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嬸此時連連擺手,著急道:“誒喲!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兒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麽個漂亮媳婦,可不能浸豬籠,不能割臉啊!”

一個婦女大聲道:“那尤嬸你說說,要怎麽處理?今日這事處理不好,我們就不走了!”

眾人應和道:“對!不走了!”

這群婦人說完,都靜靜看著尤嬸,似乎是在等尤嬸說話。

白以雲倒也想看看,這尤嬸能憋出什麽屁來。

隻見尤嬸歎了口氣,低下頭,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抬起頭來,笑道:“這樣吧!你們給我家三日時間,我家這就開始準備她和我兒子的婚事,待他們成婚了,有了家了,她定不會去勾引男人了,若是還勾引的話,浸豬籠還是割臉,任憑你們處置。”

這話似乎平了一些眾怒,那些婦人的怨氣消散了一些。

一直在領頭的那個婦人道:“好,我們看在尤嬸你的麵子上,給這小賤人一個機會,若她以後能安安分分的,不要再想著別家的男人,我們就不會找你們家的麻煩。”

尤嬸彎腰道:“謝謝!謝謝!謝謝大家夥諒解。”

那個婦人轉頭道:“我們走吧。”

說罷,領著一眾婦人走了。

待那些婦人走後,尤嬸又指著白以雲的鼻子罵道:“你能不能省省心?別老讓我給你擦屁股,有那狐媚子本事,用在我兒子,你的丈夫身上行不行?”

她懶得同尤嬸說話,便不再去理,這些人都是瘋子,一點兒不正常,她就算把嗓子說啞了,他們也聽不進去一句。

傍晚,石叔從地裏回來,抄起棍子又想打她:“你這個小賤人!淨給我們家丟臉了!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尤嬸又攔住了石叔,道:“誒喲!一回來這是幹嘛呀這是?發這麽大火氣?”

石叔拿著棍子,瞪著白以雲道:“你知道我今日在地裏是怎麽被說的嗎?都說我兒媳婦到處勾引男人,說我兒子不中用,讓自己女人去找別的男人!”

雖說這些話在這個村裏聽了很多次,但白以雲每一次聽到都會有一種新的想吐的感覺。

尤嬸將石叔手上的棍子奪下,道:“誒喲!我知道了,今日各家的媳婦也找我來了,也是說的這事。”

石叔指著白以雲罵道:“我們石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不要臉的玩意兒!”

隨後,又仰頭看著天上,淒苦道:“祖宗啊!是我對不住你們啊!竟讓這種賤人進了家門!丟了石家的臉!石家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如今,唉!祖宗莫要怪罪啊!”

尤嬸打斷道:“行了!我已經和她們說了,說給我們家三日時間,我們將這小蹄子和兒子的婚事辦了,有了丈夫約束她,她就本分了,再不敢幹這些偷漢子的事了。”

石叔跺了跺腳,指著白以雲高聲道:“聽到沒有?為了你!我們家都夾著尾巴做人了!在人家麵前低聲下氣的!你要是還是不知道感恩,老子就把你打死!”

突然,在一旁一直看著的石鴻誌出聲了:“娘!什麽...時...時候...吃飯...餓。”

聽了兒子的叫聲,尤嬸立馬笑道:“誒喲!我的寶貝兒子,餓了吧?娘這就給你做飯吃去。”

白以雲一直覺得這個石鴻誌腦子不好,像是個天生的傻子。

尤嬸說罷,便朝著白以雲走來,拿起那條鐵鏈,又將白以雲扯進了屋子裏,將她鎖在床邊,關在裏麵,然後又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又給白以雲端進來了飯菜,還是那樣難吃。

還是一個不能眠的夜晚,白以雲自從來到這,沒躺下去過一次,她不敢。

她坐著撐到了天邊破曉。

今日,石叔似乎是要去隔壁鎮上采買。

經過上一次的事後,尤嬸已經不敢讓石鴻誌單獨一個人看著她了。

白以雲依舊坐在院子裏看尤嬸擇菜,石鴻誌隻會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尤嬸!尤嬸!救救我!”

突然,一個年紀與白以雲相仿的女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一進來就在尤嬸麵前跪下,抱住了尤嬸,口中不斷呼救。

這村子還挺熱鬧的,地方不大,事卻不少,一茬接一茬的,白以雲這樣想著。

尤嬸扶著那個女子站起,隨後微微將那個女子推開,仰起頭,問道:“你是?洪家三妹?”

那個女子點點頭,隨後哽咽道:“尤嬸,你救救我吧,他們要淹死我!”

白以雲用手撐著頭,倒是好奇,想看看這個村子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尤嬸一臉關心,問道:“誒呦!洪三妹,怎麽回事呀?慢慢說啊,慢慢說。”

洪三妹張了張口,剛想說話,就被打斷。

隻見一群人浩浩****,幾個男子一起提著一個大竹籠,一些婦人手上還拿著棍子和掃帚,來勢洶洶,就這樣湧進了院子裏。

洪三妹一見到那些人,便慌忙躲到尤嬸身後。

尤嬸麵對著那些人,問道:“誒喲!鄉裏鄉親的,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動靜。”

那群人裏,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皮膚黝黑。

那個男人開口道:“尤嬸,沒你的事,把她交出來,老子今日就要清理門戶,沒想到我洪家出了這麽個不要臉的玩意兒,真是丟了老子的臉!”

洪三妹在尤嬸身後小聲道:“尤嬸。”

尤嬸伸出一隻手擋著洪三妹,道:“誒喲!洪大哥,這可是你親妹妹啊!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

“老子沒有這麽不要臉的妹妹!”,洪大哥大聲反駁道。

白以雲看著這幅場景,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麽了。

正當她一頭霧水的時候,人群中有一個婦女跳了出來,道:“尤嬸,你還是把她交出來吧,你都不知道她幹了些什麽不要臉的****事。”

“她啊,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竟去與男人苟合!”

洪大哥此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道:“尤嬸,把她交出來吧,老子今日就把她拿去浸豬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