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張若彤剛收拾好從裏麵出來,就見三個男人急匆匆向這邊跑,當看清打頭的人,她臉色驀然一沉。

“紀雲翡,你怎麽又來……”

“哎,你!”

紀雲翡完全不聽她說話,直接越過了她進了病房,隻見病房空****的,他一把抓住了張若彤的肩膀,“顧稚寧人呢?寧寧去哪了?”

寧…寧寧??

張若彤驚詫之餘,眉頭緊皺,“你,想起來了?”

“我隻問你她人呢?她去哪了?去公司了還是回家了?”

紀雲翡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薑羽俊跑的氣喘籲籲,眼見他一副激動的樣子,他趕緊把紀雲翡拉開,開口解釋。

“張醫生,他已經都想起來了,寧寧她是出院了嗎?你讓他去找她解釋解釋吧。”

張若彤聞言回神,她很詫異紀雲翡居然真的想起來了,但她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想起來了又怎麽樣?他對寧寧的傷害是逆轉不了的,寧寧已經去了國外靜養,我知道你們手長,有可能會查到她的位置,有能耐你們就饞,但我告訴你們,你們誰也別打擾她,要不然別怪我翻臉。”

張若彤說著冷著臉直接身離開,根本不管紀雲翡的臉色。

而此時機場。

林楓拎著行李箱放上檢測帶,旁邊顧稚寧猶豫了很久還是不太放心,“師兄,你真要陪我過去嗎?可是實驗室那邊……”

“寧寧,已經問第五次了,放心那邊的實驗都已經結束了,如果有急事,我可以趕回來,好了,快進去檢票吧。”

林楓無奈的打斷她的話,推了她一把。

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顧稚寧看著外邊湛藍的天空,那緊繃的弦才徹底鬆了下來。

她看著窗外,嘴角勾著,此刻她什麽都不用想,隻需要靜靜的欣賞外麵的景色就好。

而此時紀雲翡那邊已經去向了顧稚寧的別墅。

他不相信顧稚寧出了國,他以為顧稚寧是在躲他。

紀雲翡突然出現,廖國安和陳宣玉都是懵的。

“媽,寧寧是不是在別墅?你和她說,我想和她聊聊。”

“寧寧給我打電話說想出去國散散心。”

“不對,等等!你叫我什麽??”陳宣玉驚訝的瞪大眼睛,紀雲翡卻已經無力說話。

他知道,顧稚寧是真的出國了。

紀雲翡懊惱的一拳砸在欄杆上,陳宣玉嚇了一跳,“這,怎麽了這是?”

她疑惑開口,廖國安眉頭緊皺。

眼見兩人麵色不太好看,薑羽俊掃了紀雲翡一眼,把兩人拉到了一邊解釋。

他看出兩人應該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孩子的事和離婚的事的全都沒說。

當得知紀雲翡想起了一切,兩人已經緩和了一些沒有那麽驚訝,看著紀雲翡懊惱的樣子,陳宣玉無奈歎氣。

“雲翡,你也別想太多,寧寧過段時間回來你們好好說說,這也就過去了。”

能過去嗎?離婚證都領了,她應該對他都失望透了吧。

“媽,對不起,怪我……”

“那個,阿姨,我先帶他回去,他這會情緒不穩定。”

薑羽俊生怕他說漏了陷,趕緊拉著他往別墅走,等走遠了,他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祖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人人喊罵?你小心點說話,有些事能瞞就先瞞,別把事情鬧得更僵了。”

紀雲翡苦笑著沒說話,他拿出離婚證,這個證一直在他兜裏,是顧稚寧親手遞給他的,是他親口和她說離婚的。

“還能有多僵,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眼見他情緒這麽消極,薑羽俊不樂意了,“你現在不應該想這些,你應該想怎麽把事情解決,然後把人追回來,哪有什麽回不去的,隻看用不用心。”

“行了,別想了,我帶你喝點去。”

薑羽俊說著拉著他就往車上走,他們開車離開時正好與剛開車回來的薑妙桐擦肩而過。

眼見別墅空****的,薑妙桐沉這一張臉。

“吳叔,雲翡加班還沒回來嗎?”

吳叔本就不喜她,語氣也不怎麽恭敬,“大少爺還沒回來呢,薑小姐自便吧。”

“你什麽態度!”

薑妙桐這兩天受的氣已經夠多了,眼見吳叔也給她臉色看,她臉色頓時一沉,吳叔跟在老爺子身邊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薑小姐,您別忘了,這裏是紀家,不是你薑家,我身為紀家的人沒必要對你畢恭畢敬,如果你對我不滿意,你可以和大少爺說,沒事的話,我就要忙了。”

吳叔說著根本不管她的臉色退了下去。

偌大的客廳隻留薑妙桐一人,她就像那個喪家之犬,非要留在別人家一樣,被所有人唾棄。

那一瞬,薑妙桐眼底殺氣升騰,拳頭緊的不能再緊。

不是紀家人?她馬上就會是紀家人了,到時候這些狗東西,她會一個一個讓他們滾出去!

薑妙桐怒然摔門離開別墅去了公寓。

——

M國海州島,飛機落地天色以黑,這裏地理位置,時差和國內差不了太多。

海州島景色宜人,顧稚寧一下飛機出去,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濃的花香。”

眼見她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林楓也跟著笑了笑,“知道你喜歡花,我特意租了個帶花的別墅,我租了一個月,如果你還想住,到時候我們在續。”

一個月?嘖!大手筆啊!

“師兄現在也是個富豪了,以後萬一我落魄了,記得養我。”

顧稚寧開玩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楓也很配合地聳了聳肩,“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兩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車,路上,窗戶開著,微風吹來帶著陣陣花香,這裏的風不涼,帶著一些溫度,但林楓怕顧稚寧身體受不了,還是把窗戶微微關上了一些。

“你這身體剛流…”產

林楓硬生生把後麵那個字憋了回去,他察覺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轉口,“風大,熱風也容易感冒,關上些。”

顧稚寧知道他要說什麽,她笑了笑,無所謂的靠在窗邊,“師兄,你說話不用那麽小心,我心大,從來不會太過悲觀。”

懷孕是緣分,流產就是無緣,她隻求這孩子下輩子能有一個特別愛他的爸爸媽媽,一輩子順風順水,她不會一直陷入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