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側妃聽到這裏,嘴角扯開了一抹蒼白的笑容,還在狡辯:“殿下這麽說,妾身不明白,對妾身來說也不公平,妾身……”
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不能胡說,不能就這麽冤枉了她。
楚景寒陡然之間將手中的茶杯砸落到了桌麵上,“不公平?”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容側妃:“當初是你明知道本宮對你毫無半點的男女之情,仍要留在本宮的身邊,說願意對本宮忠心耿耿,替本宮辦事,如今你說本宮對你不公平?”
容側妃那一張溫和的臉上終於是裂開,她顫抖地道:“殿下,妾身,妾身一直是對你忠心耿耿,直到現在,仍然對殿下忠心耿耿。”
這世上,沒有人比她對他更忠心的女人了。
楚景寒完全不為所動,隻是冷的一笑:“好一個對本宮忠心,對本宮忠心,明知本宮另有安排,竟然還敢助嬌嬌離開太子府?”
容側妃還是想要裝傻:“殿下,妾身沒有,妾身……”
話還沒有說完,看著楚景寒那一張冷如刀子般的眼,她終於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垂下眼眸地想要解釋:“妾身所做的一切,也隻是聽從太子妃的吩咐辦事。”
她是無辜的,她很無辜啊!
楚景寒譏諷一笑:“太子妃是有多蠢,不用本宮提醒,你自己都該明白,你還聽從她的辦事,怕不是她被你賣了,還要被你數錢吧?”
容側妃臉色蒼白:“殿下……”
楚景寒冷冷地道:“怎麽,你還想要跟本王裝傻?”
“是以為本王不知道是你在誘得太子妃嫉妒發了瘋,你想要借著她的手除掉嬌嬌,最好是一箭雙雕,將二人全部都除掉?”
容側妃身形一晃,搖了搖頭否認:“殿下,妾身沒有,妾身……”
楚景寒神色冰冷:“容側妃,你不必跟本宮否認,本宮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之前的於師師,再加上本宮之前的女人,你都是用這樣的手段除掉的。”
“當然,本宮也厭惡了那些女人愚蠢的手段,自以為聰明,實則愚蠢至極,所以,你要怎麽做,本宮不管,也不阻止。”
說完,淩厲地盯著她:“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利用太子妃對付嬌嬌!!!”
容側妃這一次終於是嚇得臉變得毫無血色:“殿下……”
楚景寒道:“本宮也原以為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能看得出來本宮待嬌嬌的不同,所以利用嬌嬌除掉了於師師,也能明白太子妃身份的貴重,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野心勃勃,動了那些女人便罷,連她們你都想動。”
說到這裏,他勃然大怒:“怎麽,齊容香,是本宮給了你太多的權利和信任,讓你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嗎?”
連名帶姓的怒喝,終於是讓容側妃嚇得臉上的血色盡失,她立馬跪到了地上請罪:“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請息怒,妾身,妾身知道錯了。”
說完她顧不得自己的儀態,就開始連連磕頭:“太子殿下請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楚景寒瞧著她依舊如往日一樣這般聰明識時務的樣子,此時心底卻是厭惡到了極點,隻是冷漠地站了起來:“晚了!”
他道:“本宮給你一個體麵,自己滾。”
容側妃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其它,立馬連跪帶爬著到了楚景寒的跟前抓住了他的腿:“殿下,殿下,妾身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況且太子妃娘娘,郡主殿下她們不是都沒事嗎?”
“殿下,求求您了,求求您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妾身保證以後一定乖乖的,妾身一定會好好會殿下辦事,絕對不敢再自作主張,更不敢吃醋,求您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吧!”
楚景寒一聽吃醋兩個字,捏起來了她的下頜:“吃醋?”
“你也配?”
“你還記得當初你求著本宮留下來你,你說的是什麽嗎?”
“你說,你會讓本宮安心地做好本宮的事,你隻是本宮府上的一個奴才,替本宮辦事的奴才,如今,你竟然敢說你是吃醋而去傷嬌嬌?”
“你哪來的膽子?”
醋??
吃醋?
這麽有情趣的東西,她也配吃??
一字字,一句句,如同刀子般紮進了容側妃的心底,可她顧不得那麽多,一心求饒:“是是是,殿下說的是,是妾身癡心妄想,求殿下,求殿下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吧!”
楚景寒卻是一臉嫌棄的甩開了她,說出來的話卻是殺人誅心:“本宮頂多隻能是看你這些年來辦事還不錯的份上,留你一個體麵,給你一個自殺的機會。”
人依舊是溫雅如玉,玉樹臨風,如同她初見時那般讓她一見傾心,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她絕望到了極點,如同置身於地獄一般。
容側妃抬起頭來,雪白的麵容崩潰絕望:“殿下當真就對妾身如此殘忍嗎?”
她忍不住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付出:“妾身這些年來替殿下處理過多少的麻煩事,妾身從來都無怨無悔,如今,妾身不過就犯了這麽一點錯,殿下如今要對妾身如此殘忍嗎?”
楚景寒徒然之間淩厲地盯著她:“這麽一丁點錯?”
“本宮有沒有說過,你什麽都能做,但唯獨,不能算計嬌嬌?”
容側妃打了一個顫抖,還想要推卸責任:“是太子妃娘娘,是太子妃娘娘命妾身這麽做的,是太子妃娘娘……”
話未曾說完,楚景寒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夠了,就楚雲瑤那個蠢貨,才嫁進來府上多久,能有本事調動得了府上的人,還能安排人帶著嬌嬌離開府上?”
“齊容香,你當本宮是你算計的那些蠢貨嗎?”
一句話,讓齊容香打了一個顫抖,麵色慘白如紙的抬頭,隻見那是一雙又黑又冷的眸子,看著她時,仿佛是猜透了她心底所有的小九九,知道了她所做的所有的事情。
是,是啊……
殿下那麽聰明,當初留下來,不是因為她同樣聰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