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夥人之間出現消失的空檔,張敬一拉驪山老母和李香香兩人的手臂,示意兩人跟他走,反身朝皇宮深處摸去。

緊接著欽天監的人就相繼出現,也叫過那個太監問話,卻是不怎麽相信,分散開來在殘破的宮殿中搜索起來。

那個太監在旁邊看著敢怒不敢言,突得看見剛剛離開的太師大人折返回來,不由大喜,連忙迎了上去道:“大人,您怎麽回來了,快跟裏麵的人說說,刺客已經逃出宮外,讓他們別在驚擾我們娘娘了。”

太子太師丹忠大人鄭重的點點頭,麵色比之前平靜了些,四目一掃,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收入眼中,皺著眉頭問;“不在這裏麵嗎?”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喃喃念著看來他們真逃外麵去了,天空大地全都被封鎖住,看他們能跑那裏去?衝著此間的主人,一個美麗的女人,拱手道;“娘娘恕罪,驚擾了您,明天微臣在來謝罪。”

說罷,抖著天子劍,如風一般橫掠了出去。

“我們也走。”簿書文見四處沒什麽可疑的地方,吩咐一聲,漫步而出,每邁出一步就在十幾米外,因而步伐不大,卻始終吊在丹忠大人身後。

川夏秋冬四位官正大人,則尾隨其後,不遠不近。

此時張敬帶著驪山老母和李香香橫穿過了半個皇宮,從東邊到西邊,一路上走過無數宮殿,避開無數神情戒備的大小太監,宮女,嬤嬤,在地頭蛇李香香的指引下,有驚無險的來到一個荒廢許久的小小院落當中。

經過一夜激戰,天色早已半白,張敬立在院牆外朝裏麵看去,入目的是一個幽靜素雅的小院,院子雖然不大,卻拾綴得很潔淨,院子裏有一架葡萄,葡萄架下有一個魚缸,魚缸裏幾條紅色小魚兒正懶洋洋地慢慢遊動著。

葡萄架邊,有一個青石條案,有張焦尾琴正靜靜地躺著,說不準剛剛就被一雙纖纖玉手,在那幾根弦上撫過,想必,被玉指撫過的地方,還遺留著佳人的芳澤。

張敬轉頭,看著李香香,謔笑道:“這就是你說得‘荒廢’了許久的無人院落?”

“師傅,前幾天我還用黑雲障附身偷偷跑來這裏練功呢,那時候分明沒人啊!”李香香自覺理虧,見了張敬的可惡神情卻不由瞪他一眼,纏著驪山老母撒嬌道,仿佛回到了少女時候。

驪山老母被她纏得沒辦法,加上天色漸亮,不比夜晚可以掩人耳目,她也是到了要運功治療創傷,消化從天子劍身上強行吸來的能量,揮揮手道:“我們進去吧。”

李香香乖巧的應一聲,從懷中掏出法寶‘黑雲障’拋到空中,旋轉變大,落下去把整座院落都籠罩住,旋即隱沒在空氣中。此時看去,院落裏麵的葡萄葉子在隨風擺動,魚兒也在魚缸中遊動,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張敬從外麵也看不出端倪來,直到李香香扶著驪山老母走進去,卻從無到有的消失在視線中,就像走進了時空隧道裏。不由跟著進去一看,兩人在院子中並沒有消失,隻是外麵的幻境中沒有顯示而已。

顯然黑雲障不是攻擊性法寶,而是能隱形匿跡的鋪助性法寶。

張敬讚歎著,輕輕走到琴邊,就看見了幾點殷紅灑落在石桌上,想必是美人玉指尖上被弦兒蹭下來的豆蔻了。不由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龍爪,十數厘米大小,寬而厚,唯有頭部略尖,銀白色,卻能無堅不摧,當真看不出來。

想起這時候沒必要還保持著龍身,張敬就作法把真龍血脈的威力隱去,先是身上的龍鱗消失,接著龍爪,在是龍頭,有個先後順序。等到恢複成人身後,一股疲累感立即襲來,就好像隻能跑五千米的人,打了興奮劑後,強行跑完馬拉鬆,當時興奮的一塌糊塗,等到血液冷卻之後,人一下子就累倒了。

