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誰中了誰的圈套

元胤掐了她小腰一把,笑罵道:“死丫頭,不許這麽給我找事兒。又想跑?想讓孩子一出來就沒爹是吧?哪個當娘的有你這麽狠的?乖乖的在家裏,現下還沒說我一準要去。不過或許過幾天我真的要出門一趟。”

“要去汴京城嗎?”

“嗯。”

兮兮雙眼閃著小白光的表情說道:“奴家好想跟著去哦!汴京城,大地方呢!奴家都沒有去見識呢!”

“你要沒懷孩子,我哪兒都能帶著你去。不過現下你隻能待在家裏,我會把昭荀留下看著你,不要以為我不在你就可以胡來,知道嗎?往後會有機會去的,不著急。”

兮兮摸著小腹,假哭道:“嗚嗚嗚……聽見沒?你爹要一個人去大地方吃香的喝辣的看好多好多漂亮姑娘,都不帶我們娘倆呢!”

“鬼丫頭!”元胤撐在她身邊笑得直不起腰了。

第二天上午,昭荀來東院時,元胤瞟了一眼他的右手,果然看見好幾處紅亮亮的水泡,一戳就爆的感覺。沒過多久,祺祥大搖大擺地來了,瞧見昭荀手上的水泡問道:“妹夫,怎麽了?”

“你妹妹弄的。”元胤說道。

“不會吧?明珠能對他下這狠手?”

昭荀把手藏進了袖子裏,表情黯淡地說道:“言歸正傳吧,主子。”

“等等!”祺祥把昭荀的手拉了出來看了兩眼,嗤嗤地吸了兩口冷氣道,“真是那丫頭下的手?也太狠了吧?怎麽回事啊?”

“沒什麽,”昭荀沒什麽表情地把手抽了回來道,“一點點小傷罷了。還是說說小王爺你的事兒,玉盞昨晚沒給你遞個話什麽的?”

祺祥道:“沒有,我估計她這會兒心裏也有點七上八下了。我娘這封信來得還真是時候,小小幫我了一把。之前我提出要納她為妾,她一直傲著不許,現下我娘這麽一折騰,她要真是有心接近我的,那必然會回來找我,畢竟我東郭祺祥這條大魚她也釣了不短時間了,就這麽放棄了她自己也不會甘心的。”

元胤點頭道:“給你選妾的事兒,一半真一半假,你得先把玉盞那頭弄清楚再說。我過幾天可能會去汴京城,舅父那裏我會幫你交代的。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別擅自動手,跟冰殘和昭荀商量著辦。”

“知道了,哥,我心裏有數的,不過——”祺祥又低頭看了一眼昭荀的手背問道,“妹夫啊,你這是哪兒招惹了明珠了?”

“主子,”昭荀沒有回答,起身道,“我去給娘娘問平安脈去了,您和小王爺慢慢聊吧!”說完他便半陰著一張臉出了書房門,他平日裏極少這樣,總是一副好好大夫,儒雅大夫的模樣,所以祺祥見了他這副表情,猜也猜到是明珠惹事兒了,忙問元胤道:“哥,明珠到底把昭荀怎麽了?”

“喬鳶用過的書,大半兒都被明珠燒了。”

“啊!”祺祥驚訝道,“那丫頭……把昭荀的書燒了?哎喲!我說她呀!吃醋也吃得太離譜了點吧!明知道昭荀這兩天心裏正不痛快著呢,非得迎臉撞上去?”

“你得跟明珠說說了,”元胤正色道,“要是她再這麽胡鬧下去,取消她和昭荀婚事的事兒我不是做不出來的。你想想,你願意娶這麽一個淨添堵的人回家嗎?我之前還想,興許親事定下來了,她到底能長大些,知道點分寸,可現下看來我們都是白費心了。她打算往後嫁過來,天天鬧天天賭氣,弄得我幽王府不安靜嗎?”

祺祥忙道:“哥,你放心,我指定好好跟明珠說一說。她那脾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全的,隻能慢慢來了。”

“你告訴她,再怎麽胡鬧,過幾天我去汴京城的時候就一並綁回齊王府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明珠果然乖了不少,見著昭荀也不那麽冷臉子冷性子了。隻是,昭荀待她卻冷淡了許多。沒鬧燒書那事之前,昭荀還能和顏悅色地跟她說話,可這事之後,昭荀便很少搭理她,更別提對她笑一笑了。她這才慌了神,忽然意識到遊仙兒說過的那句話:要把昭荀的心真傷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明珠開始想法討好昭荀,可收效甚微啊!為此,她煩惱不已。這幾天跟她一樣煩惱的人還有塞上煙雨的玉盞。

自從那天聽說祺祥準備納妾,她拂袖而去之後,便再也沒見過祺祥了。過了大概兩三天,她正想著要不要去探探祺祥的口風,卻收到了一堆她留在祺祥那小宅子的日常用品以及二百兩交鈔。祺祥派人帶了話給她:好聚好散!

