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晚抬頭:“是吧!”
說完,她指著河的盡頭,說:“我剛剛跟阿珠分別往前麵走了走,大概是走了五公裏左右,全都是死魚,五公裏開外,人煙已經十分稀少了,就沒有什麽死魚,而且那邊是跟南淩交戰的地方,我也不敢再往前走。”
墨一驚呼了一聲:“這麽長的時間都有死魚??”
“我記得之前沒有啊!!”
蕭暮晚說:“沒錯,我也記得之前是沒有的。”
“這一條河附近,有很多村子,村子裏麵很多的百姓,吃水用水都是這一條河裏麵,我又問了一下這附近的幾條村子,都有人感染風寒。”
說完,她看向了武安候:“侯爺,這不對勁。”
武安候看到這些死魚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立馬冷聲的吩咐墨一墨二:“你們一個去找幾個大夫過來,一個去查一下,感染的那些人都是吃哪裏的水,住在哪裏的,尤其是致死的,是不是都是附近的村民居多。”
墨一墨二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條河的不正常,立馬點頭:“是。”
蕭暮晚看著身邊的武安候,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睛透著一抹歡喜的驕傲:“侯爺,我這一次算不算是又立功了?”
武安候看了她一眼,“回頭向你父親請功。”
蕭暮晚嘴巴一扁:“父親肯定又要先訓斥我在這個時候到處亂跑。”
武安候想著這一次的發現確實是她到處亂跑發現的,他說:“本候會跟你父親說,你這一次是真的立功了。”
蕭暮晚立馬歡喜不已:“真的嗎?”
“謝謝侯爺,謝謝侯爺。”
武安候不再說話,而是蹲了下來盯著這河裏麵的水,看著麵前的死魚,他伸手想要試試水,被蕭暮晚叫住了:“侯爺,別碰這水。”
武安候神色淡淡:“無妨的。”
“那些感染的人,沒有皮膚腐爛入毒的。”
蕭暮晚回過神來,是啊,那些都像是普通風寒的症狀,看不出來任何問題,手碰著這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她也碰過了。
武安候則是伸手在水裏麵晃了晃,又放在鼻息間聞了聞,看不出來任何意外的味道,還是跟平時的水一樣。
他抬頭看著一眼看不到邊的河,這一條河是這附近村民吃水的關鍵。
若是對這一條河下藥……
這麽一想,他漆黑的深瞳冰冷入骨,若是讓他查出來是誰下的藥,定讓他生不如死。
很快,武安候需要的大夫就過來了,這一查,果不其然,這一條河裏麵被下了藥,而感染風寒的,也皆是吃了這一條河裏麵的水,這才是會感染上的風寒。
當然,他們所感染的也並不是風寒,而是中了一種跟風寒類似的毒。
普通症狀的,可以醫治,但重症的,除非解藥,否則,隻能等死。
而目前查出來感染重症的,還有幾百例。
蕭將軍微鬆了一口氣:“幾百例還好,暫時倒是還能控製住。”
說完,他看著那些大夫問:“可查出來是什麽毒?”
這麽一問,其它的大夫紛紛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瞧著症狀跟風寒一樣,有許多毒性都會跟風寒類似,所以請恕草民醫術不佳,並不知是何毒。”
蕭將軍一聽,擰著眉頭:“那怎麽辦,不知道是怎麽毒,就沒有辦法救那幾百個人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吧!”
他扭過頭看向了武安候:“將軍,這可怎麽辦是好?”
武安候漆黑的深眸冷凝,帶著冷意:“讓這些大夫把這幾百人看好,護住他們的性命,本候立馬飛鴿傳信給本候夫人,她醫術極佳,應該會知道什麽毒。”
說到這個的時候,他漆黑的冷眸多了一絲的溫度。
蕭暮晚聽到侯爺說起來他夫人的時候,微怔了一下,抬頭看向了武安候,侯爺在說起來他夫人的時候,似乎格外的驕傲。
武安候夫人……
那個傳聞當中在陽城長大的顧家六小姐……
其實,她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過,哪怕是早在皇上給侯爺與她賜婚的時候,她也沒有,畢竟,侯爺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
他不喜歡,皇上賜婚也沒著。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侯爺竟然真的是跟她成婚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她才查過那個姑娘,將她打聽得清清楚楚,知道了顧家六小姐原本一個鄉下姑娘,也知道了她醫術驚人,也知道了她憑借著一己之力,在京城站穩了腳跟。
其實那個時候,她對她是非常服氣的。
京城那種地方她去過,她是呆不下去的,那些千金小姐,個個眼高於頂,看人用鼻孔看人,她不喜歡,所以不願意回到京城。
那顧六小姐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絕非易事。
這樣的女子,她是很佩服。
可她也越發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樣,得到侯爺的心,讓侯爺心甘情願,甚至,聽說是千方百計地娶她為妻。
這麽一想,她其實是有些嫉妒的,真想看看,這侯爺的夫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蕭將軍聽到武安候這麽一說,倒是回過神來:“是,那我這就去安排。”
武安候叫住了他:“等等,這事交給墨一去處理,蕭將軍和墨二兩個人去查查,這對城郊的河裏下毒的人是誰。”
“找不出來這下毒的人,六城還處在危險當中。”
蕭將軍麵色一凝:“是,末將明白,末將。”
話聲剛落,外麵有將士進來,“侯爺,南淩的楚景寒剛剛派人給過來了一封信,說是侯爺的,要第一時間送給侯爺。”
蕭將軍一聽是那楚景寒,神色沉了沉:“那楚景寒又要搞什麽鬼?”
武安候接過來了信,然後當著他們的麵直接就是把信拆開,上麵僅有幾個字:“若是想要救六城的百姓,就到梅靈山來。”
一句話,讓武安候的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就連周圍的氣息都驟然降低,寒氣籠罩。
在大廳內皆是跟隨著武安候多年的人,對武安候極為了解,一個眼神的變化便知道可能是有什麽大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