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七點,教堂。

“你好,我想找一下這裏的神父。”

修女禮貌開口:“你們有什麽事嗎?神父還在禱告。”

“我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問神父,既然神父在忙的話,我們就在這裏等一等。”

顧稚寧回以禮數,她微微額首,修女看了一眼時鍾,“那麻煩各位坐在這裏等十分鍾吧,我還有事。”

修女說著去外麵打掃衛生,顧稚寧等她走遠,小聲在白希和蠍子耳邊小聲囑咐了幾句,過了一會神父出來,顧稚寧第一個上前。

“聖德神父。”

神父疑惑的看著她們:“你們是?”

“我們有件事想要求您,三年前,有一對新人在這裏宣誓並舉行婚禮,那對新人男方去世,女方希望我可以把誓詞可以帶回去,不知可不可以麻煩神父行了方便?”

顧稚寧說了看了白希和蠍子一眼,兩人立刻難過的開始摸起了眼淚。

“神父麻煩您了,我們夫人真的是特別難過,她就是想把東西拿回去留個念想。”

她們兩個人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神父皺著眉嘟嘟囔囔的祈禱了幾句,顧稚寧也聽不懂。

“請問那兩位的名字叫什麽?”

眼見有戲,顧稚寧趕緊開口,“傑瑞和薑妙桐。”

“這兩人……”

神父若有所思的閉眼,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這兩個人我還真有些印象,說來這兩人也是命苦,當時的婚禮隻有這兩個人和女方的父親母親,傑瑞的家人都沒來,原本婚姻就已經不被祝福,沒想到南方還……”

神父說的又開始祈禱,顧稚寧聽到他的話有些疑惑。

母親?薑妙桐母親不是早就去世了嗎?那方麵的人又是誰?

“請問女方的母親您有印象嗎?”

神父點頭,“有的,女方母親坐在輪椅上,全身癱瘓。”

癱瘓?顧稚寧眸子一震。

是紀雲翡母親!!薑妙桐當時為什麽要把曲藍心帶在身邊?

顧稚寧一時間愣了神,絲毫沒聽到神父說的話,還是白希輕拍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

“你們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嗎?”神父又問了一遍。

顧稚寧眸子一閃,立刻拿出了聊天記錄和照片,這是剛剛十分鍾之內。顧稚寧讓蠍子做的假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上表明了薑妙桐讓她取回東西都事實,在對應照片,神父立即就信了。

“那我現在去給你們拿,我們這邊結婚證明我們這裏也會有一份,你們要拿走嗎?”

“要,當然要。”

顧稚寧麵色一喜,差點沒控製住情緒,這次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等幾人從裏麵出來,顧稚寧嘴角一直就沒下來過,上了車,她把東西收起心情格外的舒暢。

“剛才你們兩個哭的很有技術含量,值得表揚。”

白希和蠍子還在擦著眼睛,聞言她們簡直是欲哭有淚,“姐,你滴在我們手上的洋蔥水實在是太濃了,想不哭都不行,我們下次要不然換點別的?”

兩個人哭的都哽咽了,顧稚寧忍不住笑出聲,“你們還想有下一次?”

他故意開口調侃,白希和蠍子趕緊搖了搖頭。

相比這種演戲,她們更喜歡打人,武力能解決的東西,她們絕不想動用腦子,哭和動腦可比打人累多了。

顧稚寧見兩人一臉苦瓜相也沒再逗她們,她看了眼時間敲了敲手指。

“去找那個醫生吧,今天我們必須從他手裏拿到證據,我們隻有兩天時間,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在他身上耽誤時間。”

白希點頭立刻啟動車子,半小時後,她們的車停在貧民區,他們一下車就被一堆人盯上,每個人都如狼似虎,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們吞噬。

“姐,貧民區的人都是土匪,你小心點。”

白希開口提醒,顧稚寧抿唇歎氣,“你去給他們分點錢吧,他們也不容易,還有,這個醫生在這裏也住了一個月,你順便和他們打聽一下消息,有些時候旁觀者嘴裏的東西更多。”

“好。”

白希留在了這裏,顧稚寧帶著蠍子進了小巷,沒走幾步就到了他們要找的那戶,這裏的房子都很破舊,還沒等敲門,門就被一陣風吹開。

蠍子愣了一下,有些無語。

“姐,你說他被人追殺還住在這,他這不是找死嗎。”

這個醫生是給薑妙桐做假證明的胡醫生,她們還意外查到,當時曲藍心在國外時,也是這個醫生負責治療。

之前他買了棟別墅,現在別墅還在,隻是他已經回不去了,一個月前,薑妙桐就已經開始派人追殺,想要滅他的口,他四下逃竄都在這裏,一躲就是三十天。

要不是薑妙桐派了人滅口,她們還沒辦法順著這條線查到這個醫生。

“先進去看看吧。”

顧稚寧也有些想不通,不過一進去,她也算了然,這裏有後門,四通八達,很適合逃跑,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殺手估計也想不到他會躲在這樣的環境,他們要不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這裏,好在是先了薑妙桐一步。

胡醫生一看到有人進來就要跑,蠍子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後門,胡醫生見狀轉手就摸起了一個遙控器。

“我告訴你們,這裏放了炸藥,你們要是敢動我,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胡醫生激動的很,一聽到炸藥,蠍子眸子

一沉,下意識的護住顧稚寧,顧稚寧倒是不以為然。

她四下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她那不在意的樣子讓胡醫生慌亂的不成樣子。

“你不信是不是?那我現在就按!”

胡醫生作勢就要按下按鈕,蠍子第一時間要過去搶,顧稚寧卻攔住了她。

“別,我信,你先別急,我不是薑妙桐的人。”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激動的胡醫生頓時一愣,“那你是什麽人?”

“我是她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你和我就是盟友,我可以保護你,隻要你願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做我的證人,我不僅會護住你,還會給你一筆錢。”

顧稚寧開口談判,胡醫生反應了一會頓時明白了過來,目露凶狠,“薑妙桐要滅我口就是因為你吧?你當我是傻子嗎,做證人我是要坐牢的,你給我錢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