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川那邊呢?”
顧稚寧敲了敲手指,她眼底劃過懷疑,白希抓了抓頭發。
“姐,紀雲川也挺安靜,他訂婚以後,除了與杜家來往密切一些,也沒見他做什麽,更沒見他和薑妙桐來往。”
提起杜家,顧稚寧眯了眯眼。
也對,有杜家這個王牌在,他到也不必和薑妙桐合作對老爺子下手,況且,紀雲翡已經恢複了記憶,紀雲川那邊他肯定會緊盯,紀雲川這邊是她多慮了。
那會是誰呢……
顧稚寧實在想不出有些頭疼,忽的,她目光掃向桌麵,看了一個項目合同書,上麵的名字讓她眸色一閃。
“辛皓?這項目什麽時候談的?”
顧稚寧拍了拍文件,白希掃了一眼,“啊,這是半個月之前簽的,你不是說讓我們穩著辛皓,這礦山收購的項目辛皓資金不夠,想要拉我們入夥,蠍子仔細查過,沒問題便簽訂了合同。”
礦山?他一個醫藥公司收購礦山做什麽?奇怪。
“他和薑妙桐有來往嗎?”
她真的一問,白希突然想起什麽眼睛一亮,“有,還真有,就是吳媚生日宴以後,兩人見過一次,前幾天,吳媚還約幹媽逛街呢。”
什麽?
顧稚寧聞言順勢的瞪大了眼睛,轉瞬無奈一笑。
早知道有這麽多的事她在國外那段時間就不應該關機,現在這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奇葩。
“還有什麽你直接都說了吧,也省得我一件一件問。”
顧稚寧說著無語扶額,白希揉了揉鼻子。
“好像也沒什麽了,對了,明天要去礦山實考察,原本是蠍子要去,寧姐,你看你已經回來了,礦山那邊是你去還是不變?”
“我去吧。”
辛皓趁著他不在和顧氏合作,估計也沒安什麽好心,她既然已經滿血回來了,就挨個會一會。
不過吳媚那邊現在也是個雷,之前生日宴她就懷疑是個坑,現在她更加確定吳媚是故意接近她母親,隻不過她猜不透原因。
“白希,你派人再盯著點吳媚。”
“成,我知道了。”
後邊的一上午顧稚寧都在看近一個月的公司文件,公司的事情被白希和蠍子處理的井井有條,她沒有需要善後的事情。
晚些時候下班,她和白希一起回家,到門口時正好碰到蠍子,幾人剛要打招呼就同時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
蠍子眉頭一皺,“寧姐,這是辛皓的車。”
顧稚寧認得出,她驚訝了一瞬,眼底劃過一絲暗冷。
這個狗皮膏藥居然找上門了,他也真是夠沒有邊界感了。
“先進去看看。”
顧稚寧走在前麵,她一張臉清冷無溫,原本她質問的話都準備好了,結果一進去…
“阿姨,這個放這嗎?”
“行,放那也行,阿皓,你去坐著吧,這點活我一個人就幹了,了一會你叔叔他們就都下班回來了,你歇一會準備吃飯吧。”
隻見兩人一起在廚房忙碌,顧稚寧不可思議的腳步一頓。
阿…阿皓???這什麽情況這是?
“你們的情報有誤?辛皓和我母親接觸了?還有,他來,怎麽我們的人一點消息都沒給?”
這……
蠍子咳嗽了一聲,“姐,辛皓確實沒和幹媽接觸,至於我們的人…最近可能有點懈怠,大家忙的事情有點多。”
懈怠倒是能理解,但辛皓這…
“姐姐你回來了,你怎麽不進來?”
須臾,辛皓向這邊看了過來,他見顧稚寧站在門口,他笑意盈盈的走近,顧稚寧斜了他一眼,趁著她母親忙著沒聽見,她把辛皓拉到了一邊。
“你這是什麽意思?”顧稚寧沉眸出聲質問,辛皓眨眼愣了一下一臉的無辜。
“怎麽了?是阿姨叫我過來吃飯的。”
聽了他的話,顧稚寧瞳孔瞬間放大,“我母親?喊你?你和我母親又不熟,她喊你做什麽。”
他顯然是不信辛皓的話。
顧稚寧質疑的目光打量在他的身上,辛皓笑著推了推眼鏡,很認真且真誠的回答,“我和阿姨也挺熟的,這一個月姐姐不在我經常在網上和阿姨聊天,我想著姐姐出去散心不想讓人打擾,我就替你陪陪阿姨。”
顧稚寧:……
“網上?”她回眸咬牙看向白希和蠍子,兩人皆是一臉心虛的別過頭摸了摸鼻子。
這事真是她們疏忽了,他們想著辛皓也不算什麽太重要的人物,所以盯的鬆了一些,她們主要一直在盯著薑妙桐和紀雲川還有醫院。
這辛皓,也是真會見縫插針。
顧稚寧整張臉都寫著:晚點和你們算賬
她轉頭看回辛皓,完全不想和他說話,她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剛要自己倒杯水,辛皓就殷勤的拿起了水杯。
他那樣子就好像求關注似的,顧稚寧嘴角一抽,實在忍不住開口,“辛皓,你要是有什麽目的你直接和我說,大家別藏著掖著,我這個人最討厭猜了。”
辛皓撇了撇嘴把水給她,“我能有什麽目的啊?我隻是想和姐姐多親近而已,我們這個關係,我以後也少不了和阿姨相處,多一個人照顧阿姨不好嗎?”
好!好你個大頭鬼啊!他的茶藝真是越來越精進了,還親近而已~他怎麽不說想掛她身上呢!
顧稚寧真是有些氣到,她拿著杯子的手越收越緊,現在她忍不住想要動手時,陳宣玉從廚房裏探出了頭。
“寧寧你回來了,你們先聊一會,你叔叔馬上就回來了。”
她一出來,顧稚寧就換上了笑臉,她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察覺出什麽徒增擔心。
“叔叔回學校上班了?”
鍋上的菜需要翻炒,陳宣玉回了廚房,開口,“嗯,他在家待不住,你們先聊著吧。”
她說著就關上了廚房的門。
客廳幾人麵麵相窺,顧稚寧和辛皓拉遠了一些距離,她那點厭煩都寫在臉上,辛皓坐在那,小心翼翼的不敢說話。
蠍子和白希坐的遠,眼見顧稚寧看著電視,辛皓像個受氣包似的坐在那,白希忍不住和蠍子嘟囔,“他是不是個男人?怎麽像個小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