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 不知春(3)

";將管副堂主的遺體解下來,不要整理,不要更衣,使上好的棺木,先停在側堂裏.";聶秋遠冷靜地指揮著.

雖然我完全沒有明白他這麽做的用意.

我隻知道,他這樣做正是給了我機會.

側堂,在議事大廳的西側偏房,是個很少人去的地方,很適合做地下工作.我打算今天入夜悄悄地去看一看管晟的屍體,看能不能從中瞧出什麽遺漏的東西.

可我是一個弱質小女子,雖然會幾手三腳貓功夫,但現在看來,這功夫跟古代人相比,那也就基本相當於沒有了.一個人去,會有危險呢.

我肯定不能去找聶秋遠,死也不能讓他看到我的這一麵.他身邊的人也不能找,所以駱大春和韓媚蘭也被排除了.最後的人選,我隻能想到一個.

我感到自己無比腦殘,但我還是找了個沒人注意的時機,對著空氣二到極致地連喊了三聲:";幽!夜!公!子!";

又不是神燈,怎麽可能管用麽!我很為自己的智商著急.

不過讓我暈倒的是,當夜三更,幽夜公子真的像鬼一樣地坐在了我的床沿兒上.這是後話.

現在還是接著講白天的事.上麵都是應該放在括弧中的內容.

現場一片忙忙碌碌之後,現在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目前的情形是這樣的.

管晟身亡的情報控製在小範圍之內了.去排查嫌疑人的任務落在了韓媚蘭的頭上.我看到聶秋遠用信任的目光看著她,而她漲紅著臉,有點驚懼又興奮地接下了這個任務,我的心裏像喝了一瓶鹽酸一樣燒得慌.

不過這一點充分顯示了男神的知人善任.因為僅僅用了兩個時辰,韓媚蘭就通過幫忙幹活,順便聊天等方式,絲毫沒有打草驚蛇地取得了大量信息.

我雖然很不甘心,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的確實有兩把刷子.她周身的氣場特別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她其實沒太多腦子,也不會使太多手段,可是套出別人的話,牽著人的鼻子走,好像是她的本能.

更可恨的是,很多事她幹得還挺真心的.

這種女人,看上去更像一本小說的女主不是麽?那麽,我千年迢迢地穿越過來,難道是為了當炮灰的嗎?這怎麽可能!

不過我沒來得及想太多,就很沒出息地沉浸在案情中了.不曉得我一專心,端著的架子扮著的模樣兒還在不在.做淑女,原來也像練氣功一樣,是需要修煉的.

韓媚蘭排查出的嫌疑人是戲班子的主唱,名叫沈紅鳶的成熟美女.這戲班子唱的似乎是挺高雅的大弦戲,沈紅鳶應當算是頭牌了,既唱得好曲兒,又彈得一手好琵琶,遠近也是有幾分名氣的.

說來也很巧,因為今天早上要做一場法事,二娘忽然別出心裁地提出來要他們唱某一出戲,反正是我那不幸的親爹喜歡的.可是戲班子沒唱過這個,所以昨夜通宵在排戲,以免砸了牌子.

為了不影響寨子裏的人睡覺,他們去了半山的臨時居所,整支戲班子都在,除了沈紅鳶.她身體不舒服,技術水平高不需要擔心,所以班主就放她在自己的臥房裏歇著了.

而這沈紅鳶,昨晚的酒宴過來給我們敬了三杯酒,也就是說,近過木公子的身,木公子還誇她漂亮來著.這豈不是增加了幾分可疑?

沈紅鳶穿著粉紫色半臂縵衫,束多幅羅裙,肩加榴花紅披帛,繡鳥蟲紋,明豔華美至極.我看得有點流口水,這衣服比《大明宮詞》裏的還好看,隻可惜還不夠暴露性感.想想有些遺憾,過來有個把月了,我還沒機會這樣打扮一回呢.總是些江湖丫頭的扮相,憑什麽讓男神動心呢?

不過這沈紅鳶人是個戲子,穿得妖嬈明媚,眉眼間不知怎的卻透著一股疏淡之氣.她雖麵上含笑,打眼看來也沒有什麽異常,可她那股說不出來的勁兒,總與她這伶人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

氣質的怪異並不代表她人可疑.隻不過,有作案時間而已.可是在場的幾個人看了看這柔弱的嫌疑犯,不由搖頭歎了口氣.

