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現在這種演出,一個晚上都比他們到鄉下小村裏表演一個月收入高。
現在江枝豔的回歸,讓華夢的人看到了希望。
“是我們大家配合得好,是所有人的功勞。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感謝大家對華夢的不離不棄,以後我本人也會和大家一起竭力讓華夢變得越來越好。”
江枝豔拿著茶杯站了起來。
這一番話說得群情激奮,大家仿佛看到了華夢未來閃閃發光,演出接連不斷,所有人也站了起來。
“對,我相信華夢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過去的就過去了,反正隻要華夢在,我就不會離開。”
“我也是,呆在華夢這麽多年,這裏就是我的家,我和江師妹你一樣,好好愛護它,讓它變得更好。”
華夢的人仿佛看到曙光,心情都很好,大家對碰著茶杯喝下杯裏的茶水。
接下來的氛圍非常好,大家有說有笑的,吃的也很滿足,離開包廂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方麗梅和一個衣著不凡的年輕俊逸男人從走廊走來,和華夢的人狹路相逢。
華夢的人本來吃飽喝足有說有笑的一塊走著,見到方麗梅後頓時個個臉色都下沉下來,有鄙視的有不屑的,更有的沉著臉出口罵著,諷刺著。
“喲,這不是我們的方師姐嗎?哦不對,現在我們沒有方師姐了,我們的方師姐啊早就丟下病重的師傅時就已經死了。”
“怎麽會死了呢,這不跟前好好的嗎,有些人人品爛成這個鬼樣子,怎麽就偏偏活得好好的呢。”
“現在活得好,不代表以後也會好,這忘恩負義的人啊,遲早會有報應的。”
在華夢最難的時候留下來的人除了有些是真的沒有地方去之外,也是真的熱愛華夢,華曼春病重時,被她一手養大的方麗梅不僅不留下來撐起華夢,反而還去了對頭明氏,華夢的人不討厭她才奇怪。
方麗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最終還是沒有忍下去。
“你們說夠了沒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選擇更好的生活這有錯嗎。”
“對,你沒錯,你就是吃裏扒外沒良心而已。”一向脾氣好的李華江居然也開口了,語氣冷淡,雙眼死死地盯著方麗梅,可見他也是真惱了方麗梅。
方麗梅一時間失了語言,不過她很快冷冷一笑道:“人往高處走,江師妹你不也一樣嗎,當初跟著陸淵去了帝都,現在怎麽跑回來了?難道是陸淵玩膩不要你了?”
現在的方麗梅化著精致的濃妝,穿著也很是暴露,臉色神情凶狠,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哪還有江枝豔剛認識她時那溫婉賢淑的樣子。
站在方麗梅身邊的年輕俊逸男人本來隻是抱著看戲一般的表情,在聽到陸淵兩個字後眼睛微微一縮,視線落在江枝豔身上許久沒有移開,最後露了個玩味的笑。
“方師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江枝豔嚴肅道。
之前方麗梅對她還不錯,縱然她心裏也是有些責怪方麗梅不僅離開華夢,還去了明氏,但也還是有些理解方麗梅的,對方麗梅說不上恨。
現在方麗梅卻跟變了個人似的,渾身是刺,再也沒有以前半點溫柔似水。
“尊重?你覺得你們這樣說我就尊重我了嗎?華曼春已經倒下去了,到時沒有關係沒有人脈,也沒有人撐著,華夢起不來了,奉勸你們一句,現在離開還不晚。”
“呸,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那麽沒良心。”有一個師兄直接懟方麗梅。
方麗梅忍了又忍,最終因為身邊的年輕俊逸男人沒有鬧開來,轉過身來軟下聲音和男人道:“方總,我們走吧。”
方傑峰點了點頭:“嗯。走吧。”
兩人雙雙離開,在路過江枝豔身邊時,方傑峰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睨向她,朝她露了一笑。
江枝豔覺得方傑峰是故意看她的,有些奇怪,不過她長得漂亮,受到的矚目並不少,也並沒有想太多。
“你看方麗梅那個樣子,去了明氏後,居然變成這個樣子,哪還有以前的半分溫婉樣。”有一個師姐盯著方麗梅遠去的背影岔岔道。
“她變成什麽樣我不管,隻是去了明氏,幫著明氏搶我們華夢的生意,還詆毀我們華夢,這就真的過份了。”
“是啊,枉師傅對她這麽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培養,現在師傅都病成這樣,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她居然看都不去看一眼。這種沒良心不知感恩的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江枝豔沒有開口說方麗梅的不是,最有資格批評,責罵方麗梅的人是華曼春。
本來華夢的人很高興的,因為遇到方麗梅影響了心情,回到華夢後,李華江和江枝豔允許下午不用排練,放半天假,華夢的人便各自活動去了。
大院裏很快隻剩下李華江和江枝豔。
“枝豔,有個事想和你說一下。”
“江叔,有事你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小莫做小生雖然外形上合適,但是唱得是真不行,這平時普通演出還行,上不了大台麵,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人,現在尋到了一個,是我老家的一個親戚的兒子,雖然他沒有進過戲班,專業學過,但跟著家人采茶時天天有唱,唱得挺不錯的,我覺得是一個可以發展的好苗子。我想你明天和我去我老家見見他。”
江枝豔笑道:“太好了。何師兄天生不是這塊料,我們肯定要另外找人,既然江叔你有了推薦,肯定要去看看的。”
“行,那明天你早點起來,我們去我老家,當晚如果能趕得回來就回來,趕不回來的話隻能過一夜再回來了。”
“好。”
第二天,江枝豔和李華江就去了李華江老家。
李華江也是安省人,老家是在安省和廣省的交界處,坐車過去要四個多小時。
兩人一路坐車來到李華江老家,然後再叫了一輛摩托車往村子去。
小村子外麵的山全都種滿了茶葉,綠油油的茶樹間不少男男女女背著竹簍有說有笑地在采茶,有些年輕的男女還在對唱著歌,也就是黃梅戲,不過他們唱得更加直白,唱得也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