,也是明白為何第一批隻出了五萬兩,她是跟雲錦表哥提過對崇正帝的承諾的,她答應第一批黃金,用來酬謝崇正帝,自然是不會反悔,五萬兩雖然對虞山金礦來說,不是什麽大數字,但對於其他人來講,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想必崇正帝也還惦記著她的這個承諾吧,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錯,改日就將這五萬兩黃金,送到皇宮去,親自交給皇上,記得要一張收據。”

“表哥明白。”雲錦眼中的笑意更濃,寧兒想事情,總是十分周密,那麽他辦事情,當然也不能讓寧兒失望,想到什麽,雲錦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寧兒,你讓我暗中針對林家和安平侯府的產業所做的部署,都已經差不多了,其中,在布行,藥材方麵,林家的鋪子中,怕是已經出現問題了。”

“很好,林家之所以在朝堂上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很大程度上,都是經濟在起著一定的作用,要想摧毀林家,那麽就隻有從根部著手,如蛀蟲一般,一點一點的挖掉他的根基,到了那一天,便隻等著他垮塌而已了。”安寧斂眉,林家的主事者林清是一個老練且精明的人,上一次殺了林大少爺,確實給了林清重重的一擊,但林清卻不止一個兒子,除了林大少爺,還有二房生的庶子,那二少爺也是一個生意的好手,所以,要對付林家,一定得步步為營,小心翼翼。

“希望那一天,早日到來。”雲錦麵具下的俊臉,滿是期待,到了林家覆滅的那一天,便是雲家再一次出現在東秦國視線中之時。

他要報仇,他要讓林家為雲家的一百多條人命祭奠,更要讓雲家成為這東秦國第一大世家。

“會的,這一天不會遠。”安寧嘴角揚堅定的笑容,對上雲錦的視線,這是他們共同的目標。

安寧聽雲錦匯報了一些產業的一些重要事情,又吩咐了雲錦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隨後安寧也沒有多留,出了房間,鋪子中,碧珠看著鋪子裏的一些胭脂與首飾,細細的打量著,愛不釋手。

安寧看著她的模樣,交代了掌櫃的幾句,隨後便讓碧珠將所有看中的東西都帶著,出了琳琅軒。

走出琳琅軒好久,碧珠都沒有從方才的驚喜中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一大摞東西,又看了看安寧,“小姐,這……”

安寧一眼便看出了碧珠的心思,這丫頭,是拿了這麽多東西,心裏過意不去呢?不過,既然碧珠喜歡,這點兒東西,又算得了什麽呢?

還沒等碧珠說完,安寧便打斷了碧珠的話,“你每日裏熬夜看帳,這般辛勞,這些可都是你該得的。”

“可是……”這些東西,都太貴重了,她長這麽大,還沒有擁有過這麽貴重的胭脂與首飾呢,除了飛翩送給她的那一支碧玉簪。

“什麽可是不可是的?以你的功勞,這些都還嫌少呢。”安寧笑道,剛說完,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二小姐?”聲音帶著幾分試探與驚喜,隨之而來的是逐漸加快的腳步聲。

安寧是認得這個聲音的,雖然前世見麵的次數不多,今世也才有過一麵之緣而已,但安辨鞭人識物的本事,可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她一聽,就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安寧回過身,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高大男子,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恭敬有禮的盈盈一福身,“安寧見過豫王殿下。”

“二小姐不必多禮,本王又如何承受得起?二小姐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哪。”來人趙正揚一襲青色錦衣,蟒袍玉帶,不似上次初回到京城那般風塵仆仆,此刻的他溫和大氣,頗具王者之風。

安寧知道豫王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但他對自己的感恩依然超出了她的想象,這救命恩人好似烙進了他的腦海一般,安寧笑笑,“豫王殿下是尊貴之人,有些時候,或許是神明保佑,自當逢凶化吉。”

“嗬嗬,二小姐可否賞臉,隨本王就近到這個酒樓喝一杯酒?”趙正揚看著安寧,十分真誠的發出邀請,若是別人,怕早就挾恩要求他報答了,但這個二小姐似乎頗不在意一般,這二小姐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

“豫王殿下邀請,安寧怎有不從之禮?請!”安寧沒有拒絕,她不但沒有拒絕的道理,心中也是希望能夠有機會和這豫王殿下談論某些事情,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遇見,豫王又有心相邀,她何不順水推舟?

二人進了右手邊的一家酒樓,雅間裏,安寧和豫王趙正揚相對而坐,屏退了一幹眾人,趙正揚親自替安寧斟酒,這倒是讓安寧詫異,“豫王殿下,這如何使得?”

