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伊川縣 No.280 邂逅

我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他已經會開車了,而且還相當嫻熟。

“喂,這麽快就能開了?小心一點啊!”

男人唇角微微一彎,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他穿了一件十分隨意的無袖短上衣,肩膀紋著的部落太陽圖騰都露在外麵,頸上依然戴著肖華前輩的十字架,看上去十分叛逆的模樣。他的頭發一如既往的不長不短,顯得很清新,但模樣姿態卻很陽剛。

“很簡單嘛,你以為我每天下了班,都是怎麽做到這麽快就出現在你麵前的?”

在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上,都不能小看了我的古代男神,這是我前世一輩子的經驗,看來在這輩子也適用。

隻是……

車停在了他宿舍樓下的樹底下。我剛下了車,就被人一把扛在了肩頭。

討厭,連緊張、退縮、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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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大半夜地把我帶回了宿舍。雖然他的用心我早就明白,到了這會兒,還是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秋把我扛進屋裏,放在床沿上,跪下去脫了我腳上的鞋子。

“真真……”男人溫柔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與我並坐在一處,把我攬進懷中。

可是,怎麽看都是張揚的模樣。想象一下過一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就感覺不知所措。

“秋……你說,有窮氏和純狐氏的後裔,在這個時代還有嗎?”。

“嗯?會有的吧……那可是咱們的……子孫嘛。”

“你說他們現在以什麽樣的方式活著呢?會不會很神秘?”

“……”

“天災之門還有打開的危險嗎?”。

“……葉真真!!”

我嚇得一哆嗦,我承認我是太緊張了。以至於顧左右而言他,開始不著邊際地扯起了閑篇。

“真真,你閉上眼睛,別怕。”男人的聲音忽然又變得溫柔了,“相信我,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讓你清楚地知道那是我。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夢了千百回,你也一定會感受到真正的我。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美好的。”

秋的話讓我放鬆了下來。我相信他說的話。因為我剛剛已經在意識裏看到他了。但是現在。我應該接受這個現實,隻有接受現實,才能重新開始。

我下了決心,就乖巧地偎進了他的懷裏。我也想要重新打開局麵。開始我們在二十一世紀的這段全新的戀情。

溫柔的吻輕輕地落在了我的額頭。又滑落到嘴唇和脖頸。

“真真。你比我夢裏的還要漂亮,還要讓人心動……”

我感覺全身燥熱無比。嗯,我的愛。無論怎麽壓抑自己,都是想你渴望你的。哦買噶,我怎麽別扭了這麽久!你也一定很壓抑吧?

我的愛顯然也十分激動,喘息聲清晰可聞,令我心中忍不住的一陣陣緊張。

“你一會兒輕點行嗎?我現在這個身體,還沒有被人碰過,可能會……”我怕他狂熱勁兒上來不計後果,就先哀求起來。

男人的呼吸瞬間就亂了,一隻火熱的手忽地從腰間探進上衣,摸到後背,開始迫不及待地解起內.衣的帶子來。

“你說這種話,你教誰把持得住……”

淩亂的話語散落在耳邊,越發地令人麵紅耳赤。

“真真,就是在前一世,我也常常思戀你現在的樣子,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你。我從那時候就渴望著,盼著把你抱在懷裏的這一天。真真……你常常入我夢,……春.夢裏……”

“討……厭!!”

我輕輕地扭動掙紮著,他的熱情便更加熊熊地燃燒。他拚命地努力著,單手卻五分鍾都沒能成功地解開我的衣帶子。

古代沒有金屬掛鉤,這對他來說,確實複雜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動作停滯了片刻,似乎去張揚留下的CPU裏查資料去了,可是從他失望的眼神來看,CPU裏顯然沒存這個。

“啊——”他氣得輕輕吼了一聲,就伸出雙手來,準備與可恨的敵人拚殺。

桌上的手機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

秋一臉的挫敗,他抬頭看了看表,時間顯示23:45。

誰這麽晚打電話?

聶秋遠抓過手機,卻見屏幕上顯示的姓名是“X局長”。

這可是局裏的一號BOSS,這個點親自打了電話來,顯然不是小事。

“接電話,快!”我替他作了主。

聶秋遠不情願地按了接通鍵。

“小張,抓緊到局裏來,緊急任務!”完全是沒有商量餘地的命令語氣。

掛了電話,聶秋遠呆呆地坐在床頭,一臉的抑鬱。

“不想去!”他別扭地嘟起了嘴,“怎麽會偏偏是這個時候呢?!真當我是警察啊!”

