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上所坐的正是驪山老母,旁邊伺立的正是李香香,她們在帝京山裏已經潛藏了有好幾天,本來不準備見飛燕和合德這對姐妹。在見到龍宮的人馬滾滾而來時,曉得和張敬有仇,就趕緊把青蓮閉合,意圖一探究竟,因此驪山老母缺席了張敬和王嫣的婚禮。

幾日過去,她們並沒有被發現,卻也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這才不得不現身招來這對燕子精,笑著問道;“剛才出去的那人是誰,好俊的雷電遁法,我隻聽得霹靂一聲,就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飛燕畢恭畢敬的叫了聲老師,執弟子禮,略微猶豫了下,就趕忙答道:“不敢瞞老師,那人叫龜波人,是龍宮所有丞相中排名第七,主要代表龍王出任監軍,因為人類皇帝也經常派公公監軍,所以又稱龜公公,其實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公公。”

“不僅不是,他還是一個十足的好色之徒,聽說落到他手中的各族妖精女子,都被折磨致死,十分殘忍。”合德且驚且懼的插話道。

驪山老母從微笑變成冷笑:“這麽說,那人是我們女子的禍星嘍,哼!他既然是龍宮的人,為什麽不在海裏麵好好的呆著,跑到這裏來幹嘛?”

“聽說他們很久以前就來了,隻是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注意,所以潛伏在各條河流中,帶來的也是能在水中和陸地兩頭存活的螃蟹精和烏龜精。由龍宮二太子敖狄龍帶隊,他上次就來過了,卻被一個叫張敬的仙師打跑,隨後就聽說龍宮大太子被抓住,囚禁在皇宮中,他才急急忙忙的再次帶人趕來,又叫人去海底龍宮中求援。”

飛燕現在是有問必答,連猶豫一下都沒有,隻想求得驪山老母高興,把她們從記名弟子,收為真傳弟子,最好從老師,改叫師傅!把龍宮排名第七的龜波人龜丞相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驪山老母聽著眉尖大動,直道有意思,有意思,她對任何能威脅當今漢室江山的事情都很感興趣:“你們知道那呼韓邪單於獻出當今皇帝他老子的三件至寶,是什麽嗎?”

飛燕和合德對望一眼,同時搖頭,她們倒是好奇的問過敖狄龍,卻根本沒得到什麽答案。

驪山老母卻已經打定主意在其中參合一番,叮囑兩位燕子精道;“我這裏有兩張靈符和兩根白雲針,你們拿去,遇到危險就燒掉靈符,然後放出白雲針抵擋一二,隨後我就會來救你們。那龜波人既然是我們女人的禍星,就讓我們聯手除去他,為天下女子除一大害!”

說著從懷中掏出兩麵用雲錦書就的淡黃符籙,和白雲也似輕飄飄的兩根神針。

飛燕和合德姐妹倆接過後大喜過望的看著,雖然沒有得到許諾升格為真傳弟子,卻還是一個勁的道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不在像之前那麽彷徨,無助。

“老師,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免得出來時間久了,讓他們起疑……”

“去吧,有什麽消息就來這裏跺三下腳,我自然就會出來。”驪山老母說完,她屁股底下的青蓮驟然收縮,拉著李香香一同由大變小,轉眼間螞蟻般也似,消失在土中。

飛燕和合德倆人瞪大了勾人的眼眸,卻什麽也沒有找到,不由讚歎老師的法力玄奇,可惜她們無緣追隨其的門下,隻得了一部用來護身用的變身法訣。

…………

不知不覺間日上三竿,旁人早已起床,拚生活,拚事業,而度過了一個難得春夜的張敬卻還不想起床,望著懷中熟睡的新嫁娘,心中滿是安寧與幸福。靜靜欣賞著她的睡姿,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新嫁娘下意識的咬咬下唇,含糊的嘟囔了一聲,恍如天真的小女孩。睫毛顫動,終於自睡夢中醒來,望一眼懷抱著她的男人,頓時羞不可言,把頭緊緊埋進了男人的懷中,想起昨夜被他纏了半夜,身子骨都快被折騰散了,又痛又美。

張敬摟著她渾圓的香肩,在她耳邊低語道:“再睡會兒吧,娘子!”

