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知道娘親這幾天有點累,身體有恙,乖乖的,不鬧騰你,不讓你辛苦。”沈逸夏輕哄道。

“是嗎?那他以後會是個很孝順的孩子?”顧明秀道。

“肯定孝順,既孝順又乖巧,該調皮的時侯調皮,該乘巧的時侯乖巧,總之,他會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孩子。”沈逸夏道。

“嗯,那當然,我們兩個的孩子,當然是最好的。”顧明秀一邊說,一邊眼皮沉重,她努力睜著:“相公,吃多了,陪我出去走走吧,消消食。”

不想睡,真的不想睡,不想象個活死人一樣無法自控,隻能無助地躺在**……

“好,我們去走走。”她眼瞼下的青以越發重了,他半扶半饞著出了屋,正好遇見葉康成夫妻過來,葉康成的目光落在顧明秀隆起的肚子上,目光關切。

“葉大少爺,葉少奶奶。”顧明秀笑著打招呼。

“阿秀,你……好啦?”葉康成喜出望外。

“還好,隻是愛睡,也沒哪裏痛哪裏不舒服。”顧明秀道。

“那就好,那不好,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嘛。”葉康成高興地搓著手道。

黃大家道:“是啊,真是個好消息,這是為你準備的一點補藥,一點心意,請笑納。”

顧明秀讓荊娘收了禮,雙方又塞喧了幾句,顧明秀便懨懨的提不起勁來。

黃大家道:“既然你身體好多了,那咱們也不便多留,還要好好休息才是。

夫妻二人方一轉身,顧明秀就歪在沈逸夏身上。

葉康成剛到好回頭,看見她這副模樣,俊眉高聳:“世子,阿秀她……”

黃大家聞言也回過頭:“這是怎麽了?方才不還……”

沈逸夏道:“沒事,她隻是……又睡著了。”

“可現在才未時啊……”

黃大家道:“孕婦可能睡眠多一點吧。”

“不是,是因為蠱蟲的作用,雖然每日為她驅除了一定的子蠱,但驅蠱的過種就是很耗損精氣的,所以,她以後的昏睡時間隻會越來越長,世子,世子妃肚子裏的胎兒越來越大,所需的養份也越來越多,她一直昏睡,進食就少,這很影響她的身體,可能……”

“可能什麽?”葉康成比沈逸夏還要緊張。

“可能會到時候,根本沒有自主能力生下孩子。”說話的,正是大楚二皇子。

“怎麽會這樣?這麽凶險?阿秀……”葉康成的手在擅抖,眼睛都是紅的,憤怒與擔憂交織著。

“這位是……”問話的是昭兒,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葉康成,眼睛裏的豔光掩都掩不住:“沒想到,大梁還有如此英俊的美男子。”

“這是我相公。”黃大家變然地介紹。

“你又是誰?”昭和又問。

“她是我娘子,黃丞相之女。”葉康成道。

昭和意外地睨了葉康成一眼:“哦人,你就是那位有名的琵琶國手黃大家?幸會。”

黃大家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世子,可有了眉目,知道是何人給世子妃下蠱嗎?”

沈逸夏搖頭:“還不確定。”

“這可如何是好?”葉康成急道。

“有趣,黃大家的相公,怎的比世子這位丈夫還要關心世子妃呢?你們是什麽關係?”昭和道。

當著人家一位丈夫和一位妻子的麵,說這樣的話,挑撥的意思很明顯。

沈逸夏卻似乎沒聽懂,抱起顧明秀:“葉公子,可以的話,請動用你靖國公府的人脈,尋找會巫蠱術之人。”

葉康成道:“我這就去。”

黃大家也道:“不錯,我也去求父兄,或許他們也有辦法或者線索。”

夫妻二人相攜而去。

昭和仍望著葉康成的背影依依不舍。

“真是可惜,竟然已經成親了。”

“別看了,人都走了。”二皇子道。

昭和很婉惜地離去。

顧蘭慧在心裏歎息一聲搖頭,葉康成這副皮囊還真能迷惑萬千少女,可惜,光有好皮囊有什麽用?好皮囊又不能當飯吃?一個繡花枕頭罷了。

“你當初就是跟這位葉大公子和離的?”沈逸夏抱著顧明秀進了屋,二皇子去了後山尋找草,昭和卻尋思著什麽,沒走,顧蘭慧正要離開,昭和突然道。

顧蘭慧背脊一僵:“是啊,和離快一年了,感情不和。”

“感情不和?你們大楚人不常說要從一而終於?葉大公子溫柔多情,家世身家都好,你怎麽可能會與他感情不和的?莫非是你的性情古怪?”

顧蘭慧很想罵娘,什麽邏輯?為什麽兩個人感情不和,就一定是女人責任呢?天底下渣男人壞男人還少嗎?多了去既平庸無能,又脾氣暴躁,還打老婆孩子,又不肯努力工作的男人,難道要跟這樣的渣男人過一輩子,忍氣吞生,才是賢惠溫柔嗎?

“郡主若是喜歡,大可以要求葉大公子和親,對了,他以前可是靖國公世子,後來被廢了,如果郡主你肯與他和親,莫說世子之位,皇上再另封他個爵也是可能的,再者,你還可以讓他去北楚,做你的駙馬爺,你們大楚為他封官加爵。”顧蘭慧隻是氣話,也就這麽一說。

哪知昭和眼睛一亮:“是啊,你們皇帝說,隻要是我能看中的,就可以……”

顧蘭慧嚇了一跳:“怎麽可能?他可是有家室的,而且娘子還是黃大家,憑什麽跟你和親?”

昭和道:“顧老板好沒道理,說讓本郡主提親的是你,這會子又說不可能,不可能你提什麽建議?話多?”

顧蘭慧被她一頓搶白,氣得翻了個白眼,往屋裏去了。

昭和也跟進屋裏:“世子,若本郡主想與葉大公子和親,你說,成功率有幾成?”

沈逸夏道:“葉大公子已婚,而且夫妻恩愛。”

昭和道:“不見得吧,我瞧著,葉大公子心中另有所屬,黃大家嫉妒著呢。”

“既知他已經心有所屬,那郡主何必呢?”顧蘭慧道。

“這有什麽,反正他心中所屬的那個人,永遠隻能是個念想,那就無所謂啊,時間是醫治一切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