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蔣焱冥便主動上表,要求率兵前往江州剿匪,為民除害。

皇帝龍顏大悅,冊封蔣焱冥為**寇中郎將,調給他數萬精兵不說,在朝堂上更是毫不吝嗇的讚美其有老侯爺昔日之風姿。

蔣府得知此事後,二房對此頗為不屑。

畢竟蔣焱冥一向是個紈絝,此舉看在二房眼中,不過是為了表現,強出風頭罷了。

提及此事,蔣焱清不屑道:“陛下給了他數萬精兵,去對付區區流寇山賊,殺雞焉用宰牛刀!就是個蠢材也能打勝仗了。”

見他裝模作樣的分析,清河氣不打一處來:“當時我讓你去你為何不去?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蔣焱清被戳穿,惱怒道:“誰知道那邊情形如何?你就這麽想你男人去送死,然後你做了寡婦,繼續勾引蔣焱冥是不是?”

“你……”

“住口!”眼見二人要吵起來,老夫人黑了臉。

“蔣焱冥雖然紈絝,卻也不是多愛出風頭的人,你們兩個未看清楚形式便罷了,還在這裏吵鬧!”

見老夫人動怒,二人連忙噤了聲。

“祖母的意思是,蔣焱冥此舉還有別的目的?”

“你祖父和你大伯接連去世,眼下侯爺之位本該順理成章的傳給蔣焱冥,可他大概也清楚自己這些年名聲不好,就這麽襲承爵位恐難以令人信服。”

蔣焱清聞言,恍然大悟道:“您是說,蔣焱冥是想借此舉證明自己,從而贏得民心,順利繼承侯爺之位?”

“眼下也隻有這個可能了!”老夫人麵色鐵青,她才不信蔣焱冥是什麽胸懷大義,一心為民之人。

無論如何,她不許這種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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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焱冥離京前,擔心蔣家人再動別的歪心思,出發前命人暗中保護好蘇芮綰後,這才放心率兵前往江州。

他前腳剛走,蘇芮綰後腳馬不停蹄的找到了商幀。

由於蔣焱冥已經對她起了疑心,他在時,蘇芮綰隻得按兵不動,隻是那股無形的勢力始終困擾著她。

她前世跟在於懷和身旁,對京中多方勢力構成多少也有所了解,同於懷和扯上關係的那些人她更是差不多全記住了。

可無論她如何回憶,都想不到這股勢力會是誰組建的,甚至合理懷疑,這股勢力前世或許根本不存在。

若真是如此,那便有可能是重生的第三人所建立的。

商幀並不知蘇芮綰重生之事,見她對這股勢力如此上心,便也認真的同她分析了起來。

根據他目前所調查到的,這股勢力曾慫恿於懷和多番糾纏蘇芮綰,將於懷和從牢獄中救出,相助蘇安玥和於懷和前往參加沈將軍的宴席,引導於懷和替五皇子效命等等……

二人梳理了半天,吃驚的發現,蘇芮綰這半年來發生的許多事裏,都存在那股勢力的影子。

而這些事除了個別外,多數同一個人離不開關係,那便是於懷和……

這下就連商幀都忍不住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難怪夫人對這股勢力如此上心,他們或許從最初建立,就是針對你的。”

“若隻是針對我,完全沒必要將於懷和牽扯進來。”

莫非重生的第三人是於懷和?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很快便被蘇芮綰否決了。

於懷和前世好歹也曾位極人臣,對朝中形勢遠比她清楚的多,若真是重生回來的,怎麽可能到如今還隻是個秀才?

從她重生後同於懷和的接觸來看,這人還是前世那個酸腐軟蛋,絕無重生的可能,那股勢力更不可能是他創建的。

商幀見蘇芮綰麵露愁容,心下忍不住為自己的無能而自責。

不知從何時起,他格外在乎起了蘇芮綰的情緒。

商幀將這一切歸於她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緣故,也未深思,安慰她道:“眼下好歹能確定,於秀才同那股勢力脫不了幹係,我們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蘇芮綰也是這麽想的:“待我回去後想想如何從於懷和身上下手,你也命手下的人時刻盯著於懷和那邊的動靜,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見她要走,商幀忙叫住了她道:“夫人且慢,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麽?”

“你之前要我查,關於蘇老爺的身份,我這裏查到了一些。”

“……”

蘇芮綰雖然一早便對蘇淵的身份起了疑心,可原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思讓商幀去查,不想竟真查出了不對勁。

“我父親,不是我奶奶生的,是不是?”

商幀點了點頭,根據他派去的人查到的消息,蘇淵是蘇老太太撿回來孩子。

“之所以這麽久才查到,是因為當年知曉此事的,除了蘇老太太和蘇家大房外,其餘人都死了。”

蘇芮綰:“……”

看樣子當年之事另有隱情,若蘇老太太隻是出於好心將她父親撿回府中養著,完全沒必要如此掩人耳目。

“那你們是怎麽查到的?”

“當年知道此事的,有一個老仆,這老仆有個孿生姐姐,不幸替她送了命,她才僥幸逃過一劫。”

商幀已經命人將那老仆安置好了,將人喊來後,蘇芮綰問過才知,這老仆名叫鳳芝,早年在蘇府當差時,是隨身伺候蘇老太太的下人。

拒鳳芝回憶,大概三十多年前某一個夜晚,蘇老太太突然渾身是血的從外麵回來,懷中還抱著一名啼哭不止的男嬰。

蘇老太太神色驚慌的將男嬰安置好後,在府中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將此事透露出去,這男嬰日後便是她的小兒子蘇淵。

鳳芝歎道:“我當時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原以為隻要我們管好嘴巴便沒事了,不料夫人居然對我們這些奴才痛下殺手,那日恰好我身子不舒服,姐姐偷偷去府上頂我的班,不想白白替我抵了命。”

回憶起往事,鳳芝老淚縱橫,蘇芮綰待她情緒冷靜下來,才繼續詢問其了關於父親身世。

可除了蘇淵並非老夫人親生外,別的事鳳芝絲毫不知。

“關於蘇二爺的身世,當年夫人並未透露半個字,老奴隻記得,蘇二爺被抱來時,脖子上帶著一枚刻字的金鎖,可惜老奴不識字,不曉得上麵刻了什麽,大概是同蘇二爺身世有關的東西。”

蘇芮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