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女孩許久之後才說出兩字,小臉微紅。
我點頭示意,笑說:“沒事。”
站點很快便到。公交車一停下,我就馬上下車,沒有理會對方殷切的目光。因為太想見到薛娜,腳步就不覺加快。
“喂!”我聽到後麵的聲音,回頭見到女孩兒亭亭玉立站在路旁,大聲問道。
“恩?”我停下腳步,問道,“有事情嗎?”
“你有急事嗎?”女孩兒害羞道,“我看你的樣子挺著急的。”
“不是很急,隻是……”我尷尬道,“隻是有些急,你知道……嗬嗬。”
看我說不出話來,女孩兒笑了,像朵花一樣:“謝謝你,真的。”
“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小事情,舉手之勞而已。”我笑道,“另外,我也不是想和你套套近乎,才幫你的。”
“嗬嗬,”女孩兒也笑了,“我知道,不然你不會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離開。”
“蕭飛,”我自報家門,“姑娘芳名?”
“芊芊,”女孩兒笑道,“叫我芊芊就行。”
“芊芊!”我點頭道,“挺有詩意的名字。”
“對了,你的手機號碼?”芊芊笑道,“不介意吧。”
“不介意,這是我的榮幸。”我馬上爆出一串數字,“難得有美女要我的號碼,嗬嗬。”
“好了,”芊芊俏皮捂著手機,甜甜笑道,“我發條短信給你,你看看吧。”
這時,兜裏麵的手機響起,我掏出手機。這是我一月多月來,第一次看自己的手機。剛出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一看還嚇了一跳。
屏幕上麵幾十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都是不知名號碼。到底是誰呢?但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把最新的號碼存起來,然後道:“現在我們算是認識了,有空請你咖啡!”
“你說的!”芊芊點頭道,“記住你的承諾。”
“沒問題,”我笑道,“放心吧。就是這兩天。有空就會約你出來。你住在周圍?”
芊芊眼珠一轉,好一會兒才道:“你猜呢?”
“我不知道。”其實心中已經有些著急,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哦,對了,你不是說還有急事嗎?耽誤你時間,有空再告訴你我住在哪兒,嗬嗬。”芊芊笑道。
“好,有空再聊。”我向芊芊道別後,轉身離去,不再想其他。轉過幾個街道,終於來到四合院門前,心中一陣激動。
一個多月了,終於又回到這裏。夏天特有的清新味道,身旁的參天大樹,點點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葉,留在地上一地斑駁。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年輕的心。大門敞開著,依稀可以看到院子一角,薛娜的小屋。
我終於一直不住激動,大步走進溫馨的家。那個我和薛娜相處時間不多的家。家,溫暖在心裏麵。我輕輕推開門,門沒鎖。
一切照舊。還是那麽溫暖的粉紅色。我輕輕撫著沙發,感受久違的溫暖。奇怪的事,久久不見薛娜出現。我幾個房間都找了,都不見薛娜身影。
心中不禁疑惑。薛娜不是很喜歡在外麵逛的女孩子。難道和朋友一起?我忍不住掏出手機,撥打著那個思念已久的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一頭傳來移動通信的提示。
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走出小屋,來到隔壁,敲門後忐忑等待著。
門很久才打開,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可是身材保持相當好。給人一種渾身靈巧的感覺。眼神清澈。見我敲門,疑惑一陣,然後問道:“小夥子,有什麽事情嗎?”
“你好,我是隔壁的,我想問問這兩天薛娜在不在家裏?”我問道。
“你說隔壁的小女孩兒呀?”
“是的。”
“前幾天就離開這裏。”中年婦女道,“挺漂亮的女孩子。你是她男朋友吧。”
“是的,因為這些時間出差,所以沒有聯係上。今天剛回來。”我心中大震,急道,“她到底去哪裏了?”
