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稚寧訕訕笑道:“我自然不是了,我每次說都是認真的呀,既然老公想讓我幫你洗,那我肯定是樂意的。”
她咬咬牙,推著他進了浴室。
浴室門一關,小小的空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老公,我來幫你脫衣服吧。”顧稚寧深吸了一口氣,笑著伸手解開他襯衫紐扣。
反正誰怕誰?不就是看果體麽?以往學醫的時候又不是沒看過。
她就把他當成一具屍體好了。
紀雲翡見她居然來真的,不由蹙眉。
她利索地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又伸手去接她皮帶。
沒想到手才剛剛接觸到皮帶,就被他啪一聲拍開了。
她無辜地看向他,“老公,你怎麽了?”
她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在此刻顯得格外無辜,也格外嫵媚。
紀雲翡冷著臉道:“出去吧,不用你了,我自己來。”
顧稚寧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好的老公,那我就在外麵,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哦。”
放下毛巾,她哼著歌就出去了。
最終還是她的勝利。
門一關,紀雲翡就閉上了眼睛。
呼吸間都是她身上的馨香。
他這是怎麽了?剛剛她彎腰替他脫衣服時,他不經意間窺見她領口裏麵的春光,瞬間身體都緊繃起來。
難道是太久沒發泄了?
紀雲翡深吸了一口氣,深邃的眸中,暗藏著驚人的欲望。
顧稚寧聽著浴室裏的水聲,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一條信息發了過來,她點開,是顧煙煙發來的。
【你以為你嫁進了紀家,就真的成了豪門少奶奶了嗎?我勸你,還是盡早改掉你身上的小家子氣和那窮酸樣吧,否則紀雲翡早晚甩了你,帶你出去都嫌丟人!】
還特地發條信息來罵她,可見今晚是真的氣瘋了。
顧稚寧笑了,心情很好地回複了一句:【謝謝關心,我好歹是名副其實的豪門少奶奶,不像某人,嫁不嫁得進來都是問題,你還是好好努力吧,等你嫁進來了,再挺直腰杆跟我說話。】
發完,還嫌不夠,又加了一把火:【哦,對了,秘書部有個叫林佳的,聽說是紀雲川上一任秘書,長得挺漂亮的,看著跟紀雲川關係匪淺哦,可別讓別人撬了牆角都沒發現啊,妹妹。】
發完,顧稚寧冷哼一聲。
以顧煙煙的性格,必定要收拾這個林佳,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顧煙煙看到信息,果然暴跳如雷。
她一直都知道紀雲川外麵有人,隻是不知道是誰。
她也試圖將那個女人找出來,但是紀雲川很謹慎,從來不讓她碰他的手機。
她也不敢派人跟蹤他,若是被他發現後果很嚴重,她怕得不償失。
顧稚寧這賤人的話能信嗎?別不是故意騙她的吧!
但萬一這個林佳真的是紀雲川的情人呢?
顧煙煙糾結萬分,焦慮地在房間來回踱步,終是忍不住,撥通了紀雲川的號碼。
然而一直無人接聽。
這麽晚了不接電話,是睡了,還是在那個叫林佳的小賤人**?
顧煙煙隻覺得心頭仿佛有一萬隻蟲子在啃噬,難受極了。
夜色逐漸濃稠。
房間內,剛結束了一場火熱的運動,紀雲川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英俊的臉龐性感極了,讓女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林佳迷戀地看著他的側臉,纖纖素手緩緩摸上他的胸膛,靠在他懷裏委屈地說:“紀少,那個顧稚寧簡直過分,將自己全部工作都推給我,她自己卻什麽都不做,今天下午在紀總辦公室待了一下午呢,也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麽。”
紀雲川眼裏閃過一抹暗芒,“她今天在雲翡辦公室待了一下午?”
“是啊。”林佳抱怨道:“我卻在外麵工作了一下午都沒停過,下班了也繼續加班,一直到晚上十點鍾才完全所有工作!”
“幸虧你來接人家,不然人家回到去都不知道要幾點了。”
紀雲川腦海裏都是顧稚寧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安撫道:“好了好了,她就是這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再忍忍。”
“嗯,我知道,我一定會忍住的,畢竟我還沒有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呢。”林佳乖順地說。
“乖女孩。”紀雲川笑著抬起她的下巴,吸了一口煙渡到她嘴裏。
見她被煙嗆得直咳嗽,他笑得更歡了。
醫院的床還挺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顧稚寧原以為自己會認床,但沒想到躺下之後很快便睡著了。
睡著了沒過多久,她便又纏上了紀雲翡。
紀雲翡都已經習慣了,閉上眼睛很快也墜入睡夢中。
第二天顧稚寧被紀雲翡給推醒了。
“幹嘛?”她迷迷糊糊的還沒完全清醒,聲音透著沙啞,“別鬧了,讓我再睡兒……”
紀雲翡冷哼一聲,直接一個用力將她一推。
顧稚寧便被推下了床,發出一聲驚叫,這下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怒氣衝衝地爬起來,盯著雞窩頭瞪著紀雲翡,“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紀雲翡冷眼看著她。
“幾點?大清早的……”顧稚寧看到時間了,上午九點多了,“怎麽就九點多了?我感覺我也沒睡多久呀?”
紀雲翡看著手機,頭也不抬地說道:“洗漱,出去給我買早餐,我隻吃五星級酒店的早餐。”
真嬌氣,一大早要吃五星級酒店的早餐。
“你叫外賣不就行了?”顧稚寧對他推自己下床有很濃重的怨氣。
“人家不送外賣,你親自去。”紀雲翡眼神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快點。”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你都過敏了,醫生讓你吃清淡點,我去給你買點粥得了。”
“五星級酒店的粥。”
顧稚寧:“……行行行,五星級酒店的粥!”
怕了他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換了衣服,然後走到紀雲翡身前,伸出手掌。
紀雲翡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錢。”顧稚寧理直氣壯,“五星級酒店的東西太貴了,我買不起,你得給我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