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裏拿著紙筆和顏料,看到慌慌張張的兩人,好奇地問:“你們這麽慌張的找什麽呢?難道是找我?”
一個阿姨臉色蒼白地一笑,“大小姐,您剛剛去了哪裏?您不是說讓我去拿紙筆和顏料,您在陽光房等我嗎?”
“哦,我突然想起我忘記帶紙筆顏料回來了,就去我雜物間找了一下。”她揮了揮手裏的紙筆顏料,又笑眯眯地問:“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剛剛慌慌張張地幹什麽呢?”
“我們沒看到大小姐,還以為您去哪裏了,怕您迷路,才著急忙慌找您呢。”一個阿姨鎮定地給出解釋。
“就這麽大點地方我會迷路?”顧稚寧挑眉,“也太小看我了。”
說完便不理她們,拿著東西下樓去。
阿姨趕緊示意另一個阿姨跟上去,她去檢查一下書房。
進了書房,她仔細檢查一番,發現沒有動過的痕跡,這才徹底放心了。
夫人平時看起來和善,實則是個刻薄嚴厲的,她交代的事情若是沒做好,準沒好果子吃,他們都怕她。
顧稚寧到了花園,架起畫架,貼上紙,畫筆站上顏料就開始作畫,無比專注投入。
兩個阿姨依然像左右護法,守護在她兩側。
顧稚寧拿著畫筆,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怎麽畫,但實則想的是剛剛什麽都沒搜到,東西到底在哪兒。
沈婉玉那麽緊張,不敢放她一個人在家裏,肯定是她遺漏了什麽地方。
越想越覺得心煩意燥,幹脆扔下畫筆。
“不畫了不畫了,沒心情,我回房間睡覺了。”
兩個阿姨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阿姨趕緊跟上去,另一個阿姨收拾畫架。
回到房間,將房門反鎖,顧稚寧撥通紀雲翡的號碼。
“老公,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人家呀?”
紀雲翡正在開會,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顧稚寧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直地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
紀雲翡淡定地將誤按的擴音見關掉,淡淡道:“什麽事?”
“我剛剛將沈婉玉和顧國勝的臥房以及書房都翻了,沒找到什麽線索,沈婉玉防著我呢,派阿姨看著我,一個不夠還派兩個。我覺得我繼續留在顧家也沒多大意義,要不直接綁架沈婉玉算了。”
紀雲翡道:“我在開會,開完會打給你。”
“啊?你在開會?那你先開會吧,我掛了,不打擾你了老公。”顧稚寧連忙掛了電話。
紀雲翡將手機收好,道:“繼續。”
會議結束,高管們在等電梯,想起剛剛在會議室裏聽到的電話,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紀總真是寵夫人呢。”
“夫人在公司無法無天,紀總也縱容著她,這樣下去不行的,這不是擾亂了公司正常秩序嗎?”
“有什麽辦法,誰讓人家是總裁夫人呢?以後還是少得罪她吧,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就輪到自己倒黴了。”
紀雲翡回到辦公室,給顧稚寧回撥了個電話,電話幾乎一秒接通。
“老公!你開完會啦?”
“嗯,開完了。”紀雲翡淡淡道:“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
“啊?”顧稚寧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說綁架沈婉玉更快嗎?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
“哦哦,那就明天吧,擇日不如撞日,是早解決早安心。”
“你確定沈婉玉知道?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顧稚寧靠在床頭笑眯眯道:“怎麽會?老公你要相信我的判斷,她肯定知道,不然怎麽防著我?”
“行,我信你一次。你打算怎麽動手?提前商量一下。”紀雲翡喜歡做計劃,提前將一切布置好,把事情牢牢掌控在手。
……
傍晚的時候沈婉玉回來了,第一時間將兩個阿姨叫過來詢問。
阿姨才不幹說顧稚寧曾經脫離過她們的視線,沈婉玉放心了,“你們做得很好,明天繼續。”
然而第二天,顧稚寧卻提出想去外麵散散心,順便讓沈婉玉替她想想該怎麽哄好紀雲翡。
沈婉玉恨不得她去外麵呢,欣然答應。
顧稚寧開車,帶著沈婉玉在市裏兜圈。
一開始沈婉玉很警惕,慢慢地便放鬆下來,甚至一臉倨傲地向顧稚寧傳授哄男人的經驗,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瞧不起顧稚寧的意思。
顧稚寧聽著,心裏不禁冷笑,想必她就是用這套哄著顧國勝的吧。
“我說的這些,你好好學,學好了,夠你這輩子用的了。”沈婉玉傲慢道。
顧稚寧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嘴上卻說:“婉姨說的是,向你學習。”
她將車子停在一個偏僻的公園旁。
沈婉玉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們居然到了這麽偏僻的地方。
“怎麽到這裏來了?”她皺眉,“去市中心吧,去人多的地方,我帶你逛逛。”
“我沒注意,一不小心就開到這裏來了,我肚子有點疼,先上個廁所,婉姨你在這裏先等等我。”顧稚寧一臉難受的模樣,“這裏不能停車,你先下車,我去把車停好,上好廁所再回來接你。”
沈婉玉一臉不情願地下了車,“行吧。”
顧稚寧將車開出沈婉玉的視線範圍,才撥通一個號碼。
“可以動手了。”她冷聲道。
沈婉玉看到顧稚寧車子不見了,總有股不安的感覺,想到自己剛剛不應該下車,應該跟著她去停車的地方。
心裏有些懊惱,她想跟過去,一隻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一張白布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還沒來得及掙紮,一股刺鼻味道衝入鼻腔,她意識逐漸模糊,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