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嫣恨得雙目通紅,想要下床都毫無力氣,相反的全身撕碎般的疼痛,疼的她慘叫了一聲:“啊……”

秋紅一臉的擔心:“王妃……”

顧紫嫣被迫的隻得攤回**,想到身上的傷口,她淚如雨下,問:“你有沒有把消息送出去,有沒有把消息送給長秋?”

秋紅也是麵上毫無血色的樣子:“王妃恕罪,奴婢無用。”

“院子被堵的死死的。”

“奴婢好不容易買通了一個小廝,可被殿下知道了,殿下就把奴婢也打了一頓,威脅奴婢再敢送消息出去,就殺了奴婢。”

顧紫嫣勃然大怒:“沒用的廢物。”

想到是怎麽變成了這樣子的,她恨恨的瞪著秋紅:“要不是你這個賤婢慫恿我去找殿下,我又何至於樂得這個地步,全都是你這個賤婢的錯。”

她恨不得想要上前來掐死秋紅,可是全身疼痛厲害,根本就做不到,隻能是恨恨的瞪著她。

秋紅跪在地上:“奴婢該死,請王妃恕罪。”

顧紫嫣自知拿這個丫頭沒有辦法,隻能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收回來了自己的眼神,目光似吃人般看向了外麵。

她知道,導致這一切的罪愧禍道是顧嬌那個賤人。

是顧嬌那個賤人從利用醫術太師府裏麵拿到了太師的證詞,這才是有了父親被迫入獄,然後,她去求殿下落到了這個地步。

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

她為什麽,為什麽當初沒有死在陽城!

為什麽??

她再滿腔的恨意,也抵不過此時武安候府裏麵的張燈結彩和歡天喜地。

顧嬌和武安候拜完禮之後,便被送入了新房,所有禮畢之後,屋內終於就隻有她們二人了,顧嬌這才是放鬆了下來,抬頭看著一旁的武安候,一身紅色的新郎服。

雖然臉上依舊帶著麵具,但那一身衣服透著喜色。

她有幾分恍惚,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這麽快就成婚了。

武安候也看著她,幽深的眼眸眨都不眨的,似乎是要將她盡收眼底,這般深厚的眼神讓顧嬌移開了眼神,那瓷白如釉的小臉透著幾分嬌俏,捂著肚子:“好餓啊!”

武安候一聽,輕笑了一聲,朝她伸出手來:“來。”

顧嬌看著她伸出來的大手,微怔了一下,伸出手來,放在他的掌心,任由著他牽著,來到了旁邊的側廳,隻見那廳內滿桌子的菜,都是八寶樓的菜樣,是她喜歡吃的。

她有些驚喜,立馬挽起來袖子坐了下來:“這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武安候低低一笑:“昨日就吩咐人準備了,我們行禮的時候,就讓人準備著,餓壞了吧,趕緊來吃一點東西。”

顧嬌一聽行禮的時候就讓人準備,那張瓷白的小臉有著難以遮掩的開心,“嗯,你也來跟著一起吃吧,你今天有吃東西嗎?”

武安候搖頭:“沒有。”

“不過呆會還要出去陪那些人喝點!”

顧嬌明白,說:“那你也趕緊來吃點。”

武安候點頭,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陪著她一起吃了點東西,看著眼前少女坐在他的身邊,總還是有一種不大真實的恍惚。

沒有想到啊,就真的成為了他的妻子!

顧嬌吃了一會,查覺到武安候的目光,扭過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幹嘛一直盯著我?”

武安候眸光深深的盯著她:“我怕是在做夢。”

顧嬌:“……”

她輕咳了一聲:“我都坐在了你麵前,還是做夢嗎?”

武安候一聽,輕笑了一聲:“說的倒也是。”

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他說:“對了,楚景寒被禁軍抓起來了,你知道嗎?”

顧嬌一愣,沒有想到新婚之夜他會突然之間說起來這個,她說:“知道,他的人昨天過來顧府找過我了。”

武安候明白,那楚景寒身邊能人不少。

他解釋道:“他的身份並不是我透漏給禁軍的,昨天一大清早我得知禁軍抓到了人,原本準備第一時間就想告訴你的,但是這兩天的事情太多,我……”

顧嬌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我聽他身邊的人說了,是與南淩的邊關防布圖丟失,他又在東楚,他自然是嫌隙最大,我也早就勸過他離開,他不肯離開,那如今這麽重要的東西丟了,自然是會找到他的頭上。”

武安候聽到她這麽一說,低聲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相信他,而且也不打算幹涉朝中政務之事。

他說:“謝謝。”

顧嬌坦然一笑:“謝什麽,這本來就跟你沒有關係,他的身份如此敏感,丟了這麽重要的東西,知道他在不找他找誰?”

說到這個,她看向了武安候:“我唯一好奇的是,他的身份,禁軍是怎麽知道的?”

武安候本能的解釋:“不是我透漏的,我……”

顧嬌無奈地道:“你剛解釋過,況且,我相信你,所以才更好奇禁軍是如何知道的。”

武安候微怔了一下,看著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從未曾懷疑著他的樣子,他輕笑了一聲:“昨天出了這事,我就在調查禁軍是如何得知那楚景寒的身份之事。”

“最後發現是楚景寒附近的人舉報,說那裏突然住進來一戶奇怪的人,還聽到他們用南淩之語來做交流,懷疑是南淩人,禁軍的人就去把他們抓回來了。”

“抓捕的時候,楚景寒自己自報了身份。”

顧嬌:“……”

她眸光一下了變冷:“這麽說來,他是故意的?”

武安候十分坦然地點頭:“看樣子像是,但皇上還在懷疑他的身份,正在調查。”

顧嬌譏諷一笑,果然,那個楚景寒不作妖便不會死。

“那那個什麽邊關防布圖是他偷的嗎?”

武安候搖頭:“這個還不知道,還在調查。”

正說著,外麵響起來了叩門聲,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候爺,外麵那些將軍和副將來催了,請侯爺出去喝兩懷。”

武安候微怔了一下,揚聲道:“知道了,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