緊接著,兮兮一手倒騰出來的“尋找最美白素貞”的公告便張貼在了花好月圓鋪麵上,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傳得街知巷聞。最吸引人的是公告上的優厚待遇,選中者不單單可以全年免費享用花好月圓任何上架產品,還可以參加年底除夕盛宴,屆時將有京中巨賈富商名流公子同席。

兮兮寫得很委婉,但大家心裏都明白啦,實際上等於一場相親罷了。所以這幾天,街頭巷尾討論的都是這件事。前來作坊打聽的人多了去了,就連龍翠月也前前後後收到了同行五六張宴請函,都是打算跟她“磋商磋商”相關事宜的。

這事兒在塞上煙雨那自然也興出了一股子不小的浪潮。那些原本就被新掌院媽媽“雪藏”了的姑娘們自然想躍躍欲試了,就連低下那些丫頭也是蠢蠢欲動,因為公告上沒寫太多限製,但凡年滿十八,容貌清秀者都可以參加。

玉盞起初還能坐得住,可又過了好幾天,她見祺祥真沒來找她了,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那晚,她剛送了一個恩客,正在房中歇息時,忽然聽見外麵傳來祺祥的聲音,便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條小縫往外瞟了瞟,果真瞧見祺祥和幾個趙元胤手底下的將士由掌院媽媽引著往她這個院子而來。隻聽見掌院媽媽問道:“小王爺,照舊還是去玉盞那屋?她正好歇著呢!”

“她歇著就歇著吧,不必驚擾她了,把那什麽四花骨朵兒叫出來就行了。”祺祥如此回答道。

“那行,先請你們去那間大廂房,稍後便給你們叫過來。”

掌院媽媽引著祺祥等人果真去了院子二樓的另一間廂房。等她出來路過玉盞房門時,玉盞招手讓她進去問道:“都是來做什麽的?”

“瞧著像是小王爺請那幾個吃飯喝酒,一般應酬罷了。怎麽了,玉盞?沒來你這兒,你不高興了?”

“媽媽自然應該清楚我為什麽不高興!東郭祺祥這條大魚我釣了好些日子了,差不多兩個月了吧,難不成就這麽白白地讓他給跑了?”

“可你也瞧見了,他現下就算來了我們塞上煙雨也不上你這兒了。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橫豎大魚有的是,憑你的本事兒再釣一條便是!”

“像東郭祺祥這樣的大魚媽媽能從驚幽城裏再給我尋一條出來嗎?”玉盞不屑道,“其他那些魚,我壓根兒就覺著沒興致,小小一使手段便上勾了,無聊透頂了!好不容易遇著個棋逢對手的,卻就這麽給棄了,真是讓人不甘心!媽媽,您想,東郭祺祥是幽王爺的親表弟,這樣的魚您能撞見幾條?”

“我知道你是心裏不服氣,打你手指縫裏溜出去的魚還沒幾條呢!就算是泥鰍,也能給你抓得牢牢的。可這回不是鬥小心思的時候,上麵不給話你就隻能歇著,暫時別動,知道嗎?沒準那東郭祺祥是想釣釣你胃口呢!不急的,你先歇著,我去給他們叫人去了。”

這晚上,對麵廂房裏鶯笑燕語,好不歡暢。玉盞這邊卻是冷冷清清,十分不得勁兒。鬧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祺祥等人這才搖搖晃晃,一臉酒氣地從廂房裏出來了。樓下等候的幾個夥計忙攙扶著,殷勤地送了出去。

片刻後,剛才伺候祺祥等人的那三個姑娘才一邊理著雲鬢一邊滿麵腮紅地走了出來,好像在說著什麽開心的事兒。走到玉盞房門前時,見玉盞窗戶半扇開著,其中一個便倚在窗框上往裏笑問道:“玉盞姑娘今晚怎麽如此冷清啊?”

玉盞正坐在房內悶悶地喝著茶,聽見這聲刺耳的燕啼,便起身開了門走出去,態度傲慢地說道:“難得清靜一回罷了,怎麽了?剛剛送了恩客出門啊?”

那姑娘笑道:“玉盞姑娘難不成不知道我們今晚待的哪位恩客嗎?”

玉盞冷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幽王府那位小王爺嗎?也值得你到我這兒來炫耀?”

“我知道,在玉盞姑娘跟前我們沒什麽好炫耀的,左右不過撿你吃剩下的賺二兩養老銀子罷了。到底還是玉盞姑娘穩得住啊!不愧是我們塞上煙雨的頭牌呢!前些日子聽說小王爺跟掌院媽媽提了想納你為妾,哎呀,要是換做是我,隻怕要樂死過去了!哪兒還能像你這樣四平八穩,且一口拒絕了的?我啊,是真真地佩服你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啊?”玉盞輕蔑地瞥著身邊這三個庸脂俗粉道,“難不成東郭祺祥會看上你們?要真是,那他實在是眼睛瞎到家了!”