“喂,你不會是想做對不起張老師的事吧!再說了,要是以後還想好好混下去的話,現在就快點出發吧!”

“可是現在是我人生的大時刻啊!”

我擁抱了他,主動在他額上輕吻了一下。

“誰說一定要今天了?不是來日方長麽。”

“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似乎是,上一輩子過得太好太幸福,把運氣全用光了。所以……”

“別說傻話,快走吧。”

“那真真你陪我去,不許離開我,要是結束得早,我還要帶你回來的。”

“喂,什麽時候了,想什麽呢!”

“好不容易才把你帶回來的……我不管,你不跟我走,我就不去!”

無奈之下,我隻好陪任性的孩子一起去了警局。

“去我辦公室等我,好不好?這會兒應該沒人的。可是。不許走哦!”秋把一串鑰匙放在了我的手心。

“我去標本室等你吧,你回來之後就到那兒去找我。”我拈著那串鑰匙,從裏麵準確地找出了可以打開標本室的那一把。

我的記性還真是好呢。

與秋分開之後,我爬上了五樓,摸到了標本室的位置。理論上說,不會有哪個姑娘會在這個時間願意到標本室去的,因為那裏麵全部都是解剖得很漂亮的各種人體器官,運氣好的時候,還會有那麽一兩具屍體在。但是我記得,那裏麵有一張手繪的解剖圖相當特別。據說是局裏一位前輩畫的。與我課本上學的任何一張解剖圖都不一樣。

等著也是等著,不如趁這個時間,去把之前沒學完的現代名偵探繪製的解剖圖研究明白吧。

爬到五樓,樓道裏黑洞洞的。寂靜無聲。不過我一點也沒有感覺恐懼。不過走近標本室的時候。我卻忽然吃了一驚,因為標本室的門沒有關嚴,門縫裏還滲出了微弱的燈火。

有人在裏麵嗎?

這顯然也是不正常的。

我放輕了腳步。悄悄地接近了標本室。回到現代之後,一身武功沒有了,經常覺得很不習慣,看來還得重新把它們練起來才好。

透過門縫,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背影,他坐在解剖台前,一手按著一本書,另一手拿著解剖刀,心不在焉地切割著什麽。

我的視線先被他的右手吸引去了,那隻手不怎知地忽然讓我的心神恍惚了一下。那隻握著剖刀的手,修長白皙,完美無缺,漂亮到像一件藝術品。

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手……是這樣的……嗎?

再看那手正在切割的東西,我就又吃了一驚。他的右手旁邊,是一小堆很小的花朵,正是警局院裏大樹上正在開著的那一種。他正用剖刀心不在焉地切割著那些花朵,雖然不用心,切得卻極為精準。其實我看他的姿態,我感覺他解剖花朵是件順便的事,其實他是在看書。

有種正在“左右互搏”的感覺。

解剖花朵這樣的愛好麽……不知怎的,這一刻我的心中並沒有浮現老劉的影子,卻彌漫起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很久遠,很宿命,帶著一點淡淡的憂傷。

正坐在案前解剖花朵的是一個男子,我隻能看到他的後背,但從背影來看很年輕。我本能地通過目測,迅速地估算了他的身高和三圍,驚訝地得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結論。

就算這人身上穿著鬆垮的棉麻衫子,我也能看出他的基本狀態。他看上去體重略微偏輕,但觀察他的肌肉線條和體脂分布,絕對是經過地獄一般的訓練才得到的結果,這恐怕又是一個超強的戰鬥單位。

“進來吧。”

裏頭坐著的人突然說話了,把我嚇了一大跳。可那聲線十分溫和優美,不自覺地就勾著我的腳步,讓我推門走了進去。

男子很隨意地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原本他是一副心不在焉、整個世界與之無關的架勢,可是不知為什麽,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忽然僵了一下,手中的剖刀“叮”地一聲跌落在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也忽然僵了一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的長相。

這個人的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是個完全陌生的人。可是,這特麽也太帥了吧!

整個人,如同一尊反複精雕細琢的雕塑一般,無一處不唯美,漂亮到讓人不敢接近。這人的俊美程度,思來想去,也就隻有我的古代老公可以相提並論了,雖然他們的氣質截然不同。

深更半夜,在如此奇葩的地點,竟能有如此豔.遇,豈不令人驚歎?

男子把左手的書倒扣在桌上,人緩緩地站了起來。目測他身高也有將近一米九,所以連我一米七的身高也變成了對他仰視的視角。

“咱們……見過?”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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