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想,許若梅一下子臉色變得森寒,是了,如果是她早早的調查,那她能拿到那些管事的書信,還有知道這些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況且再看著這個死丫頭從回到京城之後所做的事情,無一不是在針對她,她這是故意的,她這是早就算計好了一切,查好了一切回來報複她,想要搶走所有的一切的!!
隻是,這怎麽可能,她不是一直讓許媽媽盯著她的嗎??
從來沒有半點消息啊,這怎麽可能?
許若梅此時在那裏心底亂成了一團,格外的害怕,小桃倒是很快把把這些帳單都找了出來,隻見顧嬌隨便挑了幾本打開看了一眼,瓷白如釉的惹眼小臉上露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帶著諷刺之色。
那模樣看得許若梅心底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強裝震定地道:“你在笑什麽,帳單都在那裏,你也看到了,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你要你娘留下來的嫁妝,那是不是也該把欠給顧家的銀子交出來??”
據說二房和老太太給了她不少的嫁妝,那些嫁妝也都是顧家的錢,她自然也是要讓她拿出來給她紫嫣的,她哪裏配拿這麽多的嫁妝??
顧嬌撩了撩眼皮,毫不遮掩的諷刺:“大夫人急什麽??”
她指著這些帳單道:“況且,大夫人難道就不告訴我是怎麽知道我娘的這些嫁妝裏麵是這些時間段出的事情嗎?”
許若梅臉色變了變:“我有什麽好好奇的,況且我為什麽要好奇?”
“你隻管說你認不認這些嫁妝單子,是不是要賠償?”
顧嬌一聽,勾唇一笑:“認,認啊,怎麽能不認呢?”
“至於這賠償,更是要賠償的。”
許若梅微鬆了一口氣,剛想要說什麽,隻見顧嬌那清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隻是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大夫人了。”
說完,那那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她說:“就是這些時間段這些出事的人,還有當時負責的管事的人啊,出的什麽事情啊,負責查案的大人啊,我也都用了一些時間,一一都細細查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許若梅聽到這話,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隻見顧嬌,一字一句地道:“而他們的口供,我該拿的口供也都拿到了!”
說完,她盯著許若梅,眸光帶著冰寒之意地道:“大夫人要看一下這些人的口供嗎?”
許若梅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什麽,什麽口供??”
顧嬌隻是瞥了她一眼,扭過頭看了一眼小桃,小桃又拿出來了一堆的信封,她接過來道:“自然,便是這些人說出來她們是如何跟大夫人聯手,謀得我娘留下來的嫁妝的口供啊。”
許若梅頓時大叫了起來,失口否認:“胡說八道,什麽叫跟我聯手謀得你娘留下來的嫁妝,你這個死丫頭,你在胡說什麽?”
顧嬌勾唇譏諷一笑,眼神卻是冷到了骨子裏:“我知道大夫人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才一一拿到了這些人的口供,大夫人若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大可以上官府裏麵一一核實。”
許若梅臉色慘白的顫抖,隻見顧嬌淡聲諷刺地道:“別說我外祖家留給我娘的嫁妝個個都是頂尖的東西,就說這些店鋪田地莊子也都是地理位置極好的地方,其中這些店鋪每一間都是在城中心,至於這些莊子,更都是山清水秀之地,還有這些田地都是良田。”
“大夫人大概是知曉這些東西的好地方,所以,尋思不到其它的理由,便在這些店裏麵惹出來一些事端。”
“這倒也罷,可我沒有想到大夫人竟然是貪心至此,想獨吞了我娘所有的嫁妝不算,還想要讓我再拿出來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來!”
說到這裏,她神色越發的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怎麽,大夫人是以為我完全不知情,便想要任由著你擺弄呢?”
許若梅渾身顫抖,她說:“你胡說,你胡說,這些都是有帳單的……”
顧嬌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大夫人,我沒有必要聽你的解釋,你也知道你的解釋入不了我的耳,明天早上,若是我看不到我娘全部的嫁妝還過來的話,那我就隻能把這些送到官府裏麵了。”
說完,那雙漆黑的眸子盯著許若梅:“你知道,我說到做到的。”
“所以我勸大夫人最好是乖乖的把我娘留下來給我的嫁妝還回來,否則,大夫人下半輩子就有可能會在牢裏過了!”
許若梅瞧著顧嬌那冷寒入骨的樣子,死死的盯著她,恨不得,恨不得想要上前掐死她,可是,那漆黑的眼眸分明是在告訴她,別自不量力。
她可是懂武功的!
這個賤人,這個賤人為什麽沒有死在陽城!!!
她當初就不該這單單派著鄧媽媽一個人到陽城,而是應該花點錢找一些殺手除掉這個賤人,這樣也就不至於會有事情發生了!
她說:“你敢!!”
顧嬌隻是輕笑了一聲,瞥了她一眼,連話都沒有回,卻是讓許若梅毛骨悚然,也清楚的明白一個事實,這一筆嫁妝,她怕是吞不下去了。
天啊,一想到那一筆嫁妝,那是多大的一筆錢啊。
就這麽還給顧嬌這個小賤人,她心底都在肉疼,可她如今還有什麽借口和理由不還?
她正在想著呢,隻見顧嬌像是想到什麽,冷冷地道:“哦,對了,還有這些年來,店鋪田地莊子的經營的盈利所得,大夫人也要一一還來!!!”
“別忘記了,我既然是能拿到這些人的口供,那自然,也是能拿到真正的帳單,所以大夫人不要再意圖著拿一份假的帳單來忽悠我。”
“否則,我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
許若梅立馬扭過頭來咬著牙齒地道:“顧嬌,你別太過份!!”
顧嬌譏諷一笑:“我隻是拿回來屬於我的東西,怎麽就叫過份了??”
許若梅崩潰不已,她說:“那是我的錢,那是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