這女伶,連骨骼的架子都十分纖細,怎麽看也不是習武的,更不可能有多麽大的力氣.瞧瞧管晟被絞住脖子吊起來的慘狀,就知道她做不到.就算這事有她的份,也得另有幫凶.

";不知諸位大人喚紅鳶來何事?";姑娘抬起頭來,很沉靜地問道.

她衣著光鮮奪目,但容顏清麗,容顏清麗,可眼神中又透著些微的妖媚.她的年齡比我大出好幾歲,這種成熟女人的氣韻和誘.惑力,是我們這種白開水般的小女生學都學不來的.

我忽然有一點嫉妒.但聶秋遠沒有顯露出任何對她感興趣的樣子,隻淡淡地說:";敝寨出了點事情,不得不委屈姑娘在這間屋子裏稍待些時候,等事情弄明白了,自然再向姑娘賠罪.";他語調雖然淡泊,聲音卻不怒而威,不容置疑.

這時門忽然";呀";地一聲開了,卻是駱大春帶了兩個人進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中通堂的另一個副堂主張大郎,還有一個青衣長須,神神道道的,正是碗子山有名的消息中轉站,駱大春麾下的幹將莫妄語,人稱";包打聽";.

從";包打聽";這個綽號就可以知道他爹娘給起的名字";莫妄語";是多麽名不符實.駱大春居然也是個很能幹的,帶了這兩個人來,同時也帶來了兩個重要的情報.

第一個是好消息,雖然有點雷人.今天早上,已故寨主滿月祭,可山上眾人居然能夠化悲痛為力量,大多數都在外麵押鏢出差,這兩天根本就回不來.所以,昨夜在山上的人本來就不

不多,山口把守得又嚴,沒有什麽外人出入.而剩在家裏的人,不知怎的幾乎都有不在場證明.

現在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圈圈畫畫就剩了木公子,沈紅鳶和張大郎三人.這張大郎,平素跟管晟關係不睦,昨夜吃酒,又恰好跟木公子坐得很近,說起來也是很有嫌疑的.

另一個消息,卻相當驚爆.因為管副堂主其實並不是第一個被害者,而是第三個!

這是包打聽莫妄語提供的情報.他在山下辦事的時候,時刻都在搞信息工程,這是他的天賦.結果,他一聽說管晟的死狀,當即便反應道:";近一個月來,城裏已經有兩起相似的案件報官了,是一模一樣的絞殺案啊!";

作者菌的狗血大馬甲

這兩天,收獲了碼字以來的第一個噴子帖.哦,請允許作者菌的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兩下.嗨皮地想了想,這是不是意味著,咱開始受到一點小小的關注了?有……有人罵咱了耶!

這個叫作";遊客";的馬甲朋友說:";作者是個造假大王,可以說所有成績都是造假!正文還沒發幾個字的時候,就長評,推薦,書評,收藏一大堆……";作者菌心裏琢磨,就算朋友們的友情支持多點,也多不到讓這位朋友如此憤慨的程度吧?再說,我都費這麽大勁兒造假了,還不造個更大點兒的?所以簡單地回了回,就沒再在意了.倒是不少朋友看不過去,回複了留言.

所以,這位馬甲君又光顧了!他這次有名字了,是今天注冊的新帳號!他說:";##…………··#……!!";(以上是不堪入目的髒話,作者菌代係統菌屏蔽掉了)然後他又說:";我一遊客是馬甲,你披上這麽多有名字的衣服,就不是馬甲?我可以斷定全部都是你自己偽裝的!";

作者菌倒吸一口涼氣,當即被雷得外焦裏嫩,腦中久久盤旋的隻剩了一句話:";我了個去啊!";細數數遊客君送給咱的這十幾個馬甲,名下的作品數量加起來都好幾十部了,少說也已經上千萬字,這是遊客君要給咱封";大神";,不,是給咱封";巨神";的節奏啊!想想自從寫的文帶了點兒天雷狗血的味道,怎麽遇上的事也變得這麽狗血了?難不成天意如此,作者菌的文風就注定該是這樣了麽!

雖然不大地道,可是這麽逗的橋段,不記下來讓大家樂一樂,又覺得有點兒可惜.總而言之,遊客君你別再來了,再來作者菌隻好給你刪掉了.要不然作者菌不慎笑死了,誰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