另一個穿綠襖的姑娘哼笑道:“我們有自知之明,知道入不了小王爺的法眼,不敢高攀了!不過,剛才聽小王爺說,是不打算納玉盞姑娘你為妾了。花好月圓要辦一場尋仙的盛會你該知道吧?明麵兒上是給花好月圓造勢,背地裏其實是給小王爺挑揀納妾的人選呢!玉盞姑娘難道不知道?”

“你也真是,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第三個紅衣姑娘瞥著玉盞酸諷道,“人家小王爺都有好幾天沒來找玉盞姑娘了,她哪兒知道去?人家小王爺就是小王爺,連納個妾都那麽大陣仗呢!可惜啊,我們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那好福氣呢?小王爺是個人才裏的狀元,誰要跟了他,那可有好日子過了!”

頭一個說話的姑娘接過話道:“少說那些不著邊兒的話激我們玉盞姑娘,她可是塞上煙雨的頭牌,一個汴京城來的小王爺算什麽?拿不住就拿不住唄!為她爭破纏頭的人多了去了!對吧,玉盞姑娘?不說了,真把我給累著了,回去歇著吧!今晚小王爺這麽一賞,大半個月都不用待客了!”

“是啊是啊!”

“我們呀就等著看小王爺到底會挑揀個什麽樣的姑娘做妾吧!”

“橫豎輪不上像我們這樣出身的姑娘吧?有人真是給臉不要臉呢!”

三個姑娘含沙射影地譏諷了玉盞一番,搖擺身姿,相互攙扶著走了。玉盞不屑地瞟了她們背影一眼,若有所思地往樓下緩步走去。那些心懷妒忌的女人說的話她倒一點不在意,隻是那東郭祺祥,她想起來就有些不服氣。雖說這些年她玉盞算不得震驚天下的名姐兒,可湧到跟前的魚兒從來就沒從她手指縫裏溜出去過。偏偏這個東郭祺祥破了她的先例。

站在院裏那棵梨樹下正思量著時,院門口忽然冒出了祺祥的身影,小小地把她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她沒說話,照舊背過身去假裝欣賞那一樹沒了梨花的梨花樹。

祺祥也沒說話,搖搖晃晃地往樓上而去。一個夥計匆忙地跑了進來,扶著祺祥道:“小王爺,您落下什麽了?讓小的給您尋去!您瞧您,步子都不穩了,仔細從樓梯上摔下來啊!”

“一邊去一邊去,”祺祥一手抓住扶梯一手撥開了那夥計道,“我清醒著呢!不用你幫我找,我自己找去!”

“小王爺,您可當心啊!”

“快滾!快滾!”

那夥計無奈,隻好鬆開祺祥,轉身下了樓梯,走到玉盞身邊小聲說道:“玉盞姑娘,要不您去瞧一眼吧?小王爺今晚喝了不少酒呢!萬一撞了哪兒,可惹不起啊!”

玉盞冷著臉子道:“人家今晚又沒點我的名兒,我去湊什麽熱鬧啊?我還沒下作到那地步!”

“哎喲,您這是跟誰置氣呢?您快去瞧一眼吧,幫他把東西找著了,好生送出門兒去。我要去了,他又得發火了!我先去前麵堂子了,這兒交給你了!”那夥計說完就匆匆往前麵招呼客人去了。

玉盞沒動,靜靜地站在那兒,過了一會兒,她見祺祥還沒下樓,猶豫了片刻,這才上樓走到了剛才那間廂房門前,往裏一瞧,竟見祺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像是睡著了。

“嗬!還說自己沒醉?”玉盞抖肩冷笑了一聲,抬腳走到了祺祥身邊,用腳尖輕輕地推了推祺祥的身子低頭喊道,“喂,醉死過去了嗎?用不用叫人抬你啊?真是沒用!喂……”

祺祥的右手忽然抓住了玉盞伸過來推他的腳的腳踝,輕輕一拽,玉盞整個人就像朵被風吹落的桃花似的跌落在他身上。正欲起身時,玉盞的腰被祺祥扣住了,玉盞睜著一雙怒眸趴在祺祥身上問道:“裝的啊?您可真是無聊透頂了吧?這樣的招兒都使上了?”

祺祥虛眯著眼睛,死死地扣著她的腰,仰麵笑道:“我哪兒知道是你啊?我隻當是哪個想巴結討好的姑娘自動送上身呢!”

“我可沒那閑工夫!勞煩小王爺鬆手,我讓掌院媽媽給你找五六個喜歡巴結討好你的姑娘來伺候你,緊著你痛快,鬆手!”

