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視線重現落在蘇銳身上,帶著一種若有所思的打量。
因為察覺到了什麽,所以鄭雪十分知趣的沒有再跟歐陽院長聊家常。
“蘇哥哥?是你吧?”
雖然不知原委,但鄭雪卻有種堪稱是第六感的直覺。
事情肯定跟神色不變的蘇銳有關,雖然他隻是微微挑了下眉,表示:“我聽不懂鄭小姐再說什麽。”
蘇銳即便半個字都不肯多說,但鄭雪卻十分肯定般,就站在了他身邊。
果不其然!
“歐陽院長,療養院那邊,倩倩這兒恐怕有點困難呢……”林宇傑見林倩倩還不回來,不由壓低聲音再次威脅。
察覺到林宇傑話中意思,臉色慘白的林倩倩,連強顏歡笑都撐不出來了,她隻本能的搖頭。
“哦,什麽困難?”
歐陽院長搶在林倩倩之前,接了林宇傑的話。
林雨嘉按耐不住,得意的對著林倩倩一挑下巴,姿態高傲的她,同樣搶在林宇傑之前,像是要出口惡氣般,故意奚落道:
“還不是這個賤蹄子有賊心沒賊膽,既想要借我林家的勢力錢財,把那老賤人繼續留在療養院,又忘恩負義的去勾三搭四……”
“我沒有,不是!不是這樣的!”
被林雨嘉扭曲事實,指黑為白,因為事情牽扯到療養院,使得林倩倩不得不開口解釋。
“還說沒有!”
見她還敢狡辯,林雨嘉火氣越發的大:“你那個賤人媽,生了你這個小賤人,還是個醜八怪,就是老天在懲罰你們!”
鄭雪好整以暇的看著蘇銳。
可難得的是,這回他並沒有表現出要幫助林倩倩的樣子。
“等等。”
倒是歐陽院長微微擰眉:“我雖然不太理解林大小姐你這些話前後有什麽關聯,但說起療養院,如果你口中那位,是指林小姐母親的話……”
不等歐陽院長說完,著急到眼淚都快出來的林倩倩,幾乎要跪在他麵前了:“院長,求您……”
“哎!使不得使不得!”
歐陽院長下意識伸手要去攙扶她,但蘇銳卻更快一步的伸出左手扣住她臂腕,右手攬著她細腰,強行將人扶著,阻止其下跪。
嘖,這腰可真細!
蘇銳冷眼旁觀到現在,原本還對林家行為十分厭惡的他,此時卻本能多看了林倩倩細腰兩眼,原本心裏頭的鬱悶之氣,也隨之消散不少。
“如果幾位口中說的是林小姐母親的話,”
歐陽院長見蘇銳扶住林倩倩,不著痕跡鬆了口氣後,生怕再出什麽意外的他,立刻看了眼趾高氣昂的林雨嘉,而後聲音嚴肅的說道:“那麽事關我療養院名聲,對於這種隨意辱罵我院病人的舉動,還請林大小姐你立即道歉!”
“道歉?”
林雨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要我跟這個醜八怪道歉?!”
見她如此半點悔改都沒有的樣子,歐陽院長也冷下臉來:“若林大小姐拒絕,那麽我院今後將拒絕你們林氏家族成員,且對今日事件保留追究其詆毀和誹謗。”
“你腦子瓦特了吧?”
聽歐陽院長這麽說,林雨嘉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旁邊的王嵐更是顧不得維持貴太太人設,直接罵出了聲。
蠢婦!
歐陽院長冷冷掃了眼王嵐,語氣嚴肅的提醒道:“還請注意你的措辭,林太太,我歐陽家可不是軟柿子!”
想到壟斷臨海市醫療的歐陽家族,其家底恐怕遠在林家之上,王嵐還來不及說什麽,權衡過利弊的林宇傑就先一步開口道:
“不好意思,歐陽院長,我母親隻是太過驚訝,有點被氣糊塗了。”
將王嵐的事情三言兩語帶過之後,林宇傑眼神有點疑惑的看向旁邊林倩倩,意有所指道:“隻是院長剛才話……”
不等林宇傑質疑,冷冷掃了眼王嵐之後,歐陽院長再次看向林倩倩開口的時候,語氣就變得格外溫和道:
“林小姐不用擔心,您母親留在療養院半點問題都沒有,畢竟您已經掌握了三分之一療養院股份。”
說著歐陽院長主動示意身後助理將股權合同文件袋拿過來,自己親手遞給林倩倩:“今天我過來,也正是因為此時,您放心,股權交替手續都已經完成。”
聽完他這番話,林倩倩簡直就像是被這份股權合同給砸傻眼了般。
“什麽?”
林倩倩不敢置信的聲音,和林雨嘉不能置信的尖叫異口同聲響起。
“歡迎您加入療養院這個大家族。”
歐陽院長指責履行完畢,對著林倩倩微微一笑,而後看都不看林家人,隻和鄭雪打了個招呼,在不著痕跡看過蘇銳,沒有得到其餘指示後,他便如來時般,揮揮手,不帶半片雲彩的和助理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處。
“怎麽可能?”
林家其餘人,不隻是林雨嘉和王嵐,就連林宇傑都像是遭到了嚴重打擊般。
不過比起喃喃自語著的母親和親妹妹,看著她們不敢置信的樣子,在聖域曆練過的林宇傑,到底很快就收斂起心神來。
眨了眨眼的林宇傑,將眼中錯愕眨去。
“倩倩,你可真是好手段,連歐陽家的療養院都能夠插手!”
林宇傑目光如刀的看著同樣震驚到回不過神來的林倩倩。
隻是他氣惱隻是一瞬,林宇傑深呼吸口氣,在心裏對自己道:
沒事,已經找到燕京蘇家要求的鳳凰翎羽花了,隻要能夠成功搭上蘇家,那麽林家就絕對可以重振聲威!
燕京蘇家啊,那可是在首都都能夠排名前十的老牌世家,牛逼到動動手,從指縫漏下的資源,就足夠帶動整個臨海市的GDP!
這邊林宇傑心裏怎麽想的,林倩倩半點都沒有關注。
沒有了軟肋的她,在從歐陽院長手裏接過療養院股權合同的瞬間,林倩倩第一時間是去看蘇銳的。
被鄭雪和林倩倩目光關注著的蘇銳,卻隻是笑了下:
“這下安心了吧?”
蘇銳笑著對林倩倩說了句後,抬手擦去她因為被威脅,感覺到恐懼,而害怕到布滿額頭的細密冷汗。
眼裏猶帶冷光的她,終究還是沒能控製住激動,撲進蘇銳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