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衝著顧嬌和君元墨來的了?
古流雲抬起頭來,隻見一個黑衣人直直地朝他刺了過來,他臉色變了變,一把推開了管家,單腳一踢,手中多了一把劍,直直的刺向了那黑衣人。
不單單是衝著顧嬌和君元墨來的,還有他!
隻是他未必會是他們的主目標罷了,能殺了是最好!
到底是誰?
古流雲此時緊握著手中的劍,斂收起來了心思,提劍而起,加入了其中,聲音也在院內響起,森寒入骨地道:“留活口。”
“是。”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王府裏麵又多了不少多人。
原本漸漸入於下風的王府下人仿佛是瞬間形勢急轉如下。
隻是這些黑衣人顯然武功不弱,而且還是帶著必殺的心,所以哪怕形勢有所轉變,依舊是沒有半點後退的局勢。
那不怕死的樣子,讓人膽顫心驚。
顧嬌挑開那人的劍之後破窗而入,隻見已經進入了屋內的兩個黑衣人手中的劍毫不客氣地朝**躺著的君元墨狠狠的刺了過來,下手狠辣無情。
顧嬌手中銀針一飛,那兩個黑衣人立馬躲開,看到顧嬌時,殺氣森寒,這一次毫不客氣地朝顧嬌刺殺了過來。
他們誰死,他們都算是能完成任務。
銳利森寒的刀劍在月色之間顯得格外的森冷,露出來猙獰而又鋒利的寒光,殺氣逼人,刀劍碰觸的聲音刺骨的寒氣。
顯然,這些人是死士。
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而且這些人個個武功極高,手中的利刃拚盡一切性命的機會,能殺顧嬌的就殺顧嬌,殺不了顧嬌的就殺躺在**的君元墨。
反正那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而且不知道閃躲,更何況顧嬌也一直是在想盡一切辦法護住他的性命,所以如此一來,殺他要容易得多。
這些死士顯然是發現了。
於是,在一邊殺顧嬌的時候一邊刺殺著君元墨。
顧嬌也發現了,如此一來,她需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躺在那裏的君元墨,一心二用,難免是會分心錯用。
黑衣人抓住機會,狠狠地朝她刺了過來,在她全力抵擋之時,有一個黑衣人立馬朝著君元墨刺了過來,下手狠辣。
顧嬌本能地瞪大了眼睛,雙腿一抬,朝那些黑衣人狠狠地踹了過來,身子淩空而起,挑開那黑衣人的劍。
而此時,幾個配合得天衣無縫的死士尋到了機會,朝顧嬌刺了過來。
顧嬌瞪大了眼睛,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些人,這些是衝著她來的,沒錯,這些人真正想殺的人是她。
隻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一把劍狠狠地朝她的胸口刺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還未曾反應過來,陡然之間一隻手伸了出來,狠狠地握住了那劍。
瞬間,鮮血直湧了出來。
鮮紅的血一下子讓顧嬌瞪大了眼睛,扭過頭來,隻見是躺在**的君元墨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雙目赤紅,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牢牢地抓住了那朝她刺來的劍。
她心底翻江倒海,抬腿一腳踹開了那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淩空甩出,在那些黑衣人的脖頸之處劃出來了一道致命一擊。
很快,一一應聲倒地。
顧嬌立馬扭過頭來扶住了撐著身子坐起來君元墨,接過來他手中的劍,漆黑的瞳孔當中神色有遮掩不住的擔心和害怕:“君元墨,君元墨……”
君元墨聽著她的聲音,仿佛是終於醒過神來一樣,人一下了陷入了昏迷當中,再一次倒在了**,手中緊握著的劍也掉落下來。
顧嬌瞪大了眼睛,“君元墨,君元墨……”
她看著他的手中,回過神來趕緊檢查,隻見那手指上的皮肉翻白,能清楚的看到手指上的白骨,足以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替他止血縫針包紮,這個君元墨……
他還沒有醒。
他還沒有醒過來,但是他哪怕是在昏迷不醒當中,他也依舊還想著護著她的周全,仿佛這是成了他生命的本能。
止住了血之後,顧嬌伸手觸碰著躺在**的君元墨,看著他手上的傷,那漆黑的眼底浮現一抹森寒入骨的戾氣,她看了一眼掉落到地上的劍,撿了起來,破窗騰空而起。
手中的刀劍飛轉,遠遠看著如同一朵開得燦爛花朵,但那釋放出來的殺氣森寒入骨,殺氣逼人,所到之處,皆是有黑衣人應聲而倒。
古流雲和林七還有墨三墨四都察覺到顧嬌身上的這一股殺氣,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幾個人像是察覺到什麽,扭過頭看了一眼院內,又看著顧嬌,怕不是沒有什麽事情,不然她也不會出來,但,也出了什麽事情。
不然她不會如此。
幾個人心下沉了沉,再一次下手時,一個個的皆是毫不留情了起來。
很快,那些黑衣死士一個個的應聲而倒,漸漸的處於下風,那些黑衣人自然也是發現了,妄圖想要逃走,但他們又怎麽會給機會?
月色之下,鋒芒畢現,手中的刀劍所向之間,皆是一片死寂,毫不留情。
顧嬌看到這一幕,身上濃鬱的殺氣不減,隻是冷冷地吩咐:“留活口。”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是誰想要她死?
雖然,她的敵人也就那麽多,但這裏是北涼。
她不過就心思一怔,想到了今天的宴會,難不成是今天?
不,這不像是今天。
她與那些人也不過就是今天才見,哪怕是安王爺,也不過才見過兩麵罷了,他若是想要殺她,之前就動手了,不至於等到今天。
到底是誰?
又或者是說,有人的手伸到了北涼來了。
她必須要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古流雲等人明白:“放心!”
但活口又豈是那麽好留的?
尤其是這些人又全都是不要性命的死士,所以聽到顧嬌的吩咐,又眼看逃不走的時候,一個個的很快都咬破了嘴裏麵暗藏的毒藥。
頃刻間,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口鼻齊齊出血,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