“怎麽使不得?二小姐是本王的恩人,便是要拿本王這條命來還,本王也沒有半句話說,更何況僅僅是替二小姐倒酒而已,小事,小事!”趙正揚言語尤為真切,任誰看了,都會生出好感。

安寧也不再推辭,以前世對趙正揚的了解,這個人頗具待人之道,但這般親和的放下身段,卻讓安寧覺得有些過了,不得不懷疑,他這般以禮相待,是不是懷著什麽其他的心思。

趙正揚是懷著其他的心思不錯,安寧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外,還是宸王殿下所在意的人,趙正揚不笨,討好了安寧,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況且,今日邀她來,還有事相求。

喝下一杯酒,趙正揚斂眉道,“二小姐,要說那日,若不是你,本王還真就死了,本王離開京城這麽久,便是以前有仇家,那仇恨也該淡化了吧!卻不料,還未入得京城,就有人想要本王的命,哎,這些時日,本王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到底是誰這麽大費周章的想要置我於死地。”

趙正揚緊皺著眉,似十分苦悶,又仰頭喝下一杯酒,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安寧,隻見她手中端著酒杯,放在唇邊,淺嚐著杯中的酒,似乎沒有要為他解惑的意思,趙正揚心中不由得怔了怔,是他的暗示不夠明顯?還是安寧根本就沒有那份聰明,所以聽不出來?

安寧又怎麽會聽不出來?這個趙正揚,是想從她的口中套出那伏殺他的背後主使者吧!她早已預料到以趙正揚的精明,很快就可以確定,她知曉那背後之人是誰的事情,必定會來問,她也不介意告訴他,隻是,她卻不喜歡趙正揚方才的這般暗示。

暗示麽?你暗示你的,至於我“懂不懂”,那就由不得你了!所以,她便裝傻,裝成什麽都聽不出來一般,繼續喝著自己的酒,任憑趙正揚的眉峰越皺越緊。

“你說,誰會將本王的這條命看的這般重呢?這次回京,本王又觸犯到誰的利益了呢?”趙正揚見安寧沒有反應,便進一步暗示,想要將話套出來,隻要她稍微的提點,他或許就能夠確定那背後之人是誰,可是,這一次,又讓趙正揚失望了,安寧不但依舊沒有反應,將杯中的酒喝完之後,又拿著酒瓶替她自己倒了一杯,好似旁若無人一樣。

趙正揚臉色難看了幾分,心中暗道:這個二小姐,到底在想什麽?

但很快,趙正揚便恢複了方才那溫和的笑容,這一次,索性他也不再拐彎抹角的暗示,徑自起身,離開位置,站在椅子旁,對著安寧拱了拱手,“若是二小姐知道那伏殺本王之人是誰,還請二小姐不吝告訴本王,本王必當重謝!”

“重謝?”安寧似突然來了興致,眼睛一亮,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正揚。

趙正揚身體微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方才那般暗示,她都無動於衷,這一下子卻……心中生出了些微希望,趙正揚堅定的點頭,“對,重謝!”

安寧斂眉,也跟著起身,卻沒有離開座位,對著趙正揚道,“豫王殿下,瞧你這是在幹什麽?安寧怎能受你如此大禮啊?快些坐下吧。”

趙正揚見她的態度大轉彎,絲毫不敢有所怠慢,畢竟有求於人,加上這安寧的身份,他怕是也怠慢不得啊,忙回了座位,坐下之時,還替安寧將杯中的酒滿上。

“豫王殿下,實不相瞞,安寧確實是知道是誰對你下殺手。”安寧斂眉,淡淡的開口。

這話一出,趙正揚臉上一喜,忙問道,“是誰?”

“這……”安寧皺眉,似有些為難,沉默片刻,遂道,“豫王殿下,不知方才豫王殿下說的重謝,是有多重啊?”

趙正揚滿是期待的臉上僵了僵,但很快便恢複過來,瞧見安寧那若有似無的笑意,道,“二小姐救了本王,便是這條命二小姐想要,本王也會毫不猶豫,二小姐想要什麽,隻管吩咐本王便是,本王一定盡力做到。”

“哦?是嗎?”安寧滿意的點頭,這個豫王,還真是上道!

安寧沉默了片刻,對上趙正揚的雙眼,“好,我要和豫王殿下結盟,不知豫王殿下意下如何。”

“結盟?”趙正揚滿臉詫異,他們二人是有什麽需要結盟,互惠互利的嗎?

“對,結盟,我告訴你要殺你的人是誰,你要幫我對付一人,讓他越慘越好,最好是死無葬身之地!”安寧眸光一凜,渾身散發著淩厲之氣,與其說是讓趙正揚幫她對付,還不如說是聯手對付。

趙景澤的性子,她是有幾分了解的,也知道該如何對付他,才能讓他的痛苦最大化,趙景澤,上輩子負了她的男人,也算是害死了她和肚中孩子的間接凶手,她又怎會讓他好過?

她早已經擬定好了一個對付趙景澤的計劃,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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