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從自己的**醒過來。

他抬起手腕,熒光表針顯示,已經是半夜三點多,再過一會兒就是淩晨了。

手腕上麵的機械表算是一個半魔法物品,上麵被附著了精準咒和反磁場咒,以避免霍格沃茨強大的魔力磁場對這件麻瓜物品產生影響。

當然,這個手表違反了《禁止濫用麻瓜物品法》。

可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沒事找事的人呢?

喜歡找事的人和被找事的人,要麽是被喜歡,要麽是被恨著。

巧的是這兩種情感都和喬恩沒有關係。

喬恩躺在**放空,床幔隔絕了宿舍裏麵別人的呼吸聲,讓這個小空間顯得分外寂靜。

他開始思考。

因為剛剛夢中見到了赫奇帕奇,他現在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如果說真的有上帝的話,那麽這位上帝,此刻是不是在笑呢?

上帝能告訴他是為什麽嗎?

他都打定主意老老實實地度過七年學校生涯了,現在告訴他赫爾加赫奇帕奇是他的祖先,他身上其實還有一種“玄妙”的神奇氣息,注定會有大成就,然後結局不得善終?

這種主角之路驟然開始的情節究竟是多麽睿智的作者才能寫出來的啊?

是NZND的粉絲,MDZZ嗎?

喬恩越想頭越疼,他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擺弄著這一切,他隻能像是一個木偶,按照既定的順序表演下去。

“當然,也可能隻是一場夢罷了,大可不必擔心。”

他這麽安慰自己,努力平靜下來,用十多年的時間培養出來的沉穩,不就是為了麵對現在這種情況的嗎?

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他做不到,但是接受新的信息,隻是小場麵,用不著這麽驚訝。

在**翻來覆去平複了一番心情,等喬恩覺得自己沒什麽大問題了,他才從**爬下來,一看時間已經快到五點鍾了。

從儲物櫃裏取出貼身穿的內衣——這些衣服的存在是為了便於行動,然後套上長袍,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朝著公共休息室走去。

赫奇帕奇的幽靈胖修士正在公共休息室的一張椅子上麵睡覺,喬恩輕手輕腳沒有打擾他,經過赫奇帕奇畫像的時候,畫像上麵那位微笑著的傳奇女巫還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行吧,現在可以確定昨天晚上不是在做夢了。

喬恩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出口鑽了出去,這時候雖然還在宵禁時間之內,可正常人這個時候都應該睡得很熟了,費爾奇畢竟是個啞炮,也需要休息。

想必,韋斯萊家的那對雙胞胎,讓管理員先生很頭疼吧。

喬恩可沒有去挑戰這位霍格沃茨宿管員的意思,這種啞炮生活在魔法世界本身就很痛苦了,沒有必要讓人家雪上加霜。

他按照赫爾加說的路線,沒有絲毫遲疑地,朝著城堡樓上走去。

好在今天不是“樓梯休假日”,喬恩花了幾分鍾的時間,就從地下一層跑到了城堡八樓,然後找到了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麵的那堵牆。

這堵牆的後麵,就是當年拉文克勞女士的書房、藏書室、臥室、盥洗室……

總之當年拉文克勞女士的起居都在這裏,在拉文克勞女士故去之後,這座屋子便成為了霍格沃茨留給學生們的秘密探索之處。

強大的空間魔法,千年不衰的隱匿魔法,與霍格沃茨融為一體的防禦魔法……

喬恩原本就對這間屋子心向往之,聽過赫爾加的話之後,這種向往就變得更加濃烈了。

他當然知道打開有求必應屋的辦法,但是有了赫爾加的指點,那種辦法就顯得有些麻煩。

他伸手從戒指中抽出魔杖,抵在麵前的牆上,輕聲說道“世間最珍貴的,是友情。”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n the world,is friendship.)麵前的牆體開始發生變化,不是變成一扇門,而是變成了波瀾一樣的光膜,喬恩稍稍一用力,魔戰的杖尖便已經探了進去。

喬恩也不遲疑,直接朝著光膜走了進去,就像是進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樣鑽了進去。

屋子裏麵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除了擺設陳舊了一些外,別的地方都很像是喬恩自己的書房,書架,書桌,椅子,牆上掛著的畫,桌子上的羽毛筆和用了一半的墨水瓶,裏麵的墨水已經凝結成了硬塊……

喬恩撫摸著這些物件的痕跡,一千年過去,這些物件依然被保存的很好,就好像原本的主人剛剛還在。

他轉過身,就看見牆上掛著的那一幅巨大的畫像,畫像很空曠,隻是在左中站著一道年輕的人影,那條紫色的長裙如流水般鋪灑在地上,上麵的金線勾勒著深邃神秘的蜜獾紋章……

這麽多年了,她好像未曾有過任何改變,笑容依舊,溫柔和煦。

喬恩忽然想起赫奇帕奇學院關於自己這位祖先的介紹,那上麵說她對待所有學生都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

能被學生稱之為母親的人,一定有她的特別之處。

“這些空白的地方,就是當年那三位創始人的畫像嗎?”

喬恩看著畫麵上巨大的空白問道,畫像之中的赫奇帕奇點了點頭,在這裏她總算是能自由地說話了:“最開始,離開的是斯萊特林,他的畫像也從這裏離開,然後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相繼故去,這裏的畫像便一直都沒有人知道。

事實上,我們都知道進入羅伊納書房的口令,卻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進來過,直到我死亡的前夕施展魔法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有這樣一張畫像。”

赫爾加的聲音有些悲傷。

“我們幾個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

喬恩不知道怎麽接下去,這種時候他甚至沒辦法進行共情,這種持續了千年的友誼被時間沉澱之後就變得分外沉重,他就連說兩句俏皮話緩解一下赫爾加的悲傷都做不到。

“不用因為我而感到悲傷,過去這麽久了,我早就看開了。”

畫像上的赫爾加自己說道:“你不是說有想學習的東西嗎?

現在可以問了,不過魔法界發展了這麽久,我能教你的恐怕不會太多了。”

感謝這幾天發了紅包的各位老爺們,我今天才看到,真是失誤,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