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攻城

“你們不知道別瞎說,我聽說,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因為得罪了皇上,才會被拉去砍頭的!”一個中年男人故作深沉地望著囚車上的許靜婉道。

“真的啊!那麽可憐!可見當妃子雖然榮耀,但還是不當的好!”

“可不是嗎!”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著許靜婉究竟犯了什麽罪時,人群中突然有個打扮富態的女人,隻見她一手放在胸前,很是著急地跟著囚車一路追趕著。

“婉兒!婉兒啊!”

許靜婉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眸,隻見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麵龐露了出來,是榮氏,她的母親。

許靜婉頓時淌下熱淚來,自從當了婉妃,她就好久沒再見著她娘一麵了,也不知榮氏如今過得可還好。

突然,榮氏擠破兵士的阻攔,衝到囚車前麵。

幾個兵士立刻拿著長劍上前來:“老不死的,快閃開,別怪我的劍不留情麵!”

小翠趕緊從包袱裏拿出幾兩銀子塞給他們道:“兵哥哥,我家夫人也是一時心急,您就讓她同我家小姐說幾句吧!”

那幾個兵士掂了掂那幾兩銀子,對小翠微微一笑:“那好,可隻說幾句緊要的,要是誤了行刑的時辰,我們可都擔待不起。”

小翠應是,目光卻是立即看向她家小姐。

“娘,您快走!女兒不孝。沒能替您養老!”許靜婉在囚車內,雙手不能動彈,一張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兒。

“說什麽話呢!傻丫頭。都怪娘沒用,要不是娘沒用,你也不會被送到那吃人的地方!”

此時,前麵的兵士突然甩來一鞭子,罵罵咧咧道:“快走了,快走了,到陰曹地府你們再聊吧!”

許靜婉瞪了那兵士一眼。目光柔順地看向她娘,淚水肆意地流淌下來:“娘。別了!快走吧!別讓他們傷著您!”

榮氏被小翠給拉住了,不舍地伸出手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一齊湧了上來,頓時氣結。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小翠急忙請家丁把榮夫人給送回許府,許靜婉已經被押運的兵士給送上了行刑台,台下烏壓壓一片人,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著,許靜婉抬頭望望天,隻見天空湛藍,萬裏無雲。如此好天氣,以後恐怕是看不到了。

午時的驕陽正當頂時。劊子手站於一旁,腰間的大刀讓人不寒而栗。行刑官殷大人扔下指令牌,突然。刑場出現一陣煙霧,劊子手揉了揉眼睛,繼續拿起大刀,對著那柔嫩的脖頸處快速切去,接著便聽到人頭落地的聲音。

可當大家撥開迷霧,待霧氣散去時。卻有幾個民眾驚訝地大喊了起來:“無頭女屍,無頭女屍!”

頓時那黑壓壓的一片人立刻退後。隻見那刑場台上,許靜婉還是保持著跪著的姿勢,但項上那顆頭顱卻不見了。

殷大人站起身來,覺著詭異。

眾人紛紛左顧右看,唯恐那顆頭顱滾到了自己的腳邊。

此時小翠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當看見許靜婉已經沒了頭時,心中一窒,嚎啕大哭起來。

“小姐,小姐!你怎麽這麽快就走了!留下夫人可怎麽辦!”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有的說是這妃子含冤太重,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殷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須,也有些相信了,他揮了揮手,吩咐手下,趕緊和他回去,稟報皇上。

此時的行刑台下麵,許靜婉慢慢睜開眼,突然發現麵前一片漆黑,驚恐地叫了一聲,便立刻被一雙手給捂住了嘴巴。

透過頂上那一道窄窄的光束,眼前之人慢慢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是你?”

“東家,我等是特意奉命來救你的,這條隧道直通味道全酒樓,你跟我來!”開水露出一笑道。

許靜婉難以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竟然沒有死。她上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很疼,這是真的。

這條地道很是寬敞,想必也挖了許久。開水在前麵提著個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眼前的路。

“東家,你這一去皇城,福掌櫃就料到你定會有這麽一天,便讓我等挖好隧道等著您!”開水抿嘴回頭笑說道。

許靜婉苦笑了一下,這個福掌櫃,看起來不是那麽的靈光,沒想到心思還挺多。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隻見開水拿起手中的一個棍棒,朝上麵一塊石板用力頂了頂,頓時一方光亮照了進來。

上麵立刻伸出幾雙手來,將他們二人給拉了上去。

小米幫許靜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扶她坐下。

隻見味道全的掌櫃,廚子,以及那幾個武功高強的店小二全都圍攏了過來。

“東家你沒事吧!”“東家可受了驚嚇!”……

浩庖端來一碗紅米蓮子羹,道:“東家快吃些,瞧著都瘦了!”

