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又好,跟著她將來有前途,我就不強求了,不過,你還是可以常去我那邊玩耍的,我也給你準備好吃的好玩的。”

英寶高興地拍著小短手:“大小姐人好心善又長得美,以後一定可以嫁得比世了妃還要好。”

“瞧瞧這張小巧嘴,真會說話,那我就借你吉言了,不過,這天底下,比我阿夏哥哥還要好的男人可沒幾個,我怕是比不過她呢。”

英寶一本正經道:“有啊,我二毛哥哥就很好,不比你的阿夏哥哥差。”

前幾句還象個小大人,老氣橫秋的,這一句就露了本性。

沈驚鳳和顧明秀笑得直捂肚子,顧明秀道:“嗯,我也覺得二毛很不錯。”

沈驚鳳翻了個白眼:“你還說,你個吃裏扒外的,明明你家表哥是與我議親的,你竟搓合他與清河,哼!”

顧明秀尷尬地笑:“這個不怪我,他們先看對眼,清河本是幫你去相看的,哪知道就自己看上了。”

這事在沈驚鳳的心裏有個小疙瘩,但她是個豁達的,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現在就算清河和盧雲楓婚事難成,她也不可能再接受盧雲楓,心裏有的別的女人的男人,她沈驚鳳也不想要,要了以後過日子,心裏也堵得慌。

顧明秀說,天下男子不止盧雲楓一個,再說了,她也沒跟盧雲楓真正相處過,也許看著好,一起過日子又未必對心呢?

“其實吧,我覺得柳將軍人就很不錯……”

顧明秀小聲道。

“他有什麽好的,你瞧瞧,現在還守帶兵在我家外頭呢,我哥都立大功回來了,府裏人進出還要查,蠢死了。”

顧明秀道:“可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沒看出他哪裏喜歡我了,我家遭難時,他隻聽聖命,可沒多照顧我。”沈驚鳳道。

顧明秀歎了口氣道:“他聽聖命是對的,他隻能暗中護你,不能明著,不然,別人抓他小辮子,就會把他撤掉,換別人帶兵圍守,咱府裏人會更不好過。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

沈驚鳳若有所思。

顧明秀又道:“我跟你說,男人中,最難忘的,就是一生中,初次動心的女子,見一麵就喜歡了,這個喜歡,會永遠留在他的心底,你就是柳將軍的初見便動心的女人,你就是他心底的白月光,以後無論他娶誰,你都會在他心底裏深藏著,偶爾拿出來回憶的那個人。”

沈驚鳳大羞,紅著臉道:“怎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是喜歡我的,我還是最初讓他動心的人……”

“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去問問?”顧明秀笑道。

“問什麽?哪有女方問男方的,羞不羞啊,我才不要。”沈驚鳳道。

顧明秀攤手:“那行,我就不問了,等著你們兩個木頭自己開花結果,我困了,回去睡覺,你把英寶帶去玩兒吧。”

“怎麽又困了,二嫂,我最近總是犯困,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了?”

顧明秀瞪她:“你才有毛病,你們全家都有毛病。”

沈驚鳳笑:“是,我們全家都有毛病,那你就有毛病?我的話也沒毛病啊。”

英寶:“我都被繞暈,到底有沒有毛病啊。”

沈逸夏正好進來:“誰有毛病?”

顧明秀和英寶同時指著沈驚鳳:“她!”

“你什麽毛病?”沈逸夏一臉嚴肅地問。

沈驚鳳氣得一跺腳:“誰有毛病了?是你家娘子總犯困,人家關心她。”

顧明秀道:“她恨嫁,你這個做哥哥的幫她物色物色吧,聽說書院裏有不少青年才俊,給找一個。”

沈驚鳳一扭腰,拖著英寶就跑:“不跟你說了,二哥,你娘子學壞了。”

沈逸夏道:“你這是在罵我壞,帶壞了她?”

沈驚鳳當沒聽見,一溜煙跑了,知道他這二哥從來不會站她這邊,隻會幫著顧明秀調侃自己,以一敵二,人家還是夫妻同心,太沒勝算了。

“相公好象有事?”顧明亮給沈逸夏沏了一杯茶,問道。

“樊家那對老夫妻應該會反水。”沈逸夏道。

顧明秀道:“有把握嗎?”

“還要加把火,就算侯夫人不反水,也要逼著姚樊氏反水。”沈逸夏道。

“那就趕緊的,姚國舅就要回京了。”顧明秀懶懶道。

“現在是什麽狀況?”

“貴妃逼迫樊家將最後的私庫鑰匙交出來,姚樊氏和侯夫人都很生氣,而且,姚世誠可能被判斬刑,貴妃及太子都明哲保身,不願救他,姚樊氏心中肯定存了怨懟。”沈逸夏道。

顧明秀:“我一直不明白,好姚世誠的武功並不算高,樊萬鈞雖是樊家唯一的進士出身,卻也從小習武,又身材高大,比那姚世誠高了半個頭不止,以他的身高優勢及樊家男兒的武功底子,怎麽可能輕易就被乳臭未幹的外甥殺了?一點抵抗傷都沒有,姚世誠身上也沒有任何傷處。”

沈逸夏笑得深奧。

顧明秀皺眉:“莫非是相公你動了手腳?”

沈逸夏悠閑地喝著茶,手指在扶手上輕彈:“嗯,一點點助力而已,算不得手腳。”

“樊萬鈞從宮裏出來後,心情不好,找好友在迎賓樓喝酒,嗯,他的酒裏,下了一點軟筋散,因為隻有一點點,不動用內力就覺察不出來。”

原來如此!

顧明秀搖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幸好,自己是他的娘子,不是敵人,否則……

“我呀,這輩子都不會與你為敵,你太可怕了。”

沈逸夏愣住,隨即哈哈大笑:“嗯,怕了嗎?”

“怕了!好怕怕!”

“算是收獲嗎?”沈逸夏將她攬進懷裏:“傻瓜,這一世,下一世,你都不可能是我的敵人,我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麽舍得與你敵對。”

顧明秀小幸福了一下,嬌羞地嗔他一眼:“接下來,你打算再怎麽添把柴?”

“等著看好戲吧。”沈逸夏道。

姚樊氏回府後,便倒床一病不起。

兩個女兒還小,一個十五,正到了議親的年紀,另一個則才十三歲,平素都是無憂無慮的,一下子母親病倒,哥哥出事,兩女兒坐在床邊守著母親,都在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