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也是激動不已:“侯爺,侯爺回來了,侯爺回來了!!”

楚景寒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前來援軍當中的那個黑衣男子,那黑色鎧甲的男子身著黑色的披風,騎馬飛奔前來時,那黑色的披風隨風飛舞,透著森林冷氣,殺氣淩淩。

這一刻,他甚至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了戰場上那些東楚原本還要死不活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提高了起來,變得凶猛無比。

而他身邊南淩的將士看到武這候的時候,那刻在骨子裏麵對武安候的那一種恐懼立馬由心而生,本能的就想要後退,想要逃走。

就連護在他身邊左右的將士也恐懼不已,下意識的忘記了楚景寒是一個什麽樣子的瘋子,膽大的提著建議道:“殿,殿下,是武安候,武安候他出現了,他出現了……”

“我們,我們,我們,撤吧,殿下,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楚景寒眼眸瞬間崩發著強烈的殺氣,人未曾扭過頭來,隻是手中的刀劍淩空一劈,那一位原本屬於校尉的將士立馬摔下馬背,當場就死了。

鄭將軍原本看到武安候就本能的害怕,如今看到這一幕,嚇得顫抖了一下:“殿,殿下……”

楚景寒一雙血腥的眸子陰鷙無比,一字一句,宛如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聲音般鬼魅:“今天,誰敢撤,本王不介意親自送他上路!”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皆是僵在那裏,再也不動敢彈。

殿下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他們都清楚地明白,一個妥妥的瘋子。

隻是這個瘋子也算是有幾分謀略,不然,也不會打的東楚節節後退,要知道,之前他們都被東楚揍得節節後退,像今天這樣能殺這麽多東楚的將士,還是第一次。

所以,他們當真是不敢退。

楚景寒這才是稍稍滿意,扭過頭來,看著出現在他眼前的武安候,跟隨在他的身後的是墨一墨二還有蕭將軍。

是這兩天跟他死杠著的他的心腹。

想到他殺了這麽多東楚將士,竟然還能撐得到武安候前來,他那蠱惑人心的瞎說似有有幾分扭曲地看向了武安候。

“武安候,倒是來得是時候啊!”

這個人,是武安候。

他能認得出來。

他就是。

他之前還不在邊關,沒有想到,這麽快竟然就出來了!

看來,嬌嬌在他的眼底,也不過爾爾!

武安候抬頭,一雙黑眸,深不見底,黝黑得嚇人。

“五殿下大張旗鼓,大費周章地潛入邊關,接管三軍,三翻四次的偷襲,在我東楚大軍當中散播流言,不就是為了想要見本王?”

楚景寒抬頭,聽著這個森沉的聲音,想著他的身份,一張俊美無比的臉上多了一抹陰婺姣毒:“是啊,本王大旗旗鼓的,就是想要見武安候。”

“不然,誰讓武安候這麽能有本事呢?”

“找幾個替身在邊關充當自己,自己卻是在京城興風作浪!”

武安候黑眸看向了他:“五殿下為了想要擊散我東楚的軍心,當真是會散播謠言,本侯一直在邊關,又何曾離開過,還前往京城??”

楚景寒哈哈大笑:“三殿下,在本王麵前,你就別裝了吧?”

武安候騎在馬背上,汩汩寒風聲聲入耳,“五殿下若是想要見我東楚三殿下,本候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拿下你,將你送於三殿下,助三殿下成就一萬世之功。”

楚景寒瞧著他半點不願意承認自己身份的樣子,囂張冷笑:“君元墨,你以為你如此掩飾,本王就不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本王告訴你,你的身份不但是本王知道了,你們東楚京城,也有人知道了。”

武安候那黑鐵麵具血猩氣味濃厚,透著森森寒氣:“五殿下如此大費周章,還沒有能拿回來你們畢城,如今如此瘋狂,怕不是瘋癲了,說起話來都顛三倒四。”

“還是,五殿下以為,本侯如今在這裏,還散播這些可笑的流言,有人會信??”

楚景寒聽得出來了,武安候這是死都不打算承認他的身份。

確實,這個時候承認他的身份,邊關,隻怕是會亂作一團。

他身為武安侯,自然是不會承認。

他張揚大笑:“哈哈哈,好一個武安候!!”

說完,眸子猩紅似血的盯著他:“當然,你的身份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不過,如今你的身份,你是隱瞞不了本王的。”

“本王,也遲早是會扯下來你武安候的這一層皮,讓世人知道你武安候真正的麵目到底是誰,也讓嬌嬌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欺騙於她的。”

他的嬌嬌,最痛恨他們的背叛。

他武安候也絕不例外。

武安候冷冷的看著對麵的楚景寒:“本侯與夫人之間的事情,就不勞五殿下操心了,倒是五殿下,跟景陽王勾結,破壞兩國邊關的情況,不知道,這南淩的帝皇可曾知曉?”

楚景寒神色森森:“我南淩之事,這勞費你來操心。”

武安候說:“那怕是不能如五殿下所願。”

“本侯最近派人悄悄的潛入南淩,到了京城,已經交這件事情送達南淩的京城,想來,五殿下應該是會很快收到班師回朝的聖旨了。”

楚景寒臉色一變:“你少在這裏散播流言。”

“如今我們邊關相會,你如何能從這裏傳遞消息到我南淩?”

武安候一副看傻子樣的看著他:“怎麽,五殿下不知道,本候在你們南淩各個地方都安插了不少的細作嗎?”

“本候隻要是想要知道什麽,或者是傳遞什麽消息,隻需要一個信號,自然是有人傳遞,還須得本候在這裏派人前往嗎?”

“還是,五殿下以為本侯與五殿下一樣愚蠢?”

楚景寒神色瞬間沉得陰沉了下來,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麵崩出來似的,“你竟然是敢在我南淩大軍前散播流言?”

武安候隻是客氣地道:“彼此彼此!”

“本侯也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楚景寒立馬明白過來,神色陰森無比的看向了他,他此舉無疑就是想要告訴世人,他所說的話全都是假的,不值得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