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愛就是從不問值不值得

如果那一年,我沒有遇見你,

那麽我將會是在哪裏,做著怎樣的夢,有著怎樣相同的結局?

你問我,愛你值得不值得劍怒。

你從不懂,愛就是從來不問值得不值得

他複又低頭,凝視著資料上小女孩白皙的麵目,然後用指腹溫柔的撫過。

當他因為奔波數日,因為被基地的殺手追殺,而成功逃至紫荊那個小漁村的時候,

在暈厥過去之前,在暈暈乎乎的走上沙灘之前,他聽到了許多小孩子的聲音:“喂,那邊有個人,快去看看!”

之後的事情便是那樣,醒來後看到了一張素淨純樸的小臉蛋,她的手掌貼上他的額頭,摸了摸,然後對著那會暈厥的他說道:“喂,你又沒發燒,快點給我醒醒,醒醒!”

他在迷迷糊糊中想,怎麽會有這麽呱躁的女人,煩死了!

在他的心目中,母親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女人,除了母親之外,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一樣,她們都有張貪婪的嘴臉,她們名利,她們市儈,不像母親,那般溫柔的母親。

導致以後,即使他長大了,變成人人尊敬的黑道大佬,他依然像個女人絕緣體一樣的活著,身邊連半個雌性動物都沒有。

甚至他們以為他不喜歡女人,他是個gay,因此還鬧出了不少人命,往他這邊送了不少的少年。

想到這,他笑了,唇角緩緩咧開了一個淺淺的笑弧。

段子梟沒有發覺,他今天這一天的笑容,比他往年一年的笑容都要來得多。

律擦擦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老大,老大居然笑了?’他差一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那會的他自醒來後,不愛說話,也不愛玩耍,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同齡人,該有的情緒。

每天就愛坐在海邊那塊大礁石上,眺望著遠方。

是當初年幼的她,就一直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跟隻小麻雀一樣,也不嫌煩人,勢要將沙鍋打破到底逼的他說話。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跟她說了第一句話。

之後的之後,便是如所有故事中的的結局一樣,那年小小的他,跟那年小小的她,直到他被基地裏的人捉回去那天,他沒有忘記,她揮舞著小胳膊小短腿,在快速離去的轎車後麵追的起勁。

直到後來,等他長大,從基地裏訓練歸成到之後,卻早已忘記當年的那處地方,也早已忘記,該怎麽回去找她。

沒想到兜兜轉轉了這些年,他們終究還是相遇了。

這是緣分,還是奇跡,段子梟不懂,隻知道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她跑掉,再也不會!

他合上資料頁,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竭力的平複著此刻激動難明的心情。

“我叫郭果果,聽說我出生的時候,旁邊大娘家的母雞生蛋了,於是就被起名叫郭果果了。你也覺得很難聽對不對,那你幫我起一個吧,你學問那麽好,一定可以的。”

“你叫蕭啊,哪個蕭?”

“瀟灑的瀟……”

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段子梟霍然睜開眼睛,溫暖退去,隻餘寒氣,一絲絲從那寒眸裏透出,一直靜待的律差點被他嚇一大跳帶著警花闖三國。

“律!”

“在,當家!”律整了整身形,麵孔一下子變得嚴肅異常。

“明天會有一個新員工來公司報道,告訴青,好好照顧她!”末端的那句‘好好照顧她’似乎隱含著深刻的含義。

“是!”律雖然有所疑惑,卻依然盡職的應道。

“還有,”段子梟在律即將離去之前,沉聲吩咐,“告訴青,不許將我透露出去!”

“……是!”律在疑惑一秒後,快速的答應。

“當家,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嗯,”段子梟從喉嚨眼裏堵出一個字眼。

今晚的他,顯得頗為不尋常,更甚是語氣都溫暖了不少,以前每次跟當家對話,都像在跟千年冰山對話一樣,律好幾次都差點被凍著。

律在推門出去後,有些鬱悶的抓了抓頭皮。

那樣髒兮兮,穿著破破爛爛的女娃子,律努力的想著先前看到的那張陳舊照片,沒有啥亮點啊,既不是傾國傾城,也不是美豔如斯,唯一的感覺就是,長的還挺清秀可人的,算是個清秀佳人吧。

當家這些古怪的行為,會跟那個女人有關係麽?

可是……律不禁思索開,這個郭果果,可是段小太子身邊的人啊!

寂寥的夜,故事還在繼續。

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音,劃開這個夜幕最為絢爛的樂章。

霓虹,光影,撲麵而來的欲望,掃射著人心裏的魔鬼。

誰沒有過去,誰不曾墮落,這個城市裏的人們,隻不過活的往往更像最深的那個自己,最真的那個自己。

猩紅色的長沙發,一包廂的煙霧,亂七八糟堆著的酒瓶,還有眼花繚亂的男女。

這是個幾人party,很顯然,party扔在繼續,眾人的興致依然高昂。

“我說,青……”律顯然是喝多了,一手擁著一個美女,手中還掛著酒瓶子,隻是那雙嫵媚的桃花眼,連一分迷醉都沒有,清明的可怕。

也是,像他們這種大風大浪裏混過來的人,怎麽會為幾隻區區酒瓶子折腰。

“你說老大這次是怎麽了?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那個樣子?”律嗬嗬的笑著,身子東倒西歪的,幹脆一頭栽入美女的大胸脯裏,不想出來了。

“怎麽,你難過了?”青看著他那個模樣,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律的眼神一凜,快速的從美女的大胸脯裏出來,青還未來得及抬眸,就隻覺一道犀利的視線,直射他的臉龐,“別拿老大開玩笑,你知道後果!”律的語氣,無比嚴肅。

這時,原先靠在落地窗邊的兩個男人,也同時向著青射來不讚同的死亡視線,

其中一個慢吞吞甚至是無謂的說道:“青,你們的談話,記得適可而止,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懂得!”

下屬不應該隨便猜測主上的想法,青顯然,逾距了,哪怕這是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