新嫁娘望望窗外大亮的天色,卻硬是掙紮著要起來,支起身子道:“夫君,快起來啦,還要給公公婆婆敬茶呢。”錦被自她身上滑落,顯出傲人的身姿,雖然有過一夜**相對的經曆,卻還是讓張敬看直了眼,本就晨舉的分身立刻變得鬥誌昂揚,忍不住把她拉到懷中,合二為一,動作起來。

“不要啦……”

他甫一動作,新娘子就發出一聲動人的嬌1吟,想要如昨晚破1瓜時般再一次咬住他的肩膀,卻先被張敬吻住,呻吟與喘息就被堵在了口鼻之間。

這回翻雲覆雨之後,新嫁娘已經軟得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張敬倒是精力充沛,還能在來幾次,隻是望著她不堪恩澤的模樣,才強自壓抑。

有時候他也在為激發真龍血脈的威力後,這方麵的能力過於強悍而苦惱。

等到新娘子王嫣恢複了點氣力後,張敬就把侍女們早就準備好的紫色衣裳替她換上,好端端一個有手有腳的大姑娘卻被他當成了嬰兒伺候,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隻是氣力雖然恢複了些許,卻怎麽及得上張敬的萬一,完全抗拒不得。

一等衣服換好,新娘子就如小鹿般跳起,要不是腿腳無力,恐怕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張敬好笑的看著她,一襲紫衣,穿在她的身上,就如紫羅蘭一般的典雅大方、雍容華貴,臉上卻是完完全全的小女兒神態,差異迥然,幾乎就要忍不住再次逗她害羞嘍。

收拾好染上了代表完美貞節的‘梅花般嫣紅’的錦帕和一片狼藉的被褥,張敬扶著新娘子艱難的走出新房,出乎意料的首先看見了滿臉帶笑的王鳳。

張敬詫異的望著他,心道這家夥不會是在外麵聽了一夜吧?怒火騰騰的上來,十分不客氣的質問道:“來得可真早啊,恐怕一夜沒睡吧?”

王鳳居然沒察覺道什麽不對來,大笑道:“沒辦法,你大哥我就是勞碌命,也因為有個好消息忍不住想早點告訴你,所以天剛亮的時候就來了,沒想到你們嘿嘿……”

“叔叔!”新娘子又羞又惱的掐了張敬的胳膊肉一下,隨手招來旁邊一個掩嘴偷笑的婢女,在其的扶持下,匆匆的逃了。

兩人男人相視大笑,張敬隨意的問道:“大哥,你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啊!”

“是這樣的。”王鳳正色道;“你不是成親了嗎,所謂成家立業,娶了婆娘後就該是建功立業的時候。皇帝姐夫比我們還早想到這一層,昨天突然接到邊關急報,說匈奴呼韓邪單於自請為我們大漢朝的女婿,望請批準。

你也知道,匈奴人是我們大漢朝的勁敵,從漢高祖時候一直斷斷續續的打到現在。難得現在他們的大首領服軟,皇上自然馬上批準,並且龍顏大樂,欽點了你我,還有幾位大人出麵迎接,隻要事情完畢,我們就能獲得超升,九卿之位指日可待,然手是……”

他之後說的什麽,張敬已經完全沒有在聽了,摸著有些發脹的腦袋,恍惚的心想;“呼韓邪單於,呼韓邪單於,莫非就是那個把王嬙姑娘帶去西域的匈奴大首領,怎麽會這麽快,難道‘王昭君’的命運就一定要那麽悲慘,不能改變嗎?”

“老二,你怎麽了?”王鳳終於發現張敬神色有異,擔心的問道。

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改變她的命運!不說她人是那麽的善良和美麗,就單單作為一個漢人,張敬也不可能屈辱的看著同袍姐妹以‘和親’這種屈辱的方式,被迫離鄉背井,嫁給蠻夷。

“大哥,我沒事。那個呼韓邪單於有什麽厲害之處?”

王鳳撇撇嘴,一臉的嘲諷道:“他的本名應該叫稽侯珊,他的父親老單於死後,沒能繼位,被迫逃到他的老丈人那裏,糾集了一班人造反,開始倒也厲害的,擊敗了好幾位草原上蠻有名的單於,隨後卻被其兄郅支單於擊敗,千裏奔逃到邊境,遣子入漢,對漢稱臣,獻上了據說是他們薩滿教的三件至寶!

當時是先漢宣帝在位,收了寶物,也為了不讓郅支單於獨霸草原,形成大害,所以派兵保住了他的小命。養了幾年,又把他放了回去,邊疆倒也安靜了幾年。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自請為女?”

“哦,大哥你知道那薩滿教三寶,都是什麽嗎?”

王鳳十分艱難的想著:“有一個輪子,好像叫轉生之輪,另一個我記得是寶塔。在一個嘛,哦,對了,是木偶,叫什麽祖神木偶!”

“……”張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