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爭搶
許國朝歎了口氣:“我又何嚐不想呢!可是,那個人可是九王爺!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孑然一人,那麽多鶯鶯燕燕圍繞身旁,哪個能入得了他的眼。今日他能帶婉兒走,想必也是婉兒的造化吧!這種事,不可強求,求不來的!”
許芝立即哭了起來,趙氏則拍了拍胸脯道:“橫豎今日這個醜也丟大了,為了芝兒,我這就去將那王爺給求回來。”
趙氏像瘋了一般,奔了出去,朝那王爺停在府門口的馬車方向跑去。
“娘,等等我!”許芝跟在後麵追。
“都給我回來——”許國朝的聲音穿過荷花池,卻沒有得到回音。
隻見李玉銘剛把榮氏送上前麵一輛馬車,這就要攙扶許靜婉上去。突然,趙氏跑了過來,用力抱住了李玉銘的大腿。
塗衛立刻亮出了雪亮的劍身,趙氏這才鬆開來,哭得死去活來道:“王爺,您看看我家小女,絕對是黃花閨女,還未出閣的。你肯定是弄錯了,許靜婉她才被夫家休棄,你如何能看上她呢?她可是掃把星,不吉利的呀!”
趙氏將剛剛跑來的許芝推到李玉銘的麵前,氣喘籲籲的模樣,讓李玉銘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許家的人怎麽這麽瘋癲,自己想帶誰回去,難道還要他們說了算嗎?
李玉銘於是擺出王爺的架子來,道:“本王自有打算!你們且回吧!”
趙氏見李玉銘回了她,還以為有戲,顧不得臉麵,兩步爬上了車,硬是將榮氏從車內拽了下來,幸好許靜婉功夫好。一個下腰,將榮氏給穩穩地放在了地上。
許靜婉從馬車內下來,虎目瞪著趙氏。趙氏則諂媚地看向李玉銘道:“她們娘倆窮酸的很。去您的王府定會讓人笑話。還是帶我們母女去吧!我們見過世麵,而且。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會讓您丟臉的!”
許靜婉扭過頭去,對趙氏簡直是鄙視到了極點。這樣的事情也做的出,都不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娘,你沒事吧!哪裏摔著了嗎?”許靜婉噓寒問暖道。
榮氏穩了穩心神,握著許靜婉的手道:“方才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覺著天旋地轉的,從馬車上落下來。現在卻還是好好的啊!”
榮氏顯然還為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所困惑著。許靜婉便道:“娘,要不我們回吧!反正那李府我也去過,沒必要非得今天去!”
趙氏正看向李玉銘,以為許靜婉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什麽李府去過,還真當她是哪家的大小姐,李府也是任何人都能去的。
趙氏鼻子裏冷哼道:“都走,別在這裏礙眼!我的女婿可是接我們去府裏享福的!”
許靜婉冷笑了一下,見過不知恥的,卻沒見過這樣死皮賴臉纏著別人的。
“娘,我們走吧!回別苑去。我給你好好揉揉肩膀,舒展下筋骨!”
“哎!”榮氏看向許靜婉。這姑娘真的是長大了。想起那日出嫁之前,許靜婉無論如何都不願上那頂花轎。她還擔心自己的女兒會永遠那樣長不大呢!
許芝瞧了許靜婉一眼,一身的素雅裝扮,一點也沒有她的貴氣,不禁傲慢地將雙臂架在胸前。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上馬車了,卻沒成想,這腳剛抬起來,還沒跨上去,塗衛便似麵臨大敵一般,擋在了馬車前。手裏亮出長長的劍柄來。
經過太陽光的折射,寒光浮動。許芝被嚇得倒向了她的母親趙氏。
趙氏連忙伸出素手來,將塗衛的那把長劍慢慢推進了劍鞘:“你們主子還沒發話呢!有這麽對待貴客的嗎?”
趙氏眨著那雙老眼。笑眯眯地看向李玉銘:“王爺,今日這事,你看——”
趙氏原本是想讓李玉銘將塗衛給斥走,自己和許芝好登上馬車。豈料,李玉銘的臉色卻突然黑了起來,滿臉的陰雲密布:“來人,給我將這對母女拿下!”
頓時,李玉銘王爺府裏帶來的人立刻從四麵八方匯集了過來,一個個抽出長劍,將趙氏和許芝給圍攏在中間。
趙氏嚇得攤倒在地,許芝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孩更是從來未經曆這種場麵,立即抱著她母親大哭了起來:“娘,我要回去!我不去什麽王爺府了……”
許靜婉聞聲,回過頭來。她們還未走出幾步,因此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要不去勸勸王爺,好歹她們也沒有什麽壞心啊!這萬一給嚇壞了,可如何是好!”榮氏對許靜婉道,臉上露出些許的焦急。
許靜婉見了,回眸一笑。卻正對上李玉銘那雙漆黑的眸子,李玉銘也對她露出一個慣常溫潤的笑容來,在他的水貂大披風的襯托下,身形顯得極其俊美。
許靜婉立刻收住了笑,對榮氏道:“娘莫擔心!王爺不會對她們怎麽樣的!況且,不是還有……”
許靜婉看向不遠處正匆匆趕來的許國朝,露出憎惡的神色。寵妾滅妻,這樣的男人,怎麽會是她這一世的親爹爹。
榮氏見了許國朝,也是張大了嘴巴。她倒是被方才那麽一嚇,給弄糊塗了,忘記她們還身在許府。這樣的事情,當然會有老爺給做主了。
榮氏正打算離去,許靜婉卻是不動了,拉著她娘的手道:“且看看爹爹如何處理!”
隻見許國朝來到李玉銘跟前,先著急喘了兩口氣,待氣息勻稱了,便抬起頭來,看著李玉銘道:“王爺,是我管教不嚴,妻女對您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還請王爺放了許某的妻女,在下感激不盡!”
“妻女!”許靜婉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在許國朝的心中,趙氏母女才是他的妻女,那她和榮氏又算什麽呢!
那邊趙氏卻開始大呼起來:“老爺,快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呀!都是那個婉兒搗的鬼,等我出去,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榮氏聽到此話,雙手不自覺地拽緊了許靜婉的手臂。
李玉銘冷哼一聲:“許國朝,她們是你的妻女,那麽那兩位,是你的何人?你為何允許你的妻女如此的謾罵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