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就是故意的

王嫂將白米粥放在床頭上,用勺子勺了幾下,攪拌均勻,

“會越來越笨!”王嫂睨了郭果果一眼,郭果果頓時羞愧的將找個地洞鑽進去。

“快吃吧,這一早上折騰下來,你肚子肯定餓了,我在裏麵放了少許白糖,是你愛吃的,快趁熱吃了吧!”王嫂在吹了幾下感覺不是很燙的時候,這才將白瓷碗遞給郭果果。

郭果果愛吃糖,甜食幾乎她都喜歡,王嫂知曉了她這一點,怕她現在胃口不好,早上又不能吃太膩的,於是就放了糖。

郭果果愣愣的接過瓷碗,這才低低的吐出一句,“王嫂,你對我真好!”如果她媽還在,或許也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傻孩子,都說什麽呢?”王嫂搖頭失笑,在走之前又不放心的吩咐道:“把粥喝完,放在床頭就可以,我等下會來收拾。還有,今天好好休息。”

“那可不行,,”郭果果還記著要去上班這回事兒,“我今天必須得去上班,才沒上幾天啊,就一直請假,公司裏的人會對我有意見的!”她說完就將粥碗放在床頭,掙紮著要起來。

“你就這麽想去!?是想去上班,還是那裏有什麽你非見不可的人!”還不等王嫂開口,房門已經被來人打開,段逸風頎長的身姿已經站在了那裏,而他口中吐出的話語,更是尖酸刻薄。

王嫂看見正主來了,這才退身出去,將一方空間留給這兩人。

郭果果一愣,怔怔的看著來人,“段逸風,你回來了啊!”她此刻還有點燒,應該說是腦子燒壞了,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等他的那一刻。

等脫口而出那會,郭果果才深覺不妥,那張牙舞爪的個性就暴露無遺了,“你既然回來了,幹嘛不告訴我一聲,你不知道我昨天等你等了很久嘛!?”

“我知道!”沒想著,段逸風卻是應了聲,繼而帶著若有所思的眸子深深的睨著她,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再度吐出一句讓郭果果差點爆血管的話語,“我看見你睡在沙發上了,但是我沒叫你!”

什麽!?郭果果聽見這話,眼珠子爆瞪,幾乎要將段逸風瞪出屎來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會躺在這裏,都是你害的!?”冷靜,千萬要冷靜。

郭果果覺得,在極度抽風乃至一度在抽風甚至神經係統跟正常人不走同一條路的段小太子麵前,任何的理智,都是蒼白而無力的。

段逸風施施然的拖過一張椅子,在郭果果的邊上坐下,並且悠哉的翹起二郎腿,他睨她,用的是那種俾睨天下的眼光,“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躺在這裏麽?況且,我有叫醫生過來看你!”的確,沒有他的同意,以為王嫂敢嘛?

“你你你……”郭果果用食指指著他,幾乎要吐出一口逆血來。

“別拿手指指著我!”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反而伸手過來,打掉了她指著他的那隻手。

郭果果瞬間那個有火無處發,“呼呼……”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起伏的身姿,引得另一隻手背上的那根針管晃動了幾下,那點滴落下的速度更慢了。

段逸風又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悠著點,別忘記你現在是病人!”

他還好意思說她是病人,那他現在在幹嘛!?

郭果果隻覺得,跟小太子理論,那是純粹跟自己找氣受。

於是,她在閉上眼睛又張開的時候,堅定的說了一句,“我要去上班!”她時刻都沒忘記,她是拿著國家工資,幹著群眾實事的好青年一枚,老礦工是不好的行為。

“不行!”他想都沒想,就阻絕了她的想法。

“為什麽你說不行,我就必須不去!?”郭果果怒了,又開始跟他大眼瞪小眼。

這句話她想說很久了,憑什麽她要圍著他團團轉。

段逸風用頗為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拉開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你似乎,一點自覺都沒有?”

好吧,郭果果這才想起來,貌似她此刻還是他的所有物,債款沒有還清之前,她是沒有所謂的人身自由的。

於是,她惦著小臉,那個變臉如變天,速度之驚人啊。

“小太子……”捏著細細的嗓子,郭果果將諂媚的奴才特性發揮的點滴無遺,“你看……”

“你這麽想去上班,是因為那公司裏,有什麽你特別想見的人吧?”他的薄唇微彎,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弧度,那涼涼的目光輕輕的掠過她的身上,跟刷了層雞皮疙瘩似兒的,瞬間讓郭果果從頭涼到腳底心。

“喂,段逸風,你這話什麽意思!?”她都這麽低聲下氣的跟他示好了,他為什麽還是這個臉,誰欠他的呀?

“我什麽意思,你恐怕比我更清楚!”他垂眸,似乎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郭果果愣住了,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樣子,“你到底……怎麽了?”

“總之,想去上班,門都沒有!”他起身,力度之大,幾乎將那張椅子給壓垮了去。

郭果果隻看到他嗖的一下站起,瘦瘦長長的身影就壓在了她的頭頂之上,“給我好好躺著,哪裏都不許去!要是讓我知道你今天出去上班了,那麽以後,你就再也別進段家的門,我說到做到!”他轉身,冷麵冷臉,滿身嚴厲之色。

“段逸風!”郭果果看著他離開,差點跳起來,那紮在手背上的針管受不起這麽激烈的行為,從血管裏脫了出來,掉落在雪白的被單緞子上,那**跟著溢出了幾滴,

“嘶,,”郭果果忍不住喊,她是特別怕疼的人,這麽一掙紮,針管脫落了還好,反而還紮疼了她一下。

段逸風看著那根掉出來的針,似乎勾動了下唇角,“掉了?”

他冷靜的陳述,“得麻煩老劉再來一趟了。說你不乖就是不乖,老給人家找麻煩!”

郭果果隻按著手背紮針的那處地方,恍惚了一下,後者就早已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裏。

看著那碰上的房門,郭果果終於忍無可忍,從嘴裏蹦出了一個單音節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