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個人去偏偏生出來野心勃勃的念頭,變得貪婪無恥,不擇手段,你這樣的人,有什麽值得讓人看得起的?”

顧嬌此時的話,是楚景寒從未曾聽到過的犀利,那些話,讓他青筋直暴,死死的盯著顧嬌,看著她那冰冷諷刺的黑眸,最後,他突然之間就笑出聲來了。

那一聲笑,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陰鷙扭曲,他上前了一步,捏起來了顧嬌的下頜:“嬌嬌,原來,我如今在你的眼底,竟然是一個如此無恥之輩啊?”

顧嬌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捏得死死的,她手中拳頭緊握:“你以為呢?”

楚景寒看著她:“所以,你就看不出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你嗎?”

顧嬌:“為了我?”

她冷笑:“什麽叫為了我?”

“我所願意的,我所想要的,你會做,才叫是為了我,我不願意的,我討厭的,我厭惡的,你還非要做,這不叫為了我,這是你自己貪婪無恥,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

“你卻還想要把你所做的一切的無恥之事按到我的頭上,楚景寒,你是不是以為我有受虐傾向,還是我蠢,會信了你這可笑之言?”

她嚴重懷疑,這楚景寒是不是什麽PUA鼻祖,什麽惡心垃圾的事情全都按到了她的頭上,他憑什麽認為這一切,她會相信?

楚景寒看著眼前的顧嬌,知道如今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會再相信他了,這麽一想,他悲涼的一笑,說:“所以,你從來都不信我。”

“從你跟我回到了南淩,你就千方百計地想要擺脫我,先是利用我接近京城的權貴,又接觸太子妃,再接著又接近了皇後,直到是見到了父皇。”

“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擺脫掉我。”

顧嬌神色冰冷:“我以為,你應該早就知道。”

楚景寒怒極反笑:“好,很好,很好。”

“果真是我放在心尖尖的人,真的是會狠狠的往我的心頭上紮上一刀,可嬌嬌,就算是你恨我,就算是你厭惡我,你這輩子,也隻能是我的。”

“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

顧嬌說:“是嗎?”

“最起碼,眼下,我是自由的,我逃掉了,你什麽也做不了。”

說完,她像是想到什麽,諷刺一笑:“當然,除非你殺了我。”

楚景寒手指瞬間收緊,捏著顧嬌的下頜:“怎麽,嬌嬌,你是料定了我不敢殺你?”

顧嬌察覺到下頜有一絲絲的吃痛:“是,我料定了。”

楚景寒:“!!!”

他怒火在心底翻滾,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顧嬌,最後,目光看著她那揚著下巴淡粉色的唇,突然就怒極反笑,笑容詭異:“沒錯,我是舍不得殺了你。”

“當然,現在我也奈何不得你,但是嬌嬌,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到底是一個男人?”

說完,他手一用力,將顧嬌拉到了他的懷裏,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腰,困於懷中:“嬌嬌,既然你認為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地遵從過你的內心。”

“那你大概是不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不遵從你的內心?”

顧嬌被迫地靠在他的懷裏,本能地厭惡,“你要幹什麽?”

楚景寒看著懷裏的女孩掙紮的樣子,神色沒有半分的溫度:“我要幹什麽?”

“我自然是要讓你明白,什麽才叫真正的,不遵從你的內心。”

既然,她不識好歹,不知死活地一心想要跟他做對,那他也沒有必要再對她有任何憐惜和尊重了,他會讓她明白,何為真正的寵物,何為真正的不遵從她的內心。

顧嬌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麽,隻見楚景寒低頭,朝她吻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頭一偏,躲了過去,卻被楚景寒困住她的腦袋,不許她掙紮,眼睛盯著她:“嬌嬌,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麽才叫真正的無恥之輩,什麽才叫不遵從你的內心。”

話聲一落,低頭,又吻了下來。

顧嬌臉色一變,頭部掙紮不開,雙腿立馬朝他的膝蓋處踹了過來,隻是,還沒有踹過來,身子一軟,整個人便毫無力氣。

這該死的楚景寒!

她咬著牙齒,死死地盯著他,楚景寒看著她,仿佛所有的怒氣都消失,相反地輕笑了一聲,接住了她攤軟的身子:“嬌嬌,原來隻有這樣才像我認識的那個你。”

說完,便低頭想要吻下來。

可這一次,這個吻依舊還沒有落下來。

瞬間,就隻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殺氣朝他席卷而來,他本能的全身警惕,抱著嬌嬌往旁邊一躲,隻見一把淩厲的箭朝他直直地射了過來。

他立馬扭過頭來,隻見郡主府的屋頂多了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身形纖瘦,一雙眼睛宛若寒潭,銳利且有鋒芒。

楚景寒一眼就認了出來,君元墨!!!

哪怕他蒙著麵,可那一雙眼睛卻是讓他十分熟悉,君元墨,他竟然是出現在嬌嬌這裏?

好啊,他果真是沒有失憶。

於是,他立馬鬆開了顧嬌,厲聲吩咐:“照顧好嬌嬌。”

說完,扭過頭來,騰空一躍,便朝君元墨追了過來,可這一次,還沒有追出去,他身子一個踉蹌,直直的竟然是摔倒在地上。

阿平本想要追著君元墨離開,看到楚景寒,他臉色一變:“王爺……”

隨後,上前了一步扶著楚景寒:“王爺,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楚景寒好不容易站起來了身子,隻覺得膝蓋格外的酸軟,他撐著腰身,臉色十分難看:“我的膝蓋,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十分酸軟。”

阿平:“什麽,怎麽會這樣?”

他立馬扭過頭看向了顧嬌:“顧姑娘,你快來替王爺瞧瞧,王爺這是怎麽了?”

被阿靈扶著的顧嬌還盯著君元墨離開的方向,這個人,竟然是又敢使用武功,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動武嗎?

不過看著楚景寒的反應,她倒是放心下來,此時站直了身子,諷刺一笑:“我替他瞧瞧?看來,真的是有什麽樣的主子便有什麽樣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