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顧稚寧還真是黑心，都說蛇蠍美人，用來形容她真是最合適不過。”
……
社交平台上充斥著各種粗言穢語，幾乎都在一麵指責著顧稚寧。
顧稚寧一看就知道是水軍所為，發布的內容大多數都是雷同的，賬號、網絡地址、頭像也都具有“僵屍賬號”的特征。
看來秦曼果然雇傭水軍所為，而這些水軍都來源於“新四海傳媒集團”。
顧稚寧之前已經委托過白希作調查，新四海傳媒集團是當地中型的傳媒企業，以視頻媒體、新聞、短視頻為主營業務。表麵上是合法企業，暗地裏卻承接不少肮髒的事，像這一次幫助秦曼散發黑料中傷顧稚寧。
按照顧稚寧的規劃，隻要記錄下劉四海、秦曼兩人的交易記錄，再在互聯網上揭發，到時候不僅僅能還顧稚寧一個清白，甚至能令得秦曼身敗名裂。
現在好了，秦曼被人指點巧妙避開，甚至還化被動為主動向顧稚寧進行反擊。
白希此時焦慮道：“顧總，趁著現在輿論還沒有擴散開來，我們進行公關危機吧？”
“還不行。”
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顧稚寧不認為僅僅是澄清就能把這件事給壓下來，就算進行輿論控製隻怕也控製不住。
況且從客觀上來證明顧稚寧是沒錯，那不就陷入“受害者有罪”的陷阱嗎？當前兩期項目還在進行中，項目結果沒出來之前顧稚寧如何自證也沒有用。
最重要的解決辦法，果然還得是找到秦曼出於私人原因進行造謠的證據。
顧稚寧：“得再找人去挖掘劉四海、秦曼之間的聯係。”
“顧總，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隻怕秦曼會提防我們。”白希歎了一口氣，她覺得想要從秦曼那裏下手已經是不可能了。
倒是白希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尋找紀雲翡幫忙。
“如果是紀總幫忙，或許能讓劉四海出來指證秦曼。”
“不行。”顧稚寧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回絕了。
自從和紀雲翡離婚後，顧稚寧就決定不再依賴哪個男人。最近這段時間裏出了許多事情，她不得不借助那個男人的力量，她欠下他太多人情，以兩人現在的關係她是沒有辦法償還的。
為了避免再繼續虧欠哪個男人，顧稚寧無論如何也不會開口請求對方幫忙。
坐在紅錦沙發上，顧稚寧正細細思考著，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去找劉四海談談吧，應該能把他說服。”
“顧總，你要說服劉四海？這不可能的。”
新四海傳媒集團涉及多個灰色生意，劉四海作為總裁哪可能會主動站出來幫助顧稚寧，他要是站出來豈不是連自己也受到牽連。
白希連連勸說道：“顧總，你不能這樣貿貿然去尋找劉四海，這相當於自投羅網。”
“我不過是和他談生意而已，我有把握能讓他幫忙指證秦曼。”顧稚寧也不聽勸，這就讓白希幫忙安排專車前去新四海傳媒集團。
傍晚時分，霞雲遍布在整個城市的上空。
此時顧稚寧已然抵達新四海傳媒集團的總部大樓，當她報上自己的名字時，很成功就見到劉四海。
總裁辦公室，劉四海坐在黑皮椅上，這是一個身材臃腫、肥頭大耳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狹小的雙眼透著精明的光芒。
劉四海一看見顧稚寧過來，這就熱情接待：“是顧總吧？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久仰久仰！”
“劉總客氣了，今天找你是有事情商量的，準確來說是一樁生意。”
聽到來生意，劉四海心裏可激動了，畢竟顧氏集團在當地也是規模頗大的企業，而新四海傳媒集團又是專門經營廣告傳媒的，於是他想著顧稚寧是來找他作廣告招商的事。
然而顧稚寧才不是來談廣告生意的，她直言不諱，這就把自己的來意說出。
待得劉四海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臃腫的身體不由一顫，緊接著他站起來質問道：“顧總，你在開什麽玩笑，你讓我幫你作證？”
“對。”
“顧總你還真是冤枉好人了，我做的是正當生意，可沒有為萬科藥企的秦小姐抹黑你啊！”
劉四海裝出一副委屈冤枉的模樣，若不是顧稚寧知道實情還真容易被對方這個模樣給欺騙。
也是，劉四海好歹也是上了歲數的商人，在生意場上摸打滾爬多年，可比許多人要狡猾多了。
“劉總，就算你不願意承認也沒有關係，我多的是辦法讓你承認。”顧稚寧向身後站著的白希擺了擺手臂，白希就從公文袋裏取出了一疊文件放在桌子上。
劉四海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那堆文件是什麽東西，在顧稚寧的示意下他才打開來看。
不看還好，一看了文件內容後劉四海的臉色僵硬鐵青，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這些東西顧總你是哪裏得來。”
“使了手段查出來的。”
擺在桌麵的文件是新四海傳媒集團的財務報告、交易記錄，除了明麵上的合法記錄外，還有大量違規的記錄報表。像是雇傭水軍控製輿論、修改電商平台的評價記錄、非法轉發短信等等。
雖然劉四海是一個精明狡猾的商人，然而百密一疏，隻要派人潛入新四海傳媒集團好好調查還是能調查出來。
此時劉四海顯得非常慌張，待得他緩過神後連忙把桌麵上一堆文件全部撕毀。
看見劉四海那倉促的模樣，顧稚寧忍俊不禁：“劉總，既然我能把這些資料放在你麵前，自然是留有備份的。”
“顧稚寧……你到底想怎麽樣？”
“關於你做的肮髒事情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你得幫忙。”
顧稚寧需要把秦曼拉下台來，她需要劉四海的協助。當然了，她也不會讓劉四海就這麽直接站出來，他隻需要把與秦曼的交易證據、秦曼偽造的黑料一一交出來就好。
當顧稚寧提出這些條件時，劉四海如同吃了蒼蠅般神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