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好，那你們聊，我去樓下等你。”
須臾，方井然溫柔的摸了摸秦曼的頭發，顧稚寧回神嘴角一扯，瞬間覺得這個世界有些混亂。
方井然離開，顧稚寧站在那忍不住開口。
“秦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似乎還在和我說，讓我離開紀雲翡，你現在這是？”
顧稚寧皺眉看向秦曼，秦曼漫不經心的擺手，“現在怎麽了？這不挺好嗎？”
“紀雲翡開除我，我當然要找下家，對於我來說，沒用的人隻會被我丟掉，根本不會影響到我一點，至於方井然，我們之前其實早就認識，他追我，我不同意，因為他條件比不過紀雲翡。”
“現在紀雲翡我得不到，我隻能勉強選擇他，這有什麽問題嗎？”
秦曼理直氣壯的開口，顧稚寧眯了眯眼，心中泛起一絲無奈的冷笑。
有問題嗎？當然沒問題。
以前她隻見過渣男，還沒見過渣女，如今她也算是開了眼了。
不過這樣也好，秦曼不盯著紀雲翡，她和她也就算不上敵人，這樣也不會演變出之前薑妙桐那種情況。
“秦小姐今天來，應該是真心談生意的吧。”
顧稚寧並不想在其他事情上糾纏，她開口提起工作，秦曼淡笑著點頭。
“當然，雖然剛剛我帶了幾分賭氣的成分讓方井然先上來與你交談，但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在利益麵前，我一向不會計較其他。”
秦曼說著收起了漫不經心，她一本正經的開口。
顧稚寧與她對視，許是受最近事情的影響，她對秦曼難免有些懷疑。
按照人之常情，就算秦曼渣，她也不會突然轉變如此巨大，但秦曼談吐自然，她也找不到破綻，她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對方的心思。
她有些猶豫，這次的合作要不要繼續談。
顧稚寧皺眉敲了敲手指，就在他沉默思考之時，白希端了咖啡進來。
“寧姐，咖…”
白希拿著咖啡盤，她話還沒說完，一抬頭看到秦曼，人都愣了。
秦曼？她怎麽來了？方總呢？秦曼不會把他們合作攪黃了吧？
白希心想著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她用力把咖啡往桌子上一放，瞪著秦曼眸子都泛著火光。
“秦小姐，你似乎有些太陰魂不散了吧，你纏著紀總不說，現在還攪和我們的工作，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我們寧姐脾氣好，我脾氣可不好，你趕緊走，離開這！”
白希忽的怒聲開口，顧稚寧反應過來拉了她一下，她試圖提醒白希她誤會了，但白希完全沒接收到暗示，甚至直接開口。
“姐，你別管，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不能慣著！”
白希義憤填膺，她說著說著直接挽起了袖子，顧稚寧見狀尷尬的腳趾都快摳出了三室一廳。
雖說她之前和秦曼確實是情敵關係，但至少沒撕破臉，白希這丫頭怎麽還罵上人家了。
顧稚寧無奈扶額，這會她眼見白希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她趕緊把人拉到身邊，小聲開口。
“白希，她是方氏的負責人，你誤會了。”
什麽？？？方氏的人？？？
白希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不對啊，秦曼不是剛被紀總辭退嗎，怎麽轉頭就變成方氏的人了，真是見了鬼了。
白希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確定的抬手指了指秦曼，顧稚寧再次點頭，她尷尬的嘴角一抽。
完了，衝動了……她現在該怎麽辦，道歉嗎？
白希一時間腦子有些淩亂，就在她站在原地愣神之時，秦曼已經冷著臉站了起來。
她一雙眼睛淡然如水，眼底卻隱著陰冷。
今天如果不是為了後麵的計劃，她絕對會撕爛白希的嘴。
當下，她還是要演好欲擒故縱的戲。
“顧總，看來貴公司是不歡迎我啊，既如此，今天的合作是真的沒必要談了，抱歉，我帶著誠意來，你們卻帶著惡意，這生意不做也罷，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秦曼說著冷哼著離開，白希看著她的背影想追，顧稚寧抬手把她攔了下來。
“先別追了，現在把人追回來也沒用。”
白希抿唇自責，“對不起寧姐，怪我沒搞清楚情況。”
顧稚寧倒是不以為然。
其實白希就算不說這些話，她今天大概率也不會和白希合作，這件事她需要再考慮考慮。
“沒事，合作的事我再想想，你別想太多，去忙吧。”
顧稚寧說著拍了拍她的手，白希點點頭低眸出了辦公室。
下午，白希一直沒去辦公室，等下班時，顧稚寧和她一起回家，她也情緒不高。
顧稚寧見狀無奈開口，“怎麽了？還想秦曼的事呢？”
“嗯？”白希愣了一下回神搖頭。
“沒有，我隻是不明白，秦曼為什麽能這麽快找到下家，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但我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白希抿唇開口，顧稚寧敲了敲手指，“你既然懷疑了怎麽不和我說？”
白希看了她一眼小聲嘟囔，“我今天已經惹禍了，不想再亂說話。”
亂說話？？
這丫頭，心思什麽時候這麽重了。
顧稚寧皺眉歎氣，她看著路輕聲開口。
“白希，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不說，就是不信任我，你下次要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顧稚寧佯裝生氣逗她，白希聞言趕緊擺手，“姐，我沒不信任你，我我我……”
白希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顧稚寧被她逗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行了，逗你玩的，心情好點了吧？”
白希聞言鬆了口氣，轉瞬又撇了撇嘴，“心情好是好了，就是差點被嚇壞了。”
剛剛她差點以為寧姐是真生氣了，她差點就要真的抑鬱了。
白希一臉委屈，顧稚寧像哄小孩似的又逗了她幾句，然後她想到什麽，說起了正事。
“白希，萬科的合作對我們很重要，我今天之所以沒有答應合作，就是因為也在懷疑，這件事你好好查查，最好明天給我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