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紀雲翡在**躺了那麽久,但他的身材維持的是真的好,估計他最近也沒少鍛煉。
顧稚寧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她這一反應正好被紀雲翡捕捉到,男人無聲輕笑,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男人大手的溫度驀然傳來,顧稚寧一愣,她下意識地抬眸,正對上男人突然湊近的臉。
“顧稚寧,你是不是…想了一些有的沒的?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胸口看?”
紀雲翡輕聲開口,說話時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顧稚寧臉上,她回神臉色一紅,趕緊向後移了一分。
“我我我我……我哪有盯著你看。”
“沒有嗎?”紀雲翡又湊近一分。
顧稚寧一緊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沒有!”
她站起的動作有些大,一把就甩開了紀雲翡的手,好巧不巧,正是紀雲翡受傷那邊。
紀雲翡皺了下眉,雖然有些疼但也隻是微微一點,但他看著顧稚寧,又起了逗弄之心,他故意裝作很痛的樣子,捂住了手臂。
“嘶!好疼!”
紀雲翡低聲痛呼,顧稚寧聞聲臉色一邊,趕緊坐到了他的旁邊,“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嗎?我先拆開紗布給你看看吧。”
顧稚寧有些急了,她一臉內疚的拆著紗布,紀雲翡輕咳了一聲想說沒事,但又怕她生氣,索性直接沉默。
少說少錯,他不說話是不是就沒事了?
紀雲翡若有所思的皺眉,他這直男思維怕是能寫一本書的。
紗布拆開,剛剛因為拉扯,手臂的傷口確實有些裂開,微微的滲出了一絲血跡,顧稚寧這下更自責了。
她抿著嘴給紀雲翡清理傷口,怕他疼,她還輕輕的吹了幾下。
紀雲翡的傷口縫了針,但好在傷口沒那麽長,隻縫了四針。
顧稚寧自己就是醫生,昨天她沒多問,也是知道這種傷沒什麽大事,但現在看著確實一陣心疼。
她一想起自己當時在倉庫沒管他,這心裏的愧疚直線飆升,眼眶都有點紅了。
“紀雲翡,對不起,我可能因為職業病,有些代入為主了,我總覺得你的傷沒有大事,但是你也是因為我受的傷,這兩天我好像有點太忘恩負義了。”
顧稚寧低著頭,聲音有些沉。
她自知自己不是一個太細心的人,她這些年也沒有談過戀愛,對任何人都是直來直去。
後來進了紀家,她雖然嘻嘻哈哈,但也沒少懟紀雲翡,原本,她覺得這樣挺好的,但是她現在明白,有些時候直來直去是會傷人的。
顧稚寧突然的認真讓紀雲翡一愣。
他見顧稚寧情緒低落,立刻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開口道,“沒事,原本也不是多重的傷。”
紀雲翡聲音淡淡的,就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顧稚寧看著她,她知道紀雲翡是在安慰她,心裏這下更難受了。
“你…你別安慰我了,這次的事,就是我不對,我決定了,為了彌補你,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形影不離。”
顧稚寧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紀雲翡看著她扯了扯嘴角,“形影不離?那公司怎麽辦?林楓你也不管了?”
他這麽一說,顧稚寧頓時又泄了氣。
是啊,林楓的傷更重,她不去顯得她更加忘恩負義,但紀雲翡這她也不能不管啊,至於公司……
顧稚寧皺眉想了半天,最後下定決心開口,“公司那邊有白希,有事他會告訴我,至於你和林楓,白天我照顧他,晚上我照顧你,你要是沒事,就和我一起去醫院。”
“那你別多想,我不是故意讓你去醫院給你添堵,我是為了避免怕你誤會,讓你監督。”
自古忠義不能兩全,但好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涉及的那麽嚴重,她這麽辦應該可以吧?
顧稚寧抿唇摸了摸下巴,紀雲翡聽了她的話,嘴角抽了抽。
她這水,端的可真平啊。
雖說她的話很中聽,但這讓他去醫院這想法,也真是足夠炸裂。
不對,她不會是覺得他小心眼吧?
路人警告:有些時候不要對號入座。
“你……”紀雲翡皺眉斜眸。
顧稚寧眨了眨眼,“我什麽?”
“算了,沒什麽,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折騰,你該去公司就去公司,林楓那邊我會派人過去,你抽空去看看就好。”
紀雲翡說著穿上的衣服,顧稚寧見狀起身,一邊幫他係扣子一邊開口,“今天你不是已經派了個人去醫院了嗎。”
紀雲翡淡淡開口,“嗯,你不是讓那個護工走了嗎。”
“是啊,要是個女阿姨肯定不方便,你肯定要找個男護工啊,我昨天都是找男護士幫忙的。”
嗯?
所以她不讓護工留下是因為性別?不是因為她要親自照顧?
紀雲翡突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笑著穿上外套,摸了摸顧稚寧的頭發。
“老婆說的是,我一會就安排。”
他說著出了休息室去了電腦前,顧稚寧在原地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她臉色騰的一紅,咬著牙向門外揮了揮拳。
他他他…這男人有時候一點都不木!
剛剛他那個樣子,又叫老婆又摸頭的,像極了登徒浪子!
顧稚寧咬牙在心裏吐槽,他加重手上的力道收拾了醫藥箱。
此時醫院那邊。
戴向雪醒來是,薑妙桐正坐在床邊,她見人醒過來,便揮了揮手示意護士去叫醫生,關心的開口。
“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你等一會,醫生一會就過來了。”
“妙…妙桐姐,我沒事,你一直在這?”
戴向雪聲音很虛弱,她略微動了一下就疼的不行,薑妙桐長歎了口氣讓她別動,然後拿過水杯,用了一個吸管讓她喝了一口。
“我從昨晚就一直在這了,你車禍的事情你父親還不知道,我想著等你醒了你親自和他說,你啊,大半夜的開車出去做什麽?不知道危險嗎?”
薑妙桐語重心長的開口,他臉上寫著關心,但眼底卻是一陣冷漠。
戴向雪自是看不出她的虛情假意,她一聽薑妙桐守了她一夜,頓時一陣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