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臉色很是難看。

顧稚寧看著這副表情,心裏暗爽,似笑非笑。

“秦總,怎麽看你不大高興?難道今天跟許教授一起吃飯不是你的本意。”

秦曼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方總。

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顯然他沒準備趟這趟渾水。

“顧稚寧,你到底想怎麽樣?今天我看你就是來砸場子的,我費盡千辛萬苦約了許教授,你怎麽跟著來湊熱鬧?”

既然顧稚寧當麵搶合作,秦曼也沒準備再給她留臉麵,直接當著許教授的麵厲聲質問。

眼看著秦曼那張嬌俏的臉龐表情有些扭曲,顧稚寧好像弱小無助的受害者。

“秦總,你這是什麽態度?咱們今天可是偶遇,你該不會是覺得我今天在跟蹤你吧?還有我師兄和許教授頗有淵源。”

聽到她說這些,秦曼就知道今天顧稚寧是故意來找她的晦氣。

“許教授,你也應該知道先前顧總的公司剛剛爆雷。”

許教授端起桌上的酒杯,笑著看向顧稚寧。

“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一次,顧總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還有你們的藥品我已經看過臨床試驗報告,四個字,醫者仁心。”

能聽到業界頂尖泰鬥說出這樣的話,顧稚寧笑得更加燦爛。

“秦總,你何必動怒,市場就那麽大,自然是誰有能力誰就多分一點,大家各憑本事。”

說著,她端起麵前的酒杯,把其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她眼中滿是挑釁的看著對麵的女人。

“顧稚寧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到底耍什麽花招,今天你就是故意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秦總有魄力,有手段,舉報我的時候用的都是實名,隻是對不住,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那層窗戶紙終究被捅破,秦曼聽到顧稚寧這樣講,心裏咯噔一下。

現在上頭對這樣的舉報很是重視,要求實名,她已經用了下遊注冊的空殼公司。

沒想到顧稚寧手眼通天竟然還能查到那公司她才是實際控股人。

這裏頭必然少不了紀雲斐的幫忙,想到兩人恩恩愛愛的畫麵,秦曼再看向身旁的方總,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咬緊了牙關。

“你這分明就是含血噴人,我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雖然此刻她說著最硬氣的話,但是眼神裏的慌張完全無法遮掩。

顧稚寧肆意張揚的笑了笑,啪的一聲把小酒盅拍在桌子上。

“先前我還當你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然敢做不敢認。”

一貫爭強好勝的秦曼,沒想到麵對顧稚寧會輸的這麽徹底,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認慫。

“顧稚寧你這樣汙蔑我的名譽我不會善罷甘休。”

“噗嗤”聽了她的話,顧稚寧直接笑出聲來。

“你真當你做的滴水不漏,我找不到證據是不是?要不是看在你跟紀雲斐有關係我不會就此罷休。你日後再想要算計我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甚至把許教授也晾在那。

服務生眼看著有客人離開,立刻拿著賬單走到秦曼麵前。

“秦總,這是今天的賬單。”

剛剛顧稚寧亂點一氣,每一樣菜品都價值不菲,甚至連動也沒動一下就這樣擺在桌子上。

看著賬單上的價格,秦曼的臉要滴出血來。

如果沒有紀雲斐在後撐腰。她不相信這個棄婦會有今天這樣囂張的嘴臉。

這邊秦曼如何跟許教授解釋善後顧稚寧一點都不關心她回到家,心情甚好。

推開門,就看到紀雲斐正坐在沙發上,盯著手裏的平板。

“怎麽樣?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顧稚寧微微一愣,她沒想到紀雲斐會這樣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裝扮,顧稚寧有些不好意思,她穿成這樣,可不像是去實驗室。

“你怎麽來了?”

紀雲斐看著她眼神裏略帶審視。

顯然,顧稚寧不想告知她今天的行蹤,他也沒有多問,朝著顧稚寧招了招手。

“這邊今天結束的早,我就想著過來看你,沒想到你倒是比我晚。”

紀雲斐很自然的拉住顧稚寧的手,讓她坐在身邊。

“約了一個比較難見到的客戶,有些耽擱。”

看到她的這一身裝扮,再加上微紅的臉蛋,還帶著淡淡的酒氣,紀雲斐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什麽樣的客戶需要打扮成這副模樣?

“那怎麽樣?生意有沒有談成?”

顧稚寧看著紀雲斐微微挑眉,這個男人還真是腹黑,明明什麽都知道卻在這跟她打啞謎。

“差不多吧。”

這件事情關乎秦曼,雖然她知道紀雲斐跟秦曼之間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但她還是不想讓紀雲斐插手。

紀雲斐拉著顧稚寧的手在自己的大手裏摩梭,他目光深沉的看著顧稚寧,那眼神好像能隨時洞察人心。

顧稚寧很不自然的舔了舔紅唇。

“你那是什麽眼神?你不是說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處理嗎?”

想到今天調查的結果紀雲斐皺起了眉頭。

顧稚寧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是她仔細思考過後,還是選擇暫且靜觀其變

第二天上午,紀雲斐坐在辦公室裏,周身散發著讓人望而卻步的冷意。

坐在對麵的秦曼穿著一身嫵媚的紅裙,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原本是幹練颯爽的形象,今天卻一改初衷,就這樣笑盈盈的看著紀雲斐。

“怎麽了?我來了你不高興嗎?誰惹你生氣了?”

她的語氣看似隨意,好像兩人是久未見麵的老朋友。

顯然,對於先前的事情,她完全沒有要道歉的打算。

紀雲斐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也不說話,就這樣的眼神別人看了都會覺得壓迫感十足,秦曼也不例外,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正當她要再開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沒有敲門聲,而是女主人一般的**。

顧稚寧走進來,雙手抱臂審視地看著秦曼。

秦曼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

“顧總也來了,雲斐你怎麽也沒跟我說一聲?”

顧稚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紀雲斐。

她進門之前還想著要不要直接撕破臉,會不會對公司的利益造成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