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美,如利刃冒著寒光,象隨時會刺進誰的心髒一般。

“怎麽回事?”太子語氣很嚴厲。

太子妃忙上前行禮並道:“臣妾也不知……世子與夏姑娘似乎在幽會,被人撞破……”

“紫鳶怎麽會與康成約會,葉康成,怎麽回事?”

葉康成剛被人扶進去穿上衣服,太子一來,隻好跪下行禮,太子也沒叫他起來,跪著回話;“回殿下,臣……與她並不熟,此處乃臣小妾住所,不知為何夏姑娘在,而且……”

葉康成頓了頓,仍想在人群中尋找葉玉軒。

“而且什麽?”

葉康成道:“臣與夏姑娘應該是被人設計了,臣進來時,夏姑娘很不對勁,她象是中了……**,臣一時失察,也著了道。”

這廝還沒蠢到家嘛,察覺出自己是中了**。

“不對吧,康成兄,這位夏姑娘本就相中了你呀,隻是怎麽也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發展處這麽快。”席間喝多了的平金侯世子許世宣大聲笑道。

這廝向來貪杯,一上宴席就醉,這會子由幾個好友扶著,搖搖晃晃的嘻嘻直笑。

“你胡說什麽?殿下,這廝醉了。”太子特地為了這事來,可見他在意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夏紫鳶,葉康成也知道自己此事難以善了,忙解釋

“什麽醉了,明明在大門口,咱們一同見的,她就是貪你美色,說你好看,還特特地跑來與你答訕。”許世宣不識時務的繼續醉話。

“他醉了,你們兩個說,許世宣說的可是事實?”太子怒道。

同行之人快急死了,這種事情,要他們怎麽說?

其中一個囁嚅了半晌才道:“答訕之事是有的,不過……葉兄好象並不怎麽喜歡這位夏姑娘,臣也不知怎麽回事。”

“怎麽不喜歡?夏姑娘下馬車時,成康兄的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哈。”許世宣哈哈大笑道。

“你……”葉康成真想挖塊泥將這廝嘴堵了,自己這是交的什麽狗朋友啊,關鍵時候落井下石。

“殿下,他胡說,他在說醉話,許世子的話信不得,犬子素來持禮有度,行事端正,他真的是被這個女子所勾引,迷惑,並下藥,這才做下錯事。”

“殿下,是不是有人下套,可以查一查的。”太子妃道:“若真的有人對夏姑娘和葉世子下了迷藥,迷藥從何而來,何人所下,可以查的。”

太子道:“你說此處是你小妾所住,她人呢?”

葉康成這才想起,一直不見顧蘭慧,說起來,就是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聽說她想害阿秀,自己又怎麽會跑來這裏,還著了人家的道,不對,或許,這本就是這個賤人設下的圈套,報複自己害她流產。

“把人交出來。”太子怒道。

葉家人四處尋找顧蘭慧,結果在後院的雜房裏發現了她,而顧蘭慧正處於昏迷當中,額頭磕破,臉上有血痕。

一見她這副模樣,安氏和葉康成都鬆了一口氣,安氏道:“可見是有人先打暈了顧氏,然後再在屋裏燃了媚香。”

顧明秀涼涼地來了一句:“或許是有人想做苟且之事,又覺臣妹礙眼,先打暈她,再用**勾引後來之人呢。”

太子冷然道:“你是何人?本宮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

太子妃忙道:“殿下,她是顧家大小姐,也是阿夏的妻子。”

太子冷冷道:“阿夏,叫得好親近。”

太子妃眼圈一紅,不敢再吱聲。

太子望著顧明秀:“原來你長這樣。”

顧明秀行了一禮道:“是的,臣婦就是長這樣,讓殿下失望,臣婦並沒有多一隻眼睛,也沒多長個耳朵,跟正常人一樣。”

她的話讓太子愣了愣,冷冷一甩袖:“嚴查此事,還有,葉康成,明日不用去吏部當差了,在府中反省。”

太子妃:“那夏姑娘如何處置?”

太子:“此事既然發生在靖國公府,當是靖國公府人妥善處置,愛妃也該回宮了。”

太子妃暗暗竊喜,低頭應諾。總算解決了夏紫鳶這個大麻煩。

太子方走到亭子前,葉槿梅匆匆過來行禮,太子道:“府裏鬧的這一出,不要宣揚出去,記得封口,還有,夏姑娘到底是沈逸夏的師姐,不可怠慢,你留下,協助你母親妥善處置。”

夏紫鳶仍然昏迷,太子妃派來了禦醫,卻是個擅婦科的。

顧明秀讓人把顧蘭慧抬到齊老太君跟前:“小女一直很敬重您,家妹雖然偶爾行事有些不妥,但也是年輕不懂事,既然進了國公府的門,不求世子爺如何寵愛,至少能得善待,可如今……”

對於顧蘭慧,徐老太君的心情很複雜,自己的孫兒是個什麽德性當然清楚,但那小子一口咬定與她並無肌膚之親,孩子怎麽來的真的說不清也道不明,以徐老太君的意思,把人悄悄裏接回來,等到生了再查是不是康成的,做個滴血驗親也是好的,可安氏卻非要大張旗鼓的去顧家把人接回來,給了小妾的名份,偏生又不好生待她,讓康成一腳踹流了產,如今連太子都知道葉家在虐待顧蘭慧……

顧明秀以英國公世子妃的身份來為妹妹出頭,徐老太君也不好生氣,畢竟人家姐妹再不和,也是親姐妹,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胳膊肘還是向內拐的。

“阿秀啊,你知道我向來疼你……”

徐老主君頓了頓道:“當初若你肯做我的孫兒媳,又哪來今日這許多醃臢事,這事,是國公府對不住你顧家,你說說吧,想怎麽解決。”

顧蘭慧發出一聲低低的咳嗽。

顧明秀知道她適時醒了。

“阿慧,你自己說,以後的路想怎麽走?”

顧蘭慧捂著頭醒來,一副瑟瑟縮縮的樣子,象是被嚇到不行了。

“姐……”

顧明秀走過去將她扶起:“有老太君在,別怕,有什麽想法盡管提。”

顧蘭慧低頭垂淚,哭得傷心傷意,抽抽噎噎道:“姐,我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麽想法?怕是以後都要青燈古佛就此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