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9 十丈軟紅(1)
若嬋娟把我拖進了一間帶木柵欄的牢房,手一鬆,把我扔在地上。
我罵得嗓子都啞了,所以這會兒也罵不動了,隻能死盯著她,用目光把她千刀萬剮。
若嬋娟肩上的傷不知什麽時候已被她自己包好了,我心說姑娘你真是條漢子,你流這些血,難道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還非要來折騰我?
她冷冰冰地剜了我一眼,蹲下身來,居然開始動手脫我的衣服。
“你你你!!!你幹什麽!”我全身寒毛倒豎。長這麽大,我還沒有被女人非禮過。
她壓根兒沒理我,我又不能動,所以她一會兒就把我衣服脫得差不多了。我冷靜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示弱,所以就以惡狠狠的眼神來還擊。
她鄙視地在我胸口掃了一眼,以嘲諷的口吻說了一句:“什麽嘛!”
那眼神簡直令我不能忍耐!這特麽是在說我身材不行?
我接管的這個新身體,其實身材是相當不錯的。客觀地說,比我原裝的差點,因為我原裝的身體年齡大些,長得開些,顯得更成熟。可我看了看若嬋娟,覺得要是跟她比,哪怕是我原裝的身材也還是不大行的。但是,我幹嘛要跟她比呢?
“哎喲,你想長,還長不成我這樣兒呢!這可怎麽好,有人,還就迷戀我這樣的呢!”我一刀戳中了她的要害,雖然這會兒去戳她的要害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明不明智,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明智了,她就不害我嗎?這種氣,我怎麽忍得了!
若嬋娟的臉色變了幾變,顯得十分難看,但她迅速控製了情緒。嘴角竟還掛上了一絲笑意。
我這才發現,她手裏還拎著一隻小包袱,似乎是從馬上拿下來的。
若嬋娟抖開包袱。包袱裏居然裝著一件性感至極的大紅色紗裙,還是透到極點的透視裝。若嬋娟像犯了神經病一樣。把紅紗裙抖了抖,硬是擰著我的身子給我套上了。
“今天,讓你開心開心,怎麽能穿得那麽難看呢?”
她冷笑著,撬開我的嘴,把一粒好大的藥丸硬塞了下去,差點把我噎死。
“今日在你這小賤.人身上花了太多工夫,這會兒我趕著辦點別的事去。你在這兒乖乖地等著我。”狐狸精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媚笑,“你放心,我怎麽舍得你痛痛快快地去死呢?剛剛給你吃的,是很棒的一種藥,它會很慢,很慢地滲透進你的血脈,讓你心裏什麽也不剩下,隻剩下--男人!”
我一下就石化了。這特麽給我吃的是……春.藥?!
“這藥的好處呢,是一點也不會讓你難受。它發作得很慢,但是你知道的。越慢的東西,藥效可就越厲害呢。等我辦完事回來,一定給你帶幾個好男人來。陪你開開心心地共度春宵。”
“xxx!!!”我用腦子裏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起她來,我簡直要氣瘋了!
世上最缺德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了吧。她不直接殺我,卻想毀我清白,若我變成了殘敗之軀,按照古代的標準,即使聶秋遠還肯要我,我也應該得自行了斷吧?
“嘖嘖,你這會兒浪叫什麽。用勁越大藥力發作得越快。你小心哦,要是等不到我回來就發作了。小賤.人你可就難耐了。好心勸你一句,可別假清高硬挺著。這種藥,沒有男人做解藥,藥力最終就會化為血毒,你可是必死無疑的。”
我的心一下涼了半截。這明顯是各種神劇中的天雷橋段no.1:服下狗血藥,不xx就會死!今天居然被我給碰上了。
若嬋娟丟下癱軟在地上的我,把地牢的鏈子鎖鎖緊了,便轉身出去了。
我躺在地上,又氣又急,身體卻動彈不得。若嬋娟在的時候,我肯定是要做出一付驕傲的樣子的,可是現在她走了,我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湧了出來。
我不要這樣!好不容易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現在卻被逼到了這樣的絕境。我肯定是要清清白白、不勝嬌羞地做我心上人的新娘子的,怎麽可以變成這樣呢?
這裏離清涼寺那麽遠了,誰會想到我被關在這樣一個廢棄的地牢裏呢?我相信,他們都會四處尋找我,希望能救出我的,可是,他們沒辦法找到我啊。
而我,又什麽都做不了,既不能移動,也逃不出去。再過一陣子,也許我就不是我了,會喪失心智,任她玩弄擺布。估計若嬋娟是去辦天鏡門的差了,她之所以選擇了藥性猛而發作慢的藥物,肯定是打算辦完事之後,再回來好好地欣賞我悲慘的樣子。
我的手不能動,擦不了眼淚,哭了一陣,我覺得淚水在臉上亂淌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就不哭了。就是,哭有什麽用呢?見過哪個被害人因為哭撿回一條命嗎?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的身體漸漸地恢複了控製力,開始可以動作。我緩慢地爬起來,爬到牆角,倚上了牆根。
我的衣服全被她脫下來帶走了,身上隻有這一件純透視豔紅色紗裙。裙子雖然透,但質量居然不錯,我手忙腳亂地找到了紗裙上能扣的所有扣子,把它們全都扣得結結實實。
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樣,看來毒性還沒有發作。我坐在這裏胡思亂想著,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著接下來的應對之法。我甚至在默默地祈禱,希望若嬋娟在接下來的戰役中直接掛了,然後,聶秋遠或者誰,能到這裏來把我救出去。
希望太渺茫了,我倚著牆壁,心裏漸漸地作好了最壞和最最壞的打算。
天果然不遂人願,過了不知多少小時,我覺得天怎麽也得大黑了,地牢中遠遠地閃起了火光,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
鐵鎖嘩嘩作響,然後,有人“砰”地一腳踹開了牢門。
是若嬋娟。她雲鬢散亂,氣急敗壞地站在我的麵前,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罵她,她就“啪”地給了我一記清脆的耳光。
我看她這付狼狽模樣,反倒覺得這是唯一值得開心的事了。
“喲,這是怎麽了?將你爹爹的差事辦砸了麽!嘖嘖,聽說你爹爹凶得很,會不會剁了你的手腳去喂狗呢?”我刻薄地嘲笑著她。
她不怒反笑了,捏起了我的下巴。
“還沒反應吧?”她笑咪咪地說。
我這才發覺,是啊,那個狗血的藥物怎麽還沒生效呢?難不成,是給我吃錯藥了?
她一使勁,捏開了我的嘴,不知從哪兒取出一片藍色的小藥片,硬生生地塞了進去。
“你的血液裏,這會兒可全都是藥了,再加上這一個試試,包你喜歡得緊。
這片藥剛一咽進肚裏,我的體內就呼地一下著起了一股令人血脈賁張的火焰。)
ps:大唐長安晚報“狗血無處不在”欄目:
記者菌:“藍色的小藥片”,作者菌虧你想得出來……
作者菌:啊?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記者菌:……
葉流螢:艾瑪,藍色的小藥片是神馬玩藝,吃了好難受!
記者菌:你讓一個菇涼吃藍色的小藥片,你到底是何居心?!
作者菌:我我我!我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