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他開口,紅玫瑰也不等楊姐說話,率先主動搭起話來,她用一種天真爛漫的語調問道:“哎,你是來找茬的嗎?怎麽把人揍成這幅豬頭樣子啊?”
“你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楊姐在領導地位上麵,很明顯是高於這位人比花嬌的紅玫瑰,所以她剛發話,後者便立刻安靜如雞起來。
隻是安靜歸安靜,不說話的紅玫瑰,卻還是站在楊姐身後,給蘇銳時不時拋個媚眼,借著抬手撩頭發時,比劃個心。
“先生貴姓?”
雖然因為之下在休息區戴哥那前車之鑒,現在楊姐擺下鴻門宴,隔著無數保安,房子蘇銳再擒賊先擒王。
但是在紅玫瑰過來之後,楊姐比起剛剛那種特意要給蘇銳下馬威的姿態,很明顯現在更加的和氣一些。
“免貴新蘇。”
蘇銳有點摸不準這位楊姐的底,但橫豎龍鳳手鐲已經在眼前晃悠著了,他便也不再著急,索性陪著打起太極來。
鬼麵主動將蘇銳手裏戴哥一並扣過來,而後退到他身後,形成一種暗中保護的姿態。
“蘇?燕京蘇家?”
楊姐明顯身份很高,至少對於燕京局勢,要比林宇傑之流更加了解,以至於蘇銳隻是報了個名字,她便立刻想到了什麽般,直接猜測出來。
不是吧?
這就暴露了?
蘇銳當下來個否定三連:“當然不是,怎麽可能,不過姓蘇,就一定要是燕京蘇家人?那麽牛逼的嗎?可惜我連他家門檻都夠不上!”
說到最後,蘇銳聳聳肩,表現的很遺憾般。
“那這龍鳳手鐲不是你的咯?”
楊姐似乎早就在等蘇銳否認,甚至不等他解釋,就主動說道:“這可是蘇家祖傳的琉璃琺琅龍鳳手鐲,舉世間,大概也就隻有蘇家這一隻。”
“楊總是吧?你消息還是不夠靈通啊,連蘇家的手鐲什麽時候到了東方夫人手裏都不清楚。”
不打算暴露身份的蘇銳,幹脆直接把鍋往剛剛訂下合作的夥伴上扣。
橫豎東方夫人不在這兒,很多事情,自然是想怎麽說,蘇銳就能股怎麽說了。
“喏,瞧!”
甚至蘇銳還特意往旁邊側身,把後麵鬼麵給讓了出來。
見楊姐眼裏有遲疑,蘇銳故意學著她之前的語氣,激將道:“哎呦喂,你堂堂楊總,該不會連東方家王牌鬼麵都不認識吧?”
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麵,鬼麵之於東方家,就和廖管家之於蘇家般,都是絕對能夠算得上代表性的人物了。
其實這麽說的時候,蘇銳也是在試探,看看這位背景神秘,消息靈通的楊總,是不是早就盯上自己了。
“蘇家的手鐲,怎麽回到了東方家?”
楊姐看了眼鬼麵,很明顯,她沒有去質疑後者身份真偽,反而直奔中心,反問起蘇銳來。
再次攤攤手,蘇銳用一種“你問我,我問鬼”的語氣道:
“那你得問蘇家或者東方夫人去。”
既然扣了一次黑鍋,蘇銳仗著被扣黑鍋的東方夫人並不在這兒,所以使勁抹黑道:“說不定是蘇家跟東方夫人有什麽因緣牽扯,或者某種感情糾葛,你說這燕京兩大老牌勢力之間的事情,像我這種小人物,咱也不敢問呐!”
說完之後,蘇銳對著楊總笑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要不楊總去問問?”
楊總沒有上他勾,反而繼續條理清晰的詢問道:“那麽東方夫人又為什麽把手鐲給你?”
“或許是我長得帥呢?你也是女人,應該明白吧?”
蘇銳故意摸了摸臉,用一種自大語氣,誇張無比的道:“哎呀,這長得帥就是煩惱多。”
……
這麽自戀的嗎?
原本還給蘇銳比心的紅玫瑰,此時聽完蘇銳的話後,立刻就仰天翻出個“無語”的白眼。
“是嗎?”
楊總點點頭,而後她不等蘇銳打電話,自己先拿出手機來,直接撥通出去。
哎?
蘇銳還沒反應過來這兒楊姐要做什麽的時候,後者電話“嘟嘟”響了兩下後,便已經通了。
“你好,是東方夫人嗎?我是臨海影視的楊蕊,你好。”
自報家門之後,楊蕊也不拐外抹角瞎寒暄,而是直奔主題道:“有個自稱姓蘇的男人,大概二十來歲,拿著據說是東方夫人給的蘇家龍鳳手鐲,來我這兒……”
我去!
蘇銳聽清楚楊蕊的話後,瞬間有種背後說人被抓包的我屮艸芔茻感覺。
幸好他還沒有來得及嘴上侃大山。
“對,鬼麵是在。”
楊蕊點點頭,也不知道手機那邊的東方夫人說了什麽,她看了眼依舊在眼觀鼻鼻觀心的鬼麵後,點頭道別,主動掛斷了電話:“好的,再見。”
這種全程不超六十秒,直奔主題通話方式,蘇銳雖然挺欣賞,但放在眼前,就有些無語了。
“怎麽樣?”
壓下心裏的臥槽感,蘇銳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問楊蕊。
他覺得,既然已經談到合作,又提起了龍鳳手鐲,東方夫人即便滿臉懵逼,但以她的敏銳嗅覺,應該也是能夠圓謊的。
果然,楊蕊在掛完電話之後,盯著蘇銳深深看過兩眼,便對紅玫瑰道:
“把你的手鐲,還給蘇先生吧。”
雖然她對大咖紅玫瑰用的是個比較委婉的“吧”字,但楊蕊言辭之間卻透著命令,語氣也沒有半點轉圜餘地般。
紅玫瑰聽完有些傻眼,她左手按著右手腕上麵特意用來炫耀的手鐲,語氣瞬間便嗲著撒嬌道:
“啊?可是楊姐姐,人家可喜歡這個手鐲了呢?而且總裁也答應……”
可惜不等紅玫瑰撒嬌的話說完,楊蕊就語氣冷硬的再次道:“把手鐲還給蘇先生,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至於總裁,你可以去找他,讓他帶你去東方家商量。”
“哎喲?東方家?燕京那個東方家?”
原本還滿臉肉痛的紅玫瑰,聽到這兒,不由趕緊摘下了手腕處的龍鳳手鐲,直接半拋給蘇銳。
提起東方夫人,她之前那種肉痛不舍,就全都變成驚懼害怕:
“給你給你,拿走拿走!”
一疊聲說著的紅玫瑰,連帶著都沒有再看蘇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