“現成有一個,何必再找?”

“本姑娘今晚沒工夫招呼您!”玉盞故意使勁掙開了祺祥的禁錮,坐起了身來。

祺祥睜了眼,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撐起了身子,看著玉盞那一臉微微泛紅的怒容笑問道:“怎麽了?碰你兩下你還不高興了?別忘了,這個月小爺也還包著你呢!”

“小王爺不是說了嗎?好聚好散!既然都散了,還來糾纏做什麽?”

“你值得我糾纏嗎?”祺祥輕蔑一笑道,“我剛才怎麽知道是哪個姑娘貼我身邊來了?你不是不打算理我嗎?跑這兒來幹什麽?”

玉盞冷笑道:“小王爺,這兒是塞上煙雨,您是恩客,我是姑娘,怕您在我家折騰出什麽事兒來了,我來瞧一眼又怎麽了?再說了,我理不理小王爺,要緊嗎?您不是要滿城甄選妾室了嗎?還來這塞上煙雨做什麽呢?罷了,多說無益,我還是去找掌院媽媽來吧!”

人還未起身,就被祺祥摁在了身下。她掙紮著想推開祺祥,且瞪著祺祥說道:“小王爺,還想吃回頭草嗎?”

祺祥一臉壞壞的笑容俯視著她說道:“我吃了又怎麽樣?吃完了我再扔,扔了又再撿回來吃,你奈我何?別以為我對你有多濃情切意,今晚是你湊巧來了,我將就著吃一回罷了!”

“放開……”

“你有資格讓我放開嗎?”祺祥的手指滑過她的眼眉調笑道,“收了銀子就該做你該做的事兒!”

“我今晚沒空招呼你!”

“有空沒空,爺今晚都要定你了!”

祺祥說完橫bao起玉盞,徑直往玉盞房間走去。貨真價實的後,兩人相繼沉沉地睡去了。天亮時,玉盞先醒了,坐起身來後看了一眼身邊睡得正酣的祺祥,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容。看祺祥昨晚那架勢,估計也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所以才那麽如狼如虎。這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啊!

“遭了!”祺祥忽然清醒了過來。

“什麽遭了,小王爺?莫不是你那位小王妃還在驚幽城吧?該不會待會兒要殺到塞上煙雨來綁你吧?”玉盞靠在枕頭上抄手笑道。

“不是不是,讓開讓開,”祺祥一邊掀開玉盞一邊下道,“今天我哥要出發去汴京城,我說好給他送行的!快去,打熱水來!”

“幽王爺要去汴京城了?”玉盞眼珠子一轉,笑問道。

“對!”祺祥手忙腳亂地抓著衣裳道,“別廢話了!趕緊去打盆熱水來,我洗把臉就去!去晚了他會罵我的!快去呀!”

“那你還來嗎?”玉盞忽然柔情蜜意地從後麵圈著祺祥問道。

“再說吧!”祺祥穿著衣裳說道。

“小王爺要真不來,那玉盞就隻好跟別人走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祺祥停下穿衣裳的手,轉頭問道,“難道有人想贖你?”

玉盞抽回手,坐在圓桌邊,單手托著下巴說道:“這世上又不止小王爺一個男人,別人來贖我,又不是什麽好奇怪的事兒。我玉盞雖不是什麽響當當的名姐兒,可也不是沒人要的。”

“行,”祺祥撿起地上的腰帶笑道,“你愛跟誰跟誰去吧!大不了你走的時候我送一封銀子給你做賀禮?玉盞姑娘能有個好歸屬,這是好事兒,我祺祥豈會攔著?”

“小王爺可真夠大方的!”玉盞冷冷地說道。

“不是我的女人,我何必那麽小器?什麽時候離開驚幽城招呼一聲兒,我親自送你?”

“不必了!”玉盞說完便轉身出去取熱水了。祺祥望著她的背影哼笑了一聲道:“走了更好,走了我還少了一樁事兒呢!拿這法子激將我,是不是太老套了?”

從塞上煙雨出來後,祺祥急急地趕回了幽王府。今天元胤的確是要出發去汴京城。當他趕到王府門口時,元胤正擁著兮兮低頭叮囑什麽。見他來了,元胤抬頭道:“昨晚去哪兒了?”

“你知道的,哥,辦正事兒唄!”祺祥笑米米地說道。

“知道辦正事兒就好,”元胤說完低頭又對兮兮叮囑道,“別亂跑,知道嗎?左右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回來。”

兮兮圈著元胤的腰,嘟嘴撒嬌,依依不舍道:“嗚嗚嗚……半個月?能不能是半天啊?半個月太久了……”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元胤也笑了,哄著她說道:“橫豎答應你,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了。老老實實待在家裏,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