小米接過那碗,一勺一勺的喂給許靜婉喝。

許靜婉吃得很香,大家都保持靜默著。尤其是毛君,心疼地望著許靜婉。

“那個狗皇帝,簡直不是人!都已經做他的妃子了,竟然還如此折磨我們東家!”猴頭一臉的怒氣道。

“算了,算了!我們已經做了東家假死的現象,想必日後東家是平安無事的了!”喜樂拍了拍猴頭的肩膀道。

浩庖見氣氛沉悶,便眉開眼笑地對許靜婉道:“東家,您上次給的方子,我做出點心來,賣得相當好,到現在為止,每位客人來了,都會先點一盤張丸子點心填肚子呢!後來,我在此基礎上又發明了幾樣配點心的小菜,都很受客人們的歡迎!”

許靜婉剛好將一碗粥吃完,小米將碗放下,用絹帕替小姐擦了擦嘴。

“很好!我有些累了,先上樓歇息!今日,多謝你們了!”許靜婉起身,小米攙扶著她慢慢朝樓上走去。

福東海眯了眯眼,有些擔憂地望著他們東家,也不知東家在皇宮內吃了多少苦。

皇宮內,有兵士來報,哢哇國的新王帶著哢哇國殘存的將士們一路衝殺過來,已經殺到了城門下。

皇上拍案而起,道:“我們大勝朝的將士呢!我們大勝朝那麽多驍勇善戰的將士哪兒去了!小小一個哢哇國,也能殺到皇城下!真是豈有此理!”

顧思寒站出位,躬身道:“皇上且息怒!我們大勝朝的將士們不差,隻怪那哢哇國兵士們太厲害,他們大多失去親人,因此,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

“那我們就坐以待斃嗎?來人,給朕換上鎧甲!”皇上咆哮道。

“不可,不可啊!皇上上回禦駕親征,那是在邊境,如今軍臨城下,若是硬碰硬,隻會兩敗俱傷,弄得民不聊生啊!”孟寒柱言道。

“不可,不可!你們倒是想個辦法出來!”皇上此時就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焦慮異常。

“臣認為,我們可以求和,大勝朝物產豐富,哢哇國地處貧瘠之地,若是給以物資的援助,他們定會感激不盡!不與叨擾!”孟寒柱繼續獻言道。

“孟大人所說雖然也有道理,可也不是長久之計!我聽將士們來報,他們這次進攻,就是奔著許靜婉和一個叫作米莉的公主而來,皇上不如遂了他們的心意,將這二人奉還,以免多生事端!”顧大人道。

皇上正襟危坐,心道:“如今,恐怕隻有如此了!”

突然,有奴才來報:“回皇上,已經過了午時,婉妃已經被行刑,可是一直未見那婉妃的頭顱。”

“什麽!”皇上正在憂心國事,卻不料自己的隨便一句話卻要了心愛女人的性命。

他心中惶惶然,隨即想到了米莉。

“快,派人去冷宮,將米妃給帶出來!”

“是。”

兵士們下去了,皇上一臉的陰鬱。

婉妃就這樣沒了,他心愛的婉妃。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奴才來報:“不好了,不好了,米妃不見了!”

皇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隨朕出去,會會這哢哇國的新王!”

“皇上不可啊!”

“皇上切勿草率行事啊!”

大臣們紛紛跪下,皇上屹立中間,隻見他沉下臉來,大喝一聲道:“我們大勝朝難道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嗎?願意跟我去的,待剿滅哢哇國後,封官進爵,重重有賞!”

說著,他目光掃向眾人。

此時,蔣肖劍站了起來:“我跟皇上去!”

皇上對其點點頭,身旁立刻有奴才幫皇上和蔣肖劍穿上鎧甲,大廳內頓時揚起一陣豪邁之色。

站在烽火台上,台下的眾人一個個喊殺著,為首的王舒俊,騎在大馬上,一手握著長槍,威風八麵。

一個哢哇國大將大聲喊道:“皇帝老兒,快開城門!否則,我們便要強行攻城了!”

皇上冷笑著,看著那下麵的一幫烏合之眾,將一把弓箭握在手上,旁邊一名兵士遞給他一支利箭。

箭頭直指哢哇國的王上,他們的新主。

嗖,一聲箭響,利箭飛向王舒俊,隻見他的麵前突然衝出一人,將那利箭給一手奪了下來,然後,隻在一瞬,又用力扔了回去。

“皇上小心!”一旁的蔣肖劍在千鈞一發之際,將那利箭給擋了下來,隻聽哐當一聲,利箭墜落下城門,倒插進泥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