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第一時間回複,我沒看到,我剛剛去做檢查了,沒拿手機。”
眼見紀雲翡急著開口,顧稚寧強忍笑意。
“行吧,勉強原諒你。”
她故作為難的開口,紀雲翡以為她真的在生氣,一時間都忘了正事,隻顧著解釋。
旁邊薑羽俊實在聽不下去,幽幽開口,“紀雲翡,你沒看出她是在逗你嗎?你們兩個可別在這虐狗,趕緊說辛皓的事吧。”
薑羽俊說著翻了個白眼。
顧稚寧一時間被逗笑,已然忽略了薑羽俊後邊的那句話,她此刻也沒注意到辛皓就在不遠處聽著。
“你真在逗我?”紀雲翡有些不高興了。
顧稚寧直接轉移話題,“剛剛薑羽俊說你要說什麽,我沒聽清。”
紀雲翡聞言想起正事,轉頭就忽略了剛才的,“我找你是想說辛皓……”
“姐夫想說我什麽?”
辛皓忽的出鏡紀雲翡麵色一沉,顧稚寧更是嚇了一跳。
他什麽時候在她後麵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還好剛才她們沒說什麽,要不然全都被他聽見了。
顧稚寧默默的鬆了口氣,她一邊在心裏吐槽自己大意,一邊皺眉看向辛皓。
“你不去那邊給女生幫忙在我這裏幹什麽,你是在這偷聽還是在這散步?”
平時顧稚寧就是這麽懟辛皓,這會她也沒慣著,她抬眸打量著辛皓,辛皓當即露出了一副委屈相。
“我隻是路過聽到而已,姐,你今天有點凶。”
辛皓無奈歎氣,顧稚寧一陣無語。
拋出其他不講,這個辛皓是真的茶,茶的她一個女生都佩服,這種茶裏茶氣的話她一個女生都說不出,他倒是信手拈來。
視頻裏,紀雲翡看著他這副樣子更是拳頭緊握,以前他瞧見辛皓綠茶,他還沒那麽生氣。
如今,他知道辛皓和顧稚寧沒關係,他怎麽看辛皓怎麽不順眼。
“別為難你姐,我是聽說你也去了,隨便問問,寧寧,我先掛了,打字說吧。”
紀雲翡淡聲開口,話落他直接掛斷電話,他生怕自己繼續說下去,會忍不住罵人。
另一邊。
辛皓看著掛斷的電話一臉無辜。
“姐夫不是生我的氣了吧?”
顧稚寧:……
她實在是不想聽這些茶言茶語了。
“沒有,你去幫忙吧。”
顧稚寧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話落她用力的踩著沙子走到涼傘下坐下,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顧稚寧瞧見她的神色眉頭輕挑。
懷疑他又怎麽樣?隻要他不暴露,他們永遠拿他沒辦法,甚至,還要忍著他。
辛皓心中得意,他心想著走到一邊幫忙,他剛過去,一大堆女生就圍了過來。
他很討厭女人,尤其是那種嘰嘰喳喳的女人,他很想把這些女人趕走,但顧稚寧在,他隻能強忍著把她們扔海裏的衝動,一個一個幫她們把帳篷支好。
顧稚寧瞧見忍不住偷笑。
果然能打敗魔法的隻有魔法,他也應該好好體會一下無可奈何有多麽難受。
顧稚寧心想著悠哉悠哉的靠著躺椅曬著陽光,這時手機提示音響起,她拿起來看了一眼。
紀雲翡:【我剛剛是要和你說裴之那邊調查有結果了,現在這個吳媚確實不是吳媚,真正的吳媚在五年前就死了,我之前調查時,這些村民全部都被收買並且被人看著,所以沒人說實話】
【這次調查時那些人已經撤走了,我讓裴之給了村民更多的錢,村民便說了實話,據說,吳媚是被她丈夫打死的,但是沒人報警,因為大家都不想惹事,按這個時間算,五年前吳媚的死,應該就是激起辛皓想要報複紀家的導火索】
吳媚是被打死的?
顧稚寧看著文字一驚,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她以為最多是吳媚因病離世,辛皓失去親人變得偏激,才會做出這些行徑。
她真沒想到,他居然……
【所以他和她母親一直被家暴?】
紀雲翡:【是,從小到大,基本上每天都在挨打】
得到回複那一瞬,顧稚寧有些同情辛皓,但一想到之前的事情有可能都是他做的,她的同情也轉化成了冷漠和無奈。
如果辛皓手上沾了人命,那他就不是絕對無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辛皓將這個詞表現的淋漓盡致。
“姐,可以燒烤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想吃什麽,我給你烤。”
忽的,辛皓的聲音由遠及近,顧稚寧下意識地收起了手機。
顧稚寧看著他的目光有些異樣,但隻一瞬,就恢複如常。
“你會燒烤?”顧稚寧麵不改色的起身。
紀雲翡注意到她的動作,眸子微閃,微微點頭,“以前學過,我在國外的時候總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顧稚寧沒說話和他走向了桌子,她選了一些東西給他,然後想到什麽,跟著他去了燒烤爐子邊。
那天,她傷了黑袍人的手腕,雖然認罪的那個人手腕上也有,但她總覺得黑袍人不是那個人。
如果…如果那個黑袍人是辛皓,那他手腕上一定也有傷,他燒烤的時候應該會露出來。
顧稚寧心想著眸色一寒。
辛皓瞧見她過來,他手裏拿著東西並未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輕聲開口提醒,“這是碳爐,煙會比較大,姐姐要不然還是去那邊等吧。”
“不用,我想學學。”顧稚寧隨口應對,辛皓也沒多說什麽,這時他脫掉外套穿著短袖將烤串放在爐子上。
顧稚寧目光追隨著他的手腕,當她看到他手腕纏著紗布,她拳頭驟然一緊,眸子深沉如墨。
他手腕上果然有傷!
“你這手腕是怎麽了?”
顧稚寧忍著激動的情緒開口試探,辛皓聞言眸子一眯,頭都沒抬。
他早就猜到顧稚寧會問,所以沒有刻意隱藏。
“這傷是我前幾日做飯不小心燙的,當時我接了個打電話,不小心燙在了鍋邊的火上,沒事。”
辛皓回答的很是淡然,顧稚寧看不出什麽破綻,但她根本不信辛皓的話。
她傷了黑袍人的右手腕,而他也燙了右手腕,她不相信會有這麽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