“你等等。”中年婦女搖搖頭,然後返回家中,好一會兒才出來,遞給我一封信,“如果你是她男朋友的話,這封信就是交給你的。她臨走前交給我一封信,說如果有一個男生回來找她就這這封信給他。”
我失魂落魄拿著薛娜的信,回到屋裏麵,急忙打開信封。信封依舊是薛娜喜愛的粉紅色,不過在封麵上畫了兩隻鳥兒,枝頭上幸福靠在一起。
我搖搖頭,心中一股暖流通過。緩緩打開溢出香味的信箋,淡淡的茉莉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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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飛:
當你打開這封信時,我已經在美國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的不辭而別會是什麽感覺。傷心嗎?不要怪我。我真的很愛你。可是真是因為愛你才不得不離開。我知道你一定會問為什麽愛你,卻要離開你。現在我慢慢告訴你吧。
你感覺道信箋上麵淡淡的憂傷嗎?我的淚水浸濕了信箋。我一直告誡自己離開這裏,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可是當我做這個決定時,心中那種疼痛,簡直用言語無法形容。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在我生命的最後的日子,我還可以遇見你。謝謝你,蕭飛。讓我品嚐愛情,讓我真正體會到一個做女人的幸福。緣分天注定。再遇見你的一刹那,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果然,你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學。真是美麗的相遇,雖然因為誤會。至於誤會是什麽,以後或許你會知道。
天意難測。我三年前得了一種病,全世界都沒有過的病例。有時候,我相信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嗬嗬,連病也是獨一無二。醫生讓我深居簡出,情緒上不能有太大波動。所以父親讓我在HJ市的四合院裏麵好好修養身體。我在這裏住了兩年了。你不是覺得高中我的突然離去很特別嗎?我告訴你的是父親因為生意的原因,才離開家鄉。那是我騙你的。因為的身體原因,父親帶我去美國。
說起我的父親,我不得不提你現在的情況。我的父親已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他是一個很和藹,平易近人的人,但是很多人都很怕他,畏懼他手中的力量。我一直不知道父親是幹什麽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家人在一起,不過父親總是不在家。母親在家時間多一些,但也經常外出。陪我的隻有家中的小貓咪。我叫她米奇。很可愛的名字,對吧。
父親很不同意我和你的交往。倒不是因為你的什麽。而是因為我的病。其實他很早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直哀求他不要插手。父親從小就很疼我,所以就沒有出現,其實他一直都在我身邊。
哎,信箋紙都濕透了。我很不爭氣啊。女人都是水做的嗎?我不相信啊。可是為什麽我還是忍不住留下眼淚。蕭飛,我很多很舍不得你。我希望兩人可以走很遠很遠。那時候,我們頭發都白了,走在公園裏麵,看著那些年輕的情侶,回憶過去美好的東西。那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不過,現在不行了。我的病情開始惡化。父親不允許我等你回來再接受治療。我這是很不甘心。我怕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可惜的是,天意弄人。上天給我一個愛人,現在又要讓我失去。心裏麵很痛苦。
至於丁薇的事情,相信她已經跟你說了。我就不再多說。父親已經催促我。我很想再和說些小時候的事情,但是沒有時間。
對了,一直以來,我想對你說一句話。那就是:蕭飛,我很愛你。
你在哭嗎,蕭飛?不要哭啊,我的愛人。
相信我們還會有再見麵的一天的。再見了,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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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已經打濕信箋。我隻覺得天昏地暗。所有東西都已經沒有了生氣。所以的悲傷這一刻開始爆發,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我趴在沙發上,抱著史萊克娃娃痛苦的顫抖著。
為什麽,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如果是一場夢境,我希望快點醒來。我心中被悲傷溢滿,不能再裝下任何東西。
傷別離,別離傷。實現早已經模糊不清。讓我快點醒來吧。
而此時,電話響起。我沒有心情接,任它響著。電話不停的響著,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我無奈拿起,輕輕按了按接話。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蕭飛嗎?”
我勉強打起精神,啞聲道:“什麽事情?”
“你猜猜?”對麵笑了起來,“猜中有獎哦!”
“沒心情,”我心情特別煩悶,“再不說我掛了。”
對方短暫的沉默後,說道:“你心情不好?”
“對不起,”我歎道,“我剛才失去了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
“哦,”對方輕聲道,“那你出來吧。我有辦法讓你開心,忘掉過去。”
“如果不想忘掉,不能忘掉呢?”我淡淡道。
“那總比呆在家裏好受吧。出來吧。我已經找你很久了。”對方道。
“你是誰?”我這是才想起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秦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