張敬使用真龍血脈的威力,就好比使用興奮劑的人,當時提高了三四倍的法力,所向無敵,過後身體就有些承受不住。對此他早有準備,手按在石桌上撐著身體,誰知道這回的後遺症超乎他意料的嚴重,全身的力氣被全部抽去,手更軟的跟沒骨頭一樣,整個身體倒在了那座焦尾琴上,發出嗆一聲急促的弦聲。

“誰?”這聲音立即驚動了裏麵的主人,從屋子裏麵跑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著淡綠色的羅裙,小蠻腰上係著條一黑一白又一黑的束腰繩索,身材嬌巧,顏色十分的動人,玉麵、雪膚,該白的地方全都雪白,還透出幾分姣紅。秀發,雙眸,該黑的地方全都漆黑,還閃出幾絲光亮。

單是秀色可餐的顏色就已令張敬眼睛為之一亮,更別提那即將發育完全卻又保持著青澀的嬌軀,真是要高有高,要低有低,要長有長,要圓有圓。高的是酥胸,低的是美腹,長的是修腿,圓的是豐1臀,端的是曲線畢現,令人心曠神怡!

這個少女手中拎著一個好像是用來扇風的竹扇,疑惑的看著幾個不認識的不速之客,再一次問道:“你們是誰?”嗓音如明珠落在玉盤上般清純甜美,旋即秀眉微皺道:“你們受傷了嗎,讓我給你們治療吧?”用的是征詢語氣,好像一得到同意,就會全力救治一樣。

張敬細細的端詳著她,無論容貌,身材,發絲,甚至她腳上穿著的繡花鞋,越端詳越能發覺她的美麗之處。張敬現在見過或者說‘睡過’的美女已經不在少數,卻沒有那一個如她這般完美,幾無瑕疵,簡直不像是人間該有的尤物,生怕晃眼之後就消失,貪看個不停,那裏還有時間回答她的問題?

李香香卻是氣鼓鼓的看著這個少女,她也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鍾天地靈秀而生,後天又被驪山老母細心培養,洗湯泉,服玉片,石髓,吃山中靈果,百花釀,養就一副香肌玉骨,體態香然,在漢元帝三千後宮佳麗中也是佼佼者。

可在見到這個少女的刹那,李香香就覺自己身上的光芒全部黯然失色,就好像螢火蟲怎麽能和月亮爭輝?按說她該嫉妒的,可少女卻美麗的讓她連妒忌心都生不起來。

第一次,‘香妃’從心底承認在容貌上比不上另一個女人。這種連嫉妒都生不起來的感覺,其實以前麵對她的小師妹,驪山老母的女兒時也隱約有過,隻是因為從小一起光著屁股長大,連對方身上幾根毛都知道,所以在對方出落的天仙也似時,想起小時候她醜醜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李香香心中浮想聯翩,也是沒空回答少女的問題。

唯有驪山老母在見到少女的第一眼,就笑得十分和藹,仿佛狼外婆:“好心的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我們是欽天監的客卿長老,剛和人大戰了一場,元氣消耗不小,急需休息。看見你的小院幽美就冒昧進來了,希望沒打擾到你。”

“啊,居然是欽天監的大人,您先不要說話了,讓我看看您怎麽樣了?”少女檀口微張,吃驚不小的樣子看起來分外可愛,奔到驪山老母身邊,扶著她到旁邊的葡萄架子上坐了,纖指剛搭在驪山老母的脈搏上,就是一陣驚呼。

“不好!大人,您身上的氣機正源源不斷的宣泄出去,導致脈象極具減弱,在不封閉住的話,就會功散人亡。到底是誰那麽狠毒,對您下這樣的狠手?”少女一副著急無比的樣子,伸手就要解下驪山老母的衣裳查看傷口,脫了一半。想起院中還有一個男人又是怪叫一聲,手忙腳亂的又給驪山老母重新穿上,惶急的差點哭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

驪山老母大度的擺擺手,道:“沒事,給男人看去又不會少塊肉,還能饞死他!”

少女雲英未嫁之身,什麽時候聽過這話,羞得臉色紅撲撲的,偷偷的看了那個‘男人’一樣,恰好張敬也朝她看去,四目相對,似乎有火花閃現,燒得她心肝亂跳。

張敬軟坐在石桌上,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對驪山老母道:“你有傷,就不要硬撐著,讓這位姑